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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与歹徒之间的谈判还是得维持下去,并且在姜书记、余局长的授意下,警方谈判专家甚至还给予歹徒某些许诺。
或许是意识到警方的软弱,歹徒气焰更是嚣张,甚至将价码再次提高:放开道路,不得追击,保留部分人质,五亿元现金,东海市码头上必备一艘至少能装载100人、航程3000公里以上的大型游艇……
如果不是歹徒中没人会驾驶飞机,只怕他们的主意更会动到天空上!
警方的谈判专家当然不是吃素的,拖延时间的小技巧被他们早就练习得炉火纯青,此时立即舌绽莲花地和那些歹徒争辩起条件来:
第一,保留部分人质,尤其是将人质劫持到船上不可行。如果人质被他们劫持到公海,甚至国外,将是华夏之辱,政府绝对不能接受。
第二,五亿现金在夜间一时难以筹集,警方就算同意也必须去说服政府,然后履行必要的手续从东海国库中取出,以数辆运钞车运输——这个过程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第三,虽然东海市近年来游艇增长很快,但大型游艇数量却很少,大多控制在一些经营旅游观光业的私营企业家手中,所以在夜间去寻找一艘航程达3000公里以上的大型游艇,同样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花费至少几个小时以上。
警方的谈判专家揪住这三个条件和歹徒进行了艰难的谈判,在适当的退步之后,双方初步达成了一个统一的条件:金钱、游艇方面警方均满足要求,但需要一定的时限,在时限到达前濠江方面不得再行残杀人质。
而在人质挟持出海方面,双方也终于统一了意见:游艇在到达公海安全处后,将剩余的人质释放并放置在游艇携带的救生艇中,由东海海警前去接回。
就在警方与歹徒进行激烈而“富有成果”的谈判时,公孙羽已经潜入大楼。
虽然敌人在楼顶安置了四名手持枪支的游动哨,但公孙羽悄无声息的如鬼魅般掠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他。
将随身携带的钢索垂下系在暗处后,公孙羽没有动这几个游动哨。敌人非常机警,四名游动哨中两人手中持有对讲机,每隔几分钟便与下面的指挥人员进行联络。
幸运的是,这里还没有来得及装设摄像头,这省去了他一些力气。
潜入大楼第十三层后,公孙羽迅捷地打晕一个正在游荡的家伙,并将他拖到洗手间准备更换服装。讵料洗手间里竟然已经先期蹲着一位,瞪着一双牛眼就要暴喝,但被公孙羽一脚踹在坑中,窝在自己刚刚排泄出来的秽物中晕死过去。
公孙羽剥下衣衫后,将两个几个小时都无法醒来的歹徒一起塞进那个间隔中,然后将间隔门栓捏扁,换过衣衫后翩翩然走了出去。
顺着楼梯间往楼下走,每过一层他都会侧耳倾听,以他的慧耳,如果这层有人质的存在,绝对逃不过他的耳朵。然而十至十三层都没有异常,歹徒仅仅只是在每层放置了两三名游动哨,以防警方自上而下突袭,并定时进行联络。
公孙羽没有打扰这些家伙,继续往下走。当走到第九层的时候,微微的哭闹声从楼道紧闭的房门中隐隐传出,而楼道的游动哨也显得相当不安静,一个个如同吃了春药般躁动不安,时时往某间房门窥视,公孙羽甚至听到某个家伙在喃喃自语:“马勒戈壁,真他妈能搞,真进去都一个小时了,也没哪个来换换老子们!”
公孙羽剑眉一皱,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很显然,那间房子内关押着一些濠江俱乐部的女性服务员,而这群畜生现在正在她们身上发泄着兽欲,以纾解被警方包围的紧张、绝望的情绪。
然而被歹徒劫持的人质多达百人以上,此处的女服务员只是其中的部分而已,如果解救了她们,其余人将立马会遭到残忍的报复。
公孙羽微微驻足,随即嘴角沁出一抹阴冷笑意,继续往下走去。
经过一再确定,所有人质均在七、八、九三层,其中女性服务员占了一半以上,主要集中在八楼、九楼,正被那些歹徒们摧残;而其余男性顾客主要集中在七楼一间大房间中,大约四十余人,由七八名持枪或持弩、持刀歹徒看守。
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所有人质?
