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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有两个十多岁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子正在那里踢毽子,季凡向她们走了过去,他面带笑容开口问道:“小同学你们好!叔叔向你们打听个人,这附近有没有个叫周云龙的老大爷住在这里。”
其中一个女孩子踢毽踢得正欢,听季凡说话心里一溜号,脚上刚才还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立刻变形,一脚踢疵了,带着鸡翎的毽子径直朝季凡飞过来,季凡伸出右手轻轻一抓,毽子恰好被他抓个正着。
季凡平摊开右手,只见掌心中的毽子是用鸡翎栓着一枚铜钱做成的,季凡轻轻抚开鸡翎,铜钱正中楷书的景佑元宝几个大字清晰在目,这是一枚极为普通的北宋时期的古钱币。
“小同学你毽子踢得正好,来还给你毽子。”季凡翻转过毽子正准备把它还给这个瞪着一双大眼睛带着满脸稚气的小姑娘,突然他被这枚钱币上背面的文字惊呆了。嗯,这枚钱币真是非常奇怪,居然正反两面都铸有“景佑元宝”四个大字,这难道就是孙仲汇先生在《古钱》一书中记载的合背钱吗?
这种钱的产生是由于铜钱铸造时误用了两件面范畴而铸成的,两面都有钱文的古钱名叫“合背”,反之则出现“合面”。由于宋时钱法严峻,极少出现“合背”,因此这种钱数量极少,备受藏家重视。
孙仲汇先生在《古钱》书中曾记载过,大将军狄青有勇有谋妙用合背钱智得军心的故事。
北宋仁宗年间,大将军狄青是个很有才干的常胜将军,他颇有威名,一次奉皇帝仁宗之命率兵去西南平息叛乱。可是西南山高路远,他手底下的兵士不服水土,有很多人身染疫病,一时之间士气低落,军无斗志,将士们滋生恐惧。狄青大军走到桂林时,他见到军心涣散,不由心生一计,他利用士兵的迷信思想,采取了掷钱预卜吉凶的办法。
在一个大庙里,他当众宣布道:“我现在把钱抛向空中,落地钱面全部朝上则我军此行定能大获全胜,反之则会失败。”左右的将校闻言大惊失色,坚决劝阻道:“大将军这可万万使不得呀!哪有这个把握呀,如有一枚钱币背朝天必然会涣散军心!”
狄青不听,仍然固执地从身上抓出一把钱扔向空中,大家俯身看时,见钱面全都朝上,将士们欢呼神佛保佑,士气立刻大振。
狄青命人把钱钉在地上加盖封盖,宣布班师回来酬谢神佛。宋军果然大获全胜,凯旋归来启封犒劳三军,众人看时只见两面都有文字,其实这是两面都有钱文的“合背钱”。
狄青的做法和曹操的望梅止渴如出一辙,都是同一个道理,其实用现代科学的观点说白了就是由于刺激中枢兴奋神经,使得大脑皮层条件反射,产生连锁反应,起到了巨大的心理作用。
不过狄青在行军中竟能够随手抓出一把合背钱,可以看出他也是钱币收藏爱好者,对罕见奇钱情有独钟,随身携带欣赏品玩,才有可能就地取材,得心应手地妙用起来。
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七十三章 … 貌似不存在的玉围棋
眼前的这枚景佑元宝合背钱可是极为少见,这样的钱币珍品季凡岂能错过,他面带笑容一脸和气地对有些发呆的小姑娘说道:“小同学你贵姓啊?”
陈子奇见他毫无缘由地和小姑娘拉起家常来心里有些焦急:“你小子让你打听个道,又不是让你查户口,干嘛刨根问底整的这么细。”
“老陈你稍安勿躁,我自有我的道理,一会儿再解释给你听。”季凡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姓王,叫王玉莹。”小姑娘咬着手指,抬头望着眼前的季凡有些奇怪地回答道。
“原来是王玉莹小同学,请问你可以把你的这个毽子卖给叔叔吗?”季凡从忽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你要答应这钱就归你了。”
“妈妈,有人用一百块换了我那个毽子。”小姑娘象是生怕季凡反悔似的,从他手上一把抢过那张钞票,一边飞快地向家中跑去,一边开心地喊道。
“我说你小子可真够黑的,连这么大的小姑娘你都好意思骗,你可真行啊!快拿给我看看,你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陈子奇不无妒忌地说道。
“嘿,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变味了,怎么这么难听啊!”季凡给了陈子奇一记卫生眼,“什么叫骗啊!我可是给了她钱的,再说了这种东西在她手上,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弄丢了多可惜呀!还不如均给我,更能体现它的真正价值,这叫做物尽其用,你明白吗?”
