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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的一声,沙袋正中被啄出一个洞,慢慢的泄出细沙和锯末。
“怪事,我也会鹤啄了吗?”杨云聪看着手指,摇了摇头。
回到卧室,杨云聪只觉得还没睡着,天就亮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楼下两人小声在说话话。
“哥,你什么时候打沙袋又打坏了啊?”
“我没有!”
“哥,你可不能撒谎哦!杨大哥其实心特别好,就算你打坏了,他都不会怪你。”
“不是我打的,我昨天在楼下,吴大叔给我做了个沙袋,他要我在外面打。”
“哥,那沙袋怎么好好的就坏了啊?”
杨云聪穿上衣服下了楼,齐佳洛正在弯着腰,轻手轻脚地扫着地,看见杨云聪的时候,脸红了起来:“杨大哥,早!”
杨云聪点了点头,看着气鼓鼓的齐家树,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沙袋是我昨天半夜打穿的,和你哥没关系。你不要收拾了,一会叫保姆来做了。”
“嗯。”齐佳洛点了点头,却还是把沙子扫走。
“有吸尘器你怎么不用?”
“声音太大了,我怕影响你和艾晖姐休息。”齐佳洛的声音怯怯的,杨云聪不禁板起了脸:“佳洛,你在这里,不要整天的提心吊胆。你看看你现在,象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以前的你,虽然有点叛逆,但是你的直率却是很珍贵的一种品质。”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你的恩人,而把我当成你的朋友,知道吗?”
齐佳洛为难地看着齐家树,失望地发现他正没心没肺地傻笑。只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杨大哥。”
“好吧,你去洗洗手,一会吃了饭还是让你哥送你上学。”
齐家树听到这里,却撅起了嘴:“云聪,为什么天天要我送妹妹上学啊?我要陪你去拳馆玩。”
杨云聪以前天天带齐家树去,是因为他在教课,而现在他每天都要在吴铁男的陪伴下进行训练,这些是需要保密的,自然不能再带齐家树。
杨云聪看着齐家树一脸渴求的样子,走到齐家树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大树,你妹妹上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你能够坚持到明年夏天佳洛高中毕业,那么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的玩个痛快,怎么样?”
“真的?”
“当然!”
杨云聪去精武拳馆的路上,接到了许雨虹的电话,说是许豪放要见他,杨云聪直接拒绝。
萨林车内放着重金属摇滚,杨云聪打开车窗,风狂野的灌进来,将头发吹乱。一颗不羁的心,如果有了牵绊,那么就无法飞得更高。
一缕线香从香炉中袅袅升起,暖气充足的静室内,韩道皱着眉头,研究着手上一份资料。
杨云聪推门而入,脱下上衣,手一抖,将上衣扔进了墙角的衣架上,挂在钩上。
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伸长两条腿,舒服的叹了口气。
“韩道,上次似乎你的话还没说完。”
韩道放下资料,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已经连胜超过十场。现在已经有拳手开始向你挑战。”
“挑战?”杨云聪依稀记得,在地下拳市,或者说所有的拳台上,只有冠军,也就是俗称的“金腰带”获得者,才有资格接受挑战。
“是的,这是一项约定俗成的惯例,只要你没有败,而别人又能出得起你的出场费和奖金,就可以推出同级别拳手向你挑战!”
杨云聪身子前倾,脸上似笑非笑:“韩道,我的出场费现在涨了多少了?”
“6万!”
这么少?杨云聪面上立刻黑了下来,原来以为能有个几十万。懊恼地看了韩道那张千年不变的脸,艰涩地问道:“那么我的奖金呢?”
“由我组织的拳赛,目前你赢一场,奖金是5万左右,如果对手名气比你大,而投注结果对于庄家很有利,那么还可以追加5万。”
“为什么有人说靠打黑拳能够发家?不是说一场能拿上百万吗?”
韩道看着杨云聪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笑了起来。他知道杨云聪根本不在乎钱多钱少。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在很多地方,“钱”是可以代表一个人身价的,尤其是出场费这样敏感的词。
“一场比赛拿上百万,不是没有,而是在更高级的比赛中。”
“如果你在A级比赛上,能够持续保持不败,那么很快的,你的出场费会涨到40万以上,加上比赛奖金,很容易就突破百万。”
“如果你可以做到拳王的位置,也就是大致保持40场以上的全胜,那么你的身价还要上涨一倍。至于S级赛场,这个数字将用美元来标注!”
