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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走后马峰看了咪咪一眼说:“我该怎么称呼你?田红?咪咪?”
田红低着头,一声不吭,马峰点着一根烟,递给田红,田红接过,吸了一口,呛得咳嗽了几声,显然是不会吸烟。马峰从她嘴边把烟拿下来,放到烟灰缸里摁灭了。看了看田红说:“九爷死了你很难过吧?”
田红摇了摇头说:“你错了,要是我知道是谁杀了九爷,我给他做牛做马都愿意。”
马峰点上一根烟,奇怪的看着田红。田红从旁边拿起一瓶剩了一半的矿泉水,也不管是谁剩下的,打开这后就喝了一口,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
原来田红家在Z市最偏远最贫穷的十三户村,据说当初鬼子扫荡的时候都没找到这给地方。田红是家里的老大,小学念了两年就回家看弟弟了,其实田红根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她爸爸就因为她看弟弟也不用心光顾着自己玩,让弟弟三天两头的磕破头而没少揍她。家里的农活根本也不用指望她,要她干活她不是说自己头痛就是脑热。
田红十七岁那年,见同村的人到城里打工挣了钱,就和家里商量了一下,跑到了城里打工。但田红连自己的名字加起来也不认识一百个字,根本就没有人请她,后来因为长得不错,被一个洗浴中心的妈妈看上了,招进了洗浴中心。
也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进去去就被九爷看上了,包养了田红。但是田红万万没有想到九爷是变态的。九爷年轻的时候被人家断了子孙根…(此处省略五十字)这种噩梦每隔几天就有一次,一直持续了几个月,后来一直到九爷有了新的目标。这段时间,田红每天都惊恐万状,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经济上,开始时九爷的账房每月都会送三千块给她,这些钱对从小生活在农村的田红来说,每月的三千块也是巨款了。后来九爷有了新的目标不理她了,账房给的钱也少了,有时好几个月才给个三千五千的,但只要九爷不来找她,她就烧高香了,但她不敢跑,她知道九爷是什么身份,估计九爷也知道她的老家,她怕九爷找他的家人麻烦。
后来可能是时间一长,可能是九爷都把她给忘了,田红慢慢感觉生活舒适起来,比起老家的生活,现在简直是在天上了,要是再没有九爷,现在的生活简直就像天堂了,田红慢慢开始学着城里人的生活,但是她不敢找男朋友,后来看见帅气的马峰调侃了几句,马峰走后田红回过味来,发了好几天的愁。
后来突然听说九爷死了,高兴的田红一夜没睡,简直想为杀死九爷的英雄立个长生牌。只觉得晚上的星星也那么漂亮。这种兴奋直到物业公司收回田红住的房子。田红才发了愁,她一直对家里说自己在城里打工,仅剩的一点钱也大部分寄回家里。现在自己突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再往后就是吃饭也是个问题了,她也不敢回老家,怕自己编织的谎言被戳穿,也怕再回到以前种地的生活,就想到省城碰碰运气。但真的到了省城自己的学历又成了自己的障碍,找工作到处碰壁,自己又不想去做小姐,只能在白天相对安全的时间在歌厅做陪唱,虽然挣钱少,但也能解决温饱。
马峰听了田红的叙述,马峰听到的当然是描述的一部分,也想帮帮她,但想到田红的学历,也很为难,琢磨了半天说:“我家还缺一个保姆,你愿意干吗?”田红激动的点了点头。
马峰给秦雯雯打了个电话,秦雯雯根本就没走远,只是觉得两人有话要说,借故走开了几步。两人按田红的指点来到一栋还算不错的楼前,马峰说:“你住的地方还不错嘛!”
