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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现在,我清醒了,浑身也松快了好多。
王晁刚把午餐拿进来,挑眼看了看我,可能也发现我精神状态不错,说
“气色好多了嘛。”
“您费心了。”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今儿要的瘦肉粥。”他支上小桌子,把粥放在上面。
我瞅着他,他貌似若无其事的,拿了餐巾纸过来,也放在小桌上。
“吃吧”他说。
我被他盯着吃了一勺,觉得也没什么味儿,同时,我也不自在,他一直不爽,我懂。
“王总,您有事儿跟我说嘛?”
他打量我,“你说呢。”
我说“您应该有事儿跟我说吧。我觉得。”
“等你好了吧,万一我想揍人,你现在这身子骨不一定抗得住了。”他阴险地说。
感情还要打人。
“您别有顾虑,说吧,要不我老有心事,抑郁成疾了也。”
他扫视我一阵子“你觉得你这么做,值得么?”
“您这不是出来了么。”
“你觉得你不这么做,我就出不来了是吧?”
“我可没觉得我有那么大能耐,黄力奇跟我说了,我也就相当于一个‘大嘴巴’,您被搧一下,赵长春就痛快了。他痛快了,就好办事儿了。”
“你大爷的,你帮着别人搧我是吗?”王总显然有点HOLD不住了。
我沉默。
他瞅着我“赵长春是个变态你知道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值得吗?”
“不知道。”我低眉顺眼的“反正结果还行。”
“……”他听了这话,没说话,有好久,我也低着头,看着那碗瘦肉粥。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来看他,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我冲他笑了一下“王总,您是做事儿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这背后什么情况,您知道,咱们的关系虽然闹得沸沸扬扬的,其实不是在演戏吗。赵长春没搧着您,他自作聪明了。咱也歪打正着了。反正不管怎么着吧,您出来了,这不是有句话嘛:若为自由故,什么都可以抛嘛,是吧。而且,您出来了,凭您的本事,报仇抱冤的不是跟玩儿似的么,黄力奇说您是一时大意中了招儿了,要是您警惕起来,谁是您的对手。而且而且……。您和司令的父子情那也是经过大考验的了,您真的没啥不爽的了哈。”
他听着我说,一直没有插话,没有表情,只在某个细微的瞬间,轻皱一下眉头,可能是不认同。
等我说完了,他忽然问“那你呢,你得到什么了?”
“我?”我直了直身子“我现在有房有车,我哥还开了超市,我虽然昙花一现,但也是有头衔的,东京影帝啊。我还图什么呢我,您说是吧。”
“你要的就是这些?”
“嗯。您忘了我当时跟您说过,我就要这些嘛。”
他冷笑了一下“如果你只要这些,你早就有了,犯不着做赵长春这件事。”
可能说了太多话了,我有点头晕了,我知道我做的这件事也许让他难堪到我不能想象的地步,所以,他才一直这么纠结,他本来是个特别痛快的人,一是一二是二的。可能真的不需要我这么做,他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出来,现在,到显得有点猥琐了。
我可能是帮了倒忙吧。
我只能说“对不住您了,我没搞清楚状况,自以为是了。”
他瞪起眼睛“孟骁,我问你,你到底要什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想的什么,就说出来!”
我摇头。
“你想不想好好跟我在一起?”
我摇头。
“什么?”他出乎意料。
“王总,如果我真的有这个念想,我绝对不会去和赵长春怎么样的。”
他愣了一下。
“因为咱们其实不是,我才能坦然地做这事儿。如果我们真的是那种关系,死我也不会答应的。您明白吗?”我看着王晁“您明白的……”
王晁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您跟我说过,您不是GAY,我一直都记得。我们说好了这是演戏,我不会拔不出来的,怎么说我也是影帝嘛。您给我的报酬已经很好了,我来个加场,也算报答您一下。虽然可能演过了,不是您要的,您就担待一下吧。”
王晁显然没想到是这样,他的脸色阴晴圆缺的。我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眼前有点冒金星。
我慢慢靠在后面,我闭上眼睛,慢慢说“散场了,王总。”
我感觉到他仍旧坐在那里,但是一动不动。
然后,他好像猛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接着我听到了门响。他出去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呆滞了一会儿,拿起碗,开始喝粥,嗯,能吃出肉味了。
我把小桌子放在一边,下了床,腿脚还是软绵绵的,我走到客厅里,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和景色,恍惚着眼睛。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一个综艺频道,正好在演一个脱口秀节目,一堆观众笑呵呵的,我也跟着笑,笑得挺开心。好像忘了好多事。
然后,我给孟昭打电话,声讨他也不来看我。
结果老人家半个小时就到了,一进门满头大汗地说“瞧你挑着节骨眼,我正进货呢,你不知道忙成什么样了。”他打量我“你好了?”
“好多了。”我满面春风。
他往四处瞄了瞄“王晁呢。”
“他不在。”
“他上哪儿了?我让他好好看着你的。”
“我这不好了么,他就走了。”
“有这么忙嘛,你刚好他就走。”他不以为然“这种人说话不实在,前天我来找你,他还跟我说,让我放心把你交给他呢。真不靠谱。听着跟真的似的。”
我说哥你别那么多要求了。我也是大人,凭什么你们交来交去的。
我问了问超市怎么样。孟昭开始眉飞色舞地跟我讲起来,显然他热情高涨。我看着他兴奋的表情,听着他开几个连锁店的野心,心里舒坦多了。
我说我病好了就去做二老板。毕竟哥俩好超市,不能只有一哥吗。
王晁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我正在看球。
他一进门,发现我蹲坐在沙发上,有点恼地说“病好利索了么你就熬夜?”
