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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欣怔愣过后,垂下了脑袋:“部长,我错了……”
每每她这么喊的时候,只是夹着吴侬软语的软糯,撒娇,讨好,卖乖……
“知道错了?错哪里了?”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小了一些,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但目光依旧咄咄逼人。
江亦欣不由自主把脑袋耷拉的更下,恨不得含进胸口:“我不该接不到您的电话……”
“昨晚去哪里了?”
“去朱安安家里了,一个人在家,我不敢睡。”
博西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这是变相的告诉他,她需要他?
江亦欣见他眼睛顿时亮得慑人。吞了吞口水,声带带着颤栗。慢慢地,小心翼翼的靠近,将头贴上她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部长,我错了,你别生气。”
喉结急速地滑动了几下,长叹一声,双手在她背后交叉,紧紧的把她包在胸前,而后捧起她的脸颊,用力地吻下去:“有没有想我?”
“想!”她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氤氲蒙蒙,周身无力,双手只好改搂着他的脖子,任他肆意亲昵着她的唇。
快要透不过气时,才放了她,鼻子轻轻拱了拱她的:“刚刚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愣在那里不动?我抱你的时候,为什么要挣扎?”
她微张着唇,喘了两口,弱弱地回答:“我……我紧张,会害羞。”
“胡说。”他恼她,盯着她被辗转吮吸至嫣红的唇,眸光又深了深,毫不犹豫又覆了上去。
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掌牢牢按着她的后脑勺,控制得江亦欣动弹不得。她起先含含糊糊的闷哼,双手推抵着他的胸膛,无奈他人高马大,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她身体越来越热,意志一个模糊。博西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廓,在她意识松散的刹那,他的软而韧的舌就趁机卷起了她的牙关,而后是霸道的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之前他们不是没有吻过,像这样深入喉舌、缠绵悱恻、热情奔放的吻,她是第一次。此时才感觉,男女之间天生的力量悬殊征服。男性阳刚的气息将她包裹,江亦欣软倒在他怀里,鼻端萦绕着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她使不上一点力气,予取予舍。
博西吻的投入,收的时候却有些压抑,双眸已经染上了欲念。他双手圈住江亦欣,大口大口的喘气。低头俯视她的那双水眸,似是不甘的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原来男人真的是被捧惯了,受不得一丝的怠慢。
江亦欣缺心眼的做了一回实诚孩子:“号码我不记得了……”
博西定定地看着她,突地发觉自己再纠结下去,真的会短命十年。
江亦欣已经准备好了博西当头的呵斥,恰在此时,某人的肚皮“咕噜咕噜”得唱起了空城计。江亦欣羞得恨不得躲回姥姥家。
“我们走。”博西无奈,拉着江亦欣换鞋。
“去哪?”
他瞪瞪她:“你说呢?”
*
博西开的车,驶到了东海明珠。
江亦欣哀怨的瞅着博西:“部长,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悄悄的留了私房钱?”居然有钱来这种价格让人咋舌的餐馆来吃饭。
博西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从票夹子里拿出一本黑卡,交到她手中:“好好好,都给你,管家婆。”
不客气的接过,左看看又看看,传说中的金卡啊,真奢侈。江亦欣“啧啧”了好两声,才道:“今后零用钱什么的,按周取,每个星期三百块够不够?”
“够,足够!”怎么听都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嗯~孺子可教也!”江亦欣摸摸他聪明的脑瓜子,被博西抓住,强势在车里又吻了一番。
下车的时候,明显脚步虚浮。但神智还是清楚的,江亦欣拉住博西的衣服说:“就咱俩人,没必要这么铺张浪费。”
她现在很有持家意识的。
半搂半扶着她,博西说:“不是我们做东,是陈彦和两口子请我们。”
岑瑾和陈彦和?
江亦欣的身体一僵,说不出是吃惊还是抗拒:“一定要跟他们吃饭吗?”