田红的脸一红说:“我住的是地下室。”
趁着田红去拿行李的空马峰问雯雯:“认识田红吗?”雯雯摇了摇头,马峰简单的说了一下田红的情况,雯雯也挺同情田红的。
不一会,田红拿着两个大包走了过来,又对马峰说:“再等我一下,还有一床被子,再有一趟就好。”
马峰不耐烦的说:“就拿随身的就好了,被子就不要拿了。”雯雯下来把东西塞进后尾箱里,田红忍痛上了车,还是有点舍不的自己刚花60多块买了不久的被子。
回到Z市,马峰问雯雯:“你去哪?”秦雯雯白了马峰一眼说:“你上哪我就上哪!”马峰一笑,想了下开着车直奔护城小区,看样子九爷真的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过这里,田红对这里很陌生。第二次来到8号别墅,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是从正门进去的。
别墅里变化很大,沙发家具全换了新的。一楼是一个大厅外加三个卧室。二楼是一个小客厅外加三个卧室一个书房。楼下一个公共厕所,楼上三个房间全带洗漱间。楼上楼下的整个床单被褥全都换成了新的,并用布盖住。
马峰想:“秦力戈可没有这么细心,肯定是不知雯雯的那个小嫂子给布置得,要是秦力戈知道自己带他妹妹来这里住,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马峰对田红说:“一会去买点菜,我们晚上在家吃。”田红答应着。马峰想了想拿给田红一张10万元的卡说:“会用吗?”田红摇摇头,马峰把雯雯叫出来说:“一会去小区的柜员机上教教她,密码6个0,我出去一趟。”
雯雯带田红来到小区的柜员机前,给她示范了一遍取了2000块问:“会了吗?”田红看着卡上一串0的余额,有点傻眼,她一方面是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另一方面也为马峰一个电工有这么多钱而感到震惊。雯雯以为她没学会,又示范了一遍,田红才回过神来,赶紧点了点头。田红在买菜的时候脑袋一直被那串数字给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买好菜往回走的时候才想起买菜忘了杀价不仅感到肉痛。
马峰回到棉纺厂的宿舍楼,刚下车就遇见李大嘴,李大嘴把马峰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马峰:“你小子是不是马帅不在家,你放羊了?”
马峰一愣说:“放什么羊?”
李大嘴说:“你装什么傻?你要不欠人家钱,人家能在你门口待了两天不走吗?”
马峰连忙对着路灯发誓保证自己绝对没欠人家钱。李大嘴见马峰不想说假话,这才放心。马峰来到家门口,见一个彪悍的汉字坐在自家门口。这个家伙马峰认识,正是上次来杀自己的家伙。
这个家伙一见马峰,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马峰冲他点点头,打开房门,把他让进屋里。李大嘴见两人认识,并且不像要打架的样子,这才放心。
这家伙进屋和马峰对视了一眼说:“我来还欠你的那条命。”
马峰笑笑说:“你准备怎么还?”
汉子说:“本来我想能救你两回就算还你了,但我知道我的功夫不如你,救你太难了,我从没欠别人什么,也不想欠你,所以我只能把我这条命卖给你了。”
马峰觉得有趣,就说:“好吧,我收下你了。”
汉子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拇指,把鲜血涂在自己的额头上,又单膝跪在马峰面前。马峰一愣,记得好像自己在网上看过某个少数民族有类似的好像效忠的仪式,好像自己也得割破手指什么的。汉子见他不懂,就说:“你摸着我的头接受我的效忠就行。”
马峰见不用割手指,立即把手放到汉子的头上说:“我接受你的效忠。”
汉子站起来说:“我饿了。”
马峰想:“这家伙到实在。”问他:“你叫什么?”
汉子说:“我叫朴树。”
马峰点点头,说:“你叫我马峰或者小马就行。”朴树点头。
马峰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朴树下楼,刚要上车,朴树已经坐在驾驶位上了,马峰把钥匙递给朴树,朴树熟练的发动车,马峰问他:“吃什么?”
朴树说:“有肉就行。”
马峰指挥朴树直奔齐城大酒店,要了一桌子肉菜,朴树也不客气,风卷残云班的吃起来,旁边的服务员惊得一个劲的咧嘴,她想问的问题,马峰替她问了出来:“你几天没吃饭了?”
