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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彼此的猜疑和忌讳。
你我,从此不再无话不谈,
只因你我都有了各自的秘密。
那一年我们十七岁,
十年后再这么回忆起来,
是否还会记起那些美,
和那么多被颓废渲染过的自以为是。
我们的十七岁,
和十六岁相比,
像是跨越了整整一个世纪。
我合上了日记本,想想这一年里发生的事,不禁有些惆怅。今后和刘建该如何相处?马子威最近怪怪的,他到底怎么了?宋源到底能不能摆平琼微…。
好累,要为你们想这么多。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静下心来,想想自己。
十七岁,
我竟要背负这么多。
第七章 闪电式分手
宋源考进了Y中,是所职高,听说那里盛产“妖魔鬼怪”,同性恋满天飞,甚至还传出有师生恋,简直不可言喻。不过这也正好符合宋源颓废的身份。他说进了“监狱”以后,要好好改造自己,从新做人。我说你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以后出息点吧,别逮个女生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距离开学还有一周,我整理了一下书包,懒洋洋的,完全没有了积极性和热情。总是感觉到了终点,从此再也没有目标,也不想前进了。
我给晓桐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要开学了,以后会很少见面。她说我们见个面吧,地点让我挑。我说那就去星期八吧,晚上五点,不见不散。
走进星期八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晓桐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朝她对面坐了下来。
“sorry,来晚了。”我说
“没关系。”
“你也喜欢靠窗的位置?”
“我喜欢坐在这看着外面。”
“是吗?”
“嗯。窗外的事物形形色色,有的人在等公交,有的人急着赶路,还有的人怀揣着心事。我们坐在里面看,就好象看到了大千世界。”晓桐品了品手中的咖啡,意味深长地说。
“你很懂得生活。”
“其实每个人想的都不同,就像我们。”
“什么意思?”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晓桐问我。
“半个月,准确的说是整整两个星期。”我回答。
“我送你的手机呢?”
“这个以后解释。”
“杨宾…”晓桐拉着长音,闭着眼睛,手一直在颤抖。我见状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是这么凉。
“晓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着她。
“我们…”
“嗯?”
“分手吧--”
分手吧!听到这三个字从晓桐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先是愣了,而后变成了惊讶。分手?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会让她说出如此铁了心的话?曾几何时,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我的全部,纵然全世界都将我抛弃,我也要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如今你说分手?让我如何承受?
我的心像块被打碎的玻璃,碎的平静,荒芜。整个人都凉了,比晓桐的手还要凉,凉的刺骨,寒心,甚至是雷雨交加,打便我全身所有痛处。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晓桐早已买了单走远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是那么熟悉,那么清晰,却永远不再属于我。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我看着那幅叫做天空的油画,仿佛画中的所有生物都在盯着我,嘲笑我,带着讽刺。只有那只鹰没有盯着我,它还在天空飞翔,不知要飞去哪里。
如果能飞到极乐,请带我一起去吧,好吗?
晓桐走的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一道玻璃,竟把我们隔出了两个世界。
莫名其妙的在真爱中走散了。
我会永远记得你爱过我。
***
“马佳,出来喝酒啊?”我在电话里说。
“太意外了,不会又是旧话重提吧?”
“呵…”我的笑带着哭腔。
“怎么了杨宾?失恋了?”
“别问了,来不来。”
“去哪?”
