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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既然你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答应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不过白天公司太忙实在是托不开身,那就定在下班以后吧!”季凡想了想说道。
下班以后马超群开车如约而至。两人相视一笑简单寒喧了几句,直奔候宝忠家中而来。候宝忠家座落在一个高级住宅区里,室内装饰得极尽豪华奢侈,价格昂贵的宜家家具、意大利真皮沙发。屋顶华丽的施华洛奇水晶吊灯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富有和阔绰。
候宝忠年纪看样子四十多岁,面白无须,一双三角眼。身上穿着一套红得发紫的真丝睡袍。体态有些发福。“马经理,季先生你们两位请随意坐。”
他说话的嗓音尖利而又有些沙哑。再加上这与众不同的长相,季凡不由将眼前这位与古时宫里地太监联系在一起。
候宝忠见二人四处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心里甚是得意,“不瞒两位,我这酒柜里备有各种各样的各酒,象什么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应有尽有,你们二位喝点什么?”
“客随主便,随意。”马超群淡淡地说道。
“那就来点波尔多红酒吧!”候宝忠说着从酒杯里取出一瓶红酒,打开后倒了三杯,分别递给二人。
季凡在接酒杯时注意到他右手中指上戴着一只绿意盈盈硕大无比的绿宝石戒指,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候老板这枚绿宝石戒指倒是不错,如果我猜地没错的话,应该是产自哥伦比亚的祖母绿吧!”
“老弟好眼力,果然是识货之人。”候宝忠闻言本来就不大的一双三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说道。
“候老板那是当然了,我这位季老弟在典当行里上班,人家可是从事鉴定物品这方面地专业人士。”马超群说道。
“季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眼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候宝忠夸奖道。
“候老板我看咱们书归正传,还是先看看东西再聊吧!”季凡瞧了眼时间说道。
“好的,请两位移驾跟我到书房里吧!”候宝忠说完领着两人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地上铺着名贵的波期地毯、墙上悬挂着齐白石地字画,当然书房摆放最多的还是各种瓷器。
马超群洋洋得意地从博古架上拿起一只陶瓷粉盒,打开以后先让马超群闻了闻,“马经理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吧?”
接着他往里面倒上一些水,然后再将水倒掉,再递给马超群闻时,这粉盒散发出一种浓郁
,“这神奇粉盒可是我花了二万块买地,怎么样还不宝忠炫耀道。
“这是汉代时期妇女用来化妆地粉盒,距今也有二千多年了,工艺相当精致。”季凡评价道,本来他想告诉候宝忠这种粉盒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但由于只是民窑烧制地普通用品,根本值不了几个钱的,可看他一脸兴奋地样子心想还是算了吧!
一只摆放在红木茶几上的清乾隆五彩瓷瓶季凡感觉不错,泥鳅背、白底釉、双圈款、面滋润,五彩的开片也十分漂亮。季凡知道如今五彩器,特别是清三代的五彩器非常珍贵,很受玩家追捧和喜爱,这只瓷瓶他感觉确实是开门到代的物件。拿起放大镜仔细察看才发现,这个五彩瓷瓶居然是拼起来地,因为做了后期加工,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完美无缺。
季凡环顾着这室内存放的元青花、清粉彩、龙泉青瓷等几十件瓷器,心想这里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以假货居多吧!那件大明嘉靖款青花瓷瓶青花发色虽艳,但虚飘,纹线含糊、软弱,面显得轻佻、浮躁。明显为赝品。这件宣德青花瓷盘胎质绝无真宣德的细密柔滑感,圈足内的略显僵浊,色泽也没有真宣德般醇净,细品即知此乃现代的仿品。看起来这候老板的眼力实在是很一般呢!
