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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颖心和以歌差不多是前后脚被娶进门,但却在做媳妇这一技术上一向比以歌合格,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哄得全家都开心。
“没事没事,我今天开心。”顾老爷子红彤彤的脸举起杯子:“今天难得家里来的齐全,颖心和怀礼又有了喜。当爷爷的也没什么表示,李嫂,把我屋里那个佩甄留下的玉镯子摘下来给颖心戴上。”
“爸,我家颍心哪能要那么贵重的东西啊,不就是个孩子。”江心一边推脱着,一边却又拿过李嫂早已准备好的玉镯子给周颖心戴上。“颍心,快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等孩子出生我和怀礼就搬回来住。现在忌口什么的怕也扰了爷爷吃饭。”
“已经闹口了吗?那可是要精心养着,这桌上有什么喜欢吃的,快拿到颍心面前。”顾老爷子下了话,江心二话不说把一直放在以歌面前的山楂冻端了过去,转头笑眯眯的对着顾长荣说。
“颍心这几天就是喜欢吃酸的,估计呀,是个男孩儿。”
“吧嗒”以歌的手抖了一下,筷子滑掉一根掉在脚底。旁边的顾怀信见状,地头拾了起来,拿着纸巾认真擦拭了一番,又递给以歌。
以歌接过筷子,闷头吃起碗里的米饭。
“喏,多吃点菜。”旁边突然一筷子菜伸到了以歌碗中:“挑食的话,才会长肉。”
以歌狠狠的瞪了顾怀信一眼,又把碗里的肉给顾怀信夹了回去。
“哎哟,看看,这怀信和以歌都结婚两年多了,还是这么黏糊像刚恋爱一样。互相夹菜呢。”江心的眼瞟了过去,尖锐的声音成功的把全家人的目光引到了景以歌身上。
“咳咳,这颖心也有了孩子。素瑾啊,好好养养你的儿媳妇,看看以歌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样怎么给我们顾家添枝散叶。”顾长荣把酒杯搁在圆桌上,把目光从周颖心移到了周素锦。
周素锦抿了抿嘴唇,“爸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
“妈,这种事怎么能赖你啊,你还能替她生一个不成?”窝在角落里不停扒饭的顾怀柔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一双筷子挑了起来:“还不是因为某些人过去不干净,现在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却还要把这事推到别人身上。”
“顾怀柔,要不你就别回家,回家少说几句死不了。”顾秉天本来脸色就一直僵着,听到这扔了筷子起身离去。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以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究竟塞了些什么。
顾怀信被顾秉天叫去了书房,自己则被周素锦吩咐收拾碗筷。以歌手里心不在焉的收拾,一边仔细听着着顾秉天屋里的动静,结果一不小心在转角的时候被桌脚绊住,手上的盘子就飞了出去。泼了旁边正要起身的人一身。
“你瞪的这两只眼睛用来吃饭的吗?看给我泼这一身菜汤。我一会怎么穿着去片场啊。”
抬头,发现是自己当明星的小姑子——顾怀柔。
“没事把,怀柔,我不是故意的。衣服我会在赔你一件。关键是没有烫着哪吧?”以歌忙放下手里的盘子,拿起纸巾凑过去就要给顾怀柔擦。
“景以歌,你故意的吧。都凉了的菜汤还烫哪了。”顾怀柔身子一闪让以歌扑了个空,夺过抽纸擦拭着衣服,鼻子里哧笑了一声。
“嫁给我哥果然是有钱了啊。还赔我一件呢。啧啧啧。”
“怀柔,你听我说…”
顾怀柔伸了手指指在景以歌的鼻梁前,“景以歌我告诉你,你现在怀不上孩子还不是因为你那肮脏的过去。你别以为我哥不在意,这些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好闺蜜季游佳那副贱三样,你也好不了哪去。别以为嫁给我哥你就会幸福,这是报应你知道吗?这是报应!活该你怀不上孩子!”
