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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欣和噗嗤一声笑出来:“陈哉,其实你还是抱着期望的,对吧?要不然直接换手机得了。”
陈哉倒是淡然,昵了她一眼:“没法换,我爸妈那边,手机号换了,怎么说?”
“就说手机被偷了啊。”
“那我回家他们看到我手机还是旧的,但手机号却是新的,怎么说?”
“那你手机也买个新的,就说手机被偷了,号码新办了,手机新换了。”
“没钱买新手机=_=!”这才是陈哉最后的结论!
姚欣和:“……”这个自打自己一个人住后就死抠门死抠门的女人!!
“那么……你爸妈那边,你都没有说,就打算一直瞒下去?”姚欣和小心翼翼地问,“他们迟早起疑心吧?”
陈哉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石锅拌饭,嘴角边沾了几颗饭粒:“上次我回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起疑心了,问为什么现在我和邯墨都是分开来看他们的。”
对姚欣和,陈哉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恩?什么叫分开来看他们?”姚欣和抓住了关键点,想了想,探着身子道,“这是说……邯墨也会经常去看你爸妈?帮你打掩护??”
“嗯。”陈哉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着石锅拌饭,大口大口地嚼着。
姚欣和便明白了,怪不得陈哉搬出来这么久陈爸陈妈都没有发现呢。
紧接着陈哉就来了这么一句:“等他把离婚协议给签了,我再跟我爸妈坦白。现在说,怕他们受不了……”
姚欣和闻言,低头轻咳了一声,偷偷地往旁边的陈哉身后一桌瞥了一眼,问:“万一邯墨打死也不签呢?”
一直大口大口吃着石锅拌饭的陈哉突然放下了勺子,抬起头盯着姚欣和好一会儿,那种眼神太淡然了,看得姚欣和有些心虚。
“他会签的。”这四个字,陈哉说得很果断。
姚欣和又不动声色地瞥了陈哉身后一桌的人一眼,想了想,问:“我觉得,他不会。”
“他会的。因为我已经不想他了。”陈哉的眼神一直很淡然,就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这么淡然。
姚欣和心里狠狠一顿,忽然有些难过,她张了张嘴,看着如今已经很自立的陈哉,发现自己与她相比,弱爆了!
看着姚欣和瞠目结舌的表情,陈哉半阖下眼皮。泡菜汤都有些凉了……她用勺子搅拌着,忽然想到以前出去跟邯墨喝咖啡,她点了牛奶,邯墨点了黑咖啡,俩人聊着,蜷在沙发上发着懒,当陈哉要去把剩下的牛奶喝完时,邯墨却把牛奶拨到一边:“凉了,就别喝了。”
久而久之,陈哉便很听邯墨的话了,汤或热饮凉掉之后,都不会再喝了……
习惯,终究根深蒂固了。想起来,挺薄凉。
陈哉抿了抿嘴角:“其实,开始的时候很想他,真的很想很想。”她的声音极低,脑袋也跟着低下去,以至于姚欣和看不见她的表情,“那间屋子,没有他的气味,没有他的痕迹,闷热又潮湿,隔音效果差,一到晚上,弄堂里会传来电瓶车极其刺耳的声音。楼上楼下开一下门关一下门都能听到,我迷迷糊糊睡着,时刻都会被吵醒,睁着眼,就再也睡不着了。睁眼的时候,就会想他,你应该知道,在以前的屋子里,他习惯性地都会搂着我睡,我转个身就能看到他躺在我旁边,他那么大的个儿,多有安全感,多踏实……”
陈哉一句一句慢慢地说着,听得姚欣和已经红了眼,眼眶里都有点点的泪光。
在他们这场爱情里,知根知底的人最听不得现在这番话……太伤感,真的。
陈哉将自己的碎发拨到耳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忽然又记起,这个动作,邯墨曾经为她做了千百遍……
