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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拥有那样的力量……”剑麒十分平静地回道,自然得好似他会的不过是一个初级魔法,“但我并不知道原因。”
“什么叫做不知道原因?”蓝西洛挑眉反问道,听起来平缓的语气中暗藏了刺,“但凡跟你亲近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可以与我们当年被选中为王时的情形相媲美了,你却一句‘不知道’就想糊弄过去,要我讲你什么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随便你怎么说,我唯一可以回答的只有不知道--不知道我会有这种力量的原因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剑麒的表情虽然看起来依旧平和无波,却隐约带着悲哀,“就因为我不懂得如何控制,才会无意中将奥希斯他们弄成现在那个样子……”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蓝西洛嘴角微扬,金眸中含着一抹尖锐的嘲讽,“永生有什么不好?取之不尽的力量,用之不竭的生命,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多少人梦寐以求?”
“是很好,同时还能拥有永远的孤单和寂寞,我原以为活了四千年的你们会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剑麒抬起头,咬字清晰地说道,他紫色的眼睛寒冰一片,同时伴随着寒冰出现的,还有从心底反射到眼底的深深伤痛。
“蓝西洛,洛凯!承宇还在沉默森林沉眠,雷奥提斯和‘七煞’已经背叛了。身为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好友之一,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不要绵里藏针!除非从此以后,你们希望我们双方间只剩下‘不同领地的王’这一层关系!”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洛凯闻言,语气总算放平和了些。这些年来,眼看剑麒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令他和蓝西洛都感到十分不安。因而无法继续装聋作哑、保持沉默的两人,一开始态度才会那么差。“喂……别再跟我说不知道啊!”
“还能有什么打算?”听到洛凯恢复到平时嘻笑不正经的口气,剑麒抛过去一个白眼,深感疲惫地轻叹了口气,“当然是继续等承宇他们醒来,而假如一直到时雷奥提斯都还能发神经的话,就再好不过……基本上这百分之九十九是奢望。”
“剑麒。”洛凯十分无力唤了他一声,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现在你手底下那批人是整个妖魔界唯一可以与雷奥提斯的‘七煞’相抗衡的。即从单个将领的实力角度而言,只有青龙和麒麟能够相互制约,别的领地则不行。”
第九卷 第二章 Ⅴ
“那又如何?”剑麒眉头微皱,不明所以地抬头,“雷奥提斯若要攻打朱雀,我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突然间,青龙王的紫眸微了起来,“你们刚才的咄咄逼人,该不会是因为我拥有统合麒麟一派的力量,所以担心我产生为首的野心吧?”
“呃!”洛凯哭笑不得地低首,迟疑着是选择坦白从宽,还是打死不承认比较好--有人对王权迟钝到如斯境地的吗?
“嗯哼……”剑麒先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洛凯和蓝西洛看了一会儿,接着嘴角泛起柔和的笑,“好,非常好!当我忧心自己的朋友会不会因感到被恶意欺瞒而觉得不悦,为了一个解释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却只担心在权力上会不会遭到打压!”
