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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车后,一行六十多人站在“快来吧”的门口,年轻人都是喜爱热闹的,所以中午听到今天晚上有节目,就算是新生,也兴致勃勃的参与进来。
程子璐低声问孙华要不要去商场里买点零食,虽然很少来这种地方,但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她是知道这种地方的小食都不是一般的昂贵,一墙之隔,平白就贵上七八倍左右。
孙华倒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只是后来一想这种KTV里面的小食都比较单调,都是什么鲜鱿呀,黄瓜之类的。买一些回来让他们多个选择也好,于是就掏出五张一百元来交给华章滕叫他去商场进些货。
彩色缤纷的霓虹灯在漆黑的夜晚中闪耀着。将街道映照得亮如白昼。看着街上来来往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不得不感叹这条夜街的繁华。
霍负浪已经和几个经理迎了出来,带着他们去到早已经预留下来的房间里面。这几个房间算是这里的顶级房,全都以AAA,BBB,CCC命名,平时包一晚的价钱可是达到2000块以上。
学生们走进房间后都好奇的打量起里面的摆设来。120多平方的空间以一个梯阶将其分开,一边是唱卡拉OK的。另一边是吧台,上面放着一些酒杯,橱窗里摆放着几支不同年代名牌红酒。有几张沙发凳子,是专门供客人谈生意用的,尽头那边有一个门口,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是提供给喝醉的客人休息的。
所有的学生都为里面的宽敞感到耳目一新。但孙华留意到只有卢帆新若无其事的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感觉就像他经常来这种地方一样。
有的学生已经忍不住拿起遥控开始点歌了,有相当一部分的因为控制台被别人拿了,听到孙华说旁边的房间也属于他们的,就飞快转移阵地,争取时间去抢占山头。
不可否认,这些学生里面还真有几个唱歌唱得不错的。宁晨瑞那是不在话下,凭她那清脆的嗓子,就算是走音了,听起来也是一大享受。卢帆新也不差,字正腔圆,唱得也有板有眼。
两人合唱了几首歌,赢得其它同学热烈的掌声,只是就算你唱得再好,也不能将麦克风霸住的。今晚可不是你们俩的个人演唱会呀。已经有同学不耐烦的叫他们下台啦。
宁晨瑞毕竟是女生,脸子比较嫩,再加上是新生,所以被旁边的人一说,脸“涮”的一下就红了。不情不愿的放在手中的麦克风。走回沙发那边坐着看别人接上了。
卢帆新瞪了一眼那些起哄的人,也将手中的麦克风交给了别人。没有伊人相伴,就算唱得比当年的四大天王还要好,也没什么意思了。
孙华没有参与进去,虽然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五音不全,但就是提不起兴致,口头上哼两句还可以,如果要将声音抗大出来给别人听,那,还是免了吧。
程子璐也没有唱歌,她平时是习惯了听别人唱,如果掉过来叫她唱给别人听的话,她自觉也提不起那个勇气。
此刻两人就坐在吧台上,拿着刚才华章滕买回来的饮料在闲聊着。
“孙老师你跟这儿的老板很熟悉吗?还可以让他们派专车来接送。虽然我很少来这种地方,但看这里的布置,一个晚上也不便宜吧?”程子璐从旁侧敲着。
孙华一本正经的笑了笑,“这里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跟他说了要给我打个五折,他却不肯,非要说如果不打一折他就不让我来,还要送我酒和水。”
“少臭美啦!”程子璐娇嗔着。还有人开店嫌自己赚的钱多吗?就算是多么亲密之间的朋友也比不上金钱的实际,这现实的社会她算是看透了。所以她对孙华的话毫不相信,认为他是在敷衍她。
其实她是有点冤枉孙华了,正确的说他是没有夸大事实,反而是将那个夸张程度缩小了。霍负浪的原话是,你要用就用,别跟我提钱的事。你华哥肯来我的店,那是看得起我,如果我再收你的钱那我就不是人啦。
只是凭她的脑袋又怎么会想到他们其中的关系会如此错综复杂呢。
“对了,程老师你在学校了任教了几年?”孙华见两人沉默了下来,就没话找话说。
程子璐有点精神恍惚的说:“哦,我已经教了两年啦。因为家就在这里,父母亲不放心我到外面去,坚持要我留在这儿,其实我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其它省或者更远点的地方。我总觉得现在的我就是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
“看外面的世界并不一定要到外面工作的,像老师这一行业时间上比较松动,假期又多,你可以找这些时间去旅游也行呀。”孙华淡淡的说道。
