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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宾,我祝你幸福!”
“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迟雪瞪着我。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然后拿出迟雪写给我的信,想了很久,无奈的笑了笑。
幸福是什么,我还没有真正的体会过,我只知道我见到夏晓桐的第一眼,就有一股强烈的占有欲,那种感觉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以及全身荷尔蒙,那一刹那,我把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八年的情感,毕竟你早已离我远去,而我想要的幸福,只是一种心动,仅此而已。
我发誓,夏晓桐,杨宾这个假期就跟你耗上了!
第三章 夏晓桐的孤独宣言
这一回,我没叫上宋源他们,而是孤身一人,走进了夜来香,灯光依旧耀眼,座位摆放的很整齐,人却少的可怜,我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钟。
我朝四周张望,不见夏晓桐,心里有些急,于是叫了两瓶喜力定神,音乐越来越刺激,人也越挤越多,八点了,我皱着眉头,这臭娘们,放我鸽子。
两瓶啤酒下肚,有些不自量力了,恍惚中让我想起了前些天那一幕,那副黑墨镜,瓜子脸,一身牛仔打扮…
“你真敢来。”夏晓桐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是在梦游吧…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
“服务生!再来两瓶。”我喊。
你喝多了。
不用你管。
我懒的管你。
离我远点。
就不,偏不。
我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靠的近。她的身体紧贴着我,我隐约能看见她的文胸。
“真色。”她瞪了我一眼。
“我又不是和尚。再说,和尚取媳妇生孩子也不耽误。”
“去你的。”
“我说,你能不能不摆出那套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
“怎么才算?”
“墨镜摘了我看看你。”我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拿起你的啤酒!干!”她故意转移了我的话题。
我扯住了她的脖领:“夏晓桐,你认为你很高尚吗,跟我摆什么架子,装什么清高?”
……
她沉没了一会,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又转移话题!你说啊,你有什么资格当众出我的丑?我们前世有仇吗?嗯?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我用那双喷火的目光注视着她,我知道自己喝多了,可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高尚。从小到大,我只有一枝独秀的份,同学支持我,兄弟爱戴我,还有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人一直爱着我。而你夏晓桐凭什么?
她的眼圈红了,“杨宾,我送你回家。”
“他妈的,凭什么!”我把桌子掀翻了,酒瓶子落在地上噼啪的直响,音乐瞬间停了,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对我指指点点。
“又是你这个孙子。”老狼带着几个伙计走到了我身边。“不制服你,你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打!”那几个肥嘟嘟的伙计抓起我就是一顿毒打外加一个啤酒瓶子,我的脸上“唰”的红了一片。眼前晕晕的,脑子一片空白。朦胧中听见夏晓桐在喊,别打了,他是我男朋友,原谅他这一次吧。
“你男朋友?操。叫他以后别来了。”老狼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夏晓桐扶着我走在漆黑的夜路上。十一点多,街上静静的,很少看见人。
“你真重。”
嗯。。
说你喝多了,你还贫嘴,你这个人真倔。
我乐意,亲爱的。
“你说什么?”
亲爱的啊!你都说了我是你男朋友。
“去死啊!刚才那是解围之计,如果我不帮你,你会被打的很惨的。”
“那要谢谢你了。”在这茫茫的夜色中,我瞄准她的脸蛋就是一口。
她措不及防的推开了我。
“嗷,好痛!会出人命的!”我不顾有伤在身,嚷嚷着。
“对不起,对不起。”她扶起了我。那手是颤抖的,肩膀跟着在抖动。
“你还有说对不起的时候。真是难得。”我顺势把他抱住。“我们去哪?”
