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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绵薄之力,小的深感荣幸。”
马良从后视镜里窥了一眼江亦欣的表情,暗自吐了吐舌头:“嫂子,老大可是咱大楼的优质好男人,自动清扫一切障碍,不会给您留下一颗石子咯脚!”谁让自己一句“不小心的话”,陷自己的领导于家庭矛盾中。不管江亦欣信不信,马良自觉说了大实话,字字不掺半点水分。
博西睁开一条眼缝,恰巧对上江亦欣来不及收回的戏谑和打趣,不禁莞尔,捏了捏江亦欣的手心,索性以江亦欣的腿为枕:“淘气鬼,一会儿叫我。”
他是真累了,忙活了一晚上,江亦欣按摩的力道刚好,博西不自觉进去了浅眠。
度假村位于B市下属一个县,是为了两城创建提出的新方案,已经投入实施两年,叫大目湾城。
大目湾城是在海滨滩涂上而建,跨海大桥年底才能通车,现在过去只能坐渡轮。
渡轮开了小半个小时,再开二十来分钟车就到了“大目湾度假村”。
路边飞掠而过的风景在减速,渐多的车辆进出度假村,上头的牌照叫江亦欣心中“咯噔”一下。
马良把车子驶进绿化隔离带的停车场内。
江亦欣小力推了推博西,博西醒后抓着江亦欣的手揉了揉眼睛,神情中有平时不易见的迷蒙。这么一看,不像是领导干部,倒更像邻家的哥哥。
度假村的游览车早已候着,就等他们上去。
游览车把他们送到了服务中心。
江亦欣看着进出的人,随便一个都是新闻里的熟面孔。
市里办完了“七一”的活动,于是就来这边度假放松。大目湾是依海而建,位于东海之滨,不乏鲜美的小海鲜。度假村里的绿化做得很好,风景怡人,大陆两旁,绿树成荫,吹着海风,倍感凉爽。
一路上,碰到的都是熟人。博西与人打了招呼,又一一为江亦欣做介绍。
多半的领导都是带着家眷来的。
这一群富贵的太太们,其中不乏为博西介绍过对象的,看到博西突然带出名不经在的妻子,小意保护着,尽显怜惜。虽然诧异,却不显山露水一丝一毫。把江亦欣狠狠的夸了一通,说得好似只有天上才有一般。
每遇到几个,都停下,闲聊片刻。自“服务中心”到住宿的双人间木屋,短短的路程也花去他们半个小时。
时至酷暑,度假区虽然凉爽,却依旧是烈日当头,博西被同行拉去凑份子,江亦欣不想动,有些恹恹,就留在房间看电视。不知不觉头一歪,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有些擦黑。
江亦欣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带了手机,出去了。
海滩边的灯光略微幽暗,但是借着天上皎白的月光,视线不受任何影响。夜晚的海风有些凉,带着醒神的咸味。正是涨潮,海水哗啦的打在沙滩上,又不情不愿的退下了一些。
江亦欣想在岸边找个位子坐下,突的看到树影里有半明半灭的星火。定睛一看,果然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暗色的T恤和牛仔,衣前的一角随意塞在了裤腰里,露出白色的皮带。这样的穿着打扮,哪里像是三十多岁的成功人士,看足了年纪也就二十几岁刚出社会的青年。
借着月光,江亦欣看清男人脸上的玩世不恭,和眉宇间的一丝邪气。
陈彦和一触及到江亦欣的目光,灭了烟,抬脚就向她走去。
“博西怎么肯放你一个人出来的,就不怕遇上坏人?”
江亦欣扯了个笑容,歪着头反问他:“你是坏人吗?”
陈彦和在树下的长椅坐了下了,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江亦欣也坐下。
江亦欣弯了下嘴角,礼貌的摆摆手,在这种地方,孤男寡女,避嫌才是最安全的自我保护。
陈和彦也没跟她计较,索性一个人霸占了整条长椅,双手张开,随意搭在长椅上,说:“博西呢?”