“怀柔,游佳不是……”以歌抓住顾怀柔的袖子刚想解释,却不料顾怀柔一甩手径直走出门去。留下在原地的以歌。
“以歌,我们走吧。”顾怀信走了过来,看着呆愣的以歌一眼。
“还没有跟爸爸妈妈道别……盘子也还没有收拾完。”以歌在胡乱蹭了蹭手,却被怀信一把抓住往车库走去。
“走吧。”
以歌看着顾怀信像是憋了火气一般,飞快的取了车,狠狠的打开车门,脸色也一直僵着,以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小碎步紧跟在后面。
“爸爸说你了吗?”以歌上了车,小心翼翼的开口,手指轻轻敲打着安全带。
顾怀信面无表情,抬手一个漂亮的急转弯,薄唇轻吐:“没。”
“是因为我吗?”
“不是。”
“今天晚上我想去游佳那睡,好嘛?”句子是疑问句,却是异常肯定的口气。以歌耐心等着顾怀信的回答,但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现在送我去游佳那,好嘛?”以歌问了一遍,声音确实越来越没了底气。
又一个急转弯,以歌的身子跟着向右偏了偏,顾怀信的声音也终于传了过来:“是我心情不好,跟你的事没关系。”
“送我去游佳那,好嘛?”
“你在躲我?”顾怀信的语气愈加低沉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的事心烦。”以歌低了头,又咬起了嘴巴,声音似乎带了哀求:“你妈妈的话,也要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
“我妈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她只是心急了一点。别着急,孩子总会有的。”顾怀信像是突然又变了一个人,突然语气又温柔了起来,像是再哄一个被吓哭的孩子。
难得柔声细语说了这么多话,顾怀信的温柔模样,以歌其实并没有见过太多。
结婚两年多,平时能见到的日子不过是上班下班后的碰面,在一起吃吃饭睡个觉。节假日顾怀信一般都很忙,如果不忙也是带了以歌出去参加自己哥们儿的聚会,几个男人玩在一起,几个女人玩在一起。很少有机会直白的表现自己的感情。
顾怀信的感情又向来不会外漏,所以景以歌是既没有机会,即使有了机会也看不出来。就连本该最温柔的婚礼上,顾怀信也是一直绷着脸,我爱你说的生硬而冷漠。
这次难得的温柔,让以歌失了神。
景以歌扭过头,看着正在认真开车的顾怀信。
“还有怀柔,她只是还没有想开。等她长大一点,她会明白的。”
车里没有开灯,车外的霓虹灯不停闪过去照在顾怀信的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忽隐忽现。
“或许真的是我的问题。”以歌扭过头去,手撑住下巴靠在了车窗,看到外面的景物飞速在倒退,树干凝结成一条条线,划开这伪装的宁静。
“不要瞎想,昂?”顾怀信一只手扶上了以歌的头发,把以歌的头轻轻推了过来:“只看着我,就够了。”
疾驰的车子终于驶到了目的地,季游佳的单身宿舍。
“到了,你走吧。路上开车小心。”以歌打开车门,对着车座上的黑影摆了摆手。
“我看着你上楼。”顾怀信拔了钥匙也跟着走了出来。
“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以歌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却突然被人拽住了手,接着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景以歌的额头。
轻薄的嘴唇,有着熟悉的温暖。
“睡个好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回家。”
VIP最新章节 4深渊
“唉哟,景大妈,你就别瞪了,他的车都消失的连个影都没了你还站在这看个没完。”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的季游佳走过来,递给还在窗边的以歌一罐加多宝。
“喏,全国销量领先的红罐凉茶,消消火。看来小三的事情都解决了,要不然还能在我家楼下来一个深情吻别。话说,吻别的感觉怎么样?”
