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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意外。”
“怕我狮子大开口嘛?”
“你已经都错过大开口的好时机了。”他乐。估计他也没睡好,眼圈都黑了。
“你说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是不是挺可悲的?”
“孟骁你跟我起初想的,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很单纯和善良。”他说“说实话,我没有想到。”
“我不是。”我说“我不是因为善良什么的才给你弟捐肝,我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就是,这样活也行,那样活也行,所以,捐肝还能让人刮目相看,还有点新鲜,还能让人感激感激,也不错。”
他笑了一下“我们以前见过。”
“当然了。”
“我说更早以前。”
“什么时侯?”
“圣诞前夜。”他说。我在回想。“我好像撞了你一下,你还唬着脸说喂撞人就走啦?”他瞅着我乐“后来又在那个夜总会见着你,那两次的感觉吧,就觉得你是个小混子。”
“我就是啊。”
他摇头“你离混子差远了。”
“那我算是五好青年么?”
“呃。。。。。。哪五好?”
“好吃喝嫖赌抽。”
“这五好啊?”
“是啊。”我笑起来,伤口又疼起来,我笑得甭提多恐怖了。
不过,疼痛在那一天算是一个□□,或者说,经历了那一次地狱般的疼以后,有准备了,后面也都能忍了。5,6天后,我已经精神大好,吃喝正常,心情也好了起来。我完成了一件救人的大事儿,想想也算是我人生中的辉煌了。
我问关棋为什么被我喂了一下就能记住我,他说其实我比较让人过目不忘。
我还有这个本事?
关棋说,要不那个什么串哥怎么会有那个要求?他跟我熟了起来开始开我玩笑。
我说串哥是要恶心我哥。
说起我哥,我不知道被我关机了的手机号被打爆了没有。
听说关亮也恢复得不错,我能下地的时侯,就跑到他病房那儿去看了一次,没看着,好像是加护的。
我慢慢往回走,快到我病房的时侯,眼前出现一个跑上来的舞男LOOK的妖人,指着我,好像气得说不出话。
我愣了,半天才说“孟昭,你怎么来了?”
第十一章
孟昭指着我,那样子气得真是不善,听见我问他之后,他冲着我走过来,站在我跟前才说
“真是你啊?”
我又说“你怎么来了?”
“我在楼上看见一人,怎么看怎么像你,我就想不会啊,他不是去外地了么?怎么穿着病号服还病病歪歪的?想着想着你就不见了,我楼上楼下跑了一阵,总算是确认了我,还真他妈的是你小子。你得了什么病了?”
“我没病啊。”我心虚。
“没病是吧?”他冷笑“我就知道你没病!”他突然眼睛一瞪“你他妈的就这么缺钱花?非得卖点儿啥才痛快是不是?啊?”他又指着我,点着他手指“你要真这么爱卖东西,你去我那儿啊?我不是一直叫你去么?你在我那儿卖至少没损失啊,还能卖完再卖,薄利多销啊!”
我把他手打开“你他妈别说了你!”
“孟骁。。。。。。我真他妈搞不清楚你,你哥没命了,你护着你金贵屁股,为了点儿钱,你倒是挺豁的出去的你。还说什么为我不要命,你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我无语,我肚子疼,我不想说话。
他似乎发泄了一通,脸色变得非常快,瞅着我上下打量“你到底要了多少?”
“你甭管。”
“我不管谁管?我不管你你今天还不知道死在哪儿呢!”
“好吧,我错了,我早该为你跟串哥上床,那就一了百了了,不用你天天拿这个说事。我什么也不是,别提什么金贵的屁股,我没有,下次有什么事儿,你随便用,好吧?行吧?”
他瞅着我,眼神晃了晃,语气突然就软了
“你真把肝儿给卖啦?”
“我没卖!”
“那你。。。。。。”他打量我“你莫非得什么病了?”居然脸上露出紧张神情,真不容易。
“我一分钱没要,所以不算卖。”
他听了这话一楞,似乎脑内革命;然后隔了一会儿,才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孟骁,你脑袋被驴踢啦?”
我跟着他去了楼上,原来他是来看莫辉的,然后不小心看见了我,听说莫辉被串哥打的内脏破裂,差点送了命。
上楼的时侯,孟昭说
“你就算上了串哥的床也不亏,当年你得了急病,要不是莫辉给我弄来钱,你早不知道在阎王殿的什么地方当小鬼了。你瞅瞅你现在,还有功夫学雷锋呢,你是雷锋的坯子么你!”