韩道的眼中炯炯发亮,将手上资料轻轻推了过去:“这是橡树健身馆送的挑战书,你看一看。很有意思的是,你的对手,是一位谜一样的女拳手,她每次比赛都戴着一个豹子风筝面具。”
杨云聪倒是有了兴趣,翻看起资料。韩道早已熟记在心,在一边轻轻解释起来。
“她的数据很差,力量和身高都吃亏,但是据说反关节技术很厉害。即使如此,我也相信你能够轻易战胜她。”
“我奇怪的是,何三槐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挑战?”
韩道一上午都在研究这个问题,所以他的提问,事实上早有了答案。
“最大的可能,是他想控制比赛,如果控制不了你,他会控制‘胭脂豹’,有可能在外围投注在你的身上,这样一来,你打胜后他可以赢很多钱。”
杨云聪呼出一口气,懒洋洋地问道:“她有什么资格和我打?才胜了五场而已!到时候庄家不开盘的话,谁都赚不到一分钱。既然要开,我的赔率会很低,而且B级比赛投注有上限,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这番话,韩道很觉得诧异,同时又不得不佩服杨云聪思维缜密。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这样不在正常赛事之类的比赛,你有拒绝的权力――你拒绝吗?”
“不!”
韩道其实也期待着一场这样的比赛,男女同场的比赛不仅少,而且极有轰动效应,这样比赛之后,杨云聪会获得更大的声望和名气,迈向A级赛场的步伐将更快。
杨云聪指着“胭脂豹”的名字,微笑道:“这个女拳手,怎么能够在黑拳场上活下来的?”
韩道会意地点了点头:“橡树健身馆,其实是新开没多久的一家地下拳市,他们的拳手实力普遍较弱,何三槐组织的一些比赛,对手多半是退役或者已经过了巅峰期的老拳手,这样一来,出头就并不那么困难了。”
韩道的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语带不屑地道:“其实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真要走出来,绝对禁不起一记重拳!”
“好吧,我走了…什么时候比赛?”
“我还要与他们协商,最快在半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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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原鹿平
杨云聪下了楼,正赶上田野洋次在上课,亏他长得又胖又壮,教授极真空手道动作要领时竟然韵味十足,干净敏捷,一招一式间蕴含着深厚功力。
“怎么,想借鉴空手道吗?”
杨云聪回头一看,吴铁男从一侧慢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DV。
“我觉得极真空手道的发力方式,类似于‘寸劲’,我昨天在家里试了试,在太极心法的引领下,能打出寸劲的意思,但是发力的时机和力量,仍然还有点问题。”
“我明白,我已经列出了一些课题,一会交给海登堡。你目前需要的就是强化体力,直到你进入新的、更高的领域!”
一整天,除了中午进餐休息了半个小时,杨云聪一直在和沙袋、健身器械和榆木桩奋斗。他甚至深深的恨起这根不知道韩道从哪里找来的木头桩子,黄拉拉的竖着,虽然不起眼,却让杨云聪又一次饱受了皮破血流的痛苦。
食物是蔬菜水果配牛排,偶尔会有奶油浓汤,饭后还会有巧克力。奶制品和鸡蛋,以及高蛋白、高热量食物,使杨云聪的肌肉越来越有型,身子又壮又板,而且海登堡设计的训练动作,能够最大限度的强化人体的敏捷,运动到每一个肌肉群,每一块肌肉。
杨云聪匆匆淋了个澡,围着条大浴巾走了出来,按照训练课程,需要接受45分钟的按摩,然后继续训练。
躺在稍有点硬的按摩床上,杨云聪感受着海登堡有力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捏拿的痛感,很爽!
兰姆坐在电脑前,嘴里无意识地嗯着Rap,两眼冒光,紧紧盯着显示器,手指在键盘是抽疯似的敲击着。吴铁男严肃地站在一边。
“兰姆,你不是负责保健和治疗的吗?”
