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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依旧被捆绑在柱子上的薛忆,我才知道杜得辉并没有在铐起我的同时放掉他,显然还是给了我面子。
看着薛忆头耷拉在肩膀上,双目紧闭,似乎在沉睡的样子,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贱男教官。
贱男教官告诉我,薛忆被注射了麻醉剂。因为薛忆当时根本无法接受亲生父亲想杀掉自己的事实,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看着薛忆俊朗成熟的面孔,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
当年的疤脸大队长就是因为面上有疤,生的难看,才不被他老婆喜欢,甚至亡故后还要被戴绿帽子。而暗魂的成员,更没听说有人有女人缘的。
一手制作那一切的是李天宇,而对这个人,虽然我嘴上不说,心中却是由衷的佩服。现在这个社会,做事情掣肘太多,根本没人能做到快意恩仇。而李天宇却做到了!这种人如果生在古代,绝对是个大英雄式的人物!
只要薛忆突然变的很丑,冬冬就不会对他感兴趣了,以后就算这件事被揭破,女儿也不会为此太伤心的。而我这样对待薛忆,就算以后万一老婆知道了私生子的事情,这也不失为一个我表达自己坚定立场的明证。
想到这里,我决定效仿李天宇,也在薛忆的脸上留下一道教训的记号!
从贱男教官手下那里借匕首用,并没受到一丝阻碍。从贱男教官笃定的神情来看,他比我自己还确信,我不会就此杀了薛忆。
随着幽寒的刃尖缓缓在薛忆脸上划过,一股暗红色的鲜血汩汩涌流了出来……
命运的轮盘在我的手中开始了第一次受到影响的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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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刘烨带着儿子来参加订婚典礼,结果我女儿不出现,我也失了踪。于是刘烨一怒之下,大闹典礼现场,还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同时停止近期所有跟他们刘氏集团合作的项目。
我怒气冲冲的问冬冬哪里去了。
骆琳说冬冬一早就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一直没出来。
我在门外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撞开门之后,发现卧室里空空如也,窗户大开着,我的宝贝女儿刘冬竟然凭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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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屋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忍不住埋怨骆琳道:“都是你太惯着她了!看看她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子家的,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半个月,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平时怎么教育的?她简直一丁点儿规矩都不懂,就算翘家,也该打回家电话报平安的吧?让人担心死了!”
骆琳白了我一眼,回道:“怎么了?最近火气这么大?放心好了,以女儿的头脑和身手,在外面是吃不了亏的!还有,出了事情可别都埋怨我!女儿这样做是因为你的遗传吧?我记得某人可是经常炫耀,说自己三四岁时就能找到办法翻出自家院墙。”
我语气微微一滞,叹了口气,道:“我不也是担心女儿嘛!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冬冬回来的话,就送她到国外读大学。我们以前的做法很不正确,让女儿在西宜市上大学,以为离家近就是好的,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骆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开口道:“最近你怎么了?反应这么过激干嘛?如果不是你硬要逼着女儿订婚,她也不会逃跑吧?送女儿到国外就能让人放心吗?整天在父母身边她就这样,到了国外没人管那要成什么样子了?去了外国后,如果冬冬带个外国男友回来怎么办?”
“这些天我已经办理好了护照,还有冬冬的入学手续。如果担心她一个人在国外,我们就全家移民过去。反正我也不擅长经营,近期正在筹划把公司盘售出去。到时候我们一家到国外去过轻松幸福的生活去。”我急匆匆的解释道。
骆琳皱起了眉头,语气已微微有些气愤,冷冷道:“你凭什么给所有人规划今后的生活?做医生就是我目前最喜欢过的生活!你想去国外当寄生虫就只管自己去好了!”