“剑麒……”洛凯咳了一声,即使早就清楚青龙王不好权位的个性,但一牵涉到王权,他跟蓝西洛依然得不得不慎重行事。然而想起之前把剑麒逼到说出那句类似要绝交的话来,朱雀王也确实觉得他们的试探稍稍过分了些。
“够了!只要你们将来没有站到冢越那边,我就保证不会打压你们的权力,也不会有为首的可能。”剑麒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脸上露出一自嘲的浅笑,“二十二年!我们认识了整整二十二年,你们对我的了解就只有这点……”
“任何人都是会变的,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蓝西洛紧紧抿着嘴唇,回答得无情而凉薄。虽然就眼前的男人而言,变得权力欲高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们却依旧需要防着他--防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这就是为王的悲哀。“见谅。”
“不用说了。”剑麒缓慢地摇了摇头,接着移目看向别处,眼眶几不可见地微微发红。“我会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做考量,也会尽量忘记今晚的不快,更会记得自己地承诺……现在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剑麒,你没事吧?”洛凯伸出手,直觉地想按上青龙王的肩膀,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了,他颓然地收回手,“抱歉。”
接下来的几分钟。三人伫立无语。剑麒倚靠着柱子,看向远处的湖面;蓝西洛将视线钉在桌面上,就着手里的杯子细细啜饮;洛凯笔直地凝望青龙王静默的侧面,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最后只能任由时间进入仿佛停止流逝的状态。
朱雀王内心清楚明白地知道,假如在几年以前,类似的试探只会让剑麒冷笑以对;若是更早的时候。恐怕连剑麒自己会认为理所应当而付之一笑;然在相交二十二年地现在,他们的不信任对剑麒造成的是最为沉重的伤害--出离了愤怒后的哀伤。
“剑麒……”蓝西洛放下轻薄的白色瓷杯,走到洛凯的身旁,“我们跟你一样期盼着陵尘地醒来。忘了今夜的事吧……”
微带有歉疚的话音落下,紧随着一阵强烈的魔法波动扬起,之后便再无声息--白虎王和朱雀王都已离开。
青龙王没有回头看。维持着原来地倚靠姿势没有动。良久,他略显湿润的紫眸缓慢闭上,口中轻轻地吐出一句--
对不起……
“我一直觉得他那句‘对不起’是对我们说的。”沙奇亚靠在几案前,握紧手里毫不起眼地朴素耳饰,“凭陛下的耳力,应该就知道我们在附近吧?只不过他当时被白虎王和朱雀王搅得晕头转向,没空理我们。”
“帝王家。无父子。当年朱雀王和白虎王的子嗣中,有多少是他们亲下杀手?何况朋友!”奥希斯嗤笑了声,蓝眸里闪着凛冽的光泽,“或者说,这世上基本上没什么人能逃开权力、欲望的诱惑和驱使。跟蓝西洛讲感情……哼!”
“知足吧!你跟我又不是不了解那个男人的阴损个性,几个月的白虎死牢呆得还不够吗?”沙奇亚禁不住仰头往营帐顶看了看,微带嘲讽地陈述事实道,“他肯来亲自到青龙来试口风,就表示对陛下还很是信任,若非如此……”
“若非如此怎样?攘外安内地先去找冢越一派联手除掉陛下这个异类再说?”黑衣将军说完之后自个儿沉默了几秒。然后以极慢地速度抬起头来,跟银发青年相视冷笑,“似乎的确蛮有可能的?”
别的不说,只需把娜蒂亚和拉卡这两位萧剑麒最疼的妹妹推到风口浪尖上,将她们永远年轻的事实公之于众,青龙的百姓和朝臣自然就会把她们视为异端提议处死,光此举足以将青龙王逼至绝境,结果到底如何很难预料,但必然不会以喜剧收场。
“嗯哼!”沙奇亚耸耸肩,点头点得很顺,“而且我一直认为他能撑那夜才找上门来向简直奇迹,想来你功不可没啊。”
近几年来,随着青龙王的力量逐渐增强,身处“护佑”中心的黑衣将军已经很有预见地一反之前总是故意挑衅白虎王作风,很多事情能不触其锋芒就尽量避开,怕地就是蓝西洛在发火时迁怒。这么做虽然解决不了本质问题,可成效也算颇好。
“去你的!”即便对方是实话实说,可那充满戏谑的语气仍让奥希斯笑骂出声,不过很快又正经了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目前这个情况,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飞、陪着陛下一同走下去!”
“这个自然!”沙奇亚以同样坚定地态度,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绿色的眸子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情愫,“明明被赐予力量和永生,受恩惠的人是我们,结果道歉的人却是他……”
“因为对王而言,君臣是相辅相成存在的,所以他给予我们的一切从来都不是‘恩’赐。陛下既不会忽略力量的好处。却也同样不会忘记那至死不灭地寂寞和孤单,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其过于强大的力量,就不会惹来那两位王者‘好友’的猜忌。”
黑衣将军咬字清晰地念出“好友”两字,充满肃杀霸气的俊朗脸庞扬起一抹刺骨的冷笑。
“总而言之,我没有‘王权’的束缚,也没有‘道德’的限制,不会像很多所谓‘忠臣’那样考虑问题。无论陛下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我都会于效忠他,且只效忠于他。他若想稳住青龙。我会尽力而为,哪天倘若他想颠覆妖魔界,我也照做。”
“你还真是没节操啊……”沙奇亚用仿佛很感慨的语气说道,但很快笑吟吟地补上一句,“不过陛下曾经说过--只有当上梁不正地时候,下梁才会歪。所以,我们有没有节操都无妨。出了任何问题责任全在他!”
