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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美吧,不知道,看不清。
迟雪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岸的风景无论多美,我们也只能远远的张望。就像很多触摸不到的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远。”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
怎么了你?我挠挠头,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大概,顺其自然吧。
……。
如今再来到这里,一切都已经成为往事,迟雪果然坐在江边,漫不经心地扔着石子,我走了过去,她好象知道我要来,并没有太多惊讶。
迟雪…。
嗯。
她的头发稍显蓬乱,哭红的眼睛让我看着心疼,我将她拥在怀里。她没有反抗,反而将我搂的更紧。
不不!我挣脱了这样暧昧的拥抱。
“为什么?”迟雪大声的喊,“我哪里不好?”
没有…
你说啊!
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是拿你当妹妹,我们认识有很多年了吧?从小学到现在,我想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单纯,我没想过别的…
你骗人!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那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迟雪再也没出声,她把头埋了起来,我知道此刻她的世界里,天都裂了,我无心伤害她,却又不得不这样做。我不能看着她因为我在这样继续堕落下去,无论是出于同情,还是怜悯。
迟雪,你听我把话说完,记得上回在这里你问我江的对面美吗?我说美吧,但是看不清,于是你说对岸的风景无论多美,我们都触摸不到。我那时的回答是,顺其自然吧。如今我想补充一句,那就是既然得不到,就让它失去吧。
“忘了我!”这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于是,转身离去。
这一幅画面,我今生难忘,那是我有生以来,撒的第一个瞒天大谎。也注定了我今后爱的曲折。
我对不起她,但我了解她,除了她的父母,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她喜欢沉默不语,却喜欢对我撒娇,她为人骄傲,却对我低三下四,这一切我都知道,可她却是那么优秀,而我呢?就像罗弋说的,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
我不想踏进她那个无论怎么说,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生活,那样,我会成为一个寄生虫。我愿意看着她快乐,我怎么样都行。
迟雪,你能听得到我心里的话吗?
我祝你幸福。
第二章 初恋的萌芽
刘建爸终于升官了,晋升到我们中学当教导主任,于是刘建爸邀请四邻共同庆祝这来之不易,刘建爸感叹道这时光流逝,一转眼都十几年过去了,日复一日的,终于还是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这个美差给盼到了。
我爸说刘庆国同志多年来工作认真,如今终于公德圆满,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刘建爸听了更是高兴,被酒染红的脸蛋上显得格外红润,于是又是一声干,满屋人你一杯,我一杯,真叫一个痛快!
刘建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于是第一个窜了出去,宋源马子威紧随其后。
“宾哥。”刘建背着手,深沉地说。
嗯。。我预感着有什么不祥的事将要发生。
“迟雪转学了。”刘建说,“离我们很远的中学。”
嗯…
你有点反应行不行。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早该预料到这一切。
“她有封信让我交给你。”刘建拿出一封信,信的折叠很精致,是一颗心的形状。四个边角上分别写着四个大字:我,很,想,你。
我接过信的时候,手是颤抖的,我的眼泪不听话似的滚动在眼角边,但还是没有流出来,我硬是咽了回去。
没关系,大家一起看看吧。
我拆开了信,迟雪的字很漂亮,如同她的身材一样,细长。
杨宾:
见字如面,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转学了,离开了那个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学校。
我们相处了整整八年,突然离开,真的有些舍不得。但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们都大了,一转眼十六岁了,十六岁是一个什么概念?