程子璐轻轻摇了摇头,随手拿起饮料抿了一口,“旅游跟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游玩的心态永远只会将对当地的理解停留在表面层次,没办法深入。而且我也不愿意做一只永远依附在父母亲羽翼下的小鸟。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永远长不大。”
典型的逆反心态,孙华心中暗道,然后转过头望着玻璃窗外面漆黑的夜空喃喃的说道:“能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那是一种福气,能时常与家人聚在一起,那是温馨。有很多东西只会当你失去了,你才会知道那些宝贵,当你一个人在外面呆呆的望着天空上的月亮,想到跟父母团聚的日子遥遥无期,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心酸了。当你再次回来看到父母亲那期盼的眼睛,日益增多的皱纹,还有那日渐迟缓的动作,你就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了,你就会希望时光可以重新来过,让你可以在他们膝下尽自己一份力所能及的孝心,免去他们望穿秋水的思念。”
他是想起自己这几年没有陪伴在父母身边而感到无比的内疚,此刻对着夜空心有所触的说了出来。
不知道是孙华说得太投入,那种感觉感染了程子璐,还是他那带有滋性略为沙哑的声音令到她着了迷,此刻她觉得他的身上多了一份忧郁,还有沧桑。难道,自己的想法真的错了。
正当两人都有点入神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轰”的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学生跌跌碰碰的冲了进来。
第六十九章 出事了
孙华扶住冲进来的学生,运功通过他的手臂帮他先将气调顺。否则以他现在这样子喘气法,根本就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学生只觉得从这位孙老师的手掌心传来一阵热气,沿着手臂向全身各地方游走着。刚才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只过了一会,呼吸就已经平顺了很多。
“老师,干部在那边被人围着打,我们快去救他,否则他可能会被那几个人打死的。”那学生焦急的说着。他是担心华章滕的情况,平时干部为人比较厚道,所以很得身边同学的尊敬,这会儿他出问题了,这同学也就心急如焚。
孙华这时候才了解到大概情况了,原来刚才华章滕买完东西回来后,看到很多同学都在排队等着唱歌,现在排上去还不知道轮到什么时候。而茶几上面的酒又勾不起他的什么兴趣,于是就约冯雨晰一起到外面的大厅看表演了。
正当他们坐在那儿眉飞色舞的看着台上面的表演,旁边的坐位突然被人拉开了,一个穿了耳洞,脸上有一条深深疤痕的青年男人坐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像是小弟的精壮男子,清一色的坦胸露肚。
疤痕男也不知道今天怎么鬼使神差了;照道理说女人他也见过不少的;只是很少能在这种地方见到这么清纯的女人;不由自主的就坐了过去。
他拿起手上点燃了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冯雨晰吹了过去,后者立刻被扑面而来的烟雾呛得咳嗽不止。
华章滕一手将她拉过来,用身子护着她,警惕的望着那个疤痕男。老实说,他现在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种阵仗他从没有见过。只是意中人在旁边,更是被调戏的对象,怎么也要显示一点男子气慨出来,要让她感觉到跟着自己会很有安全感。
那个疤痕男见到有人出来做架梁,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死死的盯着华章滕,阴森森的说道:“小子,叫你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过来陪大爷喝喝酒。”
华章滕当然不肯,只是从来有见过这种情况的他又说不出什么凶言恶语来回应对方,索性就抿紧嘴唇,不说话,但是对方的眼神太凶狠了,让他有点不敢正视,心理上的压力随着对方气势的增加越来越重,那急速的心跳声就连站在一旁的冯雨晰也能清楚地听到。
疤痕男见他虽然没有拒绝他,但也没有出声,只是强硬的跟自己对峙着。心中有点不爽,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突然抬手将手指弯曲再轻轻一弹,那点着的香烟就像流星一样飞速向华章滕的眼睛射去。
