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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给的资料里有公司章程,章程明确规定公司属全体员工所有,也跟提交给工商注册的公司章程完全不痛,幸亏这事败露得早,否则长脸不知道会做什么手脚呢,想想都后怕。
“我希望大家不要对小宋有太多的看法,人都会做错事,关键是他得改。这话很简单,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宽容宽的往往是自己的容。”老大沉声说道,目光在大家身上扫了一圈,“既然叫我们公司,有什么事情大家就一起扛,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大家的。小墨已经找律师朋友咨询了,大家不要着急。”
老大一席话,听得大家都沉默下来,大概有意见都不好意思说了。
怪小宋?我已经一点不怪他了,没有小宋,长脸肯定会找其他机会的。我倒是觉得有点连累大家的意思,怎么办,这么坐以待毙绝对不是出路。
快十点了,我们闷在家里,连晚饭都没胃口吃。
嘭嘭嘭,门敲得很响。
是谁啊,半夜三更还敲,要是推销的我非狠狠骂他一顿不可。
门打开,一个卷毛美女,于琪回来了,这小妮子真是奢侈,这么几百公里路还坐飞机。
“手机都不开,担心死我们了,事先也不发个消息。”林翎怪她。
“还不是担心你们,我都得嗓子快冒烟了。”于琪拖着行李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叫着:“拿水来,渴死我了。”
“我听M公司的熟人说,长脸董事长大发雷霆,高血压又犯病了,气得住院。应该就是为长脸纠缠你们公司这件事。”于琪喝了口水继续说,“整个地产圈都传遍了,长脸因为广告公司的一个女孩子,要告人家。”于琪手指着林翎,又指指我。
我们苦笑一下,没想到忽然成为地产广告圈的名人了。之前不是没想过,做一个惊世骇俗的案子忽然成名,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因为这样的破事。
“还有什么好消息没有?”熊猫着急地问。
“有,我辞职了,回来跟你们并肩作战。”于琪笑着说。林翎和小美尖叫着扑了上去。
“干嘛干嘛,吃我豆腐啊,别忘了你们是男子身……”于琪费力推开她们的纠缠,“一听说出了这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离开,不然会被人当把柄要挟的,那不是害了你们嘛!是不是够聪明机智啊。”
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至少于琪不是掌握在敌人手里的把柄。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林翎有一天忽然不见了,我到处找,找遍全国也找不到她,头发花白,她还是杳无音信。等我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老泪纵横,这辈子就坚持做了一件事,还没做成,真让我死不瞑目。我死命捶着病床,结果把自己从梦里捶醒了,一抹脸上,全是眼泪。而林翎睡得正香,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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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翎分开,这两天这个念头一直在心头盘绕。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主动去和林翎分开,林翎就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希望能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哪怕永远都恢复不了我的男儿身。她的想法我不敢保证,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还是有的。而且现在我是她,她是我,我们简直就像一对连体婴,怎么可能分得开呢?
可是设想的完美不能取代现实的残酷,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会怎么发展,即使小宋已经完全坦白,即使老大再三让我们不用担心,律师会搞定。可我隐隐的担忧,已经完全外露了,同事们都说我脸色很差,整天都是铁青着脸,像尊生锈的佛像。于是分开这个词就像一把刀一样,残忍地在我心头割下一刀又一刀。
三天过去了,我已经开始失眠了,我回想着从认识林翎的那一天开始,反复温习着那些温馨又甜蜜的画面,那些无奈又好笑的尴尬。即使有胖马、男人婆、长脸这些坏家伙的存在,也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可为什么这次我总是会想要放弃,为什么,上天你告诉我为什么?