“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去我家吧,就在附近。”夏晓桐说。
谢谢!我笑了笑,跟着她回了家。
晓桐的家距夜来香只有两道街,是一座23层的高楼,她住在19层,屋子很大,很宽敞,落地窗,壁橱里放着名牌烟酒。欧式装修,真皮大沙发,晓桐示意我,今晚,这沙发就是我的就寝之住。
“喂喂,不是吧。我要住床。喂!”一个枕头和一床被砸向了我,“哎哟,我可是病号。”
“老实点,睡你的觉。”
“咣当”一声,晓桐把房门关上了。
酒劲刚过,我哪还有睡意,于是我走到了阳台上,打开了窗户,“他妈的,这么高,吓了我一跳。”恐高的感觉一下子窜了上来。整个下半身都凉了。
能住在这样环境下的女孩,该怎么去诠释她?有钱?高尚?纯洁?但又为什么会去夜来香那种鬼地方,会认识老狼那样的社会渣子?寂寞?空虚?无聊?还是纯粹的为了打发时间?
摆在我眼前的这个夏晓桐越来越让我感觉到迷茫,如果说第一面我认为她是个喜欢摆架子的人的话,如今我会认为她是一个值得去摆架子的人。住这样的阔房,老爹没有千八百万至少也是个大财主。
乱乱乱,一切都乱了,我又想起了罗弋对我说的话:“你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
操!管他呢!
我拿着被和枕头敲着晓桐的房门。
“回沙发上睡觉去!”
“老大!沙发上很冷的!”我哀求着说,“我是病号。。”
“回去。”
“我是病号。。”我强调着。
“烦不烦!”晓桐终于把房门打开了。
我是第一次目睹了晓桐的真面目,眼睛很大,像两颗葡萄镶嵌在脸上,五官结构很端正,称得上是一流美女。
“哇噻,现代社会的西施啊!”我说。
“被你吵死了。进来吧。”晓桐指引着我走到了她的床前,吩咐我躺在床边,以中间为界限,头对着脚倒着睡,不许靠近她,我说遵命。于是躺了下来,席梦思的床垫,真软,我说。
你就贫吧。晓桐的困意来了,我也一样。酒精的反应时来时去的,此刻的我,只想枕着晓桐的香气,一觉睡到大天亮。
***
窗外哩哩啦啦的下着小雨,晓桐喊我起床吃早饭,我洗了把脸跑向厨房,还别说,晓桐的手艺很good,鸡蛋煎的金黄,小米粥熬的也正是时候,吃起来味道很香。
简直是才女!我说。
杨宾,你知道么?你这人就是贫,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样。
或许吧,性格所至,从小到大就这样。
你还很孤傲,很自以为是。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扬着头说。
大概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所以我被你吸引。
谢谢,彼此彼此。吃饭!
临走时她拿了伞给我,我要了她的传呼机号码,方便以后联络。
***
年初的第一场雪来了,我们全副武装,围巾、手套、护膝和大棉鞋。刘建提议堆雪人,我说你能有点出息不?刘建说什么意思?我说我们要堆大雪人!宋源跟着起哄说:“老大的思想果然是更进一步。”
堆雪人的地点选择在了步行街,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刘建负责找好合适的地点,宋源和马子威负责滚雪球,我监工。
说干就干,我们雷厉风行,雪人脑袋和身子差不多十分钟的工夫就制作完毕,宋源捧着雪人脑袋,放在了身子上,马子威找来了一米左右长度的树枝,用来衔接。最后一步交给了我,那就是给雪人画龙点睛,我故意把眼睛点歪,鼻子点高,然后对大家说:“怎么样?像不像刘建?像不像?”