是花季,雨季。是每个人一生中最值得留念,值得珍藏的时光。在这样一个时候,我毫无保留的爱上了你。我喜欢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上课时睡觉的样子,甚至喜欢你的每一个错误。
我容忍你的所有,一切。我一直以为你是会像我爱你一样爱上我的。可直到你说忘了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希望全都破灭了,我们走过了八年啊!无论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友谊还是什么,你终于还是把我伤透了。
但我从不记恨你。你让我忘了你,我做不到,我宁愿在远远的地方观望你,你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点消息也好。
写了这么多,突然觉得释然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真的比不说要好受。
突然很想和你依偎着坐在江边,然后说说心里话,我躺在你的怀里,你抱着我,我们一同看着日落,你的胸膛跟阳光照在身上的温度一样,暖活。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梦里完成了。
最后,请让我祝福你,要快乐,
要幸福。
迟雪
96。08。23
要快乐,要幸福,何尝不是我要说的。。
我手握着这封沉甸甸的信,越来越沉,直到压的我喘不过气。
“宾,要坚强。”宋源拍拍我的肩膀。
“宾哥,别太难过,生活才刚刚开始。”马子威粗声粗气的说,我想了很久,是,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从生到死,要经过漫长的很多年,这点挫折算什么,更何况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会这么放不开?如今我真的连一点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我蹲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刘建扶我站了起来。
还有我们。刘建说的干脆,眼神很纯洁,我望着他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的哭了,但我没哭出声。这么多年了,挨打,被老师体罚我都没哭,我还笑着说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些小插曲。如果没有这些小插曲,生活岂不是很乏味?那如今算什么?我哭了,算什么?迟雪,难道你注定是我生命中的一次浩劫吗?没了你,我的生活会没有方向吗?失去了你的絮叨,你的没完没了,我还会适应吗?
我终于还是醒悟,原来从一开始,我对她的好,不是出于友谊,而是爱。。只有爱会让我痛苦,让我无法得到宽恕。我后悔说了那句“忘了我!”,可终于还是覆水难收,迟雪远离了我,什么时候会再见,我不清楚,或许永远不见。
我擦去了泪水,笑了笑。
“被沙子迷到了眼睛。”我说。
“是是,刚刚风很大。”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
临近中考了,每个人都在紧张的预备中,我和罗弋之间的冲突也就此告一段落。
宋源恋爱了,和隔壁班的琼微,这对恋人简直般配到了极点,都是那么“壮”,不过琼微的“壮”体现于身材的丰满,而宋源则是一身横肉。
我说宋源你一天神经兮兮的搞什么飞机?
宋源不紧不慢的说,我把祖国的花朵摧残了。
宋源行啊,哥们之间你是第一个破处男的了。刘建哈哈大笑。
“别笑!”宋源一脸无辜的表情,“可他妈的她不是处女!”
我完全能理解宋源现在的心情,感情宋源和琼微比起来,他还算嫩的呢!
可怜我的第一次啊!宋源对天怒吼,以发泄心中的不平。
司马军班主任在临近中考前,开了最后一次班会。班会的主题为“解放思想向中考宣战!”。
司马军说如今的中学生不讲卫生的,上课打马虎眼的,放学凑一起打架斗殴的,有事没事抽个小烟处个对象的,什么样的都有。这和每个人的思想观念有关,越是堕落,你就越是完蛋。马上要中考了,然后就是高中,大学,直到进入社会,每一步都要经过严峻的考验,如果某些同学再那么继续堕落下去,日后流窜到社会,那不是成了社会的渣子了吗?
我看了看宋源,朝他鬼笑了一下。宋源撇了撇嘴,脸唰的红了。
司马军继续说着:要搞好自己的思想观念,把握住你们的人生,都是前途无量的啊…
我听的要睡着了,于是趴在书桌上准备休息一会。
只见马子威窜到了讲台上开始发言。我的睡意全无,和刘建宋源一起鼓掌起哄。
我想发表几句看法,关于司马老师说的思想解放的问题,我还是非常认同的,我认为如今的学生就是思想太过解放,才导致一批又一批的渣子流窜到社会,即使在校的学生也好不到哪去,什么打小抄啦,抽烟啦,泡妞啦,…马子威伸出手指开始一个一个地数。“另外老师体罚学生,或是对学生不好的,学生在背后自然也是有报复的。。”
你闭嘴!下去吧!司马班主任皱着眉头走上了讲台。
刘建带着全班同学鼓掌起哄。
“好!说的好!”我们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
不管司马军如何强调静一静,我们都没有停下掌声,这一刻,有如洪水般的爆发着,压抑了三年的中学生活终于在此刻得到解放。
司马军体罚学生,导致了几起休学事件,并屡次在学校门口遭到恶意的报复,在回家的途中也经常遭到毒打,后来报了警,司马军由于体罚的学生不胜枚举,在警察盘问起事情的缘由时,他支支唔唔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来他体罚学生的事被人用匿名信的方式投诉到了校信访办,抹杀了当年他晋升主任的资格,事情也就此平息。
班里的男同学有尽半数被司马军体罚过,听了马子威的豪言壮语以后一同鼓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着子威的手说:“哥们,实在人啊!”