“夜来香。”
“行,呆会儿见。”
夜来香过年期间重新装修了,扩建了不少,场地显得宽敞多了,每个酒桌的距离也拉远了。音响设备全都换了新的,听说还在海南那边请了位DJ大师wωw奇Qisuu書网,这些新设备都是这位大师精挑细选进口来的。
一切都是晓桐告诉我的,我们约好了过完年来这里,如今却再也没能兑现。
我要了满满一桌子的酒,然后告诉服务生全部都给我打开。
“你疯了?”马佳用一副夸张的表情看着我。
“陪不陪我?”我咕咚咕咚的开始喝了起来。
“陪!”马佳抱着瓶啤酒一饮而进。
“你真够爽快!像我杨宾的哥们!”我哈哈大笑,看着她。
她还在没命的喝,我也不甘示弱,满满一桌子酒,被我们两个人掀了个底朝天。我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摇晃,恍惚中,我走进了舞池,开始疯狂的摇头,疯狂的呐喊,音乐节奏快的令我窒息。
我仿佛看见了夏晓桐,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她在我身边,穿着一套牛仔,腿修长,带着墨镜。
我们靠的很进,甚至是融为一体,当我正想搂住她的时候,她不见了,我摇摇欲坠的跌倒在舞池中,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是幻觉。
我被马佳搀扶着走在夜路上。
“你真能喝。”我说。
“舍命陪杨宾。”马佳说,“你还真重。”
“呵…”我的心如刀绞,谁也不能体会。
“和夏晓桐分手了?”马佳问。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别人说的。”
“谁?”
“…”
“谁?”我又问。
“刘建。”
“快去他妈的!”我扯开马佳,跑出了很远,我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了?晓桐和我分手究竟是为什么?而这一切刘建是怎么知道的?他又为什么会告诉马佳?
我跑到了路灯下面,用头猛烈的撞击杆子,直到血肉模糊。
一点都不痛。
马佳拉住了我,劝我想开点。我说不要你管!你们都在看我笑话!马佳泣不成声地抱住了我,我的身体僵住了,毫无知觉,但我仍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以及那双凝望着我的温柔的眼神。
她吻着我的耳缀,那唇是湿漉漉的,一点一点,轻轻地移动到我的嘴边,我们像两团火一样纠缠在一起,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就好象和晓桐的吻一样,那股感觉很微妙|Qī|shu|ωang|,很舒服,也很冲动…
我还记得晓桐搂着我睡觉的时候,总会让我讲一些有趣的故事,甚至是一些夸张的黄段子。故事的前奏总会很冷,然后切入主题,越来越让人兴奋。这时晓桐会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扒在我的腿上认真的听,听着听着就入了迷。我也坐了起来,告诉她想听结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然后她闭上眼睛,我们…。
“马佳!”我推开了她。
“怎么了杨宾?”马佳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对不起。”
“我是心甘情愿的。”
“谢谢你今天能陪我!”
“…”
“再见!”我转身离开。直到走出了第一个拐角。
“杨宾--”马佳在身后喊我。
“谢谢你!”说完,我钻进了一辆计程车。
漆黑的夜路上,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
突然觉得自己很没良心,抛弃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感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让人猜不透。
没有原因。只是不想。
我坐在计程车里,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你随便给我扔个旅店门口就可以。
车里放着广播,播的是一个点歌节目,主持人问打进热线的听众要点什么歌,对方的声音略带沙哑,他说今天失恋了,深爱了五年的女朋友和他提出了分手,原因离谱到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可我们毕竟依偎了五年!整整五年!人的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五年?主持人劝他冷静的想一想,有些时候爱情不是谁都可以把握住的,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种幸福,而恰恰是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的时候,即使再漫长的时间,也只有叹息。
无尽的等待,也只能换回一声叹息。
听众点了一首零点乐队的《爱不爱我》:
你找个理由让我平衡
你找个借口让我接受
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而你却看不出我的感受
天好黑风好冷
你说是世界将你我做弄
现实的生活难免出现裂缝
别说是偶然一次放纵
而我却陷入了困境
我好累我好痛
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爱不爱我
撕掉虚伪也许我会好过
当听到“你到底爱不爱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
五年的爱情说散都散了,何况我们。
可我不甘心,因为她没有给我理由。我承认输了,可输在哪了?
