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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我调整了自己的工作安排,正好在香港有一个业内活动,本来我可去可不去的,我和刘贽一说,他很赞同,
银色的波音747昂首飞向天,我和段祁陪同叔叔阿姨,美丽的空姐在那彬彬有礼地向乘客询问有什么要求。段祁对我说道:“我妹妹变化很大,隔几天不看就另一个样。”
“到底什么样?”
“她现在的状态,应该各方面都是一个成人了。”我听着段祁的话,心思却飘到段琴身上了。
我第一次坐飞机,蓝天依然是远不可及,白云却感觉触手可摸,人类现代的科技让人瞬息万里,智力与心力是否为一对矛盾?
在我胡思乱想中,美好的嗓音响起:“各位乘客,香港马上就要到了,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湾就在我们下方。”接着又是一通英文和一通广东话。香港,我终于来了,我意外看到海面上翻起了一只海豚,这海洋上最美的精灵,是否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呼吸间,一个繁华的世界大都市就立在我面前,更强劲的现代之音震耳欲聋。段琴的父母来接我们了,机场内,他们姊妹相抱,喜极而泣。
轿车里,我和段祁在后,他们老一辈在前,一上车,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观赏窗外的风景,段琴的父亲段明突然回首问道:“浩天,第一次来香港吧,感觉如何?”我随口说道:“香港人很注重风水的。”
“哦,”段明来了兴趣:“第一印象?”
我答道:“可以这样说,香港整体背山面海,想不旺也不行啊。再考察各商业建筑,很多符合堪舆之要素,有竞争关系的商业大厦彼此还存在打压的情况。”
“呵呵,想不到浩天对风水还有研究啊。”
我说道:“只是略知一点皮毛而已。”段祁在旁插口道:“爹地啊,你不知道,浩天最喜欢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曾经有一个疯道士……”
“哦,是吗?”一车的人都笑了,我也不好意思了,不想这开脱的话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了。
世间沧桑,斗转星移,这从前南海的小渔村竟有今天这般气象万千。
段府在太平山顶豪宅区,我们到的是时候已是一派灯火阑珊,这太平山顶的夜景是闻名的,地上的灯火与天上的星星交相呼应。。
到了,心突的紧张起来,不知道段琴见到我会怎样?
大厅的门敞开,欢快的音符涌了出来。第二天才是段琴的生日,但人们欢庆的心情却显得迫不及待了,这一夜是宴请亲朋好友的,虽说是个小型聚会,但来的都是本地重量级的人物。
这种场合的礼仪我知之甚少,一番礼貌的引见完之后,段祁留在外厅照顾客人,我则陪同叔叔阿姨一起进内室见段琴。
进门,走在前的阿姨已经哭开了,我心狂跳了几下,看到阿姨抱进了段琴,段母也在旁落泪。段母说道:“琴儿啊,这是你另外一个妈妈,快叫妈妈。”段琴脆生生地唤了一句“妈妈”,阿姨哭的更厉害了。我正感慨万分,方子哥出现,走到我面前,说道:“浩天,都听说了你和周芸表妹的事啊,天意弄人啊。”
我说:“这次我陪叔叔阿姨过来,唐突了。”
方子哥说道:“浩天说哪里话,有这一层关系,我们不是外人。”这时候,阿姨已经停止了哭,正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段琴,口里一个劲说道:“像,她们两个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段母笑道:“谁叫咱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人到中年,各自境遇不同,岁月在这对姐妹脸上留下了不同的痕迹,还是有不同之处。
段琴眼睛滴溜溜转着,害羞地偷望着我,我们俩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上话。方子哥笑道:“段琴,你平时不是很想念你的浩天哥吗,现在人来了,怎么不说话呢?”
段母连说:“是啊,瞧我们俩个老家伙自顾说话了,也没让他们年轻人说上几句,我们有事聊,你们年轻人玩去吧。”
过一会,方子哥很识相地告退,就只剩下我和段琴。我忽然觉得我不会说话,眼前的段琴,穿着一袭白色的晚礼服,像一尊高贵的,智慧的女神。
“浩天哥,谢谢你救了我。”段琴款款说道。
我心道不好,和我说客气话,这不是生分了吗?我掏出藏在胸口的照片,递给她说:“你知道她是谁吗?”段琴接过来一看,说:“这是我吗?”
