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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西既然不稀罕她,她势必要找个比博西要强的,不能超越,旗鼓相当也是好的。江亦婉觉得陈彦和各方面的条件不差,虽然在职务上差了一节,但不比博西差,发展潜力无限。若是这个人成为自己的丈夫,她也不落在江亦欣后头了。
之前有听闻陈彦和是已婚的,但是他们在一个政府大院里工作这么久,愣是没听说过他的老婆姓啥名谁,长成什么样儿。他们也曾经一块儿出去玩过,江亦婉知道陈彦和是独居的。所以,陈彦和未婚,有老婆只是个幌子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滋生疯长。
直到江亦婉见到真人,一下子从高空跌落到地面,摔成了一片一片儿,才失去理智的去堵岑瑾的路,故意刺激她。她是疯了,博西看不上她,她好不容易有了下一个目标,却是个伪单身。
老天爷为什么这样玩儿她,很有意思吗?
其实江亦婉去见岑瑾之后,她就后悔了。但是瞧着岑瑾和江亦欣一个德行,都看不起她,她就全然不管不顾的开始闹腾了。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样的后果,江亦婉也悔,错在谁?错在眼前之人,可恨她现在又不得不依仗她。
“你们仨娘儿在那嘀嘀咕咕的开小会呢,还不赶快过来。”江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吼得他们俱一怔。
江老爷子骨子里是很大男人主意的,觉得女人上不得台面,有客人在的时候很主动要求她们相陪。难得开口要求他们一起过去,江亦欣觉得今天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江亦婉要去挽顾玫宜的胳膊,她习惯性的跟母亲撒娇,却被顾玫宜不留情面的推开,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一边玩儿着。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讨好卖乖被嫌弃,江亦婉也有了小性子,扭了身子跑去巴结江老爷子了。说到底,江为华不在家,江家的最高决策者还是江老爷子。
江亦欣快走了几步,却被顾玫宜拉住,停在了客厅入口处。一堵墙挡着,正好阻隔了里头的视线。
“欣欣,你实话告诉我,婉婉的事情到底帮不帮得上忙?”顾玫宜对江亦欣抱着怀疑的态度,这个女儿心里有怨气她是知道的,也在想办法补偿。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家里人若是不能团结一致,该有多心寒呐。
“妈妈,话,我都跟婉婉说了。你不信任我,又何必找我帮忙呢。”江亦欣故作很生气,“婉婉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情节挺严重的。人家陈主任是纪委的,专盯着那些有歪七斜八、作风不正的人。她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呢,人陈主任疼老婆可是疼进骨子里的。婉婉莫须有的去岑瑾那儿摸黑了他的作风,叫他怎么不生气。他太太还怀着孕呢……唔……”
江亦婉的行为无耻又缺德,也只有顾玫宜和江亦林觉得这事儿没什么。
江亦欣的声音有些尖锐,顾玫宜惊得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嘘,小声儿些,你爷爷年纪大了,别说这些闹心事儿给他听见。回头血压又该升高了。”
顾玫宜不满,江亦欣还嫌不够乱吗,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这话有责怪的意思,回头江老爷子气得生病,一准儿又是江亦欣的错。
江亦欣压低了声音:“妈妈,我只是实话实说,您若是觉得我说错,权当我没说过。我觉得这饭我也没必要吃,你们见着我也不定胃口会好。”
江亦欣态度极其强硬。
顾玫宜有些吃不消了,这个女儿一向温软惯了,突然如此强势,她惊到了。见她就要进入客厅,忙不迭拉住她:“欣欣,妈妈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是急糊涂了,你别跟妈妈计较。还有你哥哥的事儿,他是个脑袋塞浆糊的,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原来最终目的是为了江亦林的事儿呀。