上天大概在睡觉,月老打着哈欠跟我说,都说了这是考验,你还问什么啊?我愤怒地揪着老头的衣领,凭什么考验我们啊!老头支支吾吾说,抽签抽的。我气急追打着老头,老头一边跑一边嚷嚷救命。
“怎么了,做噩梦了?”林翎把我抱在怀里。
我睁开眼,靠又流泪了,真是不争气,做男人二十多年也没这两天哭得多啊。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假设啊,我们分手会不会难受?”我问林翎。
“真苦!”林翎吻掉我眼角的泪水,一本正经地说,“肯定不难受,我会笑着对你说,走好啊……”
“你……”无来由的有是一阵眼泪涌出眼眶,我忽然变得那么脆弱,连林翎的笑话都听不得了。
林翎吻着我的额头:“傻瓜,我是说除了死亡会让我们分手,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99上火的心事
林翎的宽慰并没有让我好过一点,脑袋像开了马达昼夜不停胡思乱想,近的是小宋反水,远了还有年前的一桩大事。不用提醒我也不会忘记,林翎母亲给她设置的驻留大限就是旧历年底。
而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厨艺的确是大有进步,那是跟我一穷二白的零烹饪史相比的,和林翎差得太远。我们之间的差距几乎让我绝望,连熊猫似乎都比我做得好,我觉得关键是这家伙热爱食物。熊猫硬说他天分比我好,这不是瞎扯嘛,谁不知道几个月前这家伙切黄瓜都跟拍的一样。
“看你做的菜就知道你的心情。”林翎点着我的额头,嗔怒道。回锅肉,这是一道简单的川菜,被我折腾出了新的花样,黑糊糊的一锅,连原材料都看不出来了,最爱食肉的动物——熊猫也不敢轻易下筷。于琪笑称,这是人类以来有史以来最抽象的回锅肉。
我的郁闷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聊,僵硬的脸,在镜子里毫无表情。说不清楚我到底在忧虑什么,就算公司被查封,我们也只是回到原点,但是似乎有些事情在改变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下关键词,使劲推导,列出各种可能的后果,分手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分手加公司关门。
忽然一个念头从心里冒了出来,大胆得让我自己都吓一跳,如果我同意长脸的要求,一切是不是能回到过去,世界是不是就能恢复和平。这个念头根本无法遏制,我拼命摇着头,可它像长了根似地在脑子里住下来了。
长脸这厮还真够守信用的,这几天一直没有骚扰我们,相反还亲自找了广告网的记者,让他们澄清事情,有点成竹在胸的感觉。丫的就吃定我肯定放手吗?我心底有些惴惴不安。奇'…'书'…'网广告网的小邱上门来做调查,透风给我们,说长脸不打算继续追究了,说的时候一本正经,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于琪电话里说,长脸总裁身体状况不稳定,长脸每天都在病房里伺候,整个M地产上上下下都觉得长脸有孝心。我怀疑长脸是借照顾老爸的机会故意让我心乱的,七天时间,难道一段恋情只要七天就能整理好吗?
第七天的时候,我已经很憔悴了,皮肤惨白,眼眶内陷,眼睛黑得跟真熊猫没什么差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个瘾君子呢。林翎抱着我上下欣赏,笑称这是她最成功的瘦身了。靠,就她那身型还用瘦什么身,现在要是给我穿古装,梨花带雨的我能出演林黛玉,抚心皱眉我就是一现代版的西子姑娘。最可恨的是他们都不理解,小美居然还因此笑话我:“林翎最难以捕捉的一种美态你居然能表现,太了不起了。”熊猫追问是什么美态,结果遭到一顿爆栗子。笨蛋,病态美嘛。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嘴唇上方长了一个大包,上唇肿成一坨肥香肠的模样。林翎特意给我熬了粥,我根本没胃口。我必须做点什么,也许事情可以挽回呢,对,事不宜迟,马上行动。也许是自己天生的乐观感染了自己,让我觉得总会有转机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然这么孝顺,总不至于不会通情达理。
“明天早晨十点见个面,我们谈谈。”溜到厨房我给长脸发了个消息,然后若无其事喝粥,听熊猫和小美继续斗嘴。
“今天真是好日子,我爸病情稳定了,而你竟然主动约我,这是第一次啊呵呵。”长脸的回复让我一阵反胃,我仿佛看到了他那种胜利者的表情,那种得意洋洋欠揍的表情。
林翎关切地握着我的手,轻声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摇摇头,这事我谁也不告诉,我必须自己去处理。对不起了,林翎,我歉意地笑笑。
林翎果然是深得她妈妈克格勃训练的真髓,她怀疑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说:“别怕长脸,他没那么大能耐,想拆开我们的人还没有出生的。”
我笑笑,心说那人早就出生了,你忘了你妈妈。
