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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来话长了,反正绕来绕去的关系。只要你同意,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去,去你老家发展。”长脸一脸真诚地说。“我想你家里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回林翎老家,对于地产公司根本算不了什么,拿块地就成了。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林翎妈妈不会反对,难道他们还是世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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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了一天的电视,现在还是兴奋,顺祝大家长假快乐。
100苦丁的苦
几碟盈盈可爱的小点心,一杯冒着热气的苦丁茶放在我面前,服务生很乖巧地适时出现。
苦丁的苦,是微涩的苦,从嘴角一直绵延到心里。我捧着水杯,不动声色望着在茶水里飘摇的苦丁叶。这不得不让人佩服,依照长脸的细腻观察力和体贴心,要是把这些功夫花在其他女孩身上,早就佳人在怀了,这是何苦呢?感情这种事情,苦涩是常态,甜蜜反而是瞬态。
“看你憔悴的,怪我,没想到你的压力这么大。”长脸责怪自己,“你这样子,让我真心疼。真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对于长脸的自责,我咧咧嘴没反驳什么,嘴角撕裂般地疼,昨晚的烟现在才有反应。腊肠嘴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肿着。出门的时候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顶着一根大香肠在小区门口和长脸见面了,就是想看看长脸惊讶的表情,可惜似乎他没表现出来,不知道是隐藏得好还是自己没发现。在楼下的时候,我看见小美房间的窗户探出熊猫的脑袋,满头乱糟糟的卷发,这孩子估计晚上也没睡好。
执着,到底是种该大力褒奖的优秀品质,还是该怜悯同情的性格缺憾,这在长脸身上我已经分不清了。从小到大我缺少的就是坚持,真有点不好意思,我的兴趣爱好特别的多,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杂草爬虫,我都喜欢去浅浅的探究一番,蜻蜓点水般略略点一下,然后就转换焦点了。小时候爹娘老说我三分钟热度,做事没长性,那时候还颇不服气,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他们深入观察的结论。如果换了我,我是不是会像长脸一般,不管不顾地执迷不悟般追求一个女生?也许,大概,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林翎,假使没有那天巧合得天衣无缝的邂逅,我大概早就心如死灰去钻故纸堆怀念自己写的一堆乱文了。
“透个底吧,怎么说呢,其实城北的项目我差不多已经交接了,前阵子和你们公司的纠纷完全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是我幼稚造成的,害我老爸高血压复发都进了医院。现在当着你的面我可以保证,以后绝不再提起诉的事,这事就到此为止了。至于小宋的钱也不用还了,就当我做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让我心里稍微安慰点。我现在全力在运作你老家的CBD地块,刚刚和政府谈妥,不出意外的话是十拿九稳的。这个项目如果进入开发,保守估计要三年时间。你们老家是东北城市的指标,我想我们集团会长期经营下去的。”长脸见我长时间沉默,便开口继续自顾自说话,“迟早你都要回家的,我这就当是先给你探探路好了,你回来完全可以继续按你的兴趣工作。只要我有能力,我才不会和范文一样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受苦呢!”
一直静静地听长脸的牢骚,很好,如果这事不再继续影响下去,这对大家都好。只是长脸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憋了很久的气终于爆发了,我霍地站起来。长脸吓了一跳,也不由自主地随着我站起,面色惊慌。
“我想,你大概不懂什么叫做事业心,我……林翎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我发誓一定会让林翎过上好日子的。”我转身拿起包就走,回头又说了一句:“还有,奉劝你一句,不要把女人当宠物一样看待。”说这些的时候,义正词严的确实很爽,但是说完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我和林翎不是在过家家,假如有一天因为自己能力不够发展不太顺利,我会不会后悔让林翎陪着我耗尽她的青春年华,林翎会不会后悔,这到底是不是爱她?