我神色一紧,看了老婆一眼,轻声支吾着道:“要不,我把女儿转学到非洲去,咱们全家都移民到埃塞俄比亚或者刚果?那里战乱频繁,做外科医生肯定不会闲着的。”
骆琳面色一寒,当即便要发怒。
就在这时,一阵钥匙转动的开门声,打断了我们两人的谈话。
看着突然此时回家的冬冬,我们夫妻二人都愣在了当场。
女儿脸色显得很疲惫,浑身上下风尘仆仆,衣服似乎也很久没换洗的样子。还没等我们开口问话,她便一头冲入自己的卧室,栽倒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虽然很想立即询问她这些天的去向,可是想到她的疲态,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并没有叫醒她。
骆琳坐在床头,用湿毛巾轻轻擦拭女儿面上的尘灰,目光中蕴满了心痛。
看着老婆和女儿此时的情形,我却禁不住想到以后薛忆身份被揭破的场景,心情顿时烦闷不已,在女儿卧室呆了不大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办好女儿出国事宜,其它都是次要的。我虽然不很了解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但却知道她那么勤力的换男朋友,其实只是一种叛逆心理而已。除了她十六岁的初恋,之后的那些所谓男友,冬冬对他们充其量就是略有好感,绝对谈不上动感情的地步。所以趁着薛忆和她还不是很熟悉,让她到国外去,也许很快她就会换新男友了!
冬冬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洗过澡换过衣服后,就被叫到客厅,面对父母的审问。
至少从表面看来,女儿并没有隐瞒什么,基本交代了这些天她的行踪。
原来她逃出家门后,本来准备第二天就回来的,却被薛忆的手下找到,说是薛忆出事了住进了医院。
当时那些忆合联的中层大佬们愤愤不平的说法是:万恶的八银会妒忌我们忆合联的老大帅,所以派了一队高手把老大掳走,送回来时,老大的脸已经受伤了。同时他们畏惧老大睿智的头脑,因此对老大实施了恶毒的诡计,似乎是注射了什么药物。反正老大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愣愣的睁着眼睛,谁说话也不理。医生检测后,却说老大没中毒,是心理因素。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下,就把冬冬这个老大新认识的女友请回来看看能否让老大有所回应。
之后则是为了防止泄露消息招致敌对势力的刺杀,冬冬这些天一直不被允许使用电话,所以没法同家里联络报平安。
骆琳听说薛忆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联想,当知道薛忆是黑帮老大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显然,老婆误会我之前的紧张,还有极力阻止女儿和薛忆来往,外加故意对她隐瞒所有关于薛忆的信息等等做法,都是因为薛忆是黑社会老大的缘故。
我自然也乐得老婆猜测错误,看着骆琳紧锁的眉头,显然,她对女儿的这个男友的身份也是极度的不满的。
于是倒是老婆先向女儿提出让她出国留学的话题。
冬冬显然极不情愿,小嘴翘得的老高,始终不肯答应。我忍不住也加入劝说的行列之中,后来女儿被逼的急了,就嚷嚷着好多天没吃饱饭了,要先吃饭再说。
骆琳终是心疼女儿,害怕她饿着了,便结束了质询,忙着去做饭了。
早餐是绿豆稀饭,汤的味道很香甜,女儿似乎饿的狠了,呼噜呼噜几口就把自己那碗全喝完了。之后还趁着她哥哥愣神想问题的时候,把哥哥那碗汤也倒入自己碗中一半。看到刘林竟然没注意,冬冬还偷偷伸了伸舌头,对她哥哥做了个鬼脸。
看到这一幕,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女儿趴下头,又喝了一口汤后,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含含糊糊道:“爸,你知道吗?薛忆是个私生子。”
“噗嗤!”我口中的汤瞬间便从鼻孔里喷了出去,脑袋也顿时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难道,薛忆把事情都告诉冬冬了?
我趴在桌下咳嗽了半天,接过骆琳递过来的餐巾纸,一边擦拭身上的污渍,一边观察女儿的表情。发现冬冬并无异常表情,我剧烈跳动的心这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坐直身子,我带着责备的语气斥道:“吃饭时突然一惊一乍的提薛忆干什么?吓人一跳!”