深知银发青年和自己根本就是同一种人,所以才会在最后一句话中把主语改成“我们”,只是嘴皮子耍惯了,口中不肯轻饶。奥希斯淡笑着哼了声。
就目前形势而言,娜蒂亚能说因为其是拥有魔族血统的半魔族,所以年轻的时间较长;拉卡的种族为九尾妖狐。对外可以宣称她的外貌是幻化的,正所谓爱美乃女人的天性,应该不会有人过多地怀疑。
至于安妮罗亚、斐莉斯和卡潔儿,米勒早在十年前发现异样时就已不再带前者出门,外界只当他见异思迁,厌倦了年老地魔兽族妻子;而后两人本就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只要米勒将在他府邸工作的人的口风管得够紧。就不会有问题。
永生的秘密,暂且便这么瞒下了。如今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瞒一天是一天。假如不久地将来真的被人发现,还不知事态会怎么发展,也不知有多少人会仍站在青龙王那边……比起跟麒麟领地的战斗,这才是真正令黑衣将军觉得棘手和忧心地事。
“别考虑那么多了,现在想的都一点没用。”看出黑衣将军心中所想,沙奇亚一边开解他,一边将手里的耳饰还回到左耳上,“就像你说的。等到真正发生的时候,哪怕他想颠覆整个世界,弑戮神祗,我们也奉陪到底!”
奥希斯凝视着银发青年耳朵上的饰物,没有答话。假若不是这一役中,见识过它在关键时刻能挡下“箭煞”亚米塔尔一箭的力量,自己也一直仅把青龙王送地护身符当成传统意义上的“护身符”而已,却不知他们的王上花了多少心血在其中。
因为麒麟王雷提斯的背叛,青龙王需要强大到足以与“七煞”相抗衡的部下,所以他们几人的力量在之后的八年间迅速增强;因为对青龙王而言,青龙的战士才是其最为关心的人,所以玛莎佴特平原的战役青龙全军都未受媚惑之力地侵扰……
心念所致吗?奥希斯在心中暗付,似乎每当青龙王产生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执念时,就会出现类似“神迹”的结果。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会使其在无意识是将身边的人全变永生者?寂寞和孤单?再一次回到被熟悉的人独自抛下的恐惧?
黑衣将军与玄武领地四大使令之一的梅索斯交情很深,这让他比别的人更了解青龙王在登上王位以前发生的很多事情。尤其是剑麒在额德府那段为人仆役的日子,因而自然也清楚当时对方有着四位好友为人当面杀死,只剩下他一个的特殊背景。
“做什么光盯着我的看?我不信陛下在出征前没给过你类似的东西。”沙奇亚知道的内幕没有奥希斯多,所以见黑衣将军失神地望着自己,正确来说是盯着他的耳饰,只好笑地出声唤回对方的思绪,“你的是什么样子的?”
“陛下给你护身符是让你护身,不是叫你玩命的。”奥希斯笿非所问地回道,蓝眸淡淡地看向好友,“如果每场战斗都这么打,用不了几次王军的最高指挥官恐怕又得换人了--沙奇亚,你若死、伤、残了,害得陛下伤心,看我饶不饶你!”
“啧啧,你比我好得了多少?张口去接‘箭煞’的箭……”沙奇亚已经很习惯奥希斯会某些时候出现威胁的语气--只要事关他们的陛下。“我知道你是主帅--主‘帅’!但耍帅也不是这么耍的吧?牙没震断真算你好命!”
刚回来的一段时间内,黑衣将军疼得满口牙齿虚浮,连话都说不大出来。本来想找治疗师疗伤的他,却恰巧被在那一刻抵达的青龙王逮了个正着。剑麒边为他治疗,边浮现在眼中的戏谑,曾使半小时内没人敢靠近奥希斯的周身,以防被冻成冰棍。
“至少效果令人满意,士气高下一分,胜负立见!只不过,其实张口接箭最危险的不是牙被震断,而是这里……”奥希斯没有理会沙奇亚的调侃,唇角轻扬伸手在喉咙处比划了下,道出两人皆知的事实,“对穿个窟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