此时候宝忠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瓷枕放在书案上。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这是我前几天和几个朋友到南明市,从一个刚退下来的局长手里买来地瓷枕,绝对开门到代的宋代定窑的瓷器。季先生你是行家来给品评品评。”
“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定窑的瓷器那一定不错,候老板也花了不少钱吧?”季凡拿起这件瓷器一边仔细察看,一边随口问道。
“那家伙张口就要了三百万,我一顿侃价。最后花了八十万搞定。”候宝忠笑着说道。
季凡上手仔细观瞧着这件瓷枕,此枕为一卧姿地男孩,他双臂环抱。伏卧在木榻上。头侧垫在左臂上。右手拿个竹球,双脚交叉跷起。一副天真顽皮的神态。胖胖的圆脸,双目炯炯有神,身着长袍,外穿坎肩,下着长裤。衣纹线条和衣着、木榻上的刻花装饰简洁流畅,象牙白地色调和质感,给人以自然恬静、高洁的艺术感染力。
“季先生你觉得这东西怎么如何呀?”候宝忠见季凡上手把玩半天也没表态有点急了,于是追问道。
“候老板你这件瓷枕质地洁白细腻,造型规整,雕工极为精细,纹饰十分均匀,尤其难得的是人物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从外表看来感觉真的不错。”季凡说道。
“听你这么说,可一定是定窑真品了。”候宝忠难以抑制心中地喜悦问道。
“现在就枉下结论就有点为时过早,候老板麻烦你把放大镜递给我,我还要做更为细致的观察。”季凡说道。
当他用放大镜对底足查看半天后,这才一脸凝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瓷枕。
“老弟,你这东西到底是真地还是假地?”马超群见他神色严峻地样子,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是啊,季先生你快说呀!”候宝忠也着急地催促道。
“定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是当时最有名地白瓷窑口。如果单从器形上看,这件瓷枕和定窑珍品几乎一模一样,但这也是现代高仿品的厉害之处,由于它采用的是从古代定窑窑址出土的老模子做胚胎,因此器形甚至模印的花纹都可以做到和真品一模一样。
鉴定这种高端的仿品有一点十分重要,那就是得了解定窑的烧制工艺,定窑的瓷器都是用快轮塑胚,然后用模子印花。瓷胎成型后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脱模,也就是如何顺利地将扣在瓷胎上的模子取下,可是由于古代传统的脱模技术已经失传,现代高仿品都是在模子里撒光滑的石粉或石膏来脱模,但这种技术会带来一个后果就是瓷器进窑烧成后,仔细观察尤其用放大镜会看到面上分布着些许红斑痕迹,而传世的定窑真品白瓷根本没有这种红斑,因此在鉴赏时一发现红斑,哪怕是一丝也基本可以判断是仿品了。
这件瓷枕的面上有一丝肉眼不易察觉的极浅红斑,因此我可以明白不误地告诉你,这件瓷枕是件现代的高仿品,候老板这次你可打眼了。”
“怎么会呢,那为什么我们一起去的还几位朋友他们可都说这东西不错呀!”候宝忠不死心地接过放大镜看完以后不无泄气地说道。
“候老板看来你是上人家当了,不错的说法多了,究竟是仿得不错,还是看上去象是不错这都可以呀!”季凡看着无比郁闷的候宝忠不无同情地叹了口气说道。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九十三章 … 巧作陪衬的影青瓷碗
时,一个五十多岁老农打扮的人背着一个破麻袋上门忠,“你找谁呀?”候宝忠花八十万高价买了件定窑瓷枕居然被鉴定为赝品,此时他正为此事上火,心情本来就郁闷之极,望着身上穿得脏兮兮有些怯怯惊惊地站在门前的这个老农,他紧邹眉鄙夷地问道。
老农从兜里掏出一块邹巴巴写着地址的报纸看了一眼,“这问这里是候老板家吗?”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候宝忠堵着门口,丝毫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我就对了,看来狗娃儿这小兔崽子倒是没有骗我,提供给我的地址还挺准的嘛!”老农自言自语地说道,“候老板,我家是岭西的宋家堡子的,听说你最近在收瓷器,我今天特地拿来几件瓷器让你看看。”
候宝忠一听对方是来找自已卖瓷器的非常兴奋,脸上堆起了笑容,“老乡屋里请,你怎么知道收这东西?”