“去去去,像杨宾!要长相没长相!”刘建不甘示弱。
“靠!找死!”我拾起雪球扔向刘建。四个人追打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
***
宋源去找琼微逛街了,刘建和马子威他们怕冷,都躲在家里不出来。剩下我孤家寡人,无处可去。
我给夏晓桐打了传呼,约在夜来香见面,她很准时,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点好了酒和水果拼盘。
你来了很久了?我问。
不,也是刚到的。她眼神专注地看着我。
“好奇怪的眼神?没见过啊?”我说。
罗嗦。她笑了笑,举起啤酒就是一大口。
我也不甘示弱,跟着一饮而尽。
杨宾,你喜欢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
当然了!我回答的是那么干脆,甚至没经过大脑,我也不确定这个答案是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想法,从最初认识她,处于一种迷恋,更多的是她那种神秘感。后来去了她家:住阔房,生活品极度的奢侈。而她又会做一手好饭,还那么会心疼人,那么温柔。
我给她下了定义,她是多面的,在不同场合下会有一个不同的夏晓桐,她力求完美,因此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头认输,这样才会显得她高尚,但恰恰是因为这些,她很少有知己,朋友甚至都是寥寥无几。
“每天在这样吵的音乐下度过,真的不知道有多么的疲惫。”没过多久,她已是两瓶啤酒进肚。
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方式?我问她。
“怎么换?用什么换?”又是一口啤酒,“起初是不想来的,后来越来越留恋,再后来就离不开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你孤僻!孤僻!你永远不会让别人看出你的真实感受,你一直在勉强你自己,你没朋友!你所谓的那些朋友也都是在看着你孤僻!我大声的指责她。
“是!我承认!可又能怎么办?”
“你爸妈不管你吗?”我问。
“我爸妈在国外,一年都不会见一次面!”晓桐说她从初中开始就不愿意说话,她怀疑自己是得了自闭症,或是忧郁症什么的,疑心越来越重,也就越来越恐惧,到了初三毕业,她没有中考,而是把自己关在家中半个多月,直到夜来香开业,起初一个人来这里坐坐,便被音乐的节奏所震撼。后来是因为在这里说什么别人也听不见,再大声也一样,你可以尽情的释放你的不快,你的自闭等等,一切。带着墨镜所有人都不会认识你,也就不会伤害到你。每次她出手都十分阔气。她不计较金钱,只是在寻找一种解脱,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难怪饭会做的那么好了!不然会饿死!”我们碰了一杯,“父母都在哪?”
新西兰。
什么生意?
我不过问,也懒得问。
老狼是怎么认识的?
我常来这里花钱,你在这儿看场子的话一样会认识我。她笑了笑。
“我要改变你。”我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口。
谢谢,旦愿!
于是我们又干了一瓶。
***
我蜷缩在床上,突然感觉有点冷。我爬了起来,喝了口白开水,然后笑了笑,有些甜蜜。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然后是我的十七岁,是高中,是大学,是今后。。
真不知道这样的童年还能过多久,总之,我很幸福。
也同样祝福我身边的朋友,你们要幸福,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第四章 我们彼此交付
小年到了,刘建成天在我们面前炫耀他那套假阿迪,怎么看怎么像小人得志,马子威说他这是善于伪装,以此来蒙骗更多的少女。宋源说这辈子买不起真的,也绝不穿假的。刘建反驳说这年头,有假的,谁还穿真的!
你们十七岁的愿望都是什么?我问。
开开心心。马子威说。
快快乐乐。刘建说。
和我爱的人越来越爱。宋源说。
你的愿望还真有点饶口!请问是和你那位猛女越来越爱吗?我笑着对宋源说。
别总是针对我,你呢?和那位高尚的舞厅妹呢?
去去去!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
我和晓桐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联系了,我们仅有的联系方式就是我给她打传呼,然后去夜来香见面。今天是小年,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她会怎么过?有父母陪吗?她会孤独吗?她的愿望会是什么呢?突然有点想她,于是跑去给她打传呼,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她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在家。她说。
我去找你。
我想你。。她的话音稍微有些哽咽。
等我。
我扔下电话,奋不顾身的跑去晓桐的家,食杂店的王姨喊我回来付电话费,我说来不及了,我回来给你!
我满脑子都是夏晓桐,都是那种被孤独和绝望逼到走投无路的身影。在所有人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淡,不可一世。可在我看来,她却是那么弱小,可怜。如果说我对迟雪是保持一颗同情心的话,那对于夏晓桐则是一种依恋,彼此的精神依恋。
刚一进门,晓桐抱紧了我。
节日快乐,我扶在她的耳边说。
为什么两个星期没有你的消息?为什么不主动找我?晓桐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我将她抱紧。
杨宾,我想你。
我也是。
她的泪水沾满了我的脸,我试着用唇吻去她那冰冷的眼泪,她闭上眼睛,我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吻着,唇的热度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