“你小子明明是你欺负人家小孩子,倒弄得浑身是理,你再不给我瞧,我可要喊人喽!”陈子奇带着一脸的坏笑说道。
“居然是正反两面都有字,虽然我对钱币不太在行,可我猜测它肯定是非常珍贵的钱币,你小子这次又大赚了一笔。”陈子奇接过钱币羡慕地说道。
“这叫做合背钱,也算是数量稀少的钱币,不过价格嘛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值钱。”季凡说道,“对了,咱们接着去找周老爷子吧!”
季凡在问过一个坐在路边的大汉后,找到了周云龙的家。这是一个典型的的农家小院,葡萄架下一位年近七旬的老爷子正靠在椅子上闭眼养神。
“请问周大爷在吗?”陈子奇上前弯腰轻声恭敬地问道。
“啊。。。。。”老爷子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我就是,你们是谁呀?”
“原来您就是周大爷,您好!我是从城里专程赶来的,这是我的名片。”陈子奇随即递上自已的名片。
“老周快请外面的客人到屋里坐吧!”屋子里走出一个面目慈祥一脸和气的老太太。
来到屋内一向擅于察言观色的陈子奇见周云龙态度冷淡,他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和老太太唠起了家常,“大娘,您今年多大年纪了?”
“你问我呀,我今年六十七了。”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我看您老的身子骨可挺硬实的,一点也不象快七十的人啊!”陈子奇笑道。
“我的身子骨还行,比我家老周可强多了。”老太太回答道。
季凡打量了下宽敞的房间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娘,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就你老两口住啊!”
“唉!”老太太叹了气说道,“儿子和孙子都在外地,曾经多次来电话让我们搬过去和他们住在一起,可我和老周在这里住习惯了,也懒得动弹就一直就住在这儿,种点菜养点鸡鸭的挺好的。”
“是啊,农村空气好,这里环境又比较安静,最适合你们老年人居住了。”季凡说道。
“你们到我家有什么事吗?”周云龙沉默了半天见季凡二人始终不言明来意,他禁不住开口问道。
陈子奇对季凡报以会心的一笑,心想这老爷子倒挺有耐性的,他终于开口了。于是陈子奇面带笑容冲着神情有些严肃得近似于拒人千里之外的老者说道:“周大爷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我听说你家有件祖上传下来的玉围棋,可否取出让我们一观呢?”
“什么玉围棋,对不起我们家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你们两位先是请回吧!”周云龙板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一旁的老太太也立刻变成了闷嘴葫芦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陈子奇一见这周云龙一副架势,已经把门封上了。他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向季凡使了个眼色,起身告辞道:“对不起,大爷大娘打扰了。”
“大爷大娘,再见。”季凡挥手和二位老人告别。
“季凡你说这周云龙家里有玉围棋的消息是否是空穴来风,是人家无中生有编出来的,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这东西呀!”陈子奇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看可不象,如果他家没有这种东西,他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必要那么态度生硬地一口回绝,这是其一;第二、从老太太在我们进屋后前后不一致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第三、我们也打听过了,这东西虽然谁也不没亲眼见过,但是前后有很多人到他家上门询问,这就证明这条消息绝对属实。因此,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周云龙根本就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他家有这件宝物的可能性非常大。”季凡非常透彻分析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有同感,可是这个老头子油盐不进,根本不给你机会,我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陈子奇无奈地说道。