见江亦欣无所谓的耸耸肩,摊手表示不知道时,趣味盎然的啧巴了一下嘴:“真是个失职的丈夫,跟我一样。一会儿回去可得好好振一振妻纲才是。”
他似有感慨,见江亦欣敷衍的神色,轻挑了一下眉:“怎么,不信?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他能现在丢下你,以后呢?记住我的话,管教要趁早。”
江亦欣被他说的张口结舌,别开了脸。
陈彦和也不以为杵,眉间有浓浓的沧桑感:“怎么,不能接受我说的话?”他又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缓缓突出烟圈,“我们三个从小一起大,但是别人都会说他们两个才是青梅竹马。他昨晚很迟才回家吧?”
江亦欣费力转了好几个弯才跟上陈彦和的跳跃性思维,心里“咯噔”一下,如一叶小舟,开了个小口,有下沉的趋势。
这陈彦和似乎知道博西昨晚的去向,却说的半明不白,留给她无尽的想象。
江亦欣有些烦躁,抬脚想要走,身后的人却又出了声儿:“照理说你们结婚不满一个月,这么丢下妻子,实属不该。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批评博西,别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而忽略新婚的太太。”
江亦欣顿住了脚步,凌厉的回头瞪向陈彦和。他这是怀疑博西和他自己的太太,还是怀疑博西出轨?
不论哪种,都是假设。
江亦欣告诫自己,决不可轻信眼前人的片面之词。
“看来,确实是我的失职,让无相关的人有可趁之机。”博西不知何时出现在江亦欣的身后,拉住了江亦欣的手,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彦和,眼中隐有怒意。
058清官难断家务事
江亦欣也没想到博西会出现的那么无声无息。她正愁着如何摆脱陈彦和,以及他的话语对自己造成的心绪上的波动。
陈彦和朗声大笑,调侃的说:“你把老婆丢下,只顾自己玩乐,不是失责是什么?!弟妹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哥哥说,就算是兄弟,我也只站在公道这一边儿。”
博西也笑,拉着江亦欣的手紧了紧,把她往自己身边拽,直到两个人的身体挨在一块儿,才状似亲昵说:“陈主任这两天和妇联的人打交道,三句离不开构建家庭和谐。媳妇儿,你要真有委屈,不如就圆了陈主任的梦想,让他当一回‘清官’。”
江亦欣就算再不谙世事,也不会跟陈彦和吐苦水儿,何况这些年看着母亲和父亲的相处之道,也多少从中摸出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不管两个人有什么小心思,那都是关上门来两个人的事儿,哪能真的跟外人去嚼舌头。
早在A市博西家的那一餐饭,江亦欣就把陈彦和、岑瑾和博西三个人的关系摸了个七七八八。三个人是从小一起大的,博西和岑瑾关系好,可后来岑瑾嫁给了陈彦和,她的选择让众人跌破眼镜。
江亦欣不知道岑瑾对博西的想法,别人的想法不重要,关键得看博西自己的。
马良说,博西是他们大楼数一数二的好丈夫,会自动清扫一切障碍。
两个人虽然处的时间不多,江亦欣却是愿意相信博西的。相信博西,远比听信眼前这个有些邪气的陈主任靠谱儿的多。
人的情感都是有偏向性的,就算一百个人说他不好,只要她觉得好,那便是好的。博西方才那和煦的一番调笑,并不是心情好所致。江亦欣都感觉自己的五指被捏得生了疼。赶忙开口道:“陈主任太客气了,我说我家博西怎么提起陈主任就三句离不开一个‘好’字。现在终于明白了。可我们这儿没有内部纷争,也没有阶级矛盾。柴米油盐都过得去,我怎么好意思让陈主任连休息时间都不消停呢。”
博西被江亦欣那句“我家博西”给取悦了,又听他毫不含糊的一通明褒暗贬,脸上的笑容不由多了几分真诚的愉悦。
陈彦和哈哈大笑:“新婚就是好,蜜里调油的,弟妹这短护的叫哥哥我都眼红了,只能看着你们幸福心生羡慕啊。”
“小博,小陈,你们在这儿掖着呢。”坝上居高站着一个男人。
江亦欣认得,那是B市的一号人物,B市纪委的常,陈彦和的顶头上司。
三个人有些僵持不下,江亦欣觉得进退都有些尴尬,常的到来正好转移了他们的视线。虽然江亦欣觉得无辜,可她就是被无缘无故推上去做了炮灰,这感觉十分不好。
常看了他二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江亦欣身上。
他的目光有些犀利,几乎是带着审夺,半晌才开口道:“你的父亲是江为华?”