景以歌别过身接过凉茶,“眼神这么好,怎么不去当私家侦探狗仔队。非要呆在小杂志社广告部里浪费了人才。”
“我不跟你贫,说说今天家庭聚会是不是又被你婆婆周大BOSS虐惨了。生了顾怀信的气,跑我这来惩罚顾怀信的肉体了。”说着还暧昧的冲着以歌眨了一下眼。
“谁要惩罚顾怀信的肉体。”以歌听到这句话轻微红了脸:“我不是生他的气。”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计较顾怀信出轨那事了。那天可是咱们两个人四只眼睛眼睁睁的看到的。要不是你拉着我一副要寻死的口气,我那天就冲过去了。”
“不是小三。”以歌喝了一口凉茶,轻叹了一声。
“对,不是小三是情妇吧,下一步登堂入室取而代之就是正室了吧。”季游佳卧在沙发上埋在一堆布偶中,像一滩烂泥。
以歌看向窗外,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那天看见的女人,是周颖心。”
周颖心是以歌的嫂子,是以歌婆婆周素锦的亲戚,说不定,还是顾怀信上一任女友。
自来顾、周、沈、陈四大家族中,周家与顾家一直关系走的很近,不知道是哪一辈定下的规矩,两家素来都会有着所谓的政治联姻。不过政治联姻也好,两情相悦也罢,顾家从未有过离婚的前例。
以歌与周颖心交际也并不多,除了婚礼上或者逢年过节碰个面打声招呼,也就没了下文。周颖心一直随着顾怀礼在B市,印象中的她总是举止得体落落大方颇有顾家长媳的样子。
其实以歌并不知道周颖心与顾怀信曾经到底有过什么关系,这几年也未曾见过顾怀信与周颖心多么亲切交谈走得多么近。
被发现的也不过是一封信。信被掖在顾怀信经常看的金融书籍封底里,压得异常平整,信上也不过只有一句话。
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是未见过的清秀的笔迹,花样年华的经典台词,落款是周颖心。
为了这封信以歌还特意回温了一遍这部经典的电影。
在一个昏暗的黄昏,以歌窝在沙发,对着家里超大的平板电视,安静的看完了这一部电影。
不过是一个在相逢恨晚的花样年华里的错爱故事:两对年轻的白领夫妻成为邻居。周太太和陈先生早就勾搭成奸,但是周先生周慕云和陈太太苏丽珍被蒙在鼓里。
最后终于幕云和丽珍发现了各自配偶的秘密,两个被配偶遗弃的人开始见面,共同商量未来可能出现的事情。时光平平淡淡地过去,但别人的闲言碎语,竟让两人发现自己心底最不原发现的秘密:他们已互相地深爱上对方。于是就有了纠缠躲避刻骨相思,孤独难耐,有了雨中重逢的痛苦……终于,周慕云要离开香港,电话里他问丽珍:“如果我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顾怀信在顾怀礼婚后2个月与她闪婚,再加上两个人一直不温不火的婚姻。
还有那封信那句话是不是暗示了什么。以歌不愿意去想,更不敢去想。
“周颖心从B市回来了?”季游佳知道那封信的存在,听到这个名字更是一蹦三尺高:“她待在B市好好的,回来干嘛?”
“顾怀礼回来任职了,她自然是要跟着回来的。”以歌放下手中的凉茶,也跟着躺在沙发上:“虽然我知道她迟早会回来,可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回来。而且,她怀孕了。“
“你的意思不会是,孩子是顾怀信的吧。”
“你都想到哪去了?我只是说或许一切都没什么关系。那天也许只是周颖心和顾怀礼从B市回来,怀信去接机,他们不想回家,在旅馆住的吧。”
“那顾怀信那一周早出晚归也是这个原因?”季游佳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平静的异常的景以歌,声调渐渐提了起来。
“也许是他最近忙呢,做老板也是有风险的。万一哪天破了产,我到宁愿他天天早出晚归。”
“你这是在自己安慰你自己。”季游佳啪的拍了桌子,“景以歌,你活的窝囊不窝囊,昂?一天到晚你婆婆对你横眉冷对的不说,最近就连顾怀信也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你要欺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们对我这样,也只是因为我生不出孩子。”以歌嗫嚅了半天,终是吐出这句话。
季游佳好像突然就被抽空了力气又摊在沙发里,她望着景以歌,目光如炬。
“以歌,你爱顾怀信吗?”
“爱怎样,不爱又怎样。”以歌躺在了沙发上,抱着抱枕:“像现在懒得努力经营感情,却想得到关怀的时候,我想有他在。”
看见季游佳一脸担心的快哭出来的表情,以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你现在不是应该问我,做人呢,最要紧就是开心。你饿不饿?我去煮碗面给你吃。”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