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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士对小女孩说:“灵儿,看住他。”就转身出去了。
什么?竟敢蔑视我孩子王的实力?只派个小女孩看我,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
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路都记住了,那相士竟然连门都不锁就出去,现在不走还待何时呀!
我抬步往外走时,那个叫灵儿的小女孩突然横跨一步挡在门前,张开双臂,瞪着我喝道:“不准走!”
“别挡路!”我说着双手就向她推了过去。这是我在跟其他小孩打架时候屡试不爽的绝招,只要一被推倒,一般都是在地上哭起来。
这次我一推竟推了个空,那小女孩用手一带我的手臂,我就一头撞在了门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我可恼火了,跳起来一拳向她打去,可是还没打中,就觉得脚下一绊,又一头栽在了地上。等坐起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全是星星了。
灵儿满脸得意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怎么样?不行吧?”
我虽然一直自视很高,从来不跟女孩子打架,可是这辈子第一次跟女孩子打架竟然输得这么惨,让我不由得恼羞成怒。
等我慢慢缓过劲来,“啊”的一声向她扑了过去,结果又被她擒住手腕,反拧左臂按在了地上。
“你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不用再打了!”灵儿骑在我身上扭着我的胳膊说。
我使劲挣扎,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不投降!”我只能用声音以示反抗了。
“好!”灵儿扭我胳膊的劲又大了些。但她终究人小力薄,又扭不断我的胳膊,这种方法只能加深人的疼痛而已,偏偏又对我无效。过了一会儿,我还是精神抖擞的高呼不投降,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这时候我趁着养精蓄锐半天攒下的力气,猛的一翻身把她反压在身下,顺手扭住了她的胳膊,顺口问了句:“投降不投降?”(我学习东西向来是比较快的。)
哪知那小姑娘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连连说:“投降,投降!”
一时间搞的我意兴索然,没了劲头。我放开她,站起身准备出去,那相士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回来了。我喘了两口气,只有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相士蹲下来哄的小女孩不哭了,又到门外去搬进一个大木桶来。
等他在桶里装上水,桶下生起火时,我也害怕了起来。
以前听说过的妖怪吃人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难道是要吃了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口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叔……叔……,你这是干什么呀?”
那相士强挤出一丝笑容,摸摸我的头,“别怕,是给你洗澡。”
洗干净再吃?我的心里已经翻腾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
以为我跟别的小孩那样笨,哪有用滚水洗澡的?看来是不洗了,准备直接煮了吃。这种情景令我心下愈发紧张起来。
“叔叔,其实我很脏的,还有,我一沾水就会尿尿!”其实我是用暗示的话威胁他,要是敢吃我,我就在他这锅汤里撒上一泡尿,让他尝尝滋味。
那相士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要尿尿吗?”
我心中暗自一喜,看来机会来了,因为电视里的囚犯都是从厕所里逃跑的,我立即高兴的点点头。
哪知刚脸上的笑容刚舒展一半,就见到他从床下拿了个便壶出来。
愁眉苦脸的尿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准备给他下到汤里)把便壶递了回去。
那相士随手把便壶一放,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些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作料一样的粉末倒进了桶里。
接着他从背上的包中拿出了些绿色的叶子放到了水里,水面立即平静了下来。
看的我心里直发毛,看来他还嫌汤不够味,要再加点菜。
我在无助的挣扎下,被剥了个精光,丢到木桶里。
想到自己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煮熟,我也忍不住大声的惊叫起来。
可是叫了半天,只觉得水暖暖的,皮肤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候看到那相士竟衣服外面又披了一件道袍。
他走过来盯着我郑重的说:“现在也该告诉你真相了!”
我一楞,顺口回道:“什么真相?”
“其实你现在不是在洗澡,(傻子也知道没有这样洗澡的,我心里暗骂。)你是在进行一项法术仪式——浴火重生。”
这个奇怪的名字令我的小脑袋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
“因为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今天就是你九重天煞归一的时刻。如果让你九重天煞归一,你就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我运行的这个五雷行天大阵就是为你消煞的,只要成功消除三重煞气,你就不会在以后害死很多人了。现在是第一关浴火重生,消你无病无痛无苦无悲煞,让你能够感受到人世间的悲痛苦仇,以免你以后感受不到被人伤害的痛苦而无怜悯之心。”
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喂,你说清楚点!”现在知道他不是要煮我吃,我的胆气也壮了起来。
那家伙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将封面对着我说:“这是一个日本人写的书,写的是一个古希腊大预言家预言1997年魔王降世的惊世大预言,那个魔王就是你。”
“我靠,又是个迷信的笨蛋。”我忍不住晒道。我虽然年龄不大,可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也不与我争辩,只是在屋子中间的天窗下面用几只竹竿树起黄布幔,整个围成六边形,中间正对着天窗放置了一个三平米见方的木制八卦。
此时我所在木桶里的水已经翻腾起来,蒸汽间竟冒着丝丝的黑气。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到有人免费烧水,不洗也是浪费,索性就自己搓起身子来。
不一会儿,木桶里的水已经变的跟墨汁一样黑。我不禁有些奇怪,才一天没洗澡就脏成这样?