敌人在每层楼房中都设置了游动哨,并且每隔三五分钟便进行一次通信,想要不动声息解决掉三层楼十来名游动哨而不惊动敌人,并非简单的事情。
万幸的是,这座大楼着实不小,敌人为了守住防止警方入侵,不得不将人手分散防守,每层楼的守卫并不算森严,颇有漏洞可钻。
公孙羽微微思索,决定从七楼开始行动。如果将那五十名男性人质解救出来,并授予他们枪支,短时间抵抗住从楼下往上攻击的歹徒还是没问题的。
来到七楼,觑准游动哨刚刚通讯,几分钟内不会再联系的空隙飞步走了过去。
“喂,你,站住!哪个楼层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突然两个游动哨走了过来,一手举着明晃晃的砍刀,另一支手举着五连发,盛气凌人,凶神恶煞。
“哦……那个……是这样的……”
公孙羽低声含糊的嗫嚅着,那两人眉头一皱,没能听清楚,于是走近过来。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闪电般的沉重手刀,二人甚至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被双双劈中颈部动脉处,翻身昏厥过去。
“你!”
远处最后一名游动哨正好扭过头来看到这一幕,但叱喝声刚刚吐出,突然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闪电般飞射而至,那人大惊失色之下潜意识举手去挡,然而手刚刚抬起不到三公分,那道白光已贯喉而入!
那人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神色死死盯着脖子上露出的短柄,勉力抬起手来妄图将那柄贯穿生命的匕首拔出,然而死神的镰刀已在毫不留情的收割他的生命。咽喉勉力发出一道艰难嘶哑的含糊叹息后,那人往后倒去。不过他的尸体却并没有来得及撞击到地上发出任何声息,公孙羽已经飞掠而至。
附耳在那间人质被关押的大房间门上倾听片刻,似乎里面的歹徒正在玩耍一种叫“扎金花”的赌博游戏,几个嗓门大的简直是吼声如雷,满嘴污言秽语,室内时时轰然大笑,吵闹不堪。
轻轻的推开虚掩的房门,偷眼望去。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大会议室,昏黄的灯光下左侧一张大会议桌上六七个歹徒正盘坐在桌上围着,一堆堆的钞票四处散乱的放着,一支五连发、一枝制式手枪、几把砍刀被放置在一旁;而会议室右侧,数十人被绳索捆绑着蹲在地上,满脸尽是惊恐和绝望。
公孙羽稍稍谋划一下后,轻轻关上房门。正好一名歹徒转头过来,看到公孙羽后微微一怔,道:“喂,手气不好,借几张老人头换换火怎么样?”
另一人也转头看了看,随即鄙夷地笑了起来:“日!你TMD输得屁股都清溜溜的,还妄图咸鱼翻身?咦,你是……”
公孙羽已经走近,闻言突然出手,手中白光暴闪,七枚长针飞出!
针长三寸,贯脑穿心,立时毙命,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利器。当日为将这些长针带至东海,公孙羽还很费了一番心血,最后以医用物品才混了过去。
百步之内,对付普通人几有百分百的算数,虽然比不上小李探花的飞刀,但公孙羽这手绝技也足以自豪了。
七名歹徒毫无悬念地仆倒在桌上,而那些被绑架者看到这“内讧”的一幕,惊得一呆一愣,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公孙羽走了过来,手中寒光连闪,众人身上一轻。正惊疑不定间,公孙羽正色道:“我是警方派来的,你们这里以谁为尊?”
众人推推搡搡间,一时竟然开始认真排位起来,诸如:李公是某某处长,王公乃某央企要员,赵公家财万贯……
“住嘴!”
虽然有足够涵养,但见这些猪猡们在这个要命时刻竟然还在议论这些不着调的东东,公孙羽也不禁怒从心底起,冷冷地盯了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眼。
虽然只是一眼,但其中蕴含的冰冷刺人的寒意让所有人不禁哆嗦一下,联想起此人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模样,纷纷攘攘的喧嚣顿时沉寂下来。
“你!”公孙羽指向站在旁边的一个沉默的青年,“你来主持这里的事情!”
众人望去,一个胖子登时跳了起来:“他?他怎么行?他只是我的秘书!”
“嘭!”公孙羽一脚将那个死胖子踢出数米,拔出一支带有消音器的警用手枪对准他们,冷冷道:“你们还有谁反对?!”
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那名青年默然站了出来,凝视公孙羽一眼,正色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会开枪吧?”公孙羽问道。
青年点头:“我是预备役士官。”
公孙羽忽然觉得这个青年貌似有些熟悉的痕迹,不由一怔,随即满意地点头,将手中枪支递过去吩咐道:“这里有两把枪支,门外走廊另有三把,立即组织一支敢死队,破坏电梯电源,然后以枪支、砍刀封锁楼道,至少支持十分钟。十分钟后,警方将前来支援!”