江亦欣冷笑。
江老爷子在那边不耐烦了,拔高了音量:“还再磨蹭什么,快进来。”
江亦欣和顾玫宜这才听出了他口气不对,赶忙进去。
脚步才跨进,就见主位上的江老爷子铁青着脸,瞪视江亦婉。而后,抬起手,就把拐杖狠狠的砸在了江亦婉的身上。
090赶出江家
今天是周五,周末休息的前一夜,空气已浮动着悠闲的气氛,这个时段的电视,社会聚焦热点正讲着一个最美丽的妈妈。
主持人用感性的声音感动的介绍这位母亲的伟大事迹。
电视中的镜头又切换到这个因救孩子而受伤住院的妈妈。银屏里有献花的,有送锦旗的,有慰问探望的,有因感动慕名前来的。病房内是热闹的,焦点是这一位徒手接住从高层坠落的孩子的伟大母亲。
一个陌生人对他人的孩子尚且那样奋不顾身,那样拼尽全力的去保全,只因她自己同样是母亲。由此及彼的一番对照,顾玫宜做母亲也确实是合格的,只是令她合格的对象是江亦婉,不是自己。
银屏中是欢声笑语的医院病房,而江宅的客厅中戛地静成了一潭死水。
顾玫宜和江亦林一脸惊愕的瞪着方才发生争执的两个人——挥着拐杖的江老爷子,和满脸茫然之色的江亦婉。
他们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惹得江老爷子震怒。
江老爷子是当兵出身,虽然年纪大了,手劲儿可没减弱,怒急攻心,下手的时候往狠了打。
江亦婉的背部猛地受了重击,整个人向前倾去,扑倒在茶几上,“哗啦啦”得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扫倒,碎了一地。
顾玫宜此时终于回过神来,着急上前查看江亦婉的情况。
“爷爷,婉婉犯了什么错,你要下这么重的手?”江亦林生气的冲江老爷子怒吼。
博西拧起了眉头,他虽然不喜欢江老爷子武力解决问题的方式,可见江亦婉这种人也生不出丝丝的同情之心:“江检,先不提她做了什么错事,你这是对爷爷的应有的态度吗?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江亦欣扭了脸,不想让自己突来的笑意破坏这沉重、紧张的一幕。博西真绝,和稀泥的功夫不错呢,三两句就混淆试听,把错推到了江亦林身上。
江老爷子在江家的地位是绝对不容他人撼动的,他说话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几时轮得到他人的质疑。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孙子。
有小辈在场,江亦林这种态度,全然不给江老爷子面子和台阶,被博西这么一激,似乎就变得更有理由发怒了。
“你也是个混球,自己思想不拎清,还要拖你妹妹下水。”江老爷子气得满脸褶子都皱在了一起,怒指江亦林,手气得直抖。
“爷爷,不要生气,注意身体啊,回头你的血压又要升高了。”江亦欣上前,把顺着江老爷子的背,一下一下的替他顺气。
夏天的衣服穿的薄,江亦婉今天穿的是吊带的长裙,外头披了一件真丝透明的披肩,后背露的多,顾玫宜一看,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渗出了红血丝,长长宽宽的一条。
当即她也来了气:“爸爸,要惩罚孩子也得给个名目,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抡棍子就打,叫孩子怎么服气,让他们以后还怎么尊敬你。”
江老爷子虽然没有做到上将的位置,可是那双说也是拿过枪杆子,上阵打过敌人的,如今拿这双手去教训一个不知羞耻的人,江亦欣觉得还亏了呢。
不过,她可不打算为他们求情。她巴不得事态越严重越好。省了她的事儿。
江亦欣隐隐猜得出江老爷子生气所谓何。
刚才江亦婉双膝着地那一下,她感觉地面都震了震。
“混账!”头发灰白的江老爷子真是失望又恨到了极点才说出这两个字眼来。如果是战争年代,如果持枪杀人无罪,他早已一枪毙了这个捡来的养女。
血缘果然需要正统才能够保证品质:“两个孩子都让你给教的成了什么样?!别以为你们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学着那些不入流的破坏人家家庭?能耐了呀。”
江老爷子痛心疾首的说:“你们小时候都很让大人放心,读书努力,也不靠上一辈的避荫纳凉。可是长大以后呢,尽学些外头的歪风邪气,做出了这么多荒唐的事情,你们怎么有脸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加起来过了百岁的人,这一点认识错误的能力还没有吗?”