司马军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盯着马子威,许久说不出话,估计心里正在琢磨:哼哼,元凶终于被我逮到。
马子威嘀咕着:管你呢!这个鬼地方,从此再也不见了。
***
中考结束了,我对考上好的高中没报有任何希望,宋源和马子威也一样,反倒是刘建,整天吹嘘说这次G中稳进了,于是我想到了迟雪,她呢?应该会考的很好吧。
漫长的寒假就这么开始了,我无事一身轻,总想出去玩,身上又没钱,就只好去找那哥仨。于是我们四个又凑到了一起,几乎成了阔别一日,如隔三秋了,有的时候真想“相见不如怀念”了。
市里刚开了一家舞厅,叫夜来香,听说特豪华,消费档次也合适,刘建提意去过过瘾。
刚到门口,染着一头金发的女郎便拉我进去,我心里琢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三陪小姐?想到这里,不由地心潮澎湃。
“宾哥,这得老贵了。。”宋源贴在我耳边谨慎地说。
我瓢了一眼那女人,手一撇,扬长的走进了舞厅,我们坐在靠门口的位置,要了四瓶科罗那。
整个舞厅灯光耀眼,男的个个膀大腰圆,女的也都特漂亮,穿的也时尚,头发做的那叫一个潮流!
我第一个站起来进入了群众的包围圈内,他们三个随后也加入了进来,音乐刺激的很,是当下最流行的,节奏超强,有一股子震撼劲。
身边一个个的女人,闭着眼睛享受着音乐带来的快感和激情,我们之间身体摩擦,将我这颗小小的心灵搞的蠢蠢欲动。
“美女,哪儿高就啊,看你年龄不大啊。”我靠近一个离我最近的女孩,她穿着一套牛仔,扎着怪异的辫子,瓜子脸,带着墨镜,忘我的摇头。
她不理我,我见状便把手放肆的放在她的腰间,“美女,孤傲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找死!”不知是哪传来一声粗旷的声音,我的下体被一只大飞脚命中,我瞄了一眼那人,真壮!秃头,穿个黑背心,一身的肌肉,纹着身,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
“宾哥!”哥仨闻声赶来,见对方人多,便拉着我准备撤离现场。
“先别拉我。”我死撑着站了起来,“有种的报个名啊!”
夏晓桐,来这里随时可以找到我。
我叫杨宾,今天算你狠,我们走。
我们四人并肩离开了歌厅,那步伐相当潇洒,刚一走出歌厅门口,我“嗷”的一声,瘫坐在地上。
“她后面那壮汉踢的我差点断子绝孙。”我被宋源搀扶着。
那人外号“老狼”,是在夜来香看场子的,和老板关系很好,在附近黑道白道都吃的开,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去了。刘建若有其事的说。
我不是被吓大的。今天的仇一定要报。我咬着牙说,“快快送我回家,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全都是那个什么老狼和夏晓桐,他们会是什么关系?情人?太离谱了吧。亲戚?也不可能啊,叔叔怎么会带着未成年的侄女到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去。关系复杂的一塌糊涂,越想越头疼。
不过还别说,夏晓桐的岁数看着不大,发育的倒是比较全面,身材比例简直是verygood。如果能和她搭上话,逛逛街,或是干点别的什么。。青春期又在作怪了,怎么一想到这些,就容易连想到迟雪:她正在瞪着我,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杨宾,我祝你幸福!”
“谢谢你,我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