说实话,林翎他们并不是一直袖手旁观,他们一直在讨论,长脸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这么要挟我,最后的结论是长脸是讹诈。狡猾的老大,也没闲着,小宋为了弥补过失,主动提出制造假离职手续,这样一来,合同就有个时间差了。嘿嘿尔虞我诈的世界,不被人欺就必须学会骗人。
我没有他们那么乐观,我总有隐忧,合同只不过是个开头,长脸这种人应该留有后手,什么都被人掌握,不像是长脸的风格。
失眠是种很糟糕的毛病,用尽了所有催眠的方法,除了安眠药,因为林翎禁止我服用。公司上下也很同情我,给我最弹性的上班时间。今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因为下雨了。入秋以来很少会有这么大的雨,听着窗外的雨声我心情很平静,既然躲不开那就面对吧。
我躺在沙发上,点着烟,嘟起香肠嘴,费力地小口抽着,烟味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呛,大概是上火的口腔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刺激了。
这些林翎当然不知道,她睡得很沉,这几天她也累坏了,陪着我一起提心吊胆。
“心里有事啊?”熊猫忽然出现在我眼前,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嗯,心里烦。”我喷出一口烟,烟雾被风一吹全都散了。
“搞什么啊,开着窗,不知道降温了啊。已经够病怏怏了,别感冒了。”熊猫说着去关严了窗。
熊猫挨着我坐下:“有啥事,和哥们说说,替你分担分担。”
我递过烟盒。熊猫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一支:“就一支啊,抽多了小美会察觉的。”点着然后盯着我看,试图在我脸上发现点什么。
“本来我谁也不想说的,既然你这么诚恳地看着我,那就告诉你吧。不过你保证打死也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尤其是遭到小美的无情虐待。”我转念一想,万一发生点什么,也该有个后盾。
熊猫坚定地点点头。
“明天早上,我约了长脸单独谈谈。”我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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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浇得整个城市衰败了不少,满地落叶粘在湿乎乎的路面上。长脸还是开着他的MINI,真他妈的不协调,跟他的脸长宽比例一样。
地方是长脸挑的,幽雅是真的幽雅,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私人会所。服务员也特别养眼,看着挺舒服,没有那种高档场合常见的白眼党。长脸熟门熟路地引着我进屋,我不得不说,这地方的确很牛,清一色的青砖铺地,仿明式的方桌,格栅窗棂,古朴简约。中式和西式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同,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写多了那种张扬喧哗的伪高尚文字,我更喜欢这种低调的沉静的感觉。
桌上有只花瓶,是个很小的花瓶,细长的脖颈,柔和的线条,翠青色的瓶身上有着不规则的斑驳裂纹,像是传说中的哥窑弟窑里的,莫非这是真的吗?
“这都是真古董。”长脸像是看破了我的心事,“这是我们家的产业,我爸很喜欢这里。”
我恨自己的同情心,既然长脸提到了他爸,那好歹也得表示一下是不,再说长脸总裁给我的印象不错,比很多老板的形象都正。“你爸爸好点了吗?”我只好问了一句。
“好多了,好多了,老爸知道我在追求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才不再生我气,他的身体恢复很快。”长脸兴奋地说。我暗笑:“你要是知道你在追求你想追的女孩的男朋友,不知道你会不会犯高血压!”
见我不吭气,长脸伸出手抓住我的手掌,我赶紧挣脱。
“林翎,我知道我做了不少错事,因为我喜欢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长脸见我一脸冷漠,讪讪地说,“你自己也知道,在这里呆不了很久,你妈妈……”
我一听脑袋像被炸了似的,耳朵嗡嗡直响:“你怎么知道……我妈妈……”
“这说来话长了,反正绕来绕去的关系。只要你同意,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去,去你老家发展。”长脸一脸真诚地说。“我想你家里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回林翎老家,对于地产公司根本算不了什么,拿块地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