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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没有。以后,我却是不敢断言。一切还请夫人多多注意。”至门口,不等那位妇人再开口,我转身告别。
来到皇城也有些个时日了,可说归说,要救人,哪里有那么容易!病因尚还不明,皇帝又下令三天之后关闭城门,再不准与外界往来,怕是外来的人把病带进来。我以后就只能三更半夜翻城墙去采药了。
唉~~~关闭城门,那其他城里的人怎么办,皇帝也没办法了吗?不知道式微和小言小安怎么样,既是有火族的血统,那应该是没染上那病吧!
我趴在房间的圆桌上,指上把玩着一小簇火焰,感受着它带给我的微乎其微的温暖。
城里的医师,多半也不愿再替人诊治,怕自己也染上病了吧!这样下去,人们想要看病就更难了。我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才是啊!
然而,
一早出门,便看到了贴的到处都是的皇榜。细看,居然是皇帝要把所有的医师召集起来进宫封赏。嗯?这样说来,我不是也要进宫了?那样以来就可以看到皇帝了吧,姓赫连的皇帝。为什么,本想放弃了,不想要知道为什么赫连更夜要给我吃采悠花;不想要知道为什么火儿会消失;不想要知道那个火城被灭之后自称焕晓的人是谁;什么都不想要知道,为什么偏偏要逼着我去探觉。还是说,是谁用一根引线牵着我朝秘密的最深处探寻?
第十二章 旧人
晌午十分,当我回到客栈的时候,来接我的人已经到了。真的很佩服那个姓赫连的皇帝,怎么可以把每个医师都找到,他在情报网上下的功力还真是可见一斑。
掌柜见我进来,忙对着一旁说:“官爷!亓大夫回来了。”
四个身着官服的男子闻声朝这边似是轻蔑的看了一眼才迎起身,板着脸道:“王上封赏,请亓大夫入宫领赏。”
感觉皇城官好势力啊!可是也没办法,谁叫我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微微一笑,遂欠身让道:“请四位官爷带路。”
皇城的路都是直道,而且每条大道都可以通向皇宫。可为什么今天那四位官差带着我绕来绕去,几次我告诉他们只要再笔直走一点就可以到皇宫的正门,可他们确说要我闭嘴,跟着他们走就行了。终于,将近黄昏,我们走到皇宫背后的一个小小偏门,哦,不,或许说是绕到比较恰当。
真是奇怪了,入宫觐见为什么不让走大门?不会所有的大夫都是这样进宫的吧?这样隐蔽的入宫觐见一点都不像是要封赏。难道这是那个赫连皇帝的怪癖?
虽说是皇宫后门,但并不显杂乱。被动的跟着前面几个人影,踏过绿草上铺着的整齐的青石板,又开始在回廊里绕来绕去。树上虫鸣若有若无,微风扰过,隐没在树叶的沙沙声中。夕阳分外苍白,像是染了死神的脸,是在呼救,还是寻求解脱?
我不知道,是否救得了。
最后,我还是一个人被丢在一个小院里。说是皇帝口谕,大夫日夜操劳,待好生休息些时日,再来觐见。其实是变相囚禁吧!那姓赫连的皇帝到底要干什么?所有的医师都被他这么扣着,城里的病人怎么办?
夜里,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窗外斜斜的透进来,洒在被褥上、地上,像盈盈的流水,让我微微怅然。若不是水族横插一脚,人间的王哪里有可能使处于云端之上的火族消失。为什么水族会想要火族消失呢?大家不是从来都是一体的吗?不是需要五族共同的带动才可以维持人间界的生存吗?
神,也会有野心吗?
几天下来,都没有人传唤。我也被迫待在这个小院子里,貌似又回到了神殿里的生活,只是再也见不到父王和玉奶奶了。
那,外面,还会不会有一个焕晓哥哥等着我呢?
好想找找呢。
那,就晚上去找吧。
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想这样做而已。或许是那三百年的记忆太深,让我不想要再重复下去,不想要一直无意义的生存。
我,其实一直是在用一个执念来维持着吧。虽然执念在不断地变化,最先是想要和焕晓哥哥生活在一起,然后是想要和火儿一起周游人界,然后,是想要学医,再然后是想要完成父王给我的任务,到现在,是想要救人。等到我的执念一个一个用完的时候,大概,我有这种感觉,到那时我就会消失了吧。
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那朵红莲。‘那是一个人的生命’,焕晓哥哥是这样告诉我的。那如今,那样珍视红莲的人,有没有回到红莲身边呢?
