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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英俊,也不像夕暮一样寒入骨髓的清冽。他说起话来也不疾不徐,进退有礼,就像一阵和风,让杨晚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
他的阴阳术比千叶的强太远了,随便剪出一个通灵的式神,就试验出夕暮到底怎么了。他做出来的式神身上的灵气,和千叶身边那只守候保护着他的,一模一样。
“夕暮君,被人篡改记忆了。”掌托着已经化为灰烬的式神,土御门羽怔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
“意思是,他其实还是记得我们的?”
“是的。”土御门羽右手结了一个漂亮的印按上夕暮的额头,淡淡的灵力从他的指尖溢出,侵入夕暮的脑海中。过了一会儿,他才怅然挪开了手指:“以我的能力,还是不行,夕暮君对自己的保护能力太强大了。”
“那就先把乾坤镜修好吧。”
豹子掏出那面被他变小了的镜子,递给了土御门羽。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一圈,看着镜子,嘴角溢出一丝惊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顾风你竟然能够将乾坤镜的镜内乾坤改变,可见你的力量已经无与伦比。”
“这不是我弄的,是她弄的。”
豹子有点赧然,而土御门羽则更为惊叹,一双温柔的眼睛又重新打量起杨晚来。
“乾坤镜,以前是镜外为阳,镜内为阴。这条裂缝将它的格局完全改变,现在的它,左面为阳,右面为阴。”
杨晚也一直觉得这面镜子的裂缝实在是裂的标准极了,一般的裂缝都有衍生的细纹,但是这道裂缝就像丈量着划下来的一样,干净利落。那照这个意思,这面镜子,不需要修了?
“羽的能力不强,无法将其修好,但是我想若是顾风兄想其用作打通两界的桥梁,那么现在的乾坤镜,才是最适合的状态。”
真的不需要修了?
“先师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将乾坤镜一分为二的人,则这面乾坤镜就需物归原主。羽现在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负担。”
“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豹子很认真地拍了拍土御门羽的肩膀。
“其实羽还要多谢顾兄对千叶的照顾。”土御门羽的眼睛划过一丝黯然,“也不知道千叶现在怎么样了。”
他温柔的眼睛里蒙上担忧的黯然,更显得柔情似水,又夹杂着一丝浅浅的无奈……
杨晚觉得自己在这个情况下还能邪恶地想歪了,还真是厉害。
土御门羽告诉他们最好直接去百慕大,那里的磁场的异常最大,将那个异度空间偷渡过来对接到杨晚空间上的几率最大。
另外,土御门羽也决定和他们一起去,他的目的是找回他的弟弟。
只是在即将动身出发的那天晚上,杨晚终于得知了夕暮被篡改的那段记忆是什么了。
万籁无声,杨晚的卧室里放着两张床,一张杰伊睡着守着她,这件房子所有的进口都被土御门羽放着式神保护着。但是这些竟然都拦不住夕暮。
从冰冷的触觉中惊醒的杨晚就对上了夕暮的琥珀般的眼睛。
门口的式神被他用与之相克的酒醉倒了,而他手中透出的力道很明显地显示出,他在被豹子点穴时,运用杨晚给他的那几本空间里的秘籍,将全身的穴道移了位。杰伊呼吸均匀地昏倒在一边,幸好,他没有下杀手。
然后杨晚就听到了重逢后,夕暮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个贱女人。你背叛了我。我要杀了你!”
☆、第一次
“啊?”
杨晚被他这句话冲的昏头昏脑的。夕暮此时的眼睛并不像是在说谎;杨晚眼睛一转;没有理会脖子上架着的威胁;装出怒气逼视着他,悄悄运起体内的灵力:“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不要想花言巧语逃脱了!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走的!我也不会再放过你!”夕暮褪去了眼中的伪装;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厌恶和残忍……这些像一道利剑一样刺入杨晚的心中;她好像感觉得到血液汩汩而出;梗的她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被篡改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就算死,你也应该要让我死个明白吧。”杨晚听到自己的声音;脆生生的像薄薄的玻璃,似乎一触碰就会破碎。
在杨晚摄魂眼的影响下;夕暮的呼吸开始不稳起来,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突然,他的手如钢爪一般扼住了她的咽喉。
“我是那么的爱你,你却那样对我……”
听到夕暮这样开口,杨晚的心一颤,心中顿时涌上一股说悲愤不是悲愤的心情,很有点比窦娥还冤的无奈。
该死的D博士,要让她逮到他,绝对会让他尝一尝他在别人身上做过的那些事情!