朴树说:“两天。”
马峰想笑,问他:“我上次给你的钱都花光了?”朴树吃东西的动作立即慢了下来。
马峰挥挥手对服务员说:“没你事了,不叫你不要进来。”服务员答应一声出去了。
马峰拿起一瓶酒,给朴树倒上,朴树说:“我不喝酒。”喝了一口水后,开始告诉了马峰自己的事。
朴树家住在云南某个苗族的小村子里,村子在大山里,朴树的妈妈生朴树的时候难产死了,朴树从小就身体异常强壮灵活,是山里最好的猎手,17岁那年,单身一人杀死了咬伤父亲的黑熊,但后来父亲还是没能挺过那年的冬天。
18岁那年,一只部队在他们村附近拉练,部队首长看中了他,招他入伍。很快朴树在部队就脱颖而出,成功的执行了几次任务之后,他被升为小队长。又一次在执行扫毒任务时,顺利完成任务后,有一个战友没按时到达集结地点,朴树不顾上级的命令,执意要等一等,结果被大批的的毒贩包围,全小队6人仅仅回来3个。
几个月后朴树被勒令退伍,回到老家后继续过着打猎的生活,后来朴树娶了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过了几年幸福的生活,直至去年,朴树的妻子身体越来越差,朴树带着她来到大医院才查出患了尿毒症,换肾加后期的各种费用要一百多万。
朴树没有办法,自己啥也不会干,为了筹钱,参加了境外的一个杀手组织。但是组织的杀手众多,组织的大活也不多,出个小活也就挣个几万块,再交了介绍费,就没剩多少了。朴树为了筹钱,别人不接的活他也接,要不也不会跑到Z市了。虽然马峰给的钱解决了手术费的问题,但是手术后的排异反应还是太厉害,直至朴树花光了口袋里所有的钱,也没能留住妻子。
虽然是这样,朴树还是觉得又多欠了马峰一条命,朴树的观念是有恩必报的。埋葬了妻子后,朴树在妻子墓前守了三天后,又撒了半天的眼泪,就跑到Z市找马峰,马峰没在家,他也没钱了,就一直在门口等。马峰如果再不回来,他就准备破门而入找吃的了。
马峰见朴树不吃了,叫服务员进来把几个没动的菜打包,结账后带着朴树回到护城小区。马峰给朴树介绍了保姆田红和秦雯雯,介绍朴树的时候只是说:“这个是朴树。”
朴树只是冷冷的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后问:“我住哪里?”
马峰看田红,田红忙说:“秦姑娘安排我住哪一间。”说着指了指一楼南边的一间。
马峰一指一楼剩下的两间说:“你随便吧!”朴树挑了北边的一间住了进去,吃饭的时候也没出来。
田红摆好饭菜后问马峰:“那个朴树要不要叫他一声?”
马峰说:“不用了。”又一指旁边从酒店带回来的菜说:“微波炉热一下吧!”田红答应一声,拿着菜去了厨房,半天没出来,马峰不耐烦,进去一看,田红正在对着微波炉发呆,见马峰进来,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微波炉我不会用。”
马峰从抽屉里翻了一下,把说明说递给她。田红拿着看了半天,红着脸说:“我看不懂!”
马峰叹了口气说:“算了。”
吃饭的时候,马峰琢磨,把田红弄回来是对是错呢?田红见马峰看她,忙放下碗问:“我给你乘碗汤。”
马峰点点头对田红说:“以后每顿饭要做个肉菜。”田红赶紧答应。
晚上,秦雯雯躺在马峰的怀里,说实话,秦雯雯不喝酒,还是没那么疯狂的,虽然也在马峰背上抓了几道,胸前也咬了几口,但却比上次轻的多了。马峰初尝滋味,当然是乐此不疲,雯雯又被累的趴在马峰怀里,一根小指都不愿动了。
吃早饭的时候,朴树一人吃了8个煮鸡蛋,田红又赶紧去厨房煎了四个鸡蛋,朴树又吃了一个煎的才意犹未尽的喝了碗汤。田红心里说:“这家伙比自己家里的弟弟还能吃。”
马峰和秦雯雯上午去看了看秦力戈,秦力戈见到秦雯雯对待马峰神情立即明白了,也不说破,笑呵呵的问马峰:“大地建筑的老齐携款潜逃了你知道吧!”
马峰还真不知道这件事。秦力戈介绍说:“这家伙卷了好几个亿跑了,不仅大地建筑和大地物业完了,就是齐城大酒店也完了。”
马峰对这个话题很赶兴趣,问是怎么回事?秦力戈笑着说:“齐成大酒店的老板齐成虎是齐玉虎的堂哥你知道吧?”
马峰点点头,秦力戈接着说:“也不知道这小子收了齐玉虎的好处,还是看在堂弟的份上给大地建筑担保了六千万,老齐一跑,他们被银行立马起诉了,听说酒店也被法院冻结了,反正齐成虎的酒店算是完了。”
马峰思索了一下,伟人说过,资产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自己也别免俗了。注意一定对秦力戈说:“把它们都吃下来。”
秦力戈为难的说:“我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资金啊!建筑公司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