江亦欣恭敬的点头,礼貌的招呼:“是的,常。”
常点了点头,忽然说:“江家两个孩子都是出色的,现在姐姐嫁了,妹妹也该考虑起来。她是自己有主意了,还是家里安排?”
他口中夸赞的自然是江亦林和江亦婉二兄妹。江亦欣不明白的是,一个大领导,八竿子打不着,居然会对江亦婉的婚事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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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很不好~哎!
059博西的小心思
或许是江亦欣的错觉,常的目光并不友善,带着长者对晚辈的挑剔,用一种审夺到近乎苛求的眼光在看她。
江亦欣不喜欢带刺的挑剔眼神。
一行人走向餐厅。
博西跟江亦欣落后了几步:“常曾经跟爸爸在一个部队呆过,后来转业到了地方。”
江亦欣不解,既然是父亲的战友,逢年过节不可能没有来家里走动。他认得江亦林、江亦婉,言谈间对这两兄妹的印象非常好。可是,这位B市的政要,看着她的目光,却叫她周身汗毛直立。
江亦欣静等博西接下去的解释,谁知她只是揉了揉她的发顶,揽着她说:“昨晚岑瑾来了,找不到陈彦和,你不要多想。”
这是对昨夜晚归,和一地烟灰的解释?
这话题转移的真快。
江亦欣怔了怔,赶忙摆出理解的表情,笑靥浮起:“不要多想这四个字对陈主任说比较合适。”她的语气中透着严肃。方才还纳闷陈彦和干什么对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她说些稀奇古怪的,如今上下一联想,可不就是丈夫对妻子不信任么?
姑且不论岑瑾的做法,陈彦和这丈夫做的也不到位。
他的态度,明显是把博西当情敌,把她归成自己一国的盟友,俗称“受害者”。
江亦欣不自觉的向博西身边凑了凑,突然有感而发的捧着他的手臂晃了晃:“部长,我们可不能学他们这样弯弯绕绕的。”
做夫妻累,做人更累。
博西“嗯”了一声:“路是岑瑾自己选的,既然选择,就该有承担的勇气。”
江亦欣表示很理解。博西的话好似在说岑瑾,可字字敲在了她的心上。既然抓住了,为什么不再抓紧些呢?
博西瞥了一眼兀自沉浸在思考中的妻子,嘴角浅浅的荡开了笑意。
其实,他的欣欣真的是一个耳根子很软的人。
只是稍稍一点拨,引起共鸣,心就偏向了岑瑾。
博西是有私心的。陈彦和总是用虎视眈眈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人和事,与其让江亦欣猜测,不如托出部分实情,扭转江亦欣的情感上的偏颇。
女人和女人之间总会有一种惺惺怜惜的感觉,岑瑾的不幸福恰好能激发江亦欣对陈彦和的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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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自然少不了推杯置盏,领导要敬,下属的敬酒也不能不喝,博西昨夜没有休息好,喝了几杯红酒就上脸。
再有人来敬酒的时候,博西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
马良是个好秘书,看了一眼博西和江亦欣,估计心里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过意不去,狠了狠心,接下去大部分的酒都给他挡下了。
最后,是清醒的江亦欣和微醺的博西,扶着酩酊大醉的马良回了房间。
安顿好马良,从他房间出来,在过道里碰上了拎着酒瓶子的陈彦和。
“兄弟,咱们继续。”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又对江亦欣说,“弟妹,你家部长就借哥哥一晚,行不?”
陈彦和酒桌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酒,现在又单独拿着酒来找博西。
鉴于之前的事情,实在有挑衅的嫌疑。
江亦欣虽然脸红羞涩,却拒绝的毅然:“陈主任,我们家博西白天的时间让你们爷们儿占了,晚上还得占去,哪有这个理呀!”
她说的又娇又俏,完全是新婚妻子任性维护丈夫的口吻。
陈彦和跟博西一般年纪,总不好跟一个比自己差了一大截的姑娘较真,只得悻悻离开。走前还用特灰败又迷惑的眼神瞅了眼江亦欣。
江亦欣扶着博西回房。
开了门,江亦欣正想催着博西去洗个澡,醒醒酒,转身之际,只见博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