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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她忙碌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下次多穿一点,别冻着。”
“我会的。”她笑了笑,像夜空的星儿那般灿烂。
“美惜,在家好好休息。”
“我不要。”抽回小手,先他一步走出房间,“关于隆源电子的收购案,一直是我负责。我要是这个时候辞职……”
“我不想再重复。”
“好。”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看似轻松的回答是要了她多大的定力。
饭厅里佣人早已备好早点,一份是他常吃的西式面包加牛奶,一份是她常喝的豆浆。待他入座后,将牛奶递给他后,她才坐到一旁,端起豆浆慢慢饮下。
“在家休息,等我回来。”温柔的声音,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强硬。与昨晚那个鄙夷她的声音,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而她也习惯了,他们之间这种相处模式。他心情好的时候,她就过得好。反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羞辱她已是最轻的惩罚。
吃完早餐,她什么也没做,而是回到房里继续补眠。昨晚被他折腾了许久,几乎没有合眼,身子还酸痛不已。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不去想,什么事也不要在乎,她就是最快乐的。然而,她做不到,在乎的东西太多,想要的东西也太多。
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手指稍有迟疑,不过还是很快接通了。
没等她出声,电话那端便传来他富有磁性的声音,“下个礼拜一,是我爷爷的生日,薜家准备在那天为我挑选未婚妻子,你好好替我准备一下。”
“是。”她轻声应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直到那端挂掉电话,她才将手中的电话机扔在地上,小手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印下一条条小口。
韩美惜,韩美惜,冷静、你要冷静。果然,在她自我暗示下,情绪稳定不少。清冷的眸子,将屋子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冷风快速吹来,让她打了下寒颤。
然而再冲进浴室,打开水阀,让冷水不停地浇遍全身。
这么多年以来,她愈来愈依恋他。而他呢?对于他来说,她是否仍然是可有可无。她原本以为,只要耐心的等待,总能如愿以偿。柔若无骨的小手,将自己环抱。仅仅是如此,就让她的心难过得发疼。
昨日,她就猜测到,他不会再让她出去工作。然而令她没有料到的是,薜家那老家伙这么迫不急待地想将她赶走。选妻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乱了心绪,整日难安。
她错了,事实证明,等待无用,这个男人她永远无法控制。
日渐偏西,天色渐渐暗了,当日光消逝,更觉寒冷刺骨。她纤细的双手,环抱单薄的身子,轻轻颤抖。韩美惜望着窗外的机动车道,暮色已渐浓,她动动双臂,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是了,等待无用,她不能只是等待,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要留在他的身边,否则过去的一切都是白白牺牲了。
终于看到他的车子缓缓驶进别墅,她才将窗户关闭,慢慢躺回床上。
“韩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上校也回来了。”女佣轻敲着门,语气满是关怀。
而她贪恋被窝里传来的温度,神志有些模糊,甚至听不清楚门外传来的声音。
……
“怎么回事?”坐在饭桌前的薜龙翼没有了耐心,呼来管家问道。
“韩小姐可能是睡着了,叫她没应门。”
“她中午吃的什么,吃了多少?”
“没吃。”
“没吃?”
“韩小姐说要补眠,中午不要打扰她。”
“她说不吃,你们就不让她吃?”话里有了难得一见的怒气,同时起身上楼。
房门被锁着,他让女佣拿来备用钥匙,刚踏进房间就嗅到了不同以往的味道。
“叫医生马上过来,准备好高烧的药品。”
她的身体非常弱,动不动就生病卧床不起,还记得有一年,她整整昏睡了五日五夜。经过那次事件,他学习了不少医学知识,一些小毛病根本不用医生,他也能处理。
“韩美惜,你到底想怎样?”
“让我工作好不好?”
问出的答案得到她的迷糊的回答,然而只是工作。在他的印象中,从她母亲去世后,她只在乎两样东西,钱和工作。平常很难见到她的笑容,除非她有事求他,还有收到他送给她昂贵的礼物时。
“求你了!”
“工作?韩美惜你还真当你是那个什么,躺在这里就能工作?”
“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这次,这一次她赌输。相处了二十几年,她以为摸清了他一些脾性。只是没想到……
浑身的烧烫,让她无法再保持清醒,随即陷入黑暗之中。
……
第三章 极尽羞辱
“把孩子拿掉……”
那无情的声音,就像魔咒一般,在她耳边久久环绕不去。
手术室内,她哭着、喊着、求着,“求求你,薜龙翼我求求你,不要拿掉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他对她的祈求置若未闻,黑眸深沉得没有一丝丝的感情。阴冷的声音,命令着:“还愣着干什么,马上麻醉。”
她睁大双眼看着他,他的冷漠、他的无情,她要一一清清楚楚记在心里。只听得刀具的响声,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从来不掉眼泪的她,此刻再也无法那如洪水般涌出的泪水。
他站在手术室里,亲自指挥,亲眼看着,他们的孩子,化成血块一点一点从她肚子里取出来。
“薜龙翼,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资格恨我吗?”
