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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啊小静……”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然后她茫然地拿开电话放在眼前,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蹲□去,紧紧地抱住自己哭了起来。
这个场景,这样的熟悉。杨晚狠狠抹了一把眼角,她走上前去对着那个少女吼:“她压根没把你当朋友!现在你只有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泡一杯热牛奶喝完好好的睡一觉!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怜悯你现在的样子!”
少女不理她,依旧伤心地啜泣着。杨晚愤愤地回到机车旁,果然从机车两边挂着的帆布袋子里掏出一瓶喷漆,她催动灵力跃上三楼的阳台,在那个熟悉窗户上狠狠地喷了起来,里面的人被惊动,她跑到窗户边来打开窗户,却被等着的杨晚喷了正着,她胡乱地挥着手尖叫起来,却仍旧躲不过的被红色的喷漆喷了满身满头满脸都是。
“哈哈哈哈哈!~”看着她滑稽可笑的样子,杨晚开心大笑起来,她跃下三楼,骑上摩托逃走了。
雨不知道什么停了,杨晚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像一个疯子一样忍不住地笑了一轮又一轮。身后的夕暮一直安安静静地不做声。杨晚吃吃地笑:“你一定以为我疯了吧。”
“不。只要阿晚开心,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夕暮的话让杨晚大声地笑了:“那要是我把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洒了呢?”
夕暮二话不说就打开了抱在怀里的盒子,他抓起一把往空中撒去,顿时,满街都飞舞起人民币来。杨晚看着这个场景,心里深处最疯狂的黑暗劲儿被诱发,她站起身来,放开把手,抢过夕暮手中的盒子撒起钱来。所有的人都从各个地方奔来,尖叫着,跳着,满脸的贪婪和**,追逐着她的车子,像狗一样在她身后捡钱。这个场景很像撒冥币,杨晚得意的笑声刺破云霄。来吧!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肮脏的,恶心的,势力的,金钱主义的,就让她来把这一切都埋葬,让她一人,祭奠这个被人类葬送的地狱!
漫天的红色纸币中,前方定定地站着一个人,眼见着车子就要撞上他,杨晚却握住了把手,加快了速度,往他撞去。
机车碾过他的身体,鲜血像不值钱的眼泪一样蔓延着,流满了整条街道。杨晚下了车,看着他的脸轻轻笑了起来:“你看,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是个魔鬼。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这样丑陋,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却还要像个孩子一样粉饰太平。都是你的错,你让我疯狂。”
地上的豹子躺在血泊中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似曾相识。杨晚不经意地转头,从街边的橱窗的倒影中明白了在哪儿看过这个笑容——就是和她现在脸上挂着的笑容一模一样。
“是吗?”
豹子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像魔咒一般,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起来,等那阵眩晕过去后,她才发现——
她躺在血泊中,豹子和夕暮站在她原来站在的地方,像她刚才看他一样看着她。
“你看,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是个魔鬼。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这样丑陋,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却还要像个孩子一样粉饰太平。都是你的错,你让我疯狂。”
这两声叠音让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体内的灵力疯狂地流转,血液从她的头上漫出,流过她的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鲜红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灵魂深处爆发的尖叫声淹没了所有,当意识回笼,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世界的黑暗的,和刚才那触目惊心的红完全不同。
她试着喊了声:“夕暮?”
啪——开关被霍然打开,这声和门被撞开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突然的光亮让杨晚眯起了眼睛,她艰难地转动头,看到憔悴了不少的夕暮激动地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见到她转过头来,他像一阵风一样狠狠地抱住了她:“你终于醒来了!”
那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杨晚疲惫地眨了眨眼睛:“我睡了多久?”
“十天。”夕暮的手臂都在发抖,他一向清冷的声音此刻也在颤抖着,“咕噜在你昏过去后也昏倒了……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杨晚拍了拍他的背:“没事,我现在醒来了……”
夕暮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用袖子替她擦干脸上的冷汗:“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吃东西?”
“不需要。”杨晚试探了一下,发现体内一直在作怪的灵力此刻得心应手地流转着,看来已经融合的很好了。缓过来的她只觉得精神越来越好,一点饥饿的感觉没有。倒是夕暮,看起来颓废而憔悴,脸上竟然还长了青色的胡渣。这样的夕暮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杨晚愣愣地打量了他好久。是不是太忽略了他?他已经长的这么高了,而且也没有那么瘦了,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孩子,而他此刻的脸庞,不再是那种雄雌莫辩的美丽,他的轮廓在灯光下更加深刻,似乎增添了一点点的硬气,看起来——竟然像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杨晚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动,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眼。夕暮闭上眼睛,任由她轻柔地按摩,舒缓着他已经紧绷了好些天的神经。
“夕暮,我们离开吧。”
夕暮的动作真快,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就清理好了所有的东西。杨晚进入空间找了找,果然发现咕噜在灵泉里泡着。她唤醒了咕噜,接受了热情的咕噜的蹭蹭撒娇后,就带着它出来,带着夕暮便要离开。
黑黝黝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他在看到杨晚出来后,好像颤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这些日子给你添了麻烦了,很不好意思。”杨晚系好围巾,拉着夕暮的手很平静的说着,“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会还的。”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他执拗的问着这个问题,声音嘶哑的可怕。
杨晚顿了一下:“我觉得躲避不是办法,我不应该躲在别人的身后,我要主动出击,不然我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过着了。而且我有家人,等到他们失去了耐心,就会捉住我的家人开刀,我不能这么自私,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他们。”
“你疯了吗!你斗得过他们吗?!”豹子终于忍不住冲上来扣住她的手腕,杨晚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也像夕暮一样赤红着,估计也有好些天没有睡好了。杨晚看着他的眼睛,很平静地说:“我自然有办法,我也不会和他们硬碰硬。我这些天以来,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顾,欠你的钱我已经打到你这张卡上去了,你没有说利息,我就按银行的利息算……”
豹子将她掏出来的卡打散,神情凶恶的像头野兽,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夕暮见状敲上他的骨节,迫使他松手,他却毫不在意夕暮冰冷的目光,只是盯着杨晚,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要走?!”
