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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人,风也就散了,这种小意外在冬日里实属平常,风御翔一确定叶明灰头土脸吃一嘴泥的危机已经解除,正准备放任,视线却和对街的首饰店手挽手走出来的两个人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叶明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异样,因为风御翔的肌肉在一瞬间进入到战斗状态,紧绷绷的,坚硬的膈人。
“御翔?”闹不清是什么样的危急,叶明收敛起刚刚还挣扎的要死要活的大动作,乖乖被风御翔卷着,小小动作的揪着风御翔的衣襟,顺便唤人。
得到的回复是后备隔着大衣被拍了两下,接着就听到风御翔低低的哼了一声,胸腔震了一下。
那种震动很有厚重感,叶明不由自主的侧过头,把耳朵和半边脸贴上去。
外面的风御翔有所感应,也抬手搂到他的肩膀上,却是使了点力气,把他压住了。
叶明心中正异动,就听见一个声音跟风御翔打招呼,“御翔,这么巧,你也来魔都了啊!”
风御翔满肚子火气被这一问问的差点灭到,来人是叶明朗,风御翔知道他是自己小叔风生的情儿,他身边的人叫成也祺,是他小叔风生的左膀右臂,据说和小叔从小一起长大,因此信任异常,若这两人只是出现在这里,风御翔还不会觉得一样,就像他自己,也会将庄华伟派到叶明身边忙一些私事,可是这两人居然在自己面前大大方方的牵着手,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叶老板好精神,我都不知道小叔什么时候和你分了手,成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看这样子,我小叔的帝伦,大概容不下阁下了吧。”
风御翔一开口就是叶老板成先生,那是吧往昔从风生那里积攒的情面都一笔勾销了,而且认定这两人敢在自己面前还不掩饰,那就必然是在小叔面前过了明路的,以风生的性格,断然不会再把成也祺视作知己已经得力膀臂。
叶明听见风御翔现在的声音,第一感觉是,这是雷震吧,这哪里是风御翔啊,阴阳怪气分明是雷震的招牌嘛。
那边叶明朗只是略微眯了眯眼,顺着风御翔的视线瞄了一眼自己和成也祺还连在一起的牵手,很大方的笑了笑,“这主意真不错,阿棋你看呢?”
眼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的调情,风御翔气不打一处来,叶明只觉得脸颊下的胸腔震动骤然急剧,接着便听到身后有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别闹了,水源,风生还等着你呢。”叶明猜着这个大概就是风御翔口中的“成先生”了。
“哦,对了,风生还在等,那我们快走吧。”
叶明听见熟悉的声音停了停,伴着脚步声往外走,自己脸颊下的震动却更加湍急,正纳闷着风御翔怎么这么容易动气,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有点距离以外的地方再次响起,“我和风生阿棋今年要去马尔代夫过年,既然碰上了,就先替风生跟你说一声过年好了,不过你有美人在怀,大概也想不起来你那个叔叔了,那就这样了,年后再见。”
他说完就走,既没有对风御翔的挑衅正面回复,又似乎全无所谓,气得风御翔在风中跺脚。
这下外面总算清净多了,叶明蒙头蒙脸的从风御翔怀里蹭出来,就看见风御翔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
叶明现在已经想起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是叶明朗,当初风御翔摊上明震的陷害时,他曾经和那位叶明朗有过一面之缘,也和风御翔的小叔风生打过照面,当初便知道两人是一对,可是现在听风御翔他们刚刚的对话,难道是叶明朗劈腿被风御翔捉奸在场么?
被这么一打岔,风御翔的心情完全黑暗了,脸色阴郁的 方圆十里人兽走避,叶明被他拖着走,也不管会不会撞到人,只管一味往前,叶明知道他心情不好,只好一路帮他看着行人,小心点 让他不至于成人行道杀手,但是这么一来,想买点什么东西带回去的念头也没机会实行了。
果然风御翔不自觉的选择的路就是回程,等他看到宾馆正门明晃晃的玻璃墙,终于想起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呢。
“额,对不起明明……”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人世界,却被自己忘掉了,风御翔心里过意不去,感觉给叶明道歉。
叶明从来都不娇惯,而且刚刚的事情他也听到一鳞半爪再加自己脑补,已经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了,将心比心,如果被自己知道风林雷罗曲要是背着他在外面和别人手牵手,那的确是一件让人不好受的事情。
咦?
