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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平显然被我这句话噎的够呛,看我不高兴,连忙有些讨好道:“刘大队长,你别误会!刚才我是太激动了,话说的有点儿过了。别放在心上啊!你想那龟壳,啊,不,是滠鳞,怎么能够用来算命呢?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它们的物理特性吗?连最坚硬的金刚石也无法在这种东西上留下一丝划痕,重达九千磅的冲压锤也无法把一小片滠鳞粉碎,而且不惧极高温度的激光切割。假如用这种材料做坦克主膛炮穿甲弹的弹头的话,绝对不用怕炮弹飞行过程中与空气摩擦产生的损毁,从而影响弹道轨迹。估计最精确的坦克主膛炮穿甲弹会就此问世,而且它的穿甲效果绝对是任何其它现有的穿甲弹都比不上的!你再想想,假如用这种材料做成防弹钢盔,或者代替防弹衣里的压缩钢片,不但会减轻防护设备的重量,而且会令我们Z国军人成为世界战场上伤亡率最低的士兵!再想想它的其它特性!简直能够让人流出口水来了!记得我说过的吗?这种材料可以吸收一切的射线,同样的,它也可以吸收任何波长的雷达波!而且不要忘记了,这种材料的质量还非常的轻盈。假如能够大批量生产,绝对可以用作飞机的外壳。而且它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几乎是半透明的。请注意,它的这种半透明并非是让光线穿过形成的,而是表面令光线形成了极巧妙的散射,令背后的物体也能显露出来。试想一下这种材料做外壳的飞机假如飞在空中,就算白天也可以做到完全隐形。而其本身质地的坚固程度,又足以令这种材料制成的飞机足以做名副其实的‘空中堡垒’!”
顾长平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激情演说也令我心底蠢蠢欲动起来,真没想到,我竟然因自己的情感问题无意间给国家贡献了一种这样的新型材料!假如这种材料的研制真的能够变为现实的话,那么我的名字绝对可以做到名垂青史!
虽然平时我的国家荣誉感并不是很强,可是到了这种能够令Z国军力发生质变的事件上,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关于合作弄出这种新型材料这个提议对我而言,诱惑力绝对是超过以往任何一件事情。
至于那些关于滠鳞是龙鳞的传说,我可是压根儿就没相信过。我始终相信,物质存在,必然就能够被复制出来,并不存在什么鬼神妖龙等神话传说中的东西。何况那部《玄天经》上记载的东西,就根本没有在任何一个其他神话传说中出现过。份数讹传的可能性更大!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就在这个医院病房内接受顾长平安排的一次又一次检测。最终的结果却并不让人满意,无论怎样放置,滠鳞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任何特征。后来仔细一想,却也了然。
这个滠鳞本身似乎只是能够算出我未来轨迹,而跟我是否在滠鳞旁边毫无关系。我此刻接触滠鳞,显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最终我的伤势已经痊愈,我也在一次次重复的实验下厌烦起来。终于忍耐不住,赶走了顾长平。看着他临走时恋恋不舍的表情,虽然明知道他不是在为我真情流露,我却忍不住心中酸酸的。
安慰了他几句,也顺便借着他的口,让我从CIA重症监护室顺利脱离危险期,进入了普通病房。
当再次看到骆琳,发觉她容色憔悴不堪,十几天不见竟整整消瘦了一圈,我的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头脑一热,便觉得自己以前对她总是不实话实说,实在是罪该万死!于是拉着她一股脑儿的把自己所有的隐私都抖露了出来。
我从小时开始讲起,讲到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真实姓名,讲到自己的仇恨,还有怎么进入基地,以及怎么认识林东,后来又怎么参加了实验,然后又怎么认识了她。此时此刻我根本顾不上什么保密协议了,也顾不上什么安全问题了,把所有的秘密几乎一丝不漏的全都倒给了她。
当然,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保有一丝理智,所以并没有说小时候遇到她父亲的事儿,也没说这次她被绑架是演戏的。
听完这一大段长篇大论后,骆琳低头思索了半响,抬头后,目光中已是蕴满了哀愁。
我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理解她此刻双眸中所要表达的情感。我刚才又没告诉她我快死了,她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听到她下面说的话之后,我的心瞬间从满腔喜悦充盈的激情巅峰坠入了冰冷的谷底……
“语!”她的声音少有的柔和,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哀伤气息,轻声道,“这些天我已经仔细想过我们的问题,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
她突然称呼我“语”,我顿时感到有些别扭,随即一想,便明白她是不愿许婷婷独享这个称谓,故意这样称呼我的。可她后面的话却让我万分难以理解,明明是心中有我的,却不愿意接受我?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她的逻辑究竟是怎样的!