“我真的挺想他。也时刻在反省,我这样做对不对,每当在反省的时候,你知道吗……我几乎想立刻跑回去找他,抱抱他,我都幻想过,我抱住他或者他抱住我的时候,我一定要嚎啕大哭,我要哭的晕过去。我连这种情景都想好了,但是,想着想着,累透了,就睡过去了,醒来,便又自己一个人过着。于是,这样的夜晚,我都是忍过来的。”陈哉笑了一下,笑完后咬了咬下嘴唇,眼睛有些晦暗,“有时候,真的想得肝肠寸断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他死了……”
长时间的顿默,陈哉拿起大麦茶清了一下嗓子,水喝下去,把喉咙里泛上来的苦味也跟着冲了下去。
“陈哉……”姚欣和细细地叫着,眼泪充满了泪水。
陈哉看着她摇头:“这不是诅咒,不是我的恶毒……而是,无奈,极深的无奈……当你想一个让你感觉到无能为力的人时,就用‘他死了’的想念去想他。那么,你才能忍住一切的冲动,你才能让自己过得越来越好。必须的。欣和……”
姚欣和实在忍不住了,眼泪哗然落下。
“所以,你看,这方法有效,我到现在,真的不想他了。”陈哉俏皮地耸耸肩,给她递纸巾过去,“真是的,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姚欣和没说话,拿纸巾把眼泪抹掉。看着现在一身职业装,眉宇间很宁静很淡然的陈哉,姚欣和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陈哉,挺无所谓的,扫了一眼桌上差不多吃干净的餐盘,拍了拍肚子:“那我们走吧?给你个机会,送我去人才市场,怎么样?”
姚欣和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将餐巾纸往桌上一丢:“好啦,走吧!”
陈哉嘿嘿地笑了几声。
待陈哉和姚欣和走后,坐在陈哉身后,用镂空雕花的木头屏障隔着的一桌位置上的两个人男人才回过头。
邯墨,何鹿原。
何鹿原瞧了瞧邯墨的脸色,颇有些无奈:“弟妹说当你死了诶……”
邯墨未说话,面色紧绷,嘴角也抿着,一直看着陈哉离去的背影,就算看不到了,却还在看。
有多少次,他如现在这般看着她,将车停在她租住的屋子下面,能守一夜,天明才离开,而她,却不知道……
邯墨转过头阖下眼皮:“我让她……感觉到累了。”
今天……顿感背后怨气很重………………故而,只能说一些肺腑之言来净化一下怨气了…………
看,我是那么的爱你们~~~~
【45】胖子减肥
陈哉到人才市场的时候差不多招聘摊子都快收掉了。
她看着每个摊子上面挂着的公司名头,一圈一圈转过来,目光触到了“枫骅动漫集团有限公司”时,脚步就停了下来。
里面几个工作人员都快收摊了,陈哉定了定心,走上去问:“你好,现在……”
说到一半他没说下去,因为里面已经有一个人转过了身子来,朝她喊了一声:“陈哉???”
嗯?认识她??
陈哉皱着眉头,把这个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圆寸,眼睛挺大,睫毛挺长,下巴尖上有一道凹进去的勾,跟黄晓明似的,肩挺宽,穿着衬衫,绷紧了肌肉,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许是看出了陈哉的疑惑,这个男人把一大叠的资料往桌上一丢,挤过来,用手指指着自己:“我是吴芃辈啊!”
陈哉足足用了一分钟去消化“吴芃辈”这三个字!她是多有想吃惊地嚎出来:“放屁!我认识的吴芃辈可是200斤的胖子!!!”
许是料到陈哉不相信,吴芃辈无比认真地指着自己说:“我真是吴芃辈,我减肥了~”
陈哉:“……”
天下胖子,都奇迹到了“减肥”两个字上了。
“你来……应聘???”吴芃辈丝毫不管陈哉一脸吃到屎的表情,凑上来,眼睛眨巴眨巴,那双眼真够大的,那睫毛,可真够长的。
合着以前显得眼小,都是被脸上的肥肉给挤的,人瘦了,嘿~眼睛也跟着大了,大得跟台球似的。
陈哉还处在“你确定是减肥而不是整容抽脂去了”的怀疑中,所以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啊,你是在这家公司上班的啊……”
吴芃辈:“就是的啊~”
陈哉:“……”
还真是巧大发了……!
吴芃辈可热心了,凑上来,眼睛扑闪扑闪地瞧着陈哉:“你真是来应聘的啊?”