飞驰在宫宇间,檐牙高啄,廊腰缦回,长桥卧波,复道行空。在群星的微茫下,仍然显得耀眼,真真的,是只属于皇室的华丽呢。
隐隐间,闻到了一丝同族的气息。有火族的人,还活着吗?
倾身落地,抬眼一看,确是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地方。没有夜明珠的照明,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没有鸟兽靠近这里,让这里异常的安静。就连在站门口的守卫,也似雕塑般动也不动,血腥味不时的从里面传出来。我的族人竟被关在这种地方吗!
我趁着门卫的不经意,一个闪身,潜了进去。
里面用铁加固的木栏格成很多独立的小间。透过栏与栏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人都颓然坐在杂草铺垫的地上,毫无生气。或许,这个应该就是地牢了。
随着我越往里深入,血腥气就愈加浓烈。终于在最末端,我看到了好久未见的人---式微。
他被倒吊着,双手也被锁链铐住各自拉向一边。全身都是鞭痕,红红的,一道道的,交叉在他的身上。嘴角渗出的血顺着脸颊蜿蜒,把他的发染得更红了,承接不住的鲜红又转而滴落到冰冷的石地上,沁入地下。
我当即熔断了式微身上所有的铁链,不小心触到他伤口的时候,他的眉蹙的更紧了。只是,一直都没有睁开眼,伤势必定相当的严重。
谁在折磨我的族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抱着式微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院子,开始治疗他的伤。
待到为他诊治时,才知道,他的伤远比看上去的要重的多。似乎有人在故意消耗他的体力,才让平时本来隐藏完美的火族气息不得已溢出来,勉强维持他的生命。
院子里没有药草,我随身带的又不够。无奈只能先为他稍作处理,待他的火族气息再次隐去,我便又悄悄的潜出皇城,去附近的山上为他采药。
急速飞驰间,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一双橙黄的眼。
那是。。。。
今晚皇城的守卫异常的严密。
漆黑的夜色里,城墙之上,每个垒舍里都亮着夜明珠,隐约还可见到舍内的人影晃动。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铁质的枪头晃着银光。时不时还有一队士兵提着灯笼来回巡逻。细看,竟都神情肃穆,丝毫没有倦怠之意。
为何?
为何如此防备?
罢了,虽觉得有诡异。但式微的伤势要紧,需先出城采药才是上策。
看准其中一个较大垒舍,合指捏诀,施展催眠术。轻轻一跃数十米,跳了进去。毫不意外的看着里面的人都昏睡在地上,微一笑。想到当年在森林里,火族之力尚未完全觉醒时,不小心一跃上树,还苦恼半日,不知该如何下去。后来,后来好似是火儿骗我,硬把我拽了下来。
呵呵,如今,火儿又骗了我呢。
甩甩头,不想这些。快速找到另一扇窗,跳下了城墙,直奔最近的小山。
夜里采草药的难度真是很大呢,又不敢点火。虽然火族可夜间视物,我也只是勉强采了一些凤仙花及姜黄。想着再加上我药箱内的那些草药,该是够了,便原路返回。
想也不想,又是一跃,轻巧的进了垒舍。抬头,确是看到被惊动的正襟危坐的官兵。
“大胆,竟敢夜闯皇城!”官兵虎目怒视着我,指示手下迅速将我压住。
怎么会,我的催眠术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失效,他们怎么会先在就醒!迅速分析着,脚下也不慢,快速躲过冲过来的几人。来人确是前部后继,让我根本没时间捏诀。无奈只得左闪右避,想着到进城后再把这群人的这段记忆抹煞掉。
就在触到窗子,准备下跃的刹那,全身却不能动了。
士兵逮到空子,手脚利索的将我绑了个严实。
“敢夜闯皇城,明儿一早我便上报王上,看不制你个重罪。真是,就是为了捉你,害得我们兄弟这几夜都没偷着闲!”官兵嫌恶搧搧手,“带下去,带下去,看了碍眼。兄弟们今晚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什么意思,他们那样严阵以待只是为了捉我?他们如何知道我会出城采药。坐在城墙下配设的过于坚固的牢内,我百思不得其解。式微的伤势,又该如何。。。。
第十三章 假真
火之一族的公主啊!唯一生还下来的火族之人,我圣兽唯一的主上,我誓死要护您的周全,直到。。。
用铁木加固的窗悬在高高的墙上,看不见清晨的太阳。城外小山里的鸟儿却是早醒了,鸣唱着它们生存的乐章。美妙的歌声传向四面八方,开启人们新一天的劳作生活。可偏偏,传到我这,就变得破碎不堪,甚是凌乱。
脚步由远而近,“喂,起来,王上要亲自审问你!”官兵不耐烦的打开牢门边说着便把我半拖半拽的带出来。
一路踉跄的跟着官兵。到底是谁?法术竟然如此强大,经过一夜,身上还是微微发麻。那人抓了我又为了什么,一样是要见那皇帝,何必要用这种方式?