“这……爸爸,你都听谁这么胡言乱语。”顾玫宜还在企图掩饰,眼神不安的骨溜溜的转儿,就是不敢正视江老爷子。眼风扫过江亦欣时,带着怀疑和怨怼。
博西只是拧着眉,不发一语。到底是知书达礼人家出来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视眼前的场景如空气般。
“玫宜!”江老爷子陡然拔高了声音喝止,“不要一味想着包庇子女,就是你这种护短的性格,才把他们害成了这样。”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两个孩子怎么了?他们读书时候拿奖,你不也骄傲。他们工作时候表现出色,你不也自豪?如今因为犯了错,就把他们之前的努力全部否定了,你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平?”
儿子是他的骄傲,顾玫宜嘴上说着“他们”,特指的也只有江亦林一个人:“我相信亦林绝对不会做出荒唐事情来。”
她企图混淆视听,含着泪,朝江老爷子投去一瞥。
江亦欣为江老爷子顺气的动作未停,不敢苟同的对顾玫宜说:“妈妈,爷爷可没说哥哥的不对。”明明惩罚的是江亦婉,顾玫宜怎么能抓住江亦林是江家嫡孙这一点,迷糊江老爷子的视线呢。
江老爷子目光如炬,瞪着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是老糊涂了,非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我没有进棺材,你们很失望吧!”
江老爷子心理面悔恨啊,孙子再好,也有犯浑的时候,而罪魁祸首就是顾玫宜带来的。想当初他就不应该心软同意江亦婉再次回到江家,不仅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还带坏了自己倚重的孙子。
“江亦婉,你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哄得你哥哥妈妈为你说话。他们糊涂,我可不糊涂。张嫂,张嫂……”江老爷子高声尖叫,呼唤保姆。
保姆在厨房做饭,听见了声音,忙不迭的过来,说:“老爷,来了。”
“去,把这小贱人的东西统统丢出江家。本来就不是江家的种,何苦让她在这里败坏江家的门风。”
张嫂哪里敢这样做,她只是一个佣人,介入主人家的家务事中,变得里外不是人。要在江老爷子盛怒之下求情,无疑是虎口拔毛。
江亦欣同情的看了一眼江亦婉,跟博西四目相对,无声的同时选择沉默,两个人一致达成了沉默是金的原则。要说夫妻这几个月,默契是越来越好了。
大家都惊讶在江老爷子的决定上,谁都没有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劲。
可是博西敏锐的抓住了几个字眼,会是谁把那件事情告诉了江老爷子,还添油加醋,弯曲事实。
污蔑这一招,用得相当好!
博西为人正直,虽然看不惯江亦婉,可是真要把他逐出了江家……不是不忍心,只是觉得这样的惩罚似乎过了头。
正在酝酿着如何说才不着痕迹的既惩戒江亦婉,叫她以后再也不生事,又能让他心中不那么看不过眼。他在国外长大,西方自由平等的教育深入理念,对江老爷子的做法其实很有意见。
江亦欣看到这三人的模样就眼睛疼,索性目光一直放在了他身上,当看到他听到江老爷子说要把江亦婉赶出去时露出不忍的表情时,心里不由的酸了一下。
不着痕迹的从江老爷子身边退开,悄悄拉了拉博西,两个人出去了。
江亦欣把博西拉到了后花园,说:“博西,我感觉我那个来了,你能帮我去超市……买那个吗?”红着脸,江亦欣扭捏着开口。
“疼吗?”博西紧张的问,她知道江亦欣有的时候会痛经,故而有此一问。先前在里屋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已经抛诸脑后了。
江亦欣抿嘴:“还好。我在这里等你好吗?走不动了……量有点多……”
博西点头,清俊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三两步跑开了。
江亦欣站在原地,“吁”得呼出一口浊气。她真怕博西当时冲动的求情。事情就不好办了。
江亦欣不是圣女,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江亦婉。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她从来都没有给江亦婉背后下绊子,或背后使阴招。
江亦婉则不同,小计谋用尽,冷眼对了她这么多年,人前却要装作姐俩好,她能不恶心吗?江亦婉从来不待见他。
做人似乎不必要这样厚道。你对人家好,人家不领情,反而背后捅你一刀。难道你还要原谅她?这不叫好人,这叫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