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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游个泳都差点淹死,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将军更是当作是玻璃娃娃一样捧在手心里,没有人敢忤逆他半句,只要他不是要出城堡,在这里的事什么都他说了算。城堡里的各项用度账目都是直接给舞少过目,连翡翠矿坑那些白道的生意也都是他在打理。
“从哪里来的?”
“有香港来的帮派,还有意大利的和几个美国的小帮派。”
其实说白了,各地的帮派之中跟他们有来往的,上得了台面的将军都已经邀请过,他们将军似乎一直在违避的就是香港和意大利这几个地方。
香港?小舞看似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听到香港这个熟悉的地名——他的家乡,他都觉得心里一颤。
“今天是将军三十三岁的寿辰,人家来祝贺,远来是客,总不能拒之门外吧。”他的声音低沉:“让客人们都进来。”
“是,舞少。”
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小舞正在同身旁的察德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从那次去参观过矿坑,察德就不放过任何机会地巴结这个新老板。那次在密支那小舞挑选的那块毛料已经打磨雕琢好了,成品的翡翠玉坠子还有鹅蛋那么大,这块老坑玻璃种的满色正阳绿翡翠堪称缅甸翡翠中的极品,水头极好,浓绿欲滴,价值千万,用一条白金链子穿着,正带在小舞的脖子上,如同一颗盈然欲滴的水滴一样,在衬衫敞开的领口衬得白皙的皮肤更是莹润动人。
他觉得小舞似乎已经看到他了,却仍然波澜不惊的样子,丝毫没有多看一眼或者是过来打招呼的意思。
“他旁边的说话的男人是谁?”
欧阳问旁边的桔右秀丰,在他们详细的调查中,他将将军几乎所有得力的手下都能记在脑子里,可这个人却眼生。
“那个叫查德,缅甸北部龙坑的负责人,你不做翡翠生意,不认识他也是正常的。”桔右秀丰对这些人正好有些了解:“据说现在将军在白道的生意都是舞君在做,这些利润丰厚的翡翠矿坑都在舞君的名下,连一些交易和营生也都是舞君在掌控,可以说他在这里说话能顶半片天。”
“白粉的生意将军也交给他管吗?”
“是的。”桔右秀丰对那次交易记忆犹新,现在还觉得肉痛:“上次我和荷兰美国帮派的头子在这里交易的时候,被舞君狠狠割了一块肉。”
“这样吗?”
欧阳低敛着眉眼,毕竟他今天来只是作为黑焰盟的护卫。
“这是你新的马仔吗?”在一旁正在和黑焰盟老大楚靖天聊天的马来西亚黑帮教父言穆注意到了他身后这个带着宽边帽子的手下,虽然已经穿得一片黑,很低调的样子,这个年轻人仍然看起来那样斯文优雅,就像是名门世家养出来的翩翩佳公子一样有着无可挑剔的举止和仪态。
一个人的气质往往能反映出他的职业,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在一群黑帮大佬的聚会中即使已经刻意地低调了,却仍然显得那样出众不凡。言穆跟楚靖天好多年的交情了,他这次带来的这个手下却不曾见过。
“这个是小紫,跟着我才半年,主要照看一些白道的生意,一种没有带出来过,这次带他来见见世面。”楚靖天招呼自己的小弟过来:“小紫,来,这是言爷,大马那边都是言爷罩着的。”
“言爷,以后还请多指教。”欧阳表现出的谦卑和恭顺可以堪称典范。
“不错,我就喜欢有礼貌的年轻人。”言穆突然问起来:“你那儿子呢?这些时候没有见你带他出来?”楚家两父子不合他一直都知道,那孩子还小的时候他还见过一两次,乖巧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大了反而没有见楚靖天带出来过。他也听过楚家少爷失踪的传闻,只是没有确定的消息。
“那个不孝子不用提他。”
虽然是这样说着,楚靖天的眼光从进来开始都没有离开过小舞。
这孩子似乎瘦了不少,精神却还不错,坐在大厅的沙发里,一副沉稳的气势,看他侃侃而谈被来这城堡的客人众星捧月的样子,仆人们,管家,守卫不时地来给他看宴会的菜单,酒类,客人的名单,坐位的排列,大小巨细都由他过目指点,全是一副主人的派头。
宾客们大多都曾经出席过佩特拉将军那场奢侈到让人惊叹的世纪婚礼,甚至还有不少人带来给‘将军夫人’的礼物比给佩特拉将军的还要费心,他们知道讨好谁才会拿到最多的好处,这个倾城美少年被将军宠爱的程度几乎人尽皆知。
在他们来缅甸之前,也设想过很多种的可能,也曾料想过也许被将军关在牢房里,或者是软禁在某个房间里,这样大大咧咧地以主人的身份坐在客厅里却不是他们能够想到的,虽然混进城堡的内线也曾经提及过他在这里的情形,但是他几乎不能相信,那孩子是他从小养大的,他最清楚那孩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那样宁折不屈的性子怎么可能屈从于那个男人!