杨云聪想起来,韩道曾经介绍过,兰姆的专长是运动保健和恢复,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海登堡在为自己调理,做按摩。
“嗨!杨,你知道吗?海登堡虽然在运动模型构造和运动设计上是专家,但是他的按摩同样是职业水准。与此类似,我玩电脑,为你找出最快和最强的发力模式,同样是一件小CASE!”
兰姆抓起桌边的一大杯橙汁,灌了一口,抬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吴铁男,疑惑地问道:“铁,你懂这个吗?”
“不懂!”吴铁男干脆地说道,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兰姆吹了声口哨,继续埋头奋战。
事实上,在较低的层面,甚至在A级赛场,两人的工作都可以混在一起,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胜任。
只有在对于力量和速度有着无限要求的、死亡率最高的S级赛场,运动专家们才会对一名拳手进行全方位的精雕细琢,其严谨程度甚至达到了计算一位拳手每一次出拳的势力,为节省每一个卡路里而殚精竭虑的地步。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们会要求拳手的每一个动作做到完美无缺,精确到厘米以下。而杨云聪目前仍然在粗糙的B级赛场,两人都有牛刀杀鸡的感觉。
海登堡为杨云聪做了45分钟按摩,光溜溜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整张脸也累得潮红。杨云聪坐了起来,看着正在擦汗的海登堡,送去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机械门被缓缓的推开,韩道被一名弟子推了进来,他回过身点了点头,那名弟子默默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按摩结束了?”
杨云聪点了点头,韩道极少来这里,今天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果然,韩道的表情很严肃,而且看起来有点焦躁不安,他看了看正在工作的两名运动专家,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个人,自称叫原鹿平,找上门来了,指名要和你单挑!”
原鹿平?杨云聪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名字。看着杨云聪疑惑的眼神,韩道无奈地解释道:“以前是金爷的首席保镖,绰号‘断眉’。”
揽胜楼和金陵饭店的事,韩道知道。事实上,杨奇英派出的中人,就是韩道!只是这些事,杨云聪却并不知道。
“断眉?”杨云聪脸色慢慢变得铁青起来,咬着牙狞笑起来:“铁男,走!”
原鹿平考虑了几天,其间也试图跟踪过杨云聪,但是他发现杨云聪身边的瘦高男子几乎从不离他左右,并且每当自己试图跟踪的时候,总会对上他那如同鹰一般的眼睛,不得不放弃。
所以原鹿平决定,主动上门挑战,堂堂正正地杀掉杨云聪,这是最好的选择,同时也是做为一名武者的威严所能选择的最正之途。
杨云聪和吴铁男在余东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一间小训练场。吕方推着韩道跟在身后。
原鹿平正背负着双手,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楼下的一个花园。
时近寒冬,已经没有花了,一丛丛苍翠的灌木在冬日下静静地簇拥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第一场冬雪的来临。
听见脚步声,原鹿平转过身来,打量着杨云聪。
原鹿平生得粗犷,手掌宽大,微黑的国字脸上,一双眼睛凌厉而又坚毅,左眉中断,整个人身上的杀气似乎全部从断眉处涌了出来。他比杨云聪略矮一两公分,但是却比杨云聪壮实得多,尽管杨云聪几个月来已经增长了近10公斤,但是做为一名拳手,仍然略显削瘦。
“杨云聪?”
杨云聪并未说话,而是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原先生,你既是江湖中人,也算得上是武林一脉,今天找我来,是决斗,还是较技,或者说是解梁子,划个道吧!”
原鹿平眼中精芒一露,却正好对上吴铁男的眼睛,两人相视了几秒,原鹿平转开了眼睛,莫名奇妙的心里的决然之气下降了很多。
“决斗!”
杨云聪听出了原鹿平心中的意兴阑珊,虽然觉得微有诧异,也没有多问。
事实上,原鹿平看到吴铁男,又想到杨云聪的身手,对于决斗没有任何信心,但是兄弟之死的大仇,却不得不报。这或许就是真正的江湖男儿的悲哀,他们把“义”字刻在心里,而不是象电影里演的那样挂在嘴边,虽然他们保护的对象或许是邪恶的,虽然他们挥舞的拳头或许伤害了无辜,但是他们本身,却是悲剧中的主角。
这一点,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