“夕暮,你是我最心疼的弟弟。”良久后杨晚才斟酌着开了口,“你在我心中,几乎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我对你的爱,几乎超越了任何人。但是你所记得的那些记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假的,我们从来都没在一起过。你是我的亲人,不是我的爱人。”
“你敢做,却不敢承认吗?”夕暮听了她这一番话,眼睛变的更红了,他恶狠狠地逼近杨晚。
“夕暮!你压根就不记得真实发生的事情!我在一年多前,在我租到的公寓门前遇到了你,之后就就跟着我成长。那个时候你很瘦,才这么一点点,那个时候,我很孤独,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很疼惜你,然后……”
“然后你就诱惑我,让我爱上了你,我们就在一起,之后你遇到了顾风那个臭男人,移情别恋。水性杨花的你背叛了我,转而投向他的怀抱!”
“你清醒点!”这样蛮不讲理的夕暮终于开始激怒杨晚,她回吼,有种手攥的紧紧的,像是要打碎什么,却抓不住目标一般的挫败和无奈,“我们从未在一起过!你在我的心中,的确超越了情人和朋友的存在,但是我却从未给过你那方面的感情!你脑海中所记得的我们在一起的场景,难道不觉得它们很苍白很空洞吗?!”
“那么你给了他是不是?!”夕暮把匕首狠狠一掷,闪着寒光的刀刃擦着杨晚的耳朵扎入她靠着的墙上。杨晚被这一刀吓的眼睛一霎,接着她的下巴被夕暮的手指桎梏,拉了过去:“你是不是爱着他?!”
杨晚一滞,本能地回避这个问题:“这和我们之间的问题没关系!”
“他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关系!”夕暮彻底放开了心防,把内心所有的话一吐为快,“自从你遇到他后,你就完全变了!”
“打住!我们来一一核对我们之间的记忆。你说我先遇到你,可事实是,我先遇到他,他帮了我很大的忙后消失了一段时间,我就是在那段时间内遇到了你。”
夕暮压根不相信她这番话,只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夕暮,我愿意为你去死。”杨晚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如果知道你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可以带着你逃一辈子,我永远不会带着你做出加入异能组织的决定。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只能走三步路的废人,我的三根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觉。每当我运起体内的灵力时,我被截断的经脉就如被百蚁咬噬一般疼痛难忍。我不知道我下一刻会不会死,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看我妈妈一眼,向她说声对不起。我曾经是一个很怕痛很怕死的人,但是现在的我,却怕每当疼痛发作的时候,那种疼痛的程度没有那么厉害。因为那样不够提醒我,我曾经做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我妄想螳臂当车,却成为了别人的棋子;我以为自己足以撼动这个组织的根本,却没想到它底下的根系纠结错杂,根本不是一时三刻就可以改变的。我以为杀了一个组织头头就可以改变它,却没想到,杀了一个月川毅,会有千千万万个月川毅站起来。我错了,现在看到你这样持着我给你买的刀对我刀剑相向,我心中的悔恨,已经到了一个满溢的边缘。”
夕暮的手颤抖起来,他的眼睛里尽是痛苦的挣扎。杨晚泪流满面,不停地克制自己,却仍漏出两三声小兽般的呜咽。
夕暮的手指扼上她的咽喉,像是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是他钢铁一般的手指却始终狠不下劲儿。最终,他奔溃一般紧紧抱住了杨晚。
杨晚靠在他的肩膀上,终于痛哭失声。
“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跟着我离开,你发誓永远不离开我身边!我就替你杀了所有你仇恨的人!什么月川毅,什么自称是我父亲的人,我都可以为你杀了他!只要我们回到从前!”
杨晚的心中一片冰凉。她勉力挣开他的怀抱,以一种快要奔溃的眼神看着他:“那你说说,我们的从前是什么样的?”