“机会是创造和争取来的,说实在的我对他这副围棋倒是很有兴趣。”季凡兴致勃勃地说道,对于他这个酷爱博奕之道的棋手来说,这副围棋无疑对他充满了诱惑力,这种珍贵的棋具即使买不到,哪怕自己能亲眼目瞩一下也是个令人无比欣慰的。
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七十四章 … 喜忧参半的拍卖结果
清晨,季凡坐在二楼的健身房内照常修炼完太清气功,站起身来只感觉头脑中一片空明,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来到露台向远处眺望,秀丽的平阳湖笼罩在清淡如烟的薄雾中,如诗如画的美景令人心旷神怡。
子季凡见此优雅宜人的景色顿时萌发了创作的冲动,于是他取来宣纸和笔墨,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神情凝重静而忘我地沉浸于画境之中。季凡选用的是极富个性、纯正的笔墨观,在秉承勾勒加点染笔墨程式的前提下,在解构写生丘壑境象时,更注重西方美学中的情感投入和东晋顾恺之的迁想妙得理论,更注重对真山实水的心察和心灵感悟,把观察的自然转化为体悟的自然,把经历之境转化为心思之境,以混沌的笔墨语言在古雅的风格中流溢出一种清新的气象。
“明代山水大家董其昌曾说过:‘以境之奇怪论,则画不如山水;以笔墨之精妙论,则山水不如画。’
中华大地,无山不美,无水不秀。你这幅山水画透露着一股清静之气韵,既展露了自己清晰的个性风格,又使人陶醉于天地间充盈的清丽和秀美之中,尽谙画水宜得势,闻之似有声的神韵,果然是幅好画。”黄欣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季凡身后品评道。
季凡闻之淡然一笑说道:“古往今来,真正作为绘画艺术珍品流传下来的,往往与作者的品格、气节、学问、胸襟、境界、包涵甚广有很大关系。志趣不高,无以言境界。
作为搞艺术的人,与其说被人透视作品,不如说是被人透视人品。山水画贵在有清峻之气、古朴之风,自然神韵;不可有浮躁气、市侩气、庸俗气。我这只不过是内心深处的真情流露罢了,欣怡听说你精于工笔花鸟画工精湛,什么时候也让我一饱眼福啊!”
“这我得好好酝酿一下,可别在你这个行家面前献丑。”在未曾见过季凡的画作之前黄欣怡对他的绘画水平不以为然,始终持怀疑态度,总觉得父亲对他有点夸大其词,今天亲眼目睹后,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季凡象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在公司门外他碰到了刚从云南返回的程汉章,程汉章满面春风,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快就上班了。”季凡迎上前问道。
“啊,昨天下午才到家,我惦记着大厅里事务繁忙,怕你们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就过来了,我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走到我办公室坐会吧!”
“好啊!”季凡随口答应道,陪同程汉章上了二楼。
“这几天临时抽调到大厅里从事典当工作感觉如何呀?”程汉章一边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季凡坐下,一边问道。
“还可以,勉强能应付得来。”季凡闻听此言想起金手镯事件脸上不由一红回答道。
“通过这几天的亲身经历,你觉得自己现在是否足以胜任典当师职位呀?程汉章盯着季凡平静地问道。
“典当鉴定这行涉及的知识博大精深,弟子进入这行时日不多,现在只是学了点皮毛,与大厅的其他人相比,无论能力和水平都有所欠缺,弟子不敢著求什么典当师的职位。”季凡谦逊地说道。
“年轻人取得了一点成绩既不沾沾自喜,又不事张扬,能做到不骄不躁宠辱不惊,实在是难能可贵。清静无为法自天成,看来你近来潜心修炼的太清气功已小有进境,倒是没辜负我对你的一片苦心。”程汉章对他赞许有加地说道。
“季凡能有今天,都离不开师父您的指点和教侮。”
“你悟性天分俱佳,以后振兴天机门的重任就全靠你了。据我看来那本《说瓷》里面的知识已经远远满足你现在的知识需求了,这里有两本古玩鉴定方面的古籍珍本,你拿去好好品读吧!”程汉章随手递给季凡两本纸张泛黄的手抄本线装古籍,一本是品鉴各种玉石的《鉴玉》,另一本则是介绍名家书画的《丹青录》。
季凡爱惜地用手轻抚着这两本书激动地说道:“师父对弟子的栽培之恩,徒儿我没齿难忘,实在是无以为报啊?”
季凡拿着两本书回到办公室,他和也是刚从云南返回的王兰打了声招呼,闲扯了几句就开始忙活起手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