他一直知道小舞那样偏激的性格容易吃亏,每次说他的时候,那孩子却总是反驳,楚靖天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在保护着他,即使他在外面闹得天翻地覆,那孩子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如果不是他用自己的势力罩着他,他那个小帮派能这么快就混得如此风升水起,打下那么多地盘,本来弄出来玩一样的那个星辰国际能发展到如此耀眼显赫的地步?他只是默默地为他在暗地里护航,看到这孩子那么骄傲容光焕发的样子也觉得欣慰,他做得最错的一件是放他出去,这次他们若能回去,他一定不会再放开他的手,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最了解他需要什么的人,也只有他能给他想要的一切的人。
宴会快要开始的时候佩特拉才走出来,他只是对宾客们摆摆手就直接走过去,在小舞的身边坐下来,就那样当着数十近百个宾客的面,揽着小舞的脖子亲吻他的唇瓣,这个缠绵的湿吻足足持续了半分钟,当他从小舞身上起来的时候嘴边还连着暧昧的丝线,少年靠在他的怀里低喘着。
看着现场版的热吻秀,宾客里有人叹道: “将军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呀。”
就在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站着的人群中不论是楚靖天,还是欧阳都觉得这一慕无比刺眼,舞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地被那男人拥在怀中亲吻,姿态那样融洽贴合,顺从乖巧得如同被主人宠爱的猫眯一样,他们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蓝星舞。
“他怎么在这里?!”
正搂在佳人风流快意的佩特拉突然炸了毛。
“舞少说远来是客,既然各个帮派的大佬这么远过来,就都让进来了。”
“这龟孙子是谁,你们不知道吗?”
“意大利科西加家族的当家人吗?将军,不知道……”管家维拉满头雾水。
刚刚进来的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斯蒂文森科西加,这会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般人都会觉得斯蒂文森是一个谨慎克制的人,偏偏却与这个佩特拉将军拧上劲了。
佩特拉那时候在威尼斯和斯蒂文森冲撞的情形,除了当时跟随在他身边的几个保镖,白堡这边的手下并不知情,佩特拉本人自然也不想把这种老婆跟人私奔的糗事说出去。管家维拉自然也不得而知。
“以后看到这个人还敢来,拉出去喂狗!”