博西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拥着她的手臂有搂紧了几分,宽大的手掌捋了捋她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宽她的心:“我一直把岑瑾当成妹妹,上回在家没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今天是难得的机会。”
他主动忽略了今天的东家,陈和彦。
“部长,其实,我没有不相信你……”
“时间不会太久,乖,听话。只是朋友间的聚会,不用太拘束。”博西温和的眼眸难得出现了坚持。
这聚会,为何偏偏等陈彦和让她亲眼目睹“”之后再来。
江亦欣不想让自己的表现失了分寸,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还小声问:“我是不是该叫岑瑾嫂子?”
博西的面容荡漾出一圈笑意:“轻松些,我的姑娘。陈彦和比我虚长一岁,岑瑾与我同年,你叫一声嫂子不为过。大家都是朋友,也不用太讲究这些虚礼。”
博西把车交给了穿中山装的泊车小弟,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走到约定的包间。
岑瑾和陈彦和都在,这两夫妻,一个啜饮着红酒,一个闷口喝茶,没有任何交谈。见他们来了,气氛才热络起来。
博西和陈彦和都是英俊的男人,只是博西偏斯文,而陈彦和偏邪气。岑瑾不像是电视上那般能言善辩,她话不多,温温婉婉的浅笑,十足的大家闺秀。
相较上回在博家看到刚下班,一身白领精英气息的岑瑾,江亦欣更喜欢今天一袭宽松的浅色长裙,和平底的单鞋。婉约模样的她,更让人家觉得有亲和力。
餐桌上大多是陈彦和跟博西在聊,男人的话题很多,可以从时事聊到古建再到NBA,好似永远不会断。撇开对陈彦和的成见不说,其实他也是个开朗健谈的人。
一顿饭总体来说,还是顺利的,博西会不时的夹菜,而她负责消灭。
江亦欣在中途去了一趟化妆间,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站在镜子前的岑瑾。
化妆间里没有其他人,沉重的木门挡去的外面的嘈杂和喧嚣。
“我二十六岁硕士毕业的时候,就嫁给陈彦和了。其实刚结婚的时候,他很体贴,一点都不输博西对你。”
江亦欣没想到,岑瑾会有心情在化妆间里跟她闲话家常,愣了愣,没有出言打断她。
“我们结婚半年不到,彦和就调任B市了,那时候他还只是小小的科长。来这里是为了后面的提拔镀金。他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那会儿我刚进电台,领导给我量身定做了一档节目,收视率非常好,我也不愿意放弃我的工作,所以,我们就开始分居两地,周末团聚。大部分时候是他回A市。”
“这样的时光维持了半年,彦和他工作太忙,就开始两三周回来一次。我得空的时候也会来B市小住。但这样的机会很少。后来,我们的工作都越来越忙,见面也不那么频繁,有的时候甚至两三个月也见不上一次。某天,等我恍然发觉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我的丈夫,恰巧有假期,就兴起跑到了B市看他。”
“我在家准备了烛光晚餐,开了红酒,等他到深夜……他回来了,打扮的光鲜亮丽,时尚考究,和一群人醉醺醺的回来……有男有女。”
他们那种人,穿着考究是正常的,江亦欣直觉想,陈彦和该是打扮的多么花俏,才会让岑瑾说出那两个字眼来。
“他们是来家里续第二摊的,因为我在,就借口很晚回去了。陈彦和脸色很难看,质问我为什么来了不通知他。当晚没吵,可是第二天因为一件衣服我们吵翻了。很可笑吧,衬衫上口红印子,他却说我大惊小怪,还说我也是耐不住寂寞的……”
岑瑾说到这里,沉默了几分钟。从手提包里哆嗦的拿出一支烟,熟练的点上……
说不讶然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满面苦痛之色,是不是只有借着尼古丁才能麻醉自己?
“抱歉,不介意吧?”