我低着头,上楼梯,虽然只有一层,走的还是有点费劲,孟昭回头瞅我,似乎才意识到我是刚动过手术的,他嘴里咕哝着
“自作孽不可活。”他停下等我然后把手伸进我腋下,扶着我往上走。“要你肝儿的人真他妈孙子,居然不管不顾,这年头就他妈孙子多!”
我没说什么,上了楼,很快进了莫辉的病房,莫辉正在床上看着一本书咧着嘴,我一看,果然黄色书刊。他一瞅孟昭进来,乐呵呵地说
“你他妈哪儿弄来的这个,太给力了,哥们儿都激动了。”
孟昭也笑“进口的这是。”
他又瞅见我,上下打量,然后问孟昭“这谁啊?”
“马尧啊这是,你不认得了?”
孟昭原来老叫我马尧,胡同里那帮小孩都跟着他这么叫,搬离那儿以后,我这小名才被冷淡了。
莫辉瞅着我“这是马尧啊,都认不出来了。”
我叫“辉哥。”
莫辉点头,瞅瞅我俩“你们这哪儿像哥俩儿啊,马尧你怎么也穿病号服?病了?”
我还没说话,孟昭说“他切阑尾。”又回头瞪我一眼,转过去对莫辉说“我这范儿怎么样?”
“屁!”莫辉也不客气。
孟昭穿得妖气冲天,比他那班少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昭说,我也没办法,我得敬业啊敬业。
莫辉说“你确认那娘们儿喜欢你这个德行?”
孟昭声明“她不喜欢最好,我每天对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趁早一脚把我踹了。”
“那谁护着你?串子还不立刻反扑?”
孟昭摸摸下巴,似乎挺为难。
莫辉说“难为你了,为了我还牺牲色相。”
孟昭乐“那咱也得有色相牺牲啊。你觉得我现在特有男人味了么?”
莫辉指着孟昭,对我说“瞅他欠抽的样儿。”
孟昭正眉飞色舞地自恋,他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皱着眉头骂一句“臭娘们儿还真黏人。”接起电话可完全是另一副嘴脸,笑得跟花儿似的,嘴里吐出的话能甜死一群蜜蜂“哈。。。。。尼。。。。。。。”他拖着长音叫。
莫辉浑身一抖,嘴里妈的都出来了。
孟昭对着电话甜言蜜语,莫辉却对我说“多亏你哥了,不然我今儿躺的地儿就是太平间了。现在他得伺候那女的,也怪不容易的。”
“什么女的?”
“她叔叔有点势力,震得住串子,才能保住我。”
我瞅着孟昭在那儿假兴奋地打电话,想起他说的话,竟有点难受。
孟昭似乎被那女的催着过去,临走前他还把我拎出去说“你让让你捐肝的人等着我,我得跟他们谈谈,既然你肝也切了,钱是不能少的,咱不做雷锋,谁爱做谁做!你听好了啊,再不听话,我拆了你,分分卖了!”
说完他又指指我,往外跑了两步,又回头说“别在外面晃悠了,回去歇着去!”
我躺在床上想了又想,脑子里乱乎乎的一团粥,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被一阵饭香弄醒了,我睁开眼睛,关棋正把饭盒往桌上摆,瞅见我醒了,说,正要叫你。
我看着桌上他从外面饭店里买的精致食物“你以后别老打包了,我也吃不了多少。”
“没事儿,反正关亮也要吃。”
“噢。”我坐起来。
“伤口还疼么?”
“还行。”
我突然想起什么“关亮现在能吃饭了?”
他一楞,随即又笑。
他骗我。
我说你真的不用买这么多。他说“那咱们一起吃行吧?”
这样当然好。
于是,他坐在我对面,我们俩吃起来,他不时给我夹菜,盛了碗汤放在我旁边,他讲了好多有趣的事儿,我都不知道他肚子里哪儿有那么多笑话和趣事,后来我问,你怎么有那么多事儿讲,他说没办法,跟客户聊天,不能冷场啊。
我说,我不算你客户,冷场没关系。
他说,我跟你聊天不怕冷场,我是喜欢看见你笑。
他好像说过。
我说,我哥来过了。
他扬了扬头,是么?他知道了?