“我又不是来看你。”斯蒂文森从小拿真枪当玩具,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我是来看老朋友的。”
“Lantis宝贝,你最近还好吧?”他转而对小舞说,又很自然地将自己带来的钻石手表很殷勤的送给小舞。
“好了,客人们远道尔来,恐怕都饿了,开始宴会吧。”
看见佩特拉因为他接收了斯蒂文森礼物而铁青着的脸,小舞说道。
宴会厅里,欧式的长餐桌上,佩特拉和舞在最前面的主人位坐下,楚靖天的位置在不远处的左手位,而斯蒂文森的位置就在楚靖天的对面,以楚靖天保镖身份出席的欧阳肃穆地立在自家‘大哥’身后,刻意留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仅仅能看到挺的鼻和形状漂亮的嘴唇以及坚毅的下巴。
小舞虽然已经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却也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多看了几眼这个自己思念到做梦都会梦到的男人,他如同快要渴死的鱼一样想要靠近甘甜的水源。
终于等到了,在他经历了五个月近半年的时间之后,在他疲惫绝望到快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他等待的人终于还是出现了,他还没有被放弃,仅仅知道这个,哪怕在今天即将发生的冲突中丧命他都觉得自己死而无撼了。每一天他都在这样痛苦的期待中煎熬,如同在无边的深夜之中一样,他终于看到了天明的曙光。
“宝贝,饭菜不合口吗?”佩特拉将饭菜夹在他的碗里,督促他多吃一点,虽然这些日子他如同呵护水晶娃娃一样呵护在手心里,可是他的宝贝还是日渐消瘦。
“还不错。”小舞连忙猛吃了几口查点呛到,佩特拉连忙用手去轻拍他的背。
“好了,我没事了。”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这样的亲近让他尤其尴尬,虽然他已经竭力去掩饰自己的情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要多吃点才是,来,我们干一杯。”
佩特拉看到他的脸色有些红,还以为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他是害羞了,在小舞敬他酒的时候欣然一饮而尽。在他的宝贝适当地表现出温柔的时候他总是分外开心。
“总是听说两位夫妻情深,堪称典范,今天看到果然不假。”紧靠着他们一旁坐着的泰国蓝帮的老大拉曼感叹道。
“是呀,那时候在拉斯维加斯的世纪婚礼谁不惊叹,将军也有陷入情网的时候。” 美国黑帮的萨尔瓦托博兰德说起对那场奢华的婚礼,仍然记忆犹新。
“单婚礼这件事情你们这些小辈就做得不地道了。”这句话是对宴会的主人佩特拉将军说的,立即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佩特拉皱着眉看着这位来自香港楚家的当家人,他们黑焰盟在香港虽是第一的黑帮,在东南亚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可是跟金三角执掌者相比却全然不占优势,至少他还没有到可以自称长辈对他说这种话教训他的地步。
这人是找茬的吗?
他之前隐约查到这个执掌楚家的男人跟他的宝贝似乎有些瓜葛,而且似乎星舞盟和黑焰盟一直在对着干,所以一直都没有邀请过他,今天他却不请自来了,不过这男人和他家宝贝究竟是何种关系他还没有查到,不过他也觉得这并不重要,他的宝贝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不论你们缅甸的规矩是怎样的,我们中国人结婚的规矩是一定要请双方的长辈,并且磕头奉茶,不然这婚礼就不作数。”
“你想要说什么?”看着这个根本像是在找茬的人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滔滔不绝佩特拉已经不能忍受。
“举办婚礼却不邀请长辈出席这是对长辈的不敬。”楚靖天决定摊牌。
他对站在身后的欧阳使了个眼色。
“长辈吗?”佩特拉三十多,楚靖天也才四十出头,这个家伙却摆出一副教训小辈的嘴脸。
“爸爸,别太生气了,生气对您的胃不好。”在这样的场合,楚家父子显现出了良好的默契。
小舞几乎没有喊过他爸爸,即使知道他在配合他做戏,却仍然让楚靖天心中一震。他渴望那个孩子这样喊他很多年了,没有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
佩特拉有些冒汗,听到小舞喊楚老大爸爸那一刻他差点石化。
这么说这个姓楚的的确是长辈了,而且是他的岳父。
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最糗的一刻了,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娶的是谁家的孩子,楚家也是百年黑道世家。
楚老大只有一个独子还有楚家父子不合这些在场的宾客很多都知道,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的面前父子俩一唱一呵,如果不是媒体记者无法进入这个森严的城堡,恐怕明天一早报纸上消息就满天飞了。宾客里不乏等着看好戏的,虽然不敢当着将军的面说些什么,下面已经低声议论纷纷。
“你这不孝子,终于想起还有个爹?过几天就是你娘的忌日,你省心点就跟我回去上坟。你言伯伯,陆伯伯,金叔叔,还有MARCO叔叔几个也要去我们家坐坐。”楚老大这言下之意自是要带儿子回去,还拉上大马,新加坡,韩国和法国的几个黑帮大佬。摆明是说这在坐的宾客里这些人是他们那边的势力,再说混黑帮的人讲究道义,这老子叫儿子回家祭奠是天经地义,无可指摘,若再阻拦,就是将军那边不占礼,这些中立的帮派也不好帮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