“不是,这是你的表姐,我大学时代的恋人。”
段琴好像听懂了,问道:“你很喜欢她吗?”
我反问道:“段琴,学到了‘喜欢’是什么吗?”段琴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喜欢也许就是想一个人吧?”
我说:“是的,我很想你的表姐,她让我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感到孤独,可是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你真可怜。”段琴幽幽地说道。
我说:“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也有。”
我心里一喜,说道:“其实,上天对我很公正,让我又认识了你,我不求什么,只求你快乐健康。”
“啪啪”身后响起了掌声,我转身一看,是方子哥,我正要生气,方子哥却无比真诚地说道:“浩天,对不起,我无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我很感动浩天对感情的执着,这一方面我不如你啊。宴会就要开始了,是伯父让我来通知你们出来的。”
第二天,正式宴会,香港各界的名流基本都邀请到了,可以这样说,能收到段氏家族的请帖的就等若于承认你在香港具有了一定地位。我看着蜿蜒上山各式宝车红男绿女们,心里感叹,这聚集一堂的人们他们加起来的财富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治安不用费心,出动了世界第一流的保安在各个要道点上都布了人。我看着气氛紧张,那些大亨们则见多不怪,谈笑依然。
阳台上,我正看风景,忽然觉得漏了一个人,马逸飞人呢?正这时候,段琴飘到我身后,没有声息,突然拍了我肩膀,说道:“傻子,在做什么?”瞬间,我以为是周芸在呼我,转我脸,望着段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段琴一吐舌头,说道:“又想我表姐了。”
我尴尬地一笑,说道:“马医生人呢?”
“他啊,昨天回去了。”
“有这么巧?”我奇怪,这个马逸飞,怎么回来也不和我打一个照面?段琴继续说道:“他啊,说找到他妹妹的消息了,所以急着赶回去找,他知道你要来,给你留了一封信。”
“信在哪呢?”
“在我这。”段琴一扬手中信,交到我手上,我赶紧拆开一看,信是这样写的:
浩天:
本想见面详谈,无奈突获家妹消息,心急如焚,不得不急急赶回。我来港一个月,并未发现你所说的异常,据你所说的我师兄,我没见过。段小姐各方面发展神速,已在自学大学课程,唯一担心的是感情方面还需历练,你来港后多加注意,尽量多留一段时间。她是大家的天使,上天会保佑她的!
我匆匆看完,原是这样,段琴跳起脚想看信的内容,我说:“怎么可偷看别人的信呢?”段琴嘟起嘴来说:“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说:“没什么,马医生说要我好好照顾你。”
段琴说:“我才不要别人照顾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山风吹来,段琴的几缕青丝拂到了我的脸上,痒痒的,我说:“时间差不多了,寿星婆,该下去了。”
在悠扬的管风琴伴奏之下,头戴七彩花环的段琴缓缓地走下楼,犹如走入人间的仙子,众人屏息静气,魂魄都被段琴惊心动魄的美给摄住了。我在人群中注视她,眼神炙热。
段琴的生日庆祝活动进行了三天三夜,这一年生日,是段琴脱胎换骨的第一个生日,当然值得庆贺。
场面上的事我大多躲在后面,不去应酬,虽然这是一个难得的交际机会,但我的身心全在段琴身上,她现在越来越像周芸了,她的举手投足都带着周芸的影子,我沉醉了。我的这种异像被周母发现了。
阿姨把我叫到她房间问话:“浩天,你是不是喜欢上段琴呢?”我说:“是的,阿姨,我喜欢她,我忍不住的……”周芸的母亲就如同我的母亲,我不需要掩藏内心的真实感受。阿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你是忍不住,我也忍不住,我和你叔叔都情不自禁把她当作周芸了,以前她一副呆呆的样子,现在,那全身的灵气活脱脱就是周芸,我们尚且如此,所以,我和你叔叔都担心你情难自拔。”
“阿姨说的是。”
“可是你知道吗?段琴是已经有婚约在身的。”我眼神清澈,说道:“阿姨,这些我不管,我反正就是喜欢她。阿姨,你知道吗?周芸走的时候,我无能为力,所以,当段琴受伤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发誓要尽我所有救回她。阿姨,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有灵魂之说,我那会,是真的相信,因为看到了周芸。”
“唉……”阿姨叹道:“我说你这个孩子。”
我说道:“阿姨,并非我不肯承认现实,只是,这世间原本就有事情许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阿姨,你是周芸的母亲,现在的段琴,在她的身上,难道你不能感觉到一种非常熟悉的气息,这个,并非是通过眼睛观察的,而是纯心灵的感觉,有没有?”我说到这,阿姨脸上不禁起了疑云,想了一会,阿姨说道:“浩天,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我不睁开眼睛,一定会以为就是周芸在我面前。”
我知道,我必须把阿姨争取过来,于是继续说道:“从我第一眼在机场上看到段琴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老天对我的恩赐,老天把我的周芸给送回来了。阿姨,段琴从小大脑不发育,几乎等于无,而现在突飞猛长,这是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人们看着她迅速成长,阿姨难道不觉得吃惊吗?”