我点头。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改天我和你哥聊聊。”
我笑了一下。
“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你是我家救命恩人。”
我说不出什么,只有噢了一声。
他笑了一下,夹了一块无刺的鱼递到我嘴边,很自然地说“吃一口,这家的鱼是招牌菜。”
我刚要张嘴,依稀觉得门口站了人,扭头一看,孟昭又妖里妖气地站在那儿,瞅着我们的场面,阴阳怪气地说
“哟,哥俩吃着呢。。。。。。”
第十二章
孟昭托着我的饭碗,把我的筷子拿过去,非常自然地夹菜吃起来,边吃还边满足地点点头,嗯嗯,味道不错。
我瞅着他狼吞虎咽地样儿,他抽空看我一眼,瞥我一眼问“你还没吃饱啊?”
我说你吃你的。
关棋停了停,忽然蹲下,拉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我的饭盒,拿着走出去,很快回来了,把饭盒摆在我面前,还有餐具,示意我继续吃。
孟昭也注意到他这一系列动作,扒拉了两口饭,撩了筷子,说“我记着我好像问过你,你告诉我我弟没有给你弟捐肝,是吧?”
关棋点头,对。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关棋瞅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说,现在情况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孟昭把手插腰上“你就这么着把我弟弄废了?”
关棋说“他的肝会长好,我也会负责他以后的。。。。。。生活。”关棋看着我,这话他从来没说过,听着很压人,负责我以后的生活?
孟昭也皱起眉头“你凭什么?”
关棋坦然说“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他救了我弟。”
孟昭说“你别嘴上涂了蜜似的说的好听,什么叫负责生活,就这么送送饭啊,说两句好听的就想打马虎眼过去啊?他救了你弟是不假,你也甭玩儿虚的,什么负责不负责生活的,拿实际的东西来!”
关棋问“你说的实际东西,是钱么?”
“自然!”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没什么好说的。关棋看我,我面无表情。
关棋又看了眼孟昭,随即却对我说“你说个数吧。”
我对着关棋,却对我哥说“孟昭,你说个数吧。”
孟昭在思考,我看他能张多大的嘴。
孟昭没有立即说个数字,却问:“听说你妈是这里的医生?”
关棋点头。
“我有个朋友在这儿住院,先把医药费给抹了吧。”他说。
我瞅他一眼,还怪讲义气的,起码比说个数舒服点儿。
关棋说,把你朋友的名字告诉我,我去处理。
孟昭很满意。关棋出去了,他对着我说“你看看你,要不是我,你他妈又给人骗了,吃点好的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没出息样儿。还什么负责生活,亏他说的出来。”他瞪了一眼门口,好像关棋正站在那儿似的。“我告诉你,你甭看这些人人模狗样的,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你就会犯傻,我就说我赶紧回来是对的,要不,你让人把下水都拆拆给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还!”
我说你打算要多少啊?
他说我也没经验,我得问问。
我说你有了这一次就有经验了。
他瞪着眼睛问“你还打算有下次?下次你打算切啥?”
“没想好。”
“我看先把你心肺都切了吧,反正有也跟没有一样。”
我说“随便。”
“你甭来劲。”他又指我“你的身体头发皮肤都是我的!”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人家说了,你的头发皮肤都是爹妈的,现在爹妈没在,长兄为父母,就是我的!你下次再敢做这种事,别怪我不客气。这次你背着我干了,我再怎么着也没法让那小子的弟弟把肝儿给你挪回来,挪回来也没用,但是咱也不能这么算了,必须要补偿!必须的!”
说罢,他像发狠般,把剩下的吃的一扫而光。拍拍鼓的要撑破他花衬衫的肚子说,妈的味道还真不错。
晚上我仰在那儿看大片,身体已经好多了,再有两三天估计就可以出院了。
门口忽然一响,推门进来的是关棋的妈妈,我坐直身体,她挺温和地问“好点了么小孟?”
我点头,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
她说:“今天阿姨加班,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儿了。”
“你给了小亮肝以后,阿姨还没好好谢谢你,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是,这个恩情阿姨确实是感激的。我多少知道点你的情况,有什么阿姨可以帮你的?”
我摇头“没什么。”
“你哥哥他今天来过是么?”
“嗯。关棋跟你说的?”
她摇下头“你哥哥他。。。。。。”
“妈,我跟他说吧。”关棋忽然进来了。
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