“豹子,你真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杨晚忍住泛上眼眶的泪意,双眼略带悲伤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被杀死的事情,难道要等到我的妈妈被杀了后你才会告诉我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吗?这是我的人生,我要为我自己负责。而且——”她看着豹子,心中最柔软的那处被自己接下来承认的话生生撕裂,“——你这样下去,是要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吗?你无法给我一个未来,也从来都没有承诺过什么,就不要来用你的好招惹一个爱不起的女孩。你太复杂,一点儿都不适合我,我要趁我对你还没有很深的感情之前离开。不然的话,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豹子似被她的话震呆了。他的手又伸出来,似乎想抓住她,但是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无力地垂了下去。
杨晚的目光从他垂下去的手移到他煞白的脸上:“你看吧,就是这样。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离开的?”
“……别走。”豹子在她的目光下闭上了眼,脸上现出一瞬间的挣扎,这两个字如轻烟般从他的口中逸出。
杨晚带着夕暮在凌晨五点,最黑的夜,离开了。在出租车上,夕暮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按在她的眼睑下,刚好接住了那滴流下来的泪。
“天快亮了。”咕噜爬上杨晚的肩膀,用它柔软的毛蹭了蹭她的脸庞,看着天际隐隐的鱼肚白,喃喃说道。
☆、异能组织
当他们顺着咕噜给的方向找到养蛊师后,养蛊师第一反应就是举起双手来喊道:“我没有报告上级!”
杨晚被他这样过激的反应弄的有点哭笑不得。她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没有违背承诺,只是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怎样加入组织。”
养蛊师顿时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他们:“你们不是不想加入组织的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都躲过了,怎么这回子突然想通了?”
说到这里,杨晚的目光沉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了下去:“要是你们再拿我的家人开刀怎么办?与其这样躲躲藏藏,我还不如加入你们算了,先前,只是单纯的对你们的行为感到恐惧罢了,但是在我没有能力保护我的家人的前提下,我还不如跟着你们走算了。”
养蛊师也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开了口:“先进我家里去坐坐吧,我给你说清楚情况后,就给你们报名。”
由于养蛊师养的蛊虫很多,所以他一直都住在乡下的深山里,不和人来往,上次他央求杨晚救的那个女孩子叫做易珊,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起来了,虽然还有点虚弱,但是日常生活都没问题了。
“被组织开除的人,要么是背叛组织的人,要么是破坏规矩的人。虽然玲玲不能被开除,但是她在这里面的位置已经很尴尬了,拥有的异能消失,不能再做猎人,她以后顶多就是个类似于接线员的人了。”
“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活轻松多了,不用面对危险了,还有固定工资拿。”杨晚对养蛊师语气里的惋惜不以为然。养蛊师一愣:“说的也是。但是她是一个心气极高的孩子,在组织里,卦师本来就不是一种让人看得起的异能者,没有直接的杀伤性的能力,也不像未卜先知的异能者一样可以带来直接的效益,那些人看卦师的眼神,就像看神神鬼鬼的骗子一样。她一直想把卦师的这异能发扬光大,但是这次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她很伤心。唉,不说了,这都是命。”
见到易珊之后,杨晚才发现,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根本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相反的,她积极的很,很老道的对她“接线员”的工作上了手。她的工作效率极高,很快就将杨晚和夕暮的□、护照等等所需要的所有证件都办好了。通过交流,杨晚很快就和这个性格外向的女孩子成为了朋友。只是,她超爱聊天的性格就连杨晚都有点受不了。杨晚的心情还没有调适过来,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去应付这个女孩子扯七扯八的问题。她只想好好的静一静,但是在飞机上空旷的头等舱里,易珊却还在那边说的自得其乐。
“我真的要感谢你救了我啦,唉~虽然也是你害的我丢了异能,但是我现在也不讨厌你了。人吗,就是要大度一点!~……见过你之后,我才发现你和我想象中的好不一样啊。哦,对了,我还看过你之前的照片,那时候你还有婴儿肥,胖嘟嘟的,怎么现在就变了这么多了。……哦,说起组织,我还没有和你们说吧,组织都要把每年新进的异能者聚集在一起,像选秀一样选出最厉害的,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啧啧,你们这么厉害,绝对能进前二十,到时候一定要加油,给我长脸啊。……哇塞!~这个飞机上的餐点还真不错诶,这个面包就像软胶糖一样,好Q啊!~你试试?”
夕暮看着杨晚脸色苍白,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头很痛的样子,额上的青筋早就在那里一跳一跳的了,偏偏易珊不怎么会看人脸色,自顾自地聒噪着,此时她拿着那种蠢面包(看来夕暮真发火了~(#--)/。~),一个劲的往杨晚手里塞,就在夕暮终于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杨晚按住了他的手,霍的转过头去。
易珊的手僵在那里,因为她看到杨晚霍然抬起长长的睫毛,用那种能把人醉死的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嘴边微微勾起,眼里光晕流转,像一个黑洞,或者一个漩涡,把她所有的意识全都卷走,那一瞬间她就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杨晚用一种很轻柔很好听的声音说道:“姗姗,我现在很累,你可不可以闭上嘴巴,然后让我休息一下?”
她愣愣地点头,然后机械地把头转正,机械地往嘴里塞面包,再机械地转头,看到夕暮把杨晚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让她靠着休憩。她看着杨晚闭上眼睛的脸庞,脸色涨的通红,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