冬冬捂着嘴嘻嘻笑了小半天,才开口解释道:“看到哥哥刚才的样子想到薛忆了嘛!因为薛忆有点儿像我哥哥……”
“胡扯什么!”我怒声打断了女儿的话,心跳又一次提速到了极限,只觉得胸腔都快要炸裂开来,恐怕一个不小心,心跳就会停止。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女儿的话对我来说总是有石破天惊的效果!
女儿略显委屈的瞥了撇嘴,便不再说话了。
这次却轮到骆琳好奇了,非要鼓励女儿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同时还威胁我不准插嘴。
女儿看了我一眼,便接着开口道:“当时去照顾薛忆的头一天里,他也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只是呆呆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发愣。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了经常喜欢发愣的哥哥,于是就说了句,‘你有点儿像我哥哥呀’,结果薛忆就突然开始跟我说话了。”
“什么?他第一天就清醒了?”我不顾老婆先前的警告,急匆匆的插嘴道。因为之前女儿的供述是薛忆这些天一直是无反应状态,所以才耽误了十几天时间才能回家。
自知失言,冬冬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蛮横的道:“是又怎么样?不那样骗你们,你们又要问东问西的了!哼!”
“那你回来时的衣服,头发?”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当然都是装给你们看的了,我在那里待了十几天,不换洗衣服还不脏死了?”女儿一脸不耐烦的回答道。
弄了半天,她回来时的疲惫姿态,还有刚才吃饭时的狼吞虎咽,都是装的?
突然想到女儿和薛忆十几天在一起,而薛忆又刚刚被我整那么惨,他会不会对冬冬做出什么事情来报复我?
此刻的我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紧,眼前金星四散飞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硬撑着眩晕的感觉,我用略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你们有没有?……”
“哎呀,爸,你怎么老是那么讨厌?别问了!”冬冬一下子打断了我的话,嗔怒道,“我们只有牵过手的啦!”
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我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下来。连连道:“这就好,这就好!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怎么耽误了这么多天?”
冬冬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汤,低着头道:“也没什么了。他不是受伤了嘛,一直没好,所以就等他好了才回来的了。”
“你刚才说的私生子是怎么回事?”骆琳接过话头,开口询问道。
冬冬抬头看了妈妈一眼,把手中的汤碗轻轻往前推了推,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薛忆说他只有个干爹,从小就极少见到他的生父。而他干爹总是骗他说,他生父是个大英雄,所以没时间来照顾他。于是他很努力的做到最好,满以为父亲会回来找他。可最终找到父亲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只不过是个被遗弃的私生子而已。正心神恍惚的时候,被仇家袭击,所有收了伤。”
“你们还聊了什么?”我一脸紧张的抢先问道。
冬冬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道:“没什么呀!薛忆说自己缺乏父爱,非要听关于爸爸和我相处的趣事,我就给他讲了很多。后来还说了自己的烦恼,薛忆告诉我说,跟爸爸说一句话就不会再被逼着订婚了。因为那句话没头没脑的,所以就一直没说了。”
“什么话?”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就是……不会有人邀请你参加你女儿的婚礼了!……就是这句,爸,是什么意思呀?”冬冬眼巴巴的看着我问道。
我心中一松,这些天来胸口积聚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这个薛忆,经历过一次险死生还之后,居然想通了。他这是在暗示我,不会再来骚扰了。我当然也就不用急着嫁女儿了,心情顿时畅快起来。
脸上刚刚展露出久违的笑容,女儿接下去的话就让我的心情直接从天堂跌到地狱。
“爸,其实,其实我已经决定要嫁给薛忆了!”冬冬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道。
“什么?你们不是,不是?……”我只觉的难以适应如此剧烈的悲喜冲击,眼前金星四射。
冬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妈妈,接着道:“以前觉得薛忆长的有点儿太秀气了,还不是很满意,爸,你知道吗?最近薛忆脸上又添了一道疤耶,那造型成熟中带着点冷酷,洒脱中带着点忧郁,简直是帅呆了!从看到那道疤的那一刻,女儿就决定了!嫁定他了!”
“不……不……!”因为剧烈的刺激,我已经气结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我没事儿学李天宇干嘛?今天终于明白了弄巧成拙的含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