热情冷却后的我,再无复刚才的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骆琳,冷冷的道:“给我个解释好吗?”
骆琳用手指轻轻撩起鬓角的发丝,拨于耳后,淡然一笑,轻声道:“语,也许你从此再不醒过来的话,我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你碑牌上,做那个永远陪伴着你的人。可这次你脱险后,我却发觉还是无法原谅你曾经的背叛。以前每次遇到自己的心摇摆不定时,我都会用滠鳞来看看我们的未来。可这一次,连滠鳞也不再给任何提示,看来我们是缘分已尽了……”
说完后,骆琳未作任何犹豫,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留下我独自一人茫然失神,暗自悔恨。
实在没想到滠鳞竟然还有这个作用?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把它们拿给顾长平了!至少现在来说,发现滠鳞新特性的顾长平,已经把滠鳞当成至宝来收藏了。看他那看着滠鳞时犹如恋人般灼热的目光,相信这次就算是把他给活剐了,他也不会把滠鳞还给我的。
而骆琳此刻手里的根本就是假的滠鳞,要是有反应,那才叫出鬼了呢!
随后我找到教官帮我想办法,他却给我了个无解的答案。原来教官做出苦肉计的设想,是因为了解到我和骆琳两次感情升温都是和我差点出事有关,第一次是我跳进问心湖装死,第二次是文刀会被剿灭时,我在基地里养伤。这次我死一次还是没辙,贱男教官也没办法可使了。
而骆琳偶尔会来看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为我准备食物等东西,不过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出,在我康复出院的那一天,就将是我们彻底分别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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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我右手握着一把半尺长左右,寒光闪闪的薄刃砍刀,左手拿着一块砂布在刀身上轻轻擦拭着。
进来的骆琳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微微眯起眼睛,瞄了瞄冷厉的刀锋,沉声道:“当然是准备杀人!我已经想明白了,没有你的羁绊,目前的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报仇!我会让所有仇人的血来染红它的。”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嘴角微微翘起,我的脸上泛出了一个贪婪而又血腥的笑容。
骆琳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道:“你这样做不是会被追杀吗?”
“追杀?”我眉头一挑,冷冷笑道,“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了结恩仇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骆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神色微微一凝,我接着郑重其事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杀一个人,因为就是她害得我失去了你!”
“你疯了!”骆琳满脸不信的表情看着我,最终看出我没有妥协的余地,气恼万分的摔门而出。
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我收起了脸上凶神恶煞般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当然没疯,更不可能去杀薛冰芸。我这样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骆琳感觉到,离开了她,我会不受控制的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所谓重病就得下猛药,我赌的就是骆琳天性中所蕴藏的那极度强烈的正义感。
这个主意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毕竟关键时刻,人还是得靠自己。
虽然骆琳从没管过我在外面做什么,可是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她对我言行举止的管束都是向要求我做个好人的方向进行。而显然,骆琳虽然没从她生父那里继承过什么容貌上的东西,却继承了她生父那超强烈的天生救世主心态般的正义感。
关于骆琳生父的事情,我连杜教官也没有告诉过。
目前来说,只有我一人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件太重要的秘密,而且是根本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来分享的。
我丝毫不敢保证,假如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话,我会不会被骆琳满世界的追杀。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心爱的人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吧?我无意冒这样的风险。
而关于骆琳的生父。我相信当年他选择为我摆阵消煞的时候必定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为了那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世人,而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这不正是那种古怪的救世主心态在作怪?