接下来那相士拿来了一大把银针,看来竟然想用针来扎我,还好我不怕痛。不过几针过后我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发觉不对后,我破口大骂,那相士仍是不理不睬。
“喂!喂!你在我身上扎这么多针干什么?”我高声喝问道,当然,肚子里还有一句——你这乌龟王八加混蛋,没敢明说出口。
这次他没再保持沉默,拍了拍我的小脑袋道:“别害怕,这是银针度劫,化你第二重怨恨、嫉妒煞,免得你因怨生恨,因妒杀生。”
我不明白所以然,那相士也不做解释,把我抱出木桶,又在我身上扎了好多根银针。然后把我放在床板上,对那小女孩说:“灵儿,看住她,有异常情况叫我,我要去布置五雷天劫化煞大阵。
那小姑娘这时已经从门外进来,我不由得大叫起来:“喂喂,男女有别,别进来!”(呵呵,虽然当时年龄小,可是电视看多了,还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是灵儿却不在乎我的喊叫,进来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猛看。那相士好象并不理会男女有别这一套,径自去布置那劳什子大阵去了。
我虽然年龄不大,可是以前出去找的玩伴都是男孩,而且也是以打架为主。第一次这样被女孩子看,我又是一丝不挂,登时紧张的我满脸通红。
那小姑娘却好象什么也不懂,(即从没看过电视)盯着我的目光还偏偏停留在了最不该看的地方。
我又窘又羞,也不好意思说话,她却先开了口。用手一指我的小鸡鸡,问道:“喂,这是什么?”
(靠,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恼羞成怒下,骂道:“小三八,你管不着!”
现在我已经把她划归三八系列了,眼睛这么不“卫生”,想不当三八也难。
见我不回答,她走前一步,竟用两根指头拈住我的小鸡鸡端详起来。(长大以后很长时间想起这件事情,还在悲叹我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葬送在了这样一个小姑娘手中,还是这么小的小姑娘。)
现在我如果能动的话,第一反应一定是一脚把她踹飞。愈发紧张下,额头也冒出了细汗。
她看到我的窘态,眼珠一转,手上却是一用劲。一阵强烈的刺激顿时传遍了全身(不要误会,这是痛的感觉,因为当时从没有感觉到过,所以不清楚),从没有流过眼泪的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竟然有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灵儿看到我痛的哭了,竟高兴起来,继续变着法子虐待我的小鸡鸡。于是此起彼伏的强烈痛楚让我终于真正的哭了起来。没想到第一次的眼泪也这样轻易的献出了。
可能是我的痛哭流涕博得了同情,灵儿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她摇了摇发酸的小手,瞪着我问:“那你投降不投降?”
敢情这小姑娘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记仇。
她一停手,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也没有刚才强烈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哭,就停了下来。听到她问的话,不禁犹豫起来,因为我还从没有被威胁过。
看我不作声,她的眼睛又瞄向了我那里,想到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立马大叫:“投降!投降!”
以前自诩为“天下无敌”(因为附近从没有同龄的小孩跟我单挑能赢我的,我就理所当然的推算长大后也没人能打过我)的我,一直认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不过是弱者为自己辩白的无力解释,直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如果要论可怜程度,现在可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这个那相士口中的魔头了。世上哪有命运这么悲惨的魔头?在肚子里我早就把那个相士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注:自从两岁时第一句骂人的话说出口后,我对漫骂是无师自通,几到无敌地步,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语言开发能力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就在我觉得度日如年的情况下,那个不伦不类的相士(他明明是看相的,现在却穿了一身道袍)走了过来,拔去了我身上的银针,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天窗下的木制八卦上。
周围的八个方向上都竖着写满扭曲字符的黄布幔,在我躺上去的同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头立刻晕了起来。
隐隐约约听到“……接引九天神雷……身感死之苦楚,泯灭杀戮之心……”
然后就清楚的看到透过头顶的的天窗劈下来一道紫色的闪电,此时才发觉天窗大开的真正原因。想到就要死在这里,不禁为刚开始跟随那相士来到这里后悔不已。
当雷电击在身上,那种步入死亡的感觉让生前的一幕幕情景都浮现在眼前……妈妈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小叔也该会为我的离去流泪吧?……爸爸会后悔只顾公司从不顾我吗?……这么可爱的的亲人们,难道我就要永远离开你们了吗?……
注:当时我年纪小,并不明白爸爸努力挣钱是为了供我不断的看病检查身体。
第四章回归平凡
“哭哭!哭哭!”
耳中飘进一丝轻柔的声音,是谁在喊我?我这是到了天堂了吗?天使的声音好柔美呀!不知道有没有妈妈漂亮?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美丽的脸,咦?天使长的真象妈妈。不对!再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妈妈吗?
我努力的有点发僵的脖子,奇怪的问道:“我没死吗?”
妈妈轻轻拧拧我的小鼻子,轻声道:“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呢?”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才知道原来昨天一夜没回家,家里人急坏了。动员了很多人去找我,还报了警。结果却发现我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还发现我眼角有未干的泪渍。
回到家后,妈妈满脸喜色的把我喊醒,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够哭了。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还是没有感觉。
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后,大家都面面相觑,显然对我说的话不怎么相信。(唉,其实还是因为我以前撒的谎太多,譬如说打架、偷吃等等都要撒谎,现在说真话反而没有人肯相信。)
我执意要带警察去抓人,从小就看的侦破电视让我因为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而感到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当我自傲的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找到那间小屋时,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房门还微微虚掩着,看来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老疯子,小色狼,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俩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这句话跟香港警匪片学的)”我在心里得意洋洋的念叨着。
推门一进去,我不禁目瞪口呆。入目的是一幅残旧破败的景象,厚厚的一层灰尘令地板上都可以留下进入者的脚印,层层的蜘蛛网几乎遍布小屋的整个角落,一股浓重的霉味呛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整个情景看起来明显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入住过了。
那个跟着我们的警察满面自信的向我老妈解释:“一定是小孩子迷路看到这间屋子,受到惊吓后做了噩梦,才说出那些事情来。”
本来不能报仇就心有不甘,再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却全认同那个警察的观点,我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