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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洛人还坐在那里吃着茶,见丞相过来也是不疾不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道:“爹爹,查得如何?”
丞相面色发白,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他这个蠢笨的女儿竟然能够发现他的身上有毒,丞相觉得自己是应该对她刮目相看的了。
西洛瞧着他苍白又略带惊慌的神情不答反道:“可否有查出来是何种毒?”
说到这毒丞相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究竟是谁竟然能够给他在不知不觉中下这种歹毒的毒?让他由宫里回来后整个人都开始不舒服起来了。
“大夫并没有查出是什么毒。”丞相忍着心里的怒意道,也不知道西洛是不是在吓唬他,可转而又想她没有道理拿这个吓唬他不是?
乍听说大夫并没有查出来他身上的症状时西洛微微沉吟,道:“容女儿问一句,爹爹回来后身上都有何种症状?”
“除了发热、咳嗽、荨麻疹外,还有别的症状吗?”西洛直接点明了问,在这种事情上她也没有必要绕圈子。
丞相乍见西洛已经了解到自己的病情时脸色微微变得难看,面上却有着一丝的尴尬,说了句:“有点腹泻,便血。”其实根本就不是一顶点的便血,只是做为一个思想保守的古人,让他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很难为情的,所以丞相很尴尬啊!可为了了解清楚自己这突来的症状,丞相也只能咬牙说了。
既然西洛能发现他身上的异样,怕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吧,丞相的心里是抱着一些期待的,他知道这个女儿的确变得不一样了。
西洛闻言却不由得一惊,喃道一句:“难道他在酒里下的是血吸虫?”真是没有想到血吸虫在这个时下都有了,而皇上为了除了丞相,竟然用了此等卑劣的方式,要知道这血吸虫传播是极快的。
丞相乍一听她说血吸虫这几个字的时候脸色变了变,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毒,但却感觉这一定不是好东西,事实上别人如果给他下毒,肯定是要下棘手的毒了。
西洛沉吟片刻道句:“下次排便之时你注意一下,看里面是不是夹杂着一种小虫卵。”
乍听西洛这么一说丞相的脸色就更显尴尬了,却是回了她一句:“老夫的确发现有一种小的幼虫。”在说这话的时候丞相的心里是揣着一把刀的,他是恨不能杀了那个想要害他的人。
现在丞相基本上可以确定,西洛一定知道这是什么了,看她神色凝重却又从容的样子,丞相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不懂她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他竟然从未了解过她。
当然,他从来也不屑于花心思了解他。
在他的心里,只有西夫人生的儿女他才会真的放在心上。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爹爹如果想要长久的活命女儿建意你去辞官。”
丞相的眸子一下子就圆睁了,让一个手握重权又极爱权利的人去辞官,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咳咳……因为心里震惊和激动,丞相咳得肺都快出来了。
“你如何晓得的?”丞相瞬间就明白了,这下毒给他的应该是当今的圣上了。
丞相目光疑惑,西洛淡淡的道:“女儿亲眼看见的,只是当时不便相告。”这话也坐实了他的确是被圣上下了毒,丞相的心里已经微带慌恐了。
想起在宫宴的那一晚,看来皇上是弄了一个鸿门宴,他意在夺他权啊!