“林翎……林翎,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长脸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使劲推开他:“你好好想想吧,没人可以阻止你的小动作,真要和范文做情敌,请你有点气度。”
闻声小步跑来的服务生,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翎……”长脸没有再拦我,颓然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
走出门,发现白莽莽的雾气弥漫在湖上,失去了往日的舟楫熙攘,连游人都见不到几个。又一片金黄的叶子忽悠悠飘落在湖面,只轻微振动一丝波纹,没有几片叶子的树显得有些空乏,落在枝头一动不动的鸟儿仿若镶嵌在天空的一个黑点,这分明是一副名叫萧瑟的风景画。
沿着湖边慢慢走着,小径旁湿黑的泥土泛着潮气。今天的会晤,心里稍微舒服了些,长脸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错的是他针对的是我,我能让林翎吃苦吗?为了扮演好林翎这个角色,我满肚子的委屈又有谁知道。从毕业以后,真正欢愉的日子没过上几天,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已经让我觉得有些疲累。工作、感情没有一样是顺顺利利的,磕磕绊绊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林翎电话来了,突兀的铃声甚至惊动了树上的栖鸟,扑啦啦飞了一群枝头上的黑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鸟。
“喂……”我的声音还是有些激动。
“你在哪儿?怎么大清早就不没人影了?也不知道留个话,真是的。”林翎不高兴地说。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在湖边散步呢,心里烦出来走走。”
“要不要我来陪你,今天大雾,小心别掉湖里。”林翎开着玩笑。
“别,我马上就回来了……”我苦笑着,如果掉进湖里能让生活重现秩序,我倒真的希望能接受湖水的洗礼。低下头,掬水在手,湖水倒影出一张蜡黄的倦容,天哪,要是被林翎看到我这么灰头土脸的样子,她非狠狠批斗我好几天,破坏市容之类的罪名肯定会被按在身上。我也暗暗佩服长脸,面对这样的面容,还能从容不迫说出那些肉麻话,着实证明他对林翎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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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高声宣布和M地产解除合作关系,并出示了证明文件。大家一片欢腾,为这场莫须有的官司大家紧张兮兮地过了好多天,现在终于解放了。
“家具厂的成绩相当理想,老齐说简直是个神话。哈哈,帮助客户创造神话是我们的一贯作风,我们是新时代的雷锋嘛。”老大开着玩笑,“所以老齐准备好好感谢我们一番,大家准备好庆祝吧!”
哦哦哦,大家一阵乱吼,活像一群刚从侏罗纪回来的动物。
“还有一个好消息,有家出版机构看中了小美的漫画,希望我们能够长篇连载,嗯大家可要提供素材给小美哦。”几天不见老大带来的都是好消息。
这真是件好事儿,熊猫一直希望能画原创作品,只不过作者名换成了小美。小美一脸得意地接受大家的赞扬,林翎笑着说:“又不是你的功劳。”小美鼻子轻轻一抽:“哼,qǐζǔü没听到作者署名嘛?熊猫的就是我的,哼哼。你就羡慕我吧。”
熊猫站在一堆恭维的人中,显得特别激动,小脸通红得更搓了胭脂一般。这家伙居然忘了谁是脚本作者,气死我了,一点没有荣辱与共的心态。讨厌,为什么提也没提是谁提供的剧本呢,难道文案歧视症延续到漫画界了吗?我气哼哼地抱着双臂。
“神气啥……我也要画漫画……”备感冷落兼受打击的季佳小声嘀咕着,作为我们公司头号设计大师,季佳虽然在家具项目上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却仍然受不了漫画项目的缺席。
“你有题材了吗?”小孙试探着问。
季佳语塞,我倾过身子。
“我倒有个想法……”小孙卖关子。
季佳顿时来了兴致:“快说说,咱俩可以合作一把。”
小孙转过身拉着季佳耳语一番,听得季佳眉开眼笑起来。
小样,还不让我听,还保密。我接着气哼哼。
“呦呦,还生气了……快接电话啦。”林翎在我鼻子上刮了一道。
电话?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声响。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林翎母亲在轻声涕泣。
