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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一家人说着,笑着。程彻不喜欢太严肃的气氛,温馨的家庭气氛对他来说是极为愉快的享受。他喜欢在用餐的时候和儿子们聊公司的事情,然后进行一些分析,给他们些意见。随后询问下女儿的学习生活,和女儿聊聊天,绯芸总是有办法讲些学院里的笑话让他开怀。
而奂然就喜欢看着自己的丈夫那样开心的孩子们聊着、谈论着、说笑着,孩子们都大了,但从程彻那里似乎看不出岁月流逝的痕迹。已经年过半百的他,依然是清俊挺拔的一如往昔,在公司里,新人都以为他和斐瑛才是亲兄弟。即使她明白,他其实已经不年轻了,身体自从很多年前的那次手术之后,虽然胃癌没有复发过,但是他的心脏一直不是很好,胃被切除后,吃东西也是很小心的,每次去医院复查,医生都说他有些贫血,但是无论怎么补都没什么太大用。不过他就一直这样撑过来了,撑到孩子们都大了,奂然一直感谢他,感谢他愿意为她,为孩子们,为这个家撑下去,虽然知道他撑的很辛苦。
所以啊,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只有他们家是“严母慈父”,孩子们有什么话宁可去和程彻说,甚至闯了祸,上学时候考试成绩不好,也是先和程彻去自首。除非是真的捅了大篓子,怕刺激到他,才跑来和她说,结果就是被臭骂一顿。程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如何不要让程彻叹气。只要他长出一口气,欧阳奂然就会变身女赛亚人。反正她一直以来保持的温柔婉约的形象是全毁了,可那又怎样呢?只要为了程彻,为了这家庭的美满、团圆,别说是女赛亚人了,就是母夜叉她也认了!
吃过饭,孩子们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去了,家里只留下程彻和奂然,夫妻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程彻将奂然搂进怀里“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散步吧。”
“去哪儿?”奂然抬头看他,刚好对上程彻深邃而温柔的眼神,看了二十多年了,她依然没有办法抵挡自己丈夫的魅力啊,怎么办呢?每次在他身边,偎在他怀里,她就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被他疼宠的小女孩儿。
“去哪儿都可以,反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程彻起身,拉着妻子,和家里的管家秦叔知会一声,便要出门,老秦探出身来,看着程彻“先生,需要车么?”
“不用了,我们只是出去散步。”说完,就搭上一件深色风衣,搂着奂然走出家门,夫妻俩手拉手顺着家门口的那条林荫道一直走。
“奂然,你知道吗?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是那次胃部的手术,其实中间麻醉的时候,我看到我父母了。”程彻就牵着奂然的手,慢慢的走,边走边和她聊天。
“哦?他们跟你说什么了?”奂然看向他,很少听程彻说起他父母。听杜宇说程彻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他被送去孤儿院,所以才认识了杜宇,之后认识了楚崑。
“他们想带我过去和他们团聚啊,说他们想我了,不忍心我受苦。”程彻温柔的笑,当时的情况他不知道,他只是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母,说像带他走,去春暖花开的地方。他对于父母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们死的时候,那时候,他才四岁吧。
“我不准!”奂然握紧了程彻的手,跟着贴近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想到他当时手术之后昏迷了那么久,她就已经很后怕了,现在听他这么说,她更是紧张。即使是他父母,也不能抢走她的丈夫。
“傻瓜。”程彻也收紧了抱着奂然的手劲,轻轻拍着她“不怕,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程彻。”奂然紧紧偎着他,她现在还是怕,程彻的身体一直都没有能完全康复,虽然他们的孩子都长大了,不用他们再去操心了,公司的事情,程彻其实完全可以放手退休了,按说,他已经很努力在活着了,可奂然就是贪心,她贪心的希望程彻可以长命百岁,俩人一起好好活着,一直到彼此都牙齿掉光,头发全白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程彻轻笑着哄拍怀里的爱妻。或许是出来走太久了,程彻有些晕眩,挺拔颀长的身体稍稍晃了一下,心跳也快了。
“怎么了程彻?不舒服是不是,我打电话叫老秦把车开过来?”看他这样,奂然有些慌了,尤其是刚刚听他说了那些话,她心里越加的不安了,竟差点儿哭出来。
“别这样,我只是有些累了,有点儿心悸。扶我坐会儿就好,别担心。”程彻虚弱的笑,这副身体,撑了太久了,他必须承认他确实老了,即使他看上去依然像三四十岁的样子,但岁月不由人啊,更何况他的身体本身就不如别人。
“慢点儿。”奂然小心翼翼的扶着程彻坐在林荫道旁的长椅上,掏出药,喂他服了两粒,过了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只是没了力气,靠着长椅,阖着眼,由着阳光透过林荫细细碎碎的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的身体罩了一层光圈。奂然看着这样的程彻,突然觉得恐慌,即使他的表情是那样安详,可她总感觉,他会在阳光下慢慢的消散,就这样不见了。于是再次抱进了他,感受着他的心跳,直到听着他的心跳平稳,她才放下心来,过了不知多久,奂然感觉自己的手,被身边的丈夫握紧了,并将她抱紧。“程彻,答应我,和我一起变老,一直到我耳朵不好使了,你就是用吼的,也要大声吼出来,让我听到你说你爱我。”
“奂然。”程彻低头笑着吻了爱妻的发,知道自己刚刚吓坏他了,其实他也没有活够啊,他也想,像她说的那样,两个人一起牵着手慢慢变老,如果他可以做到,他一定会像她说的那样。原来,两个人相爱,一起变老,看着彼此不再年轻,看着彼此青丝染雪,也是一种莫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