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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阻碍交通五分钟后,才慢慢走进教室,在他儿子的座位前坐下。人腿长脚长,挤在一张小破桌前实在委屈,但林隽愣是坐出了总裁的气势(废话,人本来就是总裁,前总裁也是总裁)。他随意翻看林子豪的成绩单,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这小子哪门功课不得一百分,不用他发话,他先自虐。
林隽抬头看站在门口忙得不亦乐乎的温绒,她还在那跟一旁面色苍白的小秦老师解释,那位年轻老师算是高等学府培养出来的高素质人才,这般打击下竟然还扛得住,□地站在那里为人师表。
“所以,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有点自以为是,周末我们还是一起去健身吧。”
“不了。”小秦老师感应到教室里某束凉凉的视线,立即草草解决掉手里的成绩单,然后遁了,“温老师,我一会还要在家长会上做报告,我先去准备了。”
“哦,好。”
温绒继续尽责敬业地完成她的工作,忽然有一张面孔出现在她面前,这位学生家长看着还挺热情,温绒机械式地挑出某学生的成绩单,交到对方手上。
“温绒,你不认识我啦?”
“……???”
温小绒识人能力不佳,曾经把余文乐认成陈冠希,艳照门的时候可劲地冲着余文乐骂,然后被大洋彼岸的如碧姑娘深深鄙视。
“你是?”
“喂,你不是吧,是我啊,佳佳!”
温绒醒悟过来,果断露出欣喜的表情:“彭佳佳?”
佳佳是个烂俗的名字,温绒二十多年里就遇到过5个佳佳,这个佳佳跟她的关系不是最好的,但是最有特色的——160斤的姑娘,曾经温绒站在她身旁简直是晾衣杆。可她现在哪里看的出肉了,身材不要太好。
“你是彭帅的家长?”温绒凌乱了,这么算起来,她岂不是当年高中时就怀上这娃了?
“呵呵,我是他姐姐,我爸妈今天有事。”
温绒松了口气:“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刚才那个,你男朋友?”
彭佳佳朝教室里头某个方向努努嘴,温绒囧了:“这个……。”
“我刚才听到了,你也好事近了?后天是狒狒喜酒,什么时候是你的呀?”
“什么跟什么,没那回事。”温绒含糊其辞地带过,“你先进去吧,家长会马上开始了。”
“那回聊;喜宴上见。”
家长会正式开始,没温绒啥事,原本她可以功成身退,但忽然想到某人正坐在教室里,她若是就这么走了,不知那人是会生气呢还是生气呢?温绒在办公室里呆了会,想想还是等他吧。
这小媳妇心理真要不得。
温绒打开电脑,打算看部电影,以丁姑娘在家里彩排的进度,没个两个小时,这家长会收不了场。
恐怖电影的开头还没看完,门口进来一个人。
温绒正看得紧张,精神还没切换过来,所以,她看到付苏的刹那,表情还是僵着的。
“我刚去看了奶奶,她说你今晚加班,我就过来看看。吃饭了吗啊?”
话是这么说,付苏已经放下一只袋子。
还真别说,饿着呢,本来想等林隽开完家长会跟他随便去吃点什么。
温绒有点意外:“谢谢,你吃了吗?一起?”
“吃过了。”
温绒也不客气地拿出食盒,那里头hll的各种肉勾起了她的食欲,但是,在前暗恋对象面前大快朵颐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温绒搬来张椅子:“你坐。”
“不了,我马上走。”
付苏站了会,温绒盯着食盒不敢动。
忽然,面前飘下一张支票,几个零,温绒一下子数不过来。
“干嘛?”
“支票。”
温绒拿笔尖戳着那张非常金贵的纸片:“知道,给我支票干嘛?”
付苏淡淡道:“你家快破产了。”
“不要。”温绒直接在上面戳了几个洞。
又一张支票飘了下来,付苏锲而不舍。
温绒爆发:“我说了我不要啊!!”
牵扯到这件事,她就毛了,破产是他爸破产,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张不够,飘下两张,然后那人一句话不说走了。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付苏停在门前,半侧过头:“林家前天给你父亲打了第一笔款子。”
“……”温绒不知所以然。
“以你订婚为条件。”付苏搭在门把的手紧了紧,“你不应该为了这种事牺牲自己。”
“我……”
“谁说这是牺牲?”
林隽,你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么,为毛总是踩着点出现啊啊啊?
林隽走过来,拿起那两张支票扫了眼,没怎么把那几个零放在眼里,他回头问温绒:“你要吗?”
温绒自然摇头,但她还没把“还给付苏”这话说出口,那两张金贵的小纸片已经粉末在林隽手里。
“年轻人,不要说一些无凭无据不负责任的话。”他来到温绒身边,伸手揽过温绒的小蛮腰,“是牺牲吗?”
温绒张了张嘴,林隽笑得眯起眼:“不是吧。”
然后,他对付苏说:“这是我和绒绒之间的事,请你尊重一下你未来的老婆的姐姐,还有我这个姐夫。”
“林隽,不要把其他人卷入你们家族的斗争……”
“不是你认为对的选择在别人眼里也是对的。”林隽打断他,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温绒震惊了,她好像第一次和林隽的思维达到同步,太河蟹了。
然而,她想到的是这一点,别人想到的就微妙了。
付苏清俊的脸瞬间白到极致,而看着林隽的眼睛暗了几分,他不确定这个男人知道什么:“你想说什么?”