司机告诉我这附近常有流氓出入,你下车以后小心点。我说放心吧大叔,我不是被吓大的。我付了车费,摇摇晃晃的下了计程车,独自走在马路上,吸着烟,没有去向。
我张望四周寻找旅店,简直太疲惫了,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我走进食杂店买了包纸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才发现原来是如此的疼。真该死!冲动是魔鬼!我咬着牙走出了食杂店。
我用纸捂着额头,突然听见对街有女生在喊“非礼!救命!”
我操!光天化日的还有这事?我扔了纸,朝对面跑去。
“都别--”还没等我说完,四个黑影便把我笼罩在角落里,这帮人显然喝的比我要多,在我的全身上下猛踢了一翻之后,为首的那个男人扔了句:“让你管闲事!这就是应有的教训!”,然后搂住刚才喊非礼的女生说:“老婆,回家!”
五个人扬长而去。
都他妈王八蛋!不是东西!狗屎!畜生!
究竟是我在卖弄天真,还是上天故意在消耗我的热情?
我哈哈大笑,仿佛被全世界捉弄。
我倒在旅店的床上,浑身带来的剧痛让我翻个身都感觉疼,像是所有的骨头都断了一样。
我望着天花板,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
开学的第一天,我爸拎着大包小裹的礼品跟我去了学校,听我妈说这次又花了不少钱,什么大中华,茅台酒,哎呀,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爸最终还是被校长拒之门外,他垂头丧气地说,改明儿直接送钱!我说爸您省省吧,这些大可不必。我爸不以为然地说你小孩懂什么,现在是金钱的社会,没有老子给你打下基础,你能有好学校读书吗?我低头不语。
G中的读书环境特浓厚,人与人之间聊的全部都是书本。男同学一律平头,女同学一律扎小辫,男女同学一律带眼镜!
我心里想的全然不是这些,却硬要装模装样,否则被我爸知道,我就要死定了。
隐隐约约地好象听到我爸在说:“孩子,钱不是这样烧地…。”
第一天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我骑着自行车去Y中找宋源一起回家。
离老远宋源就朝我招手,我飞快地骑到他跟前,他顺势坐到了后座上。
“今天感觉如何?”我说。
“要烦死了,读书读书,一帮变态。”宋源不屑一顾地说。
“哈哈,你小子,这算是惩罚。”
“你呢宾哥,怎么样?从小到大我们第一次被分开,是不是感觉不爽?”
“还好啦,凑合。”
“对了,我告诉你个秘密。”
“还有秘密?说说。”
“马佳也在Y中,我今天还和她碰到--”
“靠!这算什么秘密?”我打断他。
“别啊!我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想不想听?”
“少废话,快说。”
“夏晓桐也在Y中。”
“什么?”我刹住了车,停了下来。
“她的身边总会围着很多人,估计Y中的焦点非她莫属了。”宋源说。
“呵。。”我继续骑着自行车。
“对了,你们怎么样了?”宋源问。
“分手了。”我坦荡地说。
“不会吧?是不是因为那次…”
“别多问了!”我点燃一根烟,“子威呢?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
“不是很清楚,这小子最近神神秘秘的。”
“你说他会不会离开我们?”
“怎么讲?”宋源问。
“笨。”我说。
命运中总是会有那么多场浩劫,
那么多次惊心动魄,
才会让亲的人更亲,恨的人更恨。
我总预感着什么东西在渐渐失去,再也回不来。
到了宋源家门口,我说:“宋源,半夜十二点,古楼顶上见。”
“那种鬼地方--”没等他说完我便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第八章 刘建的背叛
十二点整,我们如约而至。
我拿着两瓶白酒,递给宋源一瓶。
“不是吧,这个很烈的。。”宋源看着我。
“罗嗦,喝不喝?”我将酒抢了回来,宋源机灵地又夺了回去,说:“喝!怎么不喝?”
我“咕咚!”猛地来了一大口,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眼睛望着所有事物都像是火燎一般。
“宾哥?有心事?”宋源问。
“宋源,你说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是要散了?”
“这个我一直也想问你的,你和刘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水火不相融了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