“我们乡下人泥腿子身上脏,我就不进屋了,免得把你家弄脏了,我就站在这里好了。”老农来到室内望着光亮鉴人的地面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从哪里听说我收藏瓷器的?”精明的候宝忠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候老板你前一阵子不是到过我们宋家堡村里吗?”老农不紧不慢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是有这么回事。”候宝忠想了想说道。
“你在我们村的狗娃子家里收了几件瓷器,一出手就给了他二万多块。当时我们全村人都惊呆了。临走时你还把自己地地址留给他,嘱咐说以后我们村里谁家有这类好东西可以按这个地址来找你。
不瞒你说我那天我也在场,看见狗娃子那几个破烂不堪的瓶瓶罐罐卖了好几万,可把我羡慕死了。我回家翻箱倒柜地找,你还别说真让我翻着三件瓷器。”老农说着从破麻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三件瓷器放在地上,“这三件东西说起来也有些年头,它还是我爷爷当年收破烂的时候,在一个官宦人家门口,从一个仆人手里收的。这些年过去了,家里谁也没在意。直到那天你到我们村里收古董我才得知敢情这玩艺还能换钱。”
季凡瞧着眼前这个绘声绘色地讲着动听故事的老农,心里憋不住想笑,这家伙故事编得倒满象那么回事。也不知道他这几件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以让我看看吗?”季凡蹲下身问道。
“这种鉴定瓷器真伪的事季先生你最拿手了,当然得请你来给掌眼了。”候宝忠现在对季凡的鉴定水平可是推崇备至。
老农望着季凡那副淡定从容地样子,心里发虚的他眼里不由闪过了一丝慌乱。
这三件瓷器其中两件是芒口瓷碗,颜色天青。胎单薄,碗外壁刻有较粗糙的莲瓣纹,这两件货真价实的南宋时期江西景德镇湖田窑烧制地影青瓷碗能出现在这里,倒是颇出季凡意料之外。难道这几件都是真品!
再瞧那件大清康熙款素三彩罐,从样式和画工纹饰来看倒是典型康熙的风格特征,但细品彩贼光四溢。明显透着一股火气。显然是出自近代的仿品。见此情景季凡心中已然一片雪亮,敢情那两件影青瓷碗真品是用来作幌子的陪衬。目地是为了卖那件素三彩罐啊!他望着满脸期待的候宝忠轻轻摇了摇头,候宝忠非常客气地把那个老农请出了门。
“老弟,怎么会是假的,我感觉那两只瓷碗看起来挺不错的。”打发走老农后候宝忠疑惑不解地追问道。
“你说地一点也没错,那两件瓷碗一点也没有毛病,的确是开门到代如假包换的南宋湖田窑影青瓷器真品,不过这件康熙款素三彩罐却是高仿品,稍不留心就会看走眼。由于湖田窑出产地器物产量非常大,它地胎釉都很粗糙,属于很常见地民用瓷器,因此比较容易鉴定。而这恰恰正是骗子的高明之处,当看到这两件瓷碗是真品时,如果按照人地惯性思维来分析就会错误地认为另一件瓷罐也一定会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之间你就正中了人家的圈套。”季凡说道。
“先以这两件真品为诱,让人误以为全都是真的,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啊!这骗人的招数可够损的。”马超群无比痛恨地说道。
“马哥你们拍卖这行讲究的是诚实守信,可这些四处打游击的古董商贩却是不同,挖坑、埋地雷、讲故事、编瞎话无所不用之至呀!”季凡说道。
“他们这些不法商贩有点太缺德了,幸亏季先生你在场,不然我今天没准又得受骗上当啊!”候宝忠心有余悸地说道,“听你今天给我鉴定,闹了半天我这两天收的那些瓷器居然没几样真的,虽说收藏这行门槛高得交点学费,可我这学费也交得是不是太高了。”
“候老板你没听说有那么一句话嘛!要想使这人疯狂,就介绍他玩收藏。”季凡笑了笑说道:“古玩收藏这行学问大着呢!候老板你如果喜欢收藏,我建议你不如玩字画,当然要买就买艺术大师的精品。如今的书画艺术品市场异常火爆,象齐白石、张大千、傅抱石、吴冠中、陈逸飞、李可染等顶尖艺术家的杰作,在市场上非常抢手,价格也日益水涨般高,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每件也就是几百上千元,能过万元就很了不起了,可是现在都拍到了几十万、上百万、尺幅较大的精品上千万也屡有成交。当然前提是你得到正规的拍卖行去买,这最起码质量能有所保证,而不是象你现在这样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大堆赝品。”季凡理重心长地说道。
“候老板,季老弟此话在理。收藏这行不光靠的是运气,眼力也尤其重要。你以后玩瓷也好,玩字画也罢,总之我劝你不要光想着捡漏淘宝地好事,还是脚踏实地务实一些多到大型正规的拍卖现场转转,也同样会有所收获的。”马超群同样劝说道。
“你们两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