“是的,浩天,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简直不敢消息,我是学医,知道这其中有太多的不可能。”
“而且,段琴在友好医院的时候无师自通,居然教小护士们绘画。”
“什么?”阿姨身子巨震,说道:“有这样的事情?”
我说:“是的,阿姨,种种迹象表明,虽然我这个现代科技教育出来的人也不能相信灵魂的存在。从前的段琴是一个躯壳,因为注入周芸的灵魂而获得再生。”
我终于一口气说完这段骇人听闻的推测,阿姨惊在当场,终于失去了从容的姿态,抖声道:“浩天,这怎么可能?”
我说:“这些还仅仅是我的推论,还需要强有力的论证。阿姨,这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助?”
“知女莫如母,阿姨,你把周芸从前一些无意识的小细节,小习惯,喜好等等,一一去验证。”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老太太急急走了。
三天后,阿姨再次唤我到房间,等房间没人,阿姨忍不住哭了起来,说道:“浩天,她真是我的芸儿啊。”我没说话,站在那,一直等到阿姨把泪终于收住了,我才说道:“阿姨,你终于相信了。”
阿姨咽声道:“芸儿一些小动作是别人不可能有的,段琴表现的和她一模一样,她真是我的儿啊。”说完,阿姨又哭起来了,我也情不自禁流泪了,阿姨这三天的努力间接地帮我做了证明,我说道:“阿姨,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啊,是啊。”阿姨擦掉泪。我说道:“阿姨,现在你能明白我对段琴的感情了吧,我曾经失去过她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阿姨拉过我说:“浩天,阿姨明白你的心思,我会帮你的。”
第十一章 家庭会议
一场无烟的,围绕段琴的争夺战开始了。段琴生日宴会的第三天晚上,方子哥的父亲就向段明提出何时履行婚约的事。段祁告诉我之后,我发觉此事刻不容缓,且我来港不便,所以我决定采取主动。
阿姨替我去说项了,又过了三天,段家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讨论段琴的婚事,当事人段琴缺席。
方子哥的父亲虽说是一胖子,眼神却不怒自威,想是已知道事情有变,且知因在我身上,因此进得大厅就没好脸色给我,倒是方子哥一贯的谦谦有礼。
段明看人来齐了,开口说道:“今日叫大家来,是想就小女的婚事做一个交代。小女重病之期,方兄大义,才有方子哥与段琴之间婚约,我们是老来宽慰,算是为小女找到一个终身依靠。今年小女突然好转,身体正在逐渐复原,前几日,我妻妹又提出为浩天说媒,着实让我为难啊。既为小女起了纷争,不如放到台面上大家说个清楚,以免日后生争端。”
原来阿姨先说通了段母,段母对我印象也不错,就同段伯父说了,段明感觉问题严重,深知家事一个处理不好,将会为日后生无尽祸端的道理,所以索性召集所有人,段琴除外,说一个明白。
方子哥父亲不乐意了,说道:“大哥,我这一辈子和你是风里雨里,从未背弃过大哥,我从小看着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