仍然很担心式微。他的伤,不知道怎样了。既然他们捉到我,自然会发现式微,但愿,他们可以帮式微做下简单治疗。
待被压到殿前,果不其然,我看到了赫连更夜,以及,告诉我赫连更夜在皇城的那个墨发银眸的男子。
“焕夕姑娘,好久不见了。”赫连更夜还似把我当府上客人般向我打招呼。顿了两秒,瘪了瘪嘴侧头看着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墨发男子:“王兄,好歹你也照顾过焕夕姑娘一段时间,怎的不和她打招呼?”
见男子依旧没有反应,赫连更夜作无奈状叹了口气,转过了微笑着对着我说:“王兄任性的很,别怪他,我来帮你介绍好了。他叫赫连涣晓,呵呵,倒是和焕夕姑娘的哥哥字音一样呢。”
我冷眼看着这个摸不透的人,他的行事作风诡异又难以发觉,像极了罩住整个世界的网。难道整个世界真的已经在他掌握中了吗?
“焕夕姑娘这些年在曲伯伯那可好?呵呵,焕晓姑娘出来历练,把他老人家一个人留在深山里,曲伯伯可该寂寞了。”
“够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赫连更夜带着戏谑的说辞。
那是,火儿!
好久没有那么近的看它了,火儿长大了不少,通体漆黑如墨,隐约散着红光。琥珀色的双眼依然澄亮,只是里面再没了那些丰富的感情,冷硬而庄严。
它缓步走进我的身前,虔诚的匍匐,“迎接主上。”
这就是我们的重逢吗?我本以为,我会更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心里除了悲伤还是悲伤,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赫连更夜,椅子。”火儿有意避开我探究的眼。
“啊,是我怠慢了。”赫连更夜说着,一副翻然醒悟的样子,从王座上快步走下来,亲自为我解开绳子,(奇*书*网。整*理*提*供)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周围一片沉默。
墨发男子仍旧低着头,赫连更夜状似无聊的看着窗外,火儿立在我身侧动也不动。
“式微,他怎么样了?”我打破沉默,对着赫连更夜说。
“呀!多谢焕夕姑娘提醒,我一心想着你,倒是把他给忘了。”赫连更夜唤来侍卫,朗声交待。不久,式微便被搀扶着带到了殿前。
式微被带进来的时候,脸色还很苍白,但确是比那晚好多了。他瞬间抬眼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淡漠的垂下。
“式微,”我轻叫。果然,没有得到回应。
火儿却开始问话了,“你把你的母亲葬在那里了?”声音冷淡而威严。
“体内。”
式微的声音微弱无力,回答的话语却让我震惊。体内?莫不是他把他母亲。。。。。。
“你应该知道后果。”
“。。。。。。”
“圣兽大人,不要再啰嗦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快点开始吧!”赫连更夜笑的更诡异了。
火儿朝赫连更夜看了一眼,沉静的转向我,“请主上回归。”
呵,回归?一见面就只有说这个了吗?
“吾火族之圣兽,愿不惜一切为汝达成任何要求。”我单膝跪地,向火儿虔诚的念出我族的誓词。或许我早就知道,与火儿再次相见时,我们已回不到过去。
“允。”火儿垂下眼,良久,再次抬起时,坚毅的对我说:“回归之前,杀了式微。”
在听到的刹那,我跪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依旧属于火儿的面庞。他叫我杀掉族人!火儿叫我杀掉族人。我火之一族的圣兽要我杀掉火族人!
我本已做好准备,服从我族圣兽的任何条件,可是为什么要牵扯到其他人?更何况还是有火族气息的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