青年举手敬礼正色道:“是!”
公孙羽冷冷地扫了所有人一眼:“我想这里没有人想死。如果还想继续以前的荣华富贵生活,最好配合一下!”
说着公孙羽推门而出,直奔八楼而去。
八楼楼道,一扇玻璃门前扑着三个色迷迷地淫笑的歹徒,这些畜生一边观赏淫秽的演出一边还在大作评论。
“马勒个巴子,你看王老二那货,那白晃晃的大屁股耸得真他妈带劲,搞得那小妞一个劲鬼哭狼嚎!”
“张麻子也不错嘛,那麻杆腿蹬的,没看出来还真是个高手!你看他身下那妞,好大一对肉球!啧啧!张麻子一双狗爪子都捧不过来!”
“呵呵,你看李胖子,这死肥猪的鸡鸡好小,差点都够不着了,真他妈傻逼!”
突然身上袭来刺骨的寒意,三人正待转头,然而一抹冰凉到心底的寒光闪过,随即喉头、心脏剧痛,浑身顿时猛地一僵,在来人的扶持下,缓缓的倒下。
公孙羽将三人搬到一个角落后,推开玻璃门。
入眼不堪入目。这同样是一间大会议室,左侧捆绑着大约二十几名衣衫褴褛的制服女孩,而右侧大约七八人每人抱着一个赤裸女体正哼哧哼哧地酣战不休,会议室中充溢着一股浓郁的异味,让公孙羽眉头为之深深一皱。
轻轻掩上房门,走得近了,终于有人察觉到异样,转头看来顿时怒了,挺着大屁股自丰腴的女体上支起身子吼道:“奶奶个球!时间还没到你他妈就跑来了,小心老子割了你的小卵子!”
公孙羽一笑,走了过去,淡淡道:“观摩一下,不介意吧!”
“滚!”
这次所有人全部怒吼起来,其中三人还抽出丑恶的鸡鸡,腥味四溢的淫水滴了下来,溅在细腻女体上。
然而公孙羽忽然拾起胡乱丢在地上的一双手枪,对准这群赤裸丑陋的畜生。
所有人大惊失色,但其中一人稍稍迟疑后却眼睛一转,站了起来,一脚将刚刚还视如珍宝的女体踢了过来:“马勒戈壁,你就那么想日?给,老子这个可是这里的头牌,你日去吧,枪给老子放下!”
公孙羽冷冷一笑,忽然闪电般拾起一柄砍刀,呼地扔了过去。刚刚勾着脚下枪支的胖子惨叫一声,砍刀将半颗脑袋剁了下来,一时红白之物四溅,所有女人均惊吓得尖叫起来。
公孙羽眉头一皱,枪支四下一逼,室内顿时陷入死寂。
“你们,去将这些家伙绑住!”公孙羽冷冷吩咐那十来个赤身裸体但身体却自由的女招待。
那些女招待惊惧地看了男人一眼,一个个也顾不上穿上那被这些畜生撕成布条的衣衫,反倒拾起布条开始捆绑他们。
“啊!”
忽然一个女招待惊叫起来。一个脸孔通红的壮硕汉子手中持着一柄利刃勒在女招待的脖子上,狞笑道:“狗嬢养的,放下你的枪,否则……”
然而话音未落,忽然一道银光闪过,那人忽然全身猛地一僵,随即钢刀落地,整个人仆倒在女招待赤裸裸的身体上,喉头露出匕首的圆柄。
女招待惊吓地尖叫起来,而一个身材削瘦、浑身排骨根根突出的家伙却趁乱想拾起脚下附近的枪支。公孙羽默然一步跨了过去,一脚踹在那家伙的胸腹处。
只听得噼啪一阵乱响,也不知断了多少根排骨,那瘦子顿时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在空中就晕厥过去,撞在几米外的墙上落下来死活不知。
经过这么一幕后,所有歹徒顿时安静很多,一个个乖巧地任由女招待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公孙羽迅速地检查了一下,绑得还不错,看来这些女孩子也不是娇生惯养的料,加之深受欺凌,此刻绑起来是加倍落力,布条都深深勒入肉中。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一个目带凶光盯着女孩们,但被枪柄猛敲几下后还是乖巧地垂下头颅。
公孙羽将多余的枪支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