江亦欣摇摇头。
岑瑾深吸了一口,缓缓突出白色烟圈,才道:“这次来……其实,是来离婚的。”
离婚二字,把江亦欣震惊到了。她以为岑瑾会如白静英所说的,决心和陈彦和好好过了,才辞了工作,来A市。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他之前答应的很爽快,可是我来了B市之后,又出尔反尔。”岑瑾脸上浮现无奈又痛苦的神色。
“或许,陈主任……并不想离婚,他只是想叫你来这里。”江亦欣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岑瑾苦笑:“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毁掉,也不会放手。”
这种形容像极了一个人,江亦欣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哦,我怀了他的孩子,上个月他回家的时候有的。所以,我必须要离婚。”岑瑾掐灭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丢进纸篓,“抱歉,还得你吸二手烟,今天开始我戒烟了。我的孩子我自己养,他的爸爸……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江亦欣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站在她面前,尤显得局促。她为自己之前的猜测而羞愧,尽管她并未有做什么不好的猜想。
“来的那天,有小产迹象,我打不通陈彦和的电话,就转给了博西。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岑瑾已经放松了心态,很平和的跟她聊着天。
江亦欣点头,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岑瑾笑了笑:“前几天去复诊,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她顿了顿,接了一句,“幸好这里有你们,我不至于落得太凄凉。来的那天遭了小偷,没办法,让博西给垫了食宿和门诊费。”
江亦欣“扑哧”笑了,几乎是瞬间喜欢上了岑瑾,这个敢爱敢做的女人。
离开化妆间的时候,江亦欣才发现门是从里反锁的,回头看向岑瑾,她笑得狡黠:“某人说,他的老婆有心结。我想,终归是因我而起,我来解释最好。毕竟,在B市还要带上一段时间,今后得多多仰仗嫂子的。”
*
站在东海明珠鲜亮的彩灯下,目送岑瑾离去,江亦欣久久沉默。
博西把车开了过来:“在想什么呢?”车内开了空调,又把车窗打开一些,通风。
“有一点心疼她。”
“嗯,吃了很多苦,但路是自己选的,总要面对,岑瑾很勇敢。”博西的脸掩在黑暗中,略略的叹息,伸手悄然握住她的。
江亦欣点点头。幸福从来都不会是一马平川的,拥有的时候,才应该倍加珍惜。
车子停稳的时候,江亦欣倾身抱住他:“部长,不要离开我!”
回应她的是更用力的拥抱。
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升高,江亦欣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在电梯里,两个人的呼吸都是急促火热的。
刚开了门,两人就开始拉扯。博西强势的吻她的每一寸。
“啪!”
顿时客厅亮如白昼。
迅速分开,这才看清客厅另一端站着面若寒霜的白静英。
“妈,你……怎么提前来了?”博西尴尬了。
江亦欣忙不迭的整理散乱的衣服,试图在婆婆面前挽救自己残破不堪的形象。
白静英剜了江亦欣一眼,怒瞪博西:“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儿子跟媳妇原来是分房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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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啊,同志们,传说中的万更~
其实,博西是个好男人,对不对?!
我们可以放心的把欣欣交给他,对不对?
068婆婆来袭
气象说,今年的第三号台风已经在闽州市登陆,目前正往B市移动,将在凌晨二时到达。
黑夜中风啸声和雨打声交响,亮如白昼的室内静得只有江亦欣忙前忙后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白静英下午五点四十下得飞机,从机场直接打车过来,就是想突击检查一下小俩口,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谁知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昏暗,家里的东西虽然整齐,但是看得出已经好几天没有打扫,积了些灰尘。白静英本能的皱眉。
又去厨房看了一圈,冰箱里没有食材,更没有新鲜的果蔬。水槽和琉璃台干净的好似从来没有使用过。
小俩口过日子,难道从来没有自己开火过?
从厨房去了主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偌大的床上,就只有一个枕头?!白静英感觉自己心都惊了一下,不死心的走到浴室。摆放在台子上的只有一把牙刷,一把剃须刀。
白静英仿佛感知到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住下面的刺激一般,用手紧紧的捂住,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客房。只一眼,心就彻底沉到了谷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