华章滕本能的将眼睛一闭,香烟没有射进眼里,但飞弹开来的火星却灸到了面部的皮肤,他轻哼一声,强忍着痛楚没有叫出来。心底那股害怕似乎少了一点,却多出了一些怒火。重新张开眼睛,更加愤怒的望着对方。
倒是冯雨晰看到香烟射到他的面上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只是这种程度的叫声立刻被大厅里其它喧哗的声音掩盖了。她紧紧的抓着华章滕背后的衣服,害怕的望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她想不到这种地方真如传闻中那么乱,只是随便坐坐,麻烦也会找上门来。
疤痕男看到这个虎头虎脑的男人竟然还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禁有点心烦,“看什么看?不服气吗?”扬起手对着他就是一个耳光。
华章滕全神贯注的望着他,当然就看到打过来的手,一侧头避了开去,好像练了传说中的“眼神制敌”一样。依然如故的继续望着他。
疤痕男见他敢避开自己的攻击,心中大怒,下一个耳光接着打了上来,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来个接踵攻击。一时间,漫天的手影攻了过来。
华章滕没有还手,只是用手掌勉勉强强的护着头部。但是打着打着,心中怒火越烧越盛。当怒火达到临界点时,终于忍不住一声暴喝大力的推开了面前的人。
疤痕男想不到刚才还在挨打的人会突然出手反抗,一个措手不及被推得往后打了几个踉跄。幸好扶着桌子才没有跌倒在地上。不禁感到大失面子。随即咆哮着冲了过去,还不忘招呼其它几个人对着他拳打脚踢起来。
华章滕凭着身子的强壮刚开始还能勉强在他们的攻击中还上几拳,但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只能抱着头部躺在那里蜷成一团,任由他们对着他凌虐。
而冯雨晰在一旁只能报以尖叫来表达自己心中的焦急。
周围的人见到有人打斗,很自然的散了开来避免涣及池鱼,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这边的热闹。
有几个保安看见有人闹事,急忙想冲上来制止,但没走几步就看到带头的那个人脸上的疤痕,连忙刹住了脚步,紧接着当作没看到眼前的围斗一样往后走去。
这时正好有一个跟孙华他们一齐来的学生也想上来看热闹,谁知看见旁边尖叫的冯雨晰,再探头一看那个抱着头的主角,觉得有点眼熟,随即面色一变就冲回了房间呼救。
当孙华他们赶出来的时候,那几个人依然不知疲倦的继续用脚拼命的踢打着地面上的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叫喊着,“妈的,敢拒绝大爷?我就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
而一旁的冯雨晰依然继续着她那高声调的尖叫,孙华就是不明白,平时看似精明的她,怎么会在碰到问题时方寸大失。看来现在的教育只注重表面的培养,而缺乏临场的实践。其实他也不想想这种事情去哪儿找临场实践。
此时已经不容孙华想太多了,救人如救火,还是先将华章滕从他们的脚下解救出来。
正当他准备出手时,一个人影从他身边走了出去,向着疤痕男那边走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卢帆新。
只见他气定神闲的走到他们跟前,然后热情的拉了拉正在踢得起劲的疤痕男,“原来是六哥呀,怎么了?我的同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请六哥你看在我的份上饶过他吧。”看样子他们之前是认识的。
疤痕男不耐烦的停下脚,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卢少爷,这个卢少爷的父亲是在新城做建材生意,碰上几个好工程这几年赚了不少,算得上是富甲一方,跟他也曾打过交道,吃饭,喝酒的那些是少不了,总算有点台底下的交情。这会儿听说是他的同学,又看到地上的那个已经被教训得差不多了,索性就卖个面子给他,招呼一下那几个还在意犹未尽的兄弟停了下来。
“好,今天我就看在卢少爷的面上放你一马,但那个女的今晚一定要陪我喝酒。”疤痕男对着地上的华章滕啐了一口,然后指着旁边脸色苍白的冯雨晰趾高气扬地说。
卢帆新听到他前面的话本来神气活现的笑着,看,我一出马就将事情解决了。但后面那段话立刻令到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这面子只给一半了?
“不。。。。。不行。”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地上面华章滕的口中传了过来,虽然被众人暴打,但由于他护着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