……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韩美惜猛然惊醒,从床上弹坐而起,睁开眼便对上那双目光复杂的黑眸。她又做恶梦了,这个恶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来缠着她,三年来从未间断过。
“放心,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勾不起我的兴趣。”他握起她的小手,温柔得像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嘴里的话却恶毒无比。扶着她坐好之后,再亲自端了杯温水递给她。只是那双暗黑的眸子里面,只有冰冷,没有一点点的温情。
“谢谢!”接过水,礼貌道谢后,她才举杯。
“想死的话,就要再对自己狠一点,不要像现在这样弄得半死不活的。”无情的话尽数从他口中说出,唇角勾起鄙夷的淡笑。甚至没再多瞧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韩美惜无力地靠在床头,小手握得紧紧的,清然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忍耐是她唯一的出路,别无它法。终有一天,她要看着这个男人……思绪被突来的敲门声打断,女佣林嫂走了进来。林嫂四十来岁,待人诚肯,对她也非常好。
“韩小姐,我帮你更衣。”
“有事?”闭上眸子,再缓缓张开时,已平静无波。
“今日是薜老爷子寿辰,上校吩咐你跟他一块去。”
“今日?不是下个礼拜一吗?”迷糊的小脑袋这才开始运转,这一睡究竟有几天了?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林嫂说道:“小姐高烧不退,已睡了整整三天。”
“好,马上替我准备。”她撩开被子,刚走起身,就引来一阵头晕目眩。不行,韩美惜,你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不停地给自己打气,这么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倒下。
看着镜中的自己,柳叶细眉、樱桃小唇,美是美;然而一幅病容,没有半点生气。就连那圆圆的脸蛋,如今已瘦瓜子形状。那一头黑发散披在身后,几乎包裹半个身子。就如同风干的树枝,随时可能丧命。
看着那样的自己,她却笑了,那笑如同黑夜的繁星,熠熠生辉。许久前,久到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过。韩美惜不笑则已,一笑倾城。这样的一名女子,是绝色红颜,更是倾国之祸水。而那个人是谁?她快要记不清楚了,甚至忘记了他声音里的款款深情。也忘记了,他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只知道,曾经还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过“喜欢”二字。
梳洗过后,女佣已为她准备好晚礼服。看着那件价值不菲、布料少得可怜的礼服,似乎看到他那嘲笑的眼神。她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只要把自己打扮得让他满意就可以了。
……
林嫂扶着她刚走下楼,就听得他讥讽的声音传来:“我的美惜,你越来越有‘卖’的本钱了。”
“谢上校夸奖!”似乎没有听到他嘲讽,回给他淡然一笑,即迈步向他走去。
“上校,车子准备好了!”司机刘和一站在门外恭敬地向主人报告,他是薜家的老司机,跟在薜堂靖身边三十年,三年前调过来侍候薜龙翼的。
“你们俩在这儿给我睁大双眼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薜龙翼挑起了眉,嘴角的讥笑加深,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你想干什么……”
薜龙翼伸手把着韩原美惜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脸,沉怒的俊脸冷冷地看着她。他狂怒的模样让她心惊,却硬着发麻的头皮仰头与他对视,她的腿有点软,甚至颤抖。
“侍候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不等她喘息,他用力吻住她的唇。
“唔……”
粗暴的吻弄痛了韩美惜的唇,她不断挣扎着,却脱不出他的箝制,他恣意地吮咬着她的唇,不在乎弄疼了她。
“呜……不要……”她的唇被他用力吮咬,沁出一丝血丝,弄伤了她。可她更害怕,他即将做出的事情,“求你,让他们先离开……”
“哦,你也知道害羞?”薜龙翼冷笑。
“不!不要这样……”她被他冷狂的模样吓到不小,奋力挣扎着。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吗?”薜龙翼用力扣住韩美惜,大手撕扯着……
……
林嫂不忍心再看韩美惜受尽凌辱,那生不如死的样子,轻转过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而门口站着的老司机,则是按照主人的吩咐,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着。
韩美惜指甲陷入掌心,牙齿紧咬下唇,逼着自己不要求饶,逼着自己面对他。韩美惜,记住了你韩韩美惜,要好好地活着,一定要活着。她看着他那英俊得过了头的脸,脸上每一条细纹,每一个轮廓,都要牢记心中。他带给她的耻辱,带给她的痛,终有一日她要加倍奉还。出乎他意料地,她突然抬起头,咬住他的唇……
而他毫不迟疑将她踢开:“你还真有做表子的天分。”
她喘着气,本来就病弱的身子,经他一折腾,更像一枝即将枯萎的娇花。
薜龙翼喘着气,情欲渐退,黑眸也渐渐染上一抹寒冷:“快点换身干净的衣服,晚上还得替我挑选未婚妻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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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亲晚会
夜幕缓缓降下,薜家老宅里各种华丽的装饰灯亮起,映照着上千平米用红毯铺着的草地。乐队弹奏着最优雅的曲子,散满了院中的每一个角落。穿梭在酒会中的男男女女,个个气度不凡,雍容华贵。靓衣飞舞,美酒飘香,晃若人间仙境。受主人邀请,入场的皆是政界要员与他们的家眷。当晚会的主角薜武出现时,所有的议论小动作即刻停止,场内响起了最热烈的掌声。
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在灯光的照耀下,一身军装的薜武由儿子薜堂靖搀扶着,缓步走上主人台。各路媒体早已围上前,话筒摄像机对着他。老人慈祥且和蔼地笑着,轻轻挥着行动不太方便的大手。
“谢谢!谢谢各位赏脸!”
“薜老将军,听闻今日你是想借寿宴挑选孙媳妇儿,请问这是真的吗?”一记者迅速提问。
以薜家在政界的地位,一点点风吹草动,皆能引发无数猜想,更何况是关系到下一任的当家主母。
“由于家父身体不适,今晚由我替他回答各界朋友的问题。”薜堂靖扶着父亲坐下,然后才回到主人台上,缓缓启口,“幸得各界朋友厚爱,如此关心小儿婚事。”
没待薜堂靖说完,又一记者发问:“怎么没有看到上校?”
“对不起!我来晚了!”随着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后方,各路记者也转了方向。
他身着黑色燕尾礼服,淡淡笑着,缓步向前登上主人台。几乎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气质高贵,温文儒雅的男子。他梦幻得如同童话里的王子,不由自主地让人去膜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