每一次接到林翎妈妈电话,都没什么好事,可这次好像有些特别,我还头一次听见她在哭。
“妈妈……您别哭,到底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我急忙小声地问,林翎在一旁耳朵贴着我的脑袋紧张地听着。
101强制正音
林翎母亲第一次没有用强势的语气和我对话,她的声音柔弱颤抖,像是刚得了一场大病。“家里没事,小翎,你真……决定不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使眼色给林翎。林翎操起笔刷刷写了两个字,我忙答道:“妈妈别提人瞎说,不是答应你过年回家的嘛……”林翎写的是稳住。
“别敷衍我,还跟我玩文字游戏啊……”林翎妈妈立刻打断我的话,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果然姜是老的辣,这招没辙,我不敢随便接话了。
“你也长大了,本来有些事应该由你做主,不过爸妈年纪都大了,你就忍心让我们两个老人离你这么远吗?”哇又是一狠招,亲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我只来得及说了声妈妈,她那不容反驳的声音又继续了,“这样吧,我给那个小伙子一个机会,过年带他回来,我见识见识,看看到底何方神圣能拐走我女儿。如果能通过我这关,我就准你呆在南方。”林翎妈妈冷冷地说出了她的想法,“你好好准备吧,机会只有一次。”
傻傻地挂了电话,耳朵里还回荡着吱吱的电流声,好可怕的杀气,通过电波我都感觉到全身发冷了。
“看来,妈妈决心已定了,没有办法,只能加快培训你的节奏了。”林翎叹息着,握住我的手说,“教你的那些你必须好好掌握,要反复修炼才行。至于你的角色嘛,我相信一定可以让妈妈满意的。”说着,得意地仰起头,把下巴的胡渣冲着我的额头一阵磨蹭。
“可千万别再偷懒了,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未来,你得尽百分之两百的努力。要是被我妈妈察觉了,搞不好就按个带坏我女儿的名声,那咱俩就玩完了。”林翎即使不说,我也明白,按我的破落条件,实在离林翎妈妈的完美女婿有差距,好在林翎对她妈妈的喜好了如指掌,知己知彼,这关应该容易很多。
熊猫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我们身后:“嘿嘿要见丈母娘了啊,哈哈!”说着,按着我的肩膀,满脸奸笑地说,“好好努力啊,不要给咱老家人民丢脸。”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还有几分得意和张狂。
古人云乐极生悲,意思是熊猫这厮应该学会用平和的心态平静的表情还面对一切波澜。可惜他不是那种吃一堑长一智的主。小美捏着他的耳朵,拎在我们面前。“这家伙,一天不教育就会上屋掀瓦,为了支持蚊子继续努力,你就当个陪练吧。”熊猫一听,哭丧着脸,丫肯定后悔了。对于小美的深明大义加大义灭亲,我们表示非常欢迎和衷心支持,我瞟着熊猫这小样儿冷笑:“笑,让你笑。”
惨无人道的紧急培训开始了。
首当其冲是正音,人都知道南北口音那是差别相当大。单单一个翘舌就能把人活活憋疯,这捏着嗓子的发音,当然也是学过的,只是南方哪有这种正音的场合啊,久而久之一概都不翘了。好家伙,我拿出高考的劲头,把整本新华字典又背了一遍,一周以后,拿出任何一个字我都可以辨别翘不翘舌了,当然离会写的级别还差了许多。熊猫比我惨,他认的字也就那么几箩筐,现在坑坑吧吧的一天也认不了几个字,让他背字典不如罚他做饭呢,虽然他也做得不咋样。接着就是前鼻音后鼻音的艰难工程,
光知道还不够,最多就是打字的速度快了点,这只是基础工作。要念准,而且还得在口语中熟练掌握特殊的转音和调调,这实在比高考难多了。
“这比新闻联播的播音员还难啊!”熊猫大声抱怨着。可不,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一代文盲来说,不写火星文已经算是相当理想了。
“这是翘舌的,新闻两个字都不带g,你不要胡乱添加音好不好,你说你的小学是怎么念的啊。”小美火大了,一句话里面三个读错的。熊猫委屈地低着头,我真想举报上课他在课本上画画,下课他揪姑娘小辫子之类的,但生怕一句举报,有几个错音,那就比较得不偿失了。
这事儿原本是全天候的,后来不得不转到地下时间。
“咦?林翎你的普通话怎么还用练啊?”小孙奇怪地问我。
“我……我是示范给范文听的。”我示意林翎仔细听我发音,林翎无奈学着我。
小孙饶有兴趣地跟着我发音,完蛋,这样下去会变成东北话培训班的。
所以战场转入家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