西洛又说:“我保得了你一时的性命,却保不了你一世。”他身上的症状已经迅速出来了,这只能说明他的症状是极为严重的,如果不及时控制住,将会很快感染成别的病毒,后果很难设想。
丞相压抑住心里的起伏,毕竟是在官场上打滚过的人,心机够沉,人也够稳。
“什么是血吸虫?”丞相问了一句,这东西他是前所未闻的,西洛一个深闺里的女子又是如何会知道的?丞相在意自己的身体,但对这个女儿如此古怪的改变也同样的想要知道。
西洛想了想,如果自己不解释一下,怕丞相不相信自己的话,毕竟他身上的东西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夫可以检查出来的,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完全可以不相信,只认为自己不过是生了一场病。
思及此处西洛就简单的解释了句:“血吸虫的幼虫尾蚴很容易进入人体,造成感染。同时,受感染者的大便中会带有毛蚴。如果在野外随意排泄,毛蚴通过水进入钉螺体内,就会造成大规模扩散的恶性循环。”
“想必下毒之人是在你的饮食里下了这种尾蚴。”西洛的话很含蓄,并没有直接挑明是皇上下的毒,但相信以丞相的聪明也能够想得到了。
尾蚴小的话根本不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可如果到了人体内生长就会极为的快,情况严重的就会像丞相这般,如果不治疗更严重的还在后面。
皇上这个法子果然好,不知不觉中就谋害了丞相的性命,还无人能够怀疑到他的身上,就算他死了旁人也只当是发病死的。
想到这里西洛不由得心里一寒,会不会有一天皇上也用这种东西来对付浩瀚王?
总感觉皇上与浩瀚王之间并非表面上的那个融洽,这个忧虑她是得放在心上的,她压根就不想成为皇室里斗争的牲牺品,回府后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谋自己以后的生路。
第45章 救他有方
对于西洛的话丞相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她所说出来的症状与他身上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西洛又刻意把话加了三分重,把这血吸虫说得很严重,对此丞相表示很慌恐,这种慌恐不只是因为他身上的血吸虫会要了他的命,也慌恐当今圣上竟然生了要杀他之心。
丞相依然记得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三年前皇上灭了西大将军也是在西将军毫无防范之时。
现在皇上又对他生了必杀之心,想来皇上是根本容不下他们西家的。
为皇上办事的这几年他是一直小心谨慎的,虽然他位高权重,但并没敢以此就掉以轻心过,可终究还是逃不过被君谋命的命运。
丞相的心里是不甘心的,他一方面要想着如何把自己身上的血吸虫解了,一方面又要想着如何才能逃过皇上的杀戮,所以丞相的额头上不觉中就已经冒出了丝丝的汗。
西洛不动声色的倒了杯茶道:“爹爹,喝杯茶静一静。”这个时候他是最需要冷静的,倘若有一个闪失西家所有人的命都要赔进去,西丞相当然不想自己西家的人就此被灭门了。
西丞相接过西洛递来的茶一口口的喝完了,茶喝完了心也渐渐静了下来,不愧是当朝丞相啊!有的也是心机与手腕的。
这个时候丞相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女孩,他是真的不认识她了。
连大夫都诊断不出来的病症她居然能说得出来,连他都没有听过的病症她居然知道它的来由。
“洛儿,你真的是变了。”丞相并没有立刻提到自己的病症,这事已经是及不来的。
今天西洛既然到此说了此事,丞相心里已经有了底,西洛看来是有办法的了。
西洛淡淡的笑,轻柔的道句:“爹,洛儿已经是为人妻了,总是要长大事的。”这话也是说她以前没有长大,可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丞相微微含首,道:“洛儿,你是怎么知道这血吸虫的?”他可从来不曾记得他这个女儿何时有这等本事了,居然连大夫都不知道病她也能知道。
西洛叹息道:“爹爹不关心女儿,自然是不知道女儿的喜好。”丞相脸上一僵,女儿这是在责怪他呢,若在以往丞相肯定能斥责她几句,但现在丞相只能尴尬的僵着了,因为她所说的确不假。
西洛又轻描淡写的说:“眼下爹的病和目前的处境才是最重要的,爹你可要早做准备。”
西丞相也没有太过去追究,明显的西洛并不想对他多说些别的什么。
现在他的命全系在西洛的手上,他也不能太过逼迫她说些什么。
丞相微微沉思片刻后看着这个女儿道:“除了辞官,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何况,就算爹辞官归乡,皇上也不见得会放过我们西家。”丞相的心里说到底还是不愿意辞官的,没有几个男人能舍弃自己的官位。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大伯家被斩杀之事吧!”西丞相回忆过往,目光甚远。
西洛微微点头道:“略知一二。”三年前她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闺中小姐,虽然是自己家族的事情,但作为相府家不受宠的小姐,她自然不会太清楚详情的,不过是之前晴天丫头有朝她透露一些内幕罢了。
西丞相悠然叹息想:皇上是想对西家斩草除根,但浩瀚王朝历代以来都是以仁政治国,可西家是圣上的眼中钉,圣上想灭了西家,可又怕大开杀戮会失了人心,三年前斩了西将军家一门就已经令很多人觉得皇上太过残忍,毕竟皇上也是五年前刚登基就开了杀戮,而西将军于浩瀚王朝是有过功劳的,女儿逃婚虽然是大罪,但若皇上仁慈,依然可以法外开恩,可他没有!