我扭头看他,他换了鞋,走过来,坐在我边上。“什么球赛啊?”
“德甲。拜仁对沙尔克。”
“噢。”
在电视屏幕影影绰绰地光影中,我们坐在那儿看着球,一直没说别的。
我后来都困的快睡着了,王晁正好看过了,我正在打盹,他忽然一把搂住我,抱着,好久都没松开。
第六十八章
你们相信么?我试图把王晁赶出去。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胆儿肥的事儿了。
我说“王总,这房子您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吧,我能做主吧?”
他说当然。
我说“那您走吧,我不留您了。”
王总说你什么意思孟骁。
我说没别的意思了,就这意思。他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我说王总,白白。
“我没明白。”他今天似乎特别迟钝,可见是监狱里没怎么用脑子,都退化了。
我起身把他拉起来,推到门口,拉开门“王总我祝您福如东海万寿无疆,生意兴隆节节高。”说着我要推他出门,他一把拽着我,把门嘭的一声关上。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他显然被自己的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惹怒了,王总是谁,王总可不是被人糊弄的。
我只好跟他说“王总,咱们该散场了。你和老王总那儿用不着我当试金石了,你现在跟我一刀两断了,在公共场合,赵长春那儿的面子也招吧回来了,您大可以找赵长春告诉他你和我不过是在演戏,他一根毫毛也没伤着您。您是聪明人,早该想明白了。您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您什么也不欠我,一咱们提前说好了,二我也捞了不少油水。现在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哈。我赶您是我不对,您应该是来去自如才是的。您走好,您走好……。”
“你他妈小玩意儿做了一堆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就是为了现在把我赶走?”
“咱可是见好就收的。”我跟王总表明心意。
“你见着什么好了?”
我指了指房子。
“这儿轮不着你做主,你听着,你是我王晁的人,我在想怎么处理我们俩的关系。你现在老实点,上次你不听话,这次你给我听好了,我会好好对待你,知道么?”
处理,我们的关系?
就像处理他任何一件生意一样?
“我来帮你处理吧,王总。”我忽然很淡定,因为我更加确定了一些事情。“这个决定我早就做好了,我跟您说了,我进赵长春的屋子那一刻,我就放弃对您的念想了。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哪怕是我一厢情愿我还抱着什么念想,我绝对不会那么做。就因为不可能,我才坦然的。您其实明白,我们俩没有可能,演多少戏也不可能吧,归根结底,您根本就不是同性恋,您还是要回归正途的,您现在可能有点为难,但其实您不必有这个顾虑,我们谁也没欠谁,在某些人看来,没准我得到的更多呢。您还有好些事儿要做,就别拘泥于这些小事儿了。”
王晁眯着眼睛看着我,审视着我,他很少对我用这种眼神。
“您出来几天了,我这儿病着把您耽误了,您还没有好好处理您的事儿吧。”我做出善解人意的表情“您……”
“你有病啊!孟骁!”他突然对我一吼,弄我一激灵。“你他妈干这些说这些,到底是图的什么?我见过的人多了,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我他妈进去了,你有吃有喝的该去哪儿去哪儿不就行了。我不是同性恋,你他妈第一天知道?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走?还在监狱里跟我吼,让我出来再甩你。赵长春的事儿你更不靠谱,明知道跟我没关系,打不着我的脸,那他妈赵长春那个变态不是玩的你?我出来了,跟你撇清楚关系了,那他妈你呢?你在这中间,落什么好了?恩?我就问你图的什么?你就告诉我你喜欢我,你想跟我在一起,一切都清楚了,对么!说他妈什么不亏不欠,你说的出来,我就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么?你以为我是猪啊?”
我低头。
他喘着粗气,气得不善。
“王总,我真的不想跟您在一起,您相信我。”
他瞪着我。
“王总,我再问一次,我自己的家,我能不能做主?”
他阴郁着低声吐出两个字。“不能。”
“那……。”我犹疑了一下“那我走吧。”
我进屋拿了我的钥匙手机钱包,塞进了一个包里,准备出门。被王晁拦住。
“你要干什么孟骁?”
“我想走。”
“为什么?”
“我没法面对你。打着演戏的幌子,我自在多了。”
“现在有什么不自在的?”
“你自在么?王总。”
“……”“当然。”
“让您就这么跟我在一起了行么?咱俩就真的是男男恋了,得真的跟你家里闹起来了。得挑战您的性向了。不玩了,行么?”
“搞的那么上纲上线干嘛?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王晁坦然。
好吧,王总,我不跟您争了。
我不说话了。王晁其实明白我们的症结在哪里,所以他说要处理我们的关系。其实,我们的关系,不用处理,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我明白这一点了。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时候,就顺其自然吧。过了那个点,谁也不会去纠结该怎么样了。
于是,王晁发泄不爽,大半夜的带我去吃宵夜,我坐在意外的热闹非凡的餐厅里,看着这些半夜里听着歌曲,吃着宵夜,还拍卖着字画的人们,心里一阵阵的觉得这个世界的诡异。形形色色的人们,你们到底要什么呢,活在这个世上,因为什么高兴和欢乐?
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吃完宵夜后,他开车穿过北河沿,到了故宫外的护城河变,坐在那里,看着角楼,看着古老的城墙。
王晁才说话“我从来没想到你会是对我不离不弃的人。”
我看着水面“其实,那对你,是个负担。”
他没说话。
“是么?”我歪头看他。
他摇摇头。
“我原来就知道我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如果有两个一门心思在上面走的人,做个伴,那真是最好不过。我不想拉个人进来,可能因为什么别的,不得不跟我走。”我吸口气“就好像关棋,虽然,他半路跟别人拉手走了,但是起码,我们是一个方向的。王总您不一样,我们本来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