陈哉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厚厚的一叠纸,递给吴芃辈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在招的岗位我都没适合的,就是这个……剧本,动画剧本……就想今天来试试看看……没想到你就是这家公司的啊,呵呵,巧……”这句话说出了,她自己都觉得僵硬透了,也觉得尴尬透了,想了想,把手里的文件夹又拿了回去,低着头窘迫地有些想走,“还是算了,嗯……”
是啊,这多尴尬。以前胖子让她写得时候,她因为邯墨而拒绝了。现如今,自己又屁颠屁颠地跑来找机会了,如果她是吴芃辈,肯定也挺鄙夷的。
这般想着,陈哉的脸都烧了起来。
吴芃辈便没说话了,一直瞧着陈哉,眉色间肃了不少。回头对身后的同事说:“我先走了。”
身后的一帮人自是很会看脸色,连忙点头。
吴芃辈吩咐完后,手按在陈哉的肩膀上,把她往外面带:“走,跟我吃个饭去,我们聊聊。”
毋庸置疑的语气,不让陈哉回绝的行动。
陈哉侧脸看着他:“我吃过了。”婉转地拒绝。
吴芃辈根本不相信:“我说吃晚饭。”
“对啊,我刚跟朋友吃过晚饭。”陈哉没说错。
吴芃辈看了一眼手表,陈哉便发现他的这手表居然是大嘴猴的,甭提多可爱了,一身正经的衬衫,带着可爱的手表,挺矛盾的搭配,但在他身上,倒显得自然极了。
“现在才下午四点,你吃过晚饭了?”吴芃辈就是不信。
但瞧着陈哉的模样,好似很认真似的。
“真的,我和朋友出去吃饭从不按正常的点儿。来的时候刚吃完韩国料理,那个时间段人少,安静~我吃过了的~”
陈哉和姚欣和就是一对奇葩……
吴芃辈咬了咬牙:“不管,那跟我去吃的算是宵夜吧!”补充,“我们聊聊剧本。”
这理由,挺冠冕堂皇,按着陈哉的肩就把她往自己的吉普车上带。绝对的不容她拒绝。
转到了港式茶餐厅,陈哉喝着茶直翻白眼。
嘿~这一天倒是口福甚好。
吴芃辈坐在她对面,明晃的灯光照下来,衬得他的脸很是立体。眼睫毛都投下了影子来。吴芃辈拿了陈哉的剧本在看,一页,两页,三页的翻下去,嘴角便勾着笑。
当初她让陈哉写剧本,不只是出于私,而是真的觉她能写好。这篇看下来,他心底已经有底了。
“明天我拿回去申请,我看很成。成极了。”吴芃辈将文件夹合好,放到自己包里,“现在中国的动漫技术其实挺成熟了,但优秀的动漫剧本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中国动漫还幼稚的不行,青少年几乎不要看。只靠那些没正经的幼稚片骗那些牙还没长齐的熊孩子。我觉得,这本,真挺成!幽默,轻松,大爱,不论小孩大人都适合啊,行啊~”吴芃辈显然真心乐坏了。
眼睛透亮。
陈哉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俩人又闲扯了一会儿。
吴芃辈一直在细细地打量着陈哉,便觉得,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她极少会主动跟他挑话题,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他说一句她应一句。吴芃辈便深吸了一口气,顿默良久:“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陈哉心里一软,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大,亮莹莹的,一点都不矫作的看着他,真诚,挺真诚的一个人。
见陈哉没有回答,吴芃辈显得有些失望,低了低头,捣鼓着手上的玻璃杯,转了一圈,缓缓而道:“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跟我说,我把你当朋友的,只要我能做的,我便尽全力帮你。”
吴芃辈当真是极好的人。陈哉一直这么觉得。
“暂时没有,谢谢了。”陈哉以笑作为回答,客气,仍带着一种疏远,而这种疏远,是以前没有的,吴芃辈能明显的感觉到。
就算她大骂着“祝你每次做爱都没有高潮”,就算她每次气急败坏冲上来找他理论,她对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疏远过,而她表现的疏远感是从内里透出来的,并不是伪装。
吴芃辈突地有一点心疼。他心思细,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内,楼上楼上,他都未看到陈哉的影子,每次上班去或者买完东西回来,看到的都是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