“洛儿你要明白,如果我们西家倒了,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西丞相这是在告诉她,她与西家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不是说她嫁出去就可以与西家无关了。
西洛不知道西家如果灭了皇上会不会找个借口一块灭了她,但西洛清楚西家如果现在被灭了,她就是活下来在浩瀚王府也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在她离开之前她自然是不希望西家被灭的。
现在西丞相这样告诉她无非是想让她心里害怕,好全心的帮他治疗。
西洛心里冷然的想,她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快的死,至少在她离开之前。
当然了,如果她离开以后,他们西家的死活就与她无关了。
西洛心里自有打算,面上也庄重的认真说:“女儿明白,所以今天女儿就是来了解爹的病情,为您治疗的。”
“只是,在这期间,女儿希望爹能够向皇上告假些日子。”
丞相心里也正有此打算,既然皇上有心要谋害他,他万是不能再上朝了,刚好趁机请个病假休养在府中,一来也可以安心治疗自己的病,二来皇上也不能盯着他的动静了。
丞相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女儿,本来这些朝事女人是绝没有参与的道理,可现在丞相的一条命就押在这个女儿的手中,他只能选择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如果她当真聪明绝顶了,就一定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若西家没有了,她也就一无所有了。
当然,丞相现在也相信,这个女儿是一个聪明之人。
西洛这时便又说:“晚会我会开一些方才,明天走前会交与爹,爹悄悄派人照这个方抓药就可。”
对付血吸虫西洛自然是有办法的,这在现代已经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虽然棘手,可也不是无药可解的。
只不过丞相的病来得及时,也是比较严重的了,她只能尽快写出个方子让他先把药用上,暂时稳住。
至于他最后会不会死掉,那已经不是愿意关心的事情了,她只要保他一时半会不死就好。
乍听西洛说会在明天离开前开出方子的时候西丞相心里有些开朗了,西洛当真是有法子可寻的。
西丞相点头道:“洛儿,你真是爹的好女儿,回到王府以后,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派人来支会爹一声,爹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这话也是等于给西洛吃颗定心丸,让她明白他会做她背后的靠山,如果回到浩瀚王府西美会为难她,或者别的夫人会欺负她,他愿意帮她撑腰。
这种话若在以前丞相是铁定不会这么说的,但现在不是不同往日了吗?
只有给了西洛好处,她才会对他尽心尽力,帮他治病不是?
现在的丞相对西洛是有着很大的期望,看她镇定又沉着的小脸,西丞相不止一次的觉得这个女儿当真是深藏不露,她实在是太深了。
对于西洛的改变丞相也并不多作猜想,毕竟他无论怎么猜测也不可能想得到这个女儿已经不是原来的女儿,他和所有的人一个样,理所当然的把她的改变归为深藏不露,只等出嫁后她安全了方才露出锋芒。
父女俩人该说的都说了,西丞相也不耽误女儿,只想着离开后她可以安静的给他写个方子好治疗他的病,这才不过是一天而已,他这病已经严重到让他觉得无精打彩,再加上发热伴随着咳嗽,他也是疲惫极了。
之前也不过是勉强撑着和她说话,如今该说的全说了西丞相也就准备回去了,该怎么做他也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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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