“你要我现在说吗?”林隽掀起眼皮,懒懒地看向付苏。
完全被隔离出这段对话的温绒迷糊了脑袋,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林隽停顿了一下,凉薄的眼神和他嘴角挂着的微笑都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付苏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甚至是再见都没说,直接走人。
温小绒被搞得莫名其妙:“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生气了。”
“没什么。”
温绒还是不放心:“不像是没事。你等会,我去看看。”
“绒绒。”
温绒回头,看到林隽把那袋子美味肉食轻松丢到垃圾桶里,她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心惊肉跳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吃!”
林隽拉着她往外走:“出去吃。”
“你不管家长会了?”
“没意思。”
想到他在家长会中途大摇大摆地离场,丁姑娘会哭的。
温绒恋恋不舍地不停扭头凝望垃圾桶里离她而去的美食。
两个人来到林隽自家的会所,来到他那间大得天怒人怨的专属房间。温绒四处打量了下,这烧钱的,至于这么腐败么……
林隽开启一瓶红酒:“记不记得那时你第一次来这见我?”
“我不是来见你的。”温绒自顾自往沙发上一坐。
林隽对她的反驳不以为然,递给她一杯红酒,说下去:“那天我就在这里。”
温绒翻白眼,敢情忽悠她呢。
“鉴非说,你的‘去死’让人印象深刻。”
“……”
她那时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见这个男人,才大笔一挥,遗憾终生。
门外服务生陆陆续续上菜,温绒做到精致美妙的西餐桌前,烛光晚餐,玫瑰花娇羞怒放,,古典乐温雅作伴,饱含温柔浪漫的情怀,这是韩剧台剧的必备攻心策略。然而,温绒不吃这一套,与其吃那些个需要动刀动叉的高档大餐,不如来一碗牛肉面……
她到底是不是个俗人,还真不好说。
温绒吃了两个生蚝,索然无味。
“我可以吃牛排么?”
“今天没有。”
“……”
坚持到最后,温绒决定回家吃泡面。
餐后甜点温绒吃得照样不爽,林隽品着酒,问了句:“这酒如何?”
“我不会品酒。”
林隽看着被温绒喝空的酒瓶,摇了摇头,真可惜,这么好的酒量没用到正途上。
“订婚宴上我打算用这款酒。”
“哦,随你。”她只是千杯不醉,但她对酒真没有研究。
温绒打了个酒嗝,红红的小脸蛋泛着可爱的光泽,林隽呼吸一窒,有点晃神,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她身边,俯□亲吻她。
温绒可没醉,正欲爆发,林隽已经一吻完毕。
他的嘴唇上移到她的耳边,仿佛含情脉脉地说:“再也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乖。”
他一般不给人机会,所以,他这次算得上宽宏大量。
只是温绒皱眉半天还是没搞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
或许,如果,她这个时候搞明白了,日后也就没那么多痛苦了。
35
35、035 。。。
温绒在家挑挑拣拣半天还没找出一套合适的衣服,除了运动服就是运动服,满橱子黑色系,去葬礼穿还差不多。温绒很沮丧,她怎么没早两天记起她橱柜里没有合适的衣服参加婚礼,搞得现在措手不及。
这次去喝喜酒,原本是跟如碧姑娘约好的,但她突然说感冒高烧,4月天感冒,真是伤不起。于是,林隽说要送她去,原本还说要一起去,可惜有公事在身。这时,他人都到家门口了,温绒还没解决着装问题。
“怎么办?”她蹲在地上,扭头问他。
“现在去买?”
“来不及了。”温绒冲到丁叮房里,“叮叮,你这有没有正式点的衣服?我要去喝喜酒,不能穿得太随便。”
丁姑娘抛弃手中的薯片,立刻拉开橱柜,找出一堆花花绿绿的裙子,温绒挑了半天,这都好小女人,跟她短毛平板的形象不搭调。
“你那一件都找不出?”
丁姑娘跑进她屋里头,扒拉起温绒的衣橱。
“别找了,都不合适。”
“这是什么?”
丁姑娘把衣柜里的衣服扒拉个干净,突然看到几只崭新的高档名品袋,打开一看,乖乖,这不是现成的好衣服吗?
温绒探脑袋过去一看,愣了愣,这是林隽上次说什么给她的礼物,他不肯拿回去,她就压箱底了。
“你还说没衣服,这不是衣服是什么?”
丁姑娘兴奋地掏出好两件,都美不胜收,高档货就是高档货,这质地,这剪裁,一看就知道不普通,虽然不是什么花花绿绿的美少女系,但经典款更适合温绒这样的裙装小白。
“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狠,这得出多少血……” 丁姑娘马上反应过来,看看林隽,“呵呵,你送的?”
林隽扫了温绒一眼:“我以为你都扔了。”
“……”
林隽上前,在那些衣服中选出一件清爽的白色连衣裙塞到温绒手上:“这件不错,快去换。”
温绒苦着脸:“能不穿裙子吗?”还有,能不穿这么贵的裙子么,会很别扭的。
丁姑娘瞪她:“你那两条长腿长着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露出来给人看的,你总要尝试一下。”
林隽还附和:“丁老师说的对。”
双重压迫下,温绒别别扭扭地套上裙子,该死的,这拉链怎么这么难拉。
“叮叮,进来帮我一下,这拉链拉不上去。”
门开了,有人进来,站在她背后。
温绒扭着腰:“好奇怪,好像和BRA带勾住了,你帮我看看。”
不一会,拉链拉上了。
“谢谢。”
温绒转过身,当即吓得倒抽一口气:“你进来干什么!”
“丁老师在洗手间。”林隽坦荡地说。
“你,你……大叔,”温绒急得话都说不顺畅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