风林雷罗曲在外面……和别人牵手,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理智这么说,叶明却发觉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这下子,两人的脸都黑了,风御翔咬了咬牙,“不行,我得告诉小叔。”说着拿出电话,叶明见他妖王大厅角落无人处走去,干脆放了手,自己去等电梯。
两人差了十来分钟才一前一后进房,风御翔的脸色有些古怪,叶明却完全没看到,以为曲靖已经起来了,而且缠着叶明说长说短,他还交代了宾馆的服务员去帮他买一些本地特产预备带回去,曲靖用一种很兴奋的调子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给修然他们带点新鲜玩意。”
这种说法做法让叶明很羞愧,因为他根本没想到。
到最后东西太多,在房里过目之后,曲靖做主让宾馆那边直接送去机场办理托运了,于是一路从宾馆到机场,都能听到曲靖缠着叶明说这个谁谁谁会喜欢,那个给谁谁谁好,叶明对曲靖对院里孩子如数家珍惊叹不已,曲靖爪子一挥,“那算什么,我还跟修然睡过呢”……
呃,一排乌鸦嘎嘎叫着在出租车里飞过。
曲靖脸上一红,赶紧和叶明解释,“当然我对他们没意思,大叔知道的啊,我是你的嘛,他们算起来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对吧!”
对吧?!叶明心说修然好像比你还大半岁吧……
不得不说,年龄小就是这个好处,拉下脸来就能无所顾忌的撒娇放赖,风御翔最初沉浸在给了他当头一棒的风生——叶明朗——成也祺三人的三角关系里,无暇他顾,等到发现曲靖乘虚而入,抢夺了叶明的全副注意,在想奋起反击已经完了,曲靖装小卖乖装的得心应手,吧叶明搞得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每次起个话头,用不上两句话必然被他横插一杠带上歧路。
风御翔自此一路上把曲靖看做眼中钉,眼刀嗖嗖的往曲靖身上插,但其实这事还真不全是曲靖脸皮够厚才能心想事成的,只因曲靖时不时的提前一句“我都是你的人了”……勾的叶明心中愧疚大把大把的冒泡而已。
当然这茬风御翔不知道,不然……只怕只有更郁闷,没有最郁闷的。
这样的境地直到上了飞机才有所改善,但这改善却不是风御翔想看的。
起飞时候飞机机身有些晃动,空乘小姐便提醒机上乘客注意安全,几经系紧安全带之类的话,曲靖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安静下来的,直到飞机进入高空,一切恢复如常,曲靖还没有恢复聒噪。
叶明就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然后风御翔眼睁睁的看着曲靖跟没了骨头似的歪倒在叶明怀里,紧接着叶明啊的一声短促惊呼,曲靖发烧了,而且还是触手烫人的那种高烧。
树树sigi
第020章 曲靖受难
机上的空乘都吓坏了,叶明再顾不得和风御翔眉来眼去,全副心思都挂到曲靖身上,喂了空姐送来的退烧药只能抱住了曲靖让他身子委顿的舒服点,又把毯子给曲靖为了个严实,然后时不时的摸摸额头,小声问曲靖难不难受。曲靖当然不会错过时机,抓紧时间哼哼唧唧,湿透了水汽的声音透着银光的眼角,微微扁起来的嘴巴再加不用掩饰装相的高热,吧叶明的母爱父爱全都调动了个十成十。
这下风御翔是彻底的失宠了,叶明跟他说话都是敷衍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本来这么点小挫折还在风御翔能忍受的范围内,天灾嘛。可是一转眼风御翔狠命的揉起了自己的眼睛,曲靖那略略勾起来的嘴角和弯下去的眼线又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他在叶明转过头来的时候猛然恢复原来那副被虐待了小孩儿的样子,这……这这这,难道是扣儿?!