骆琳的这种心态虽然不是那么严重,但潜意识中显然存在。相信对她来说,看着爱人死去的痛苦,还及不上看着爱人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恶魔。
只要她决定牺牲自己来“拯救”我,那么我就有了和她感情复合的机会。毕竟两个相爱的人,假如有时间相处,无论多深的伤痕也能够被抹去。而为了争取到在她还没有真正原谅我的时候,让我能够有接触到她的机会,我只有毁坏自己的形象,扮演一次“恶魔”了!
果然,第二天,骆琳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前来要求和我复合。
以后的几天,我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至少表面上变的亲密起来,回到那所公寓后,发现薛冰芸已经搬走了,我们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轨迹之上。
直到突然收到基地的任务,我才有些悻悻的离开了她。
实在想不通,一个戒备森严的核试验基地怎么会被一群恐怖分子给攻占了?还要求我们这些SPO队员出动?让我好容易有点起色的情感危机都没时间弥补?
怀着满肚子的怨愤,我告别了骆琳,踏上了回去基地的路途。
第五十一章金属风暴(1)
戈壁滩的清晨还有一丝淡淡的凉意,风声带着寒气涌过身旁,深深呼吸一口,满腹的清甜气息喷薄而出,一夜的寒意似乎也随着朦胧朝阳的落照而去除殆尽,只留下沁凉的快意。
我看看身边的队友,一个个目光凝重,严阵以待,静候总攻的开始。
这次唯独除了第五中队被我打伤的铁佛,目前还在基地之中养伤,未曾前来,其他几个中队长都来了,还好的是,第五中队的指挥权向来就是副队长在执行,所以这次并不会影响到第五中队的作战效率。
不久后,总攻开始,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以至于我都开始怀疑为何这个实验基地里的一个警卫连会被做掉了。
人质解救完毕后,发现还有一个人质没有踪迹,安排了刚才执行作战任务最少的第六中队清扫战场后,我就躺在了平坦的沙砾上,和着清凉的晨风,眯了一小觉。
当醒过来时,方才发觉竟似南柯一梦,在这短短的二十分分钟内,从小开始的经历如同过电影般,在我梦中细细感受了一遍,醒来时,不禁有些心神激荡。
恍惚之中,竟难以察觉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揉了揉额头,我轻轻坐起,拂去身上的灰尘,我拿起了嘀嘀作响的耳麦。
“报告大队长,最后一名人质有情况。”话筒中的声音竟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这些第六中队的到底是新晋学员,恐怕又见到什么残忍的人质处理手段了吧?连声音都吓走形了!得抽些时间好好练练他们这些家伙,免得以后他们在出任务时因为这些幼稚的恐惧感而拖大部队的后腿!
我看了看手里的GPS定位装置,便向第六中队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我还在心里琢磨着,下次的特训,是让这些第六中队的菜鸟们抱着残破的尸体睡觉呢,还是让他们在腐尸堆儿中会餐?相信经过这些特训,这些菜鸟们应该不会再被血肉淋漓的惨象吓着了吧?
当看到呈扇形搜索队形僵直站立的第六中队成员时,我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每个队员脸上的那种紧张神情,是只有在遇到强大敌人时才会出现的。
我有些奇怪那些队员的反应,便准备走近看个究竟。因为远远看去,那些队员对峙的对象似乎是一个大箱子。
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吓成那样。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因为经验不足,误踏入恐怖分子布设的雷区了。
直到走到他们身后二十米远的距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