“只要你听话。”夕暮像抚摸宠物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依旧冰冷似铁,但是嘴角的微笑却温暖如春,“我们过去不是很好吗?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像个只探洞的猫咪一样试探着靠近我,那时候的我在心里冷笑,我故意让你看到我啃骨头的样子,想让你吓的离开,但是你没有,你把我带了回去。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你开始不断地诱惑我。我已经十六岁了,你却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养着,我想要告诉你,你是错误的,你不能对一个男人这么毫无防备之心。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我却莫名其妙地放过了你。直到那天,你被那几个追债的流氓吓到,主动扑到了我怀里……”
“闭嘴!闭嘴!”杨晚本能地觉得接下来的那段不存在的记忆不会有是什么好的东西,但是夕暮却狠狠钳起了她的下巴,眯起那双如琥珀如墨玉的双眸,在她的唇上吹了一口气:“怎么?想起来了?觉得不好意思了?觉得难为情了?当初可是你自己主动扑上来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怀有不轨之心,你却还自动送上门来,你说,我会傻的拒绝吗?”
“闭嘴!”
“你的味道,真的很好。”夕暮的唇贴上她的,开始厮磨起来,眼神却依旧冰冷,他一双手轻轻松松地掌握住杨晚的反抗,在霸道的厮磨间说着那段完全不存在的初夜,“你是第一次。你说你很痛。我那时候真的好傻,不知道你是天生的下贱,不知道你水性杨花的本性。我像疼惜着我的心脏一样疼惜着你,小心翼翼,连动作都不敢大力,现在想起来,我就是对你太温柔了,你才会把我的好当作理所应当。”
“嘶”的一声,杨晚的睡衣被撕碎,夕暮顺着她的下颚吮吸噬咬到她的锁骨,他长长的睫毛划过杨晚的皮肤,让她感觉似有一条冰冷的蛇蜿蜒而下。
“我们的身体契合过那么多次,你想忘也忘不了!”
“你错了!”杨晚的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抖着,她的声音也被眼泪分割成一截一截的,“我们……从来,从来……都没有在一起……在一起过……”
夕暮冷冷嗤笑了一声,一下撕碎了她的裙摆。
“你不是夕暮!你根本就不是我爱的那个夕暮!”杨晚心中的难过几乎可以将她淹没,她这句话说的无比的顺畅,引来了夕暮的一阵笑声。
“是的。你爱的那个夕暮早就在你背叛他的时候被他杀死了!”
当夕暮的手指钻入她的私密处时,她终于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哭出声来:“不要!你真的要这样吗?你真的要以这样的方法来印证你的错误吗?!”
可怕的拉拉链声。夕暮欺上身来,钳起她的下巴看着他:“看着我!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死。为了你,我才肯放下仇恨。但是你亲手将诺言打碎了。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能狠下心来杀了你。既然我杀不了你,我只能把你捆在身边,一辈子,不让你离开!”
杨晚眼中毫无表情。面前的夕暮,他是真的长大了,他的面孔已经具有豹子一般锋利的轮廓,他原本略显圆大的眼睛已经狭长成一个男人的弧度,他这几天不好过,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他这样偏着头看着她,略显孩子气的动作,在现在的他身上做来,却只显得邪魅。他微微一笑,和杨晚记忆中的那个孩子重叠。
他站在校园里那棵最出名的像棒棒糖的香樟树下等她,身边是半人高的蔷薇花丛,粉红的、绯红的、粉白的、淡紫的、绚烂的。
他在等她,他一直很沉默很温柔,在等待着她的回头,等待着她的饭菜,等待着她的微笑。他眸子的色彩是最纯粹的黑,极深,衬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上,似一潭魔泉,无一丝波澜,却能看到最深处的晕致。但是这双眸子却似极北冰川般深寒,只有在映上她的身影,才会徐徐解冻成一潭温泉。
那个温柔沉默的少年的双眸,和眼前男子的双眸重叠,杨晚一瞬间跌入了时间的隧道,回不过神来。
就在这一刻,歇斯底里的痛把她拉回现实。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