心里存了怀疑的风御翔也不去和他抢夺叶明的注意了,接下来的行程都用来全副武装的钉牢曲靖,可是曲靖再没露出那样欠扁的表情,让不眨眼的风御翔累的眼眶子酸涩,差点掉下两颗金豆。
下了飞机救护车直接开进停机坪了,叶明跟着坐进去,风御翔还想跟着,直接被地勤人员礼貌客气的请到一边。
什么叫阴沟里翻船,这就是了,风御翔浑浑噩噩的出了机场,一边打电话叫助力查查刚刚从机场开出来的救护车把人给送去哪家医院了,一边百思不解好好的曲靖是怎么烧起来的,到底有没有猫腻,事先完全没有一点征兆啊。
他哪里知道,曲靖在他和叶明离开后马上把宾馆里的空调调低十度,又跑去浴室里冲了名副其实的一通冰水,出来阴干身体不算,接着又在上飞机前生吃了半包烟丝,这么一通土法炼钢的折腾下来,别说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扛不住了,就算是一个特种兵也能放趴下咯。
这么一通折腾,风御翔比叶明曲靖晚了半个钟头才赶到医院,结果一打听护士台,完全没有叫曲靖的患者入院。
风御翔又打了电话跟助力确认,后来比手画脚费力的跟护士小姐解释就是十几分钟之前,从机场开出来的救护车,明明把人送到你们医院来了,怎么可能没有呢?
白衣天使们最开始还看在风御翔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嘴下留情,只细声细气的解释真的没有这么个人,风御翔抱着一线生机问那有没有叫叶明的,可能曲靖那一着急就用叶明的身份入院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结果人小姑娘张就就说没有!
风御翔从来都是大爷,只有他敷衍被人的除了叶明这辈子就没有第二个人给他吃过憋,可偏偏这医院离机场近却离市区远,风家的势力虽大,无奈鞭长莫及。
风御翔就急了,急起来少爷脾气发作当场炸了,说他你怎么做事的啊,你连查都没查就说没有,你什么态度,你怎么工作的?
小天使自然不甘示弱,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一下午救护车接过来的就那么两个,一个煤气中毒一个急性阑尾,一个在四病区一个在八病区,我业务娴熟记性过硬,翻什么病例啊!
眼看这边就要吵起来了,风御翔的电话响了,一扫屏幕居然是叶明,赶紧按起来接了——他前边打了两次叶明和曲靖都关着机。
“明明……”
一声明明风御翔叫的那个婉转,好像生病的不是曲靖,倒是她和叶明天人永隔了。
边上小丫头陡然失了斗嘴的对象,定定的看着风御翔在那接电话,顺便听了两句壁脚,陡然间小脸一红,鼻翼急速扩张,袅悄的回了护士台里,不知道从哪拎出一张纸巾哼哧哼哧擦起了桌子。那边风御翔一边讲着电话忽然抬腿就走,小姑娘眼一立,猫似没声没息的跟了上去。
叶明在电话里吁了口气,告诉风御翔曲靖没大事。飞机上吃的退烧药发挥了效果,曲靖下飞机之后就开始退烧了。风御翔哪关心那个,只是一叠声的问他们在哪,唯恐没大碍的曲靖拐走了他的明明。
叶明告诉他两人在观察室,保险起见再补一瓶盐水,然后就可以回家了,不然大过年的真病起来不好收拾,也挺没意思的。
可怜风御翔头疼脑热有庄华伟,芝麻大的毛病直接进特等病房,对于观察室这种地方压根没听过,叶明重复了三遍他才记住了发音,抓着人来来回回问了三四遍,才一路转弯抹角的找对地方。
观察室就在二楼,风御翔一进门就乐了,那是把半栋楼打通了墙壁连起来的一个超大房间,四面靠着墙一张张病床首尾相连,地中间一长溜像车站候车室那样的长条凳子背靠着背放着,来得早的人能抢到靠墙的床半倚半躺,去的晚的人就只能坐在中间木头的硬邦邦的长条椅子上。他们下飞机就已经是天擦黑了,正是一天里上门打针人最多的时候,曲靖只得了一个凳子的边角料,坐了半拉屁股,叶明在站在他身边让他靠着好受点,顺便捏着一次性注射吊针的胶管下半截,给他暖着药。
在这里打针的人都是最平民的那群人,没什么规矩公德人又多,有那给孩子打针小娃娃吱哇乱叫的,还有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直接脱了鞋子凉汗脚的,风御翔自己一脚迈进去差点被呛鼻子的味撞个跟头,曲靖已经被荼毒了这么久,就更别提了,整个人都脱了骨了,跟德州扒鸡似的摊在叶明身上,连飞机上那点楚楚可怜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