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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大作,浊浪翻滚,当时我也在湖上,我们这些离岸边不远的渔船看势头一对,纷纷靠了岸,惟有这艘运沙船正在湖的中央,我们眼睁睁看着它在不远处的湖水里打转,却无计可施。此时,这艘运沙船离岸边仅有几里远,十多分钟的时候沉下去了。风暴就像突然袭来一样,在十几分钟后又迅速地消失了,湖面上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船上当时有四、五个人一个也没逃出来,就这么活生生地被湖水给吞噬了。
”纪长虹神色黯然地说道。
“那明知道这条水路十分危险,他们为什么还要坚持走这条路啊!”季凡不解地问道。
“由于老爷庙水域是鄱阳湖通往长江的惟一水上通道,虽然危险,但这些靠水吃饭的人们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前来闯关,多少年来,过往船只上的船员经过这里时无不提心吊胆。
听我爷爷讲过,在这个地方沉了三条大船,其中有一条是用来装瓷器的,小碗,盘子,茶壶啊等,沉在我家门口上面一点点。我和哥哥都是在水面上长大的,都会游泳,尤其是我哥哥他水性特别好,对我爷爷讲的这个故事非常感兴趣,有一天夏天午后的一天,他偷偷拉着我,划着我们家的那条小船,来到了那几条大船沉没的水面,对我说你在上面照应点,我下湖去看看能不能捞几件好东西。说完他扑通一声跳下了湖,不一会儿功夫他浮出了水面,手里举着这件盘子冲着我高兴喊着。正当他准备下湖再去捞几件瓷器时,父亲从家里赶来,把我们俩撵回家,我们刚刚上岸不久,湖面突然之间起了风暴,吓得哥哥脸色铁青,从此再也不敢私自下湖去捞东西了。”
“那后来呢?”左思思追问道。
“老爷庙水域神秘沉船的现象成了不解之迷,我们当地流传着种种传说,有的说这湖底有个巨大的海底金字塔,能产生吸力惊人的旋涡;还有的说这湖里有一条巨龙,是它把船吸进了湖底。沉船这件事引来了很多的科学家的关注,在他们眼里,各种各样的传说当然是不可信的,只有用科学的方法找出沉船的真正原因,才能解开人们心中这个古老的谜团,才能帮助人们远离这些灾难。然而,摆在科研人员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三十多年以来,到老爷庙水域考察的科研小组来了一批又一批,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们都没有为这一水域的沉船事件找到一个确切而又合理的解释。再后来就是一些城里人听说有人从湖里捞出了东西,于是一些城里来的潜水员先后来到了这片水域,那个潜水员下水呢,他穿的服装不同,我们看着好奇怪一样的,听大人们讲,他是潜水员,下水去摸沉船上的东西,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那些潜水员居然什么也没有找到。”
“你这件东西虽然现在瞧起来有些乍眼,但如果你保养得当的话,恢复如初也未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程汉章审视以后说道。
“这件瓷器自从捞上来以后,我时常拿出来清洗,可这上面的颜色始终没什么变化,还请你给予指点。”纪长虹说道。
“你这件瓷器由于保养不好,致使面暗淡无光,因为的表层被破坏,水中的液体,主要是含胶质的成份以及贝壳沾在上面,即使出水后,已把器物冲洗干净,但沾在层破气泡里的胶质物质还在,无法彻底洗干净,因此表还会附着一层胶物质遮住光。要使这种水捞瓷表面光洁,必须用含1%的草酸水浸泡一天,再用洗衣粉水浸泡一天用淡水洗干净后,没事的时候常用手摩擦器物表,把沾在面上的污垢擦掉,日久天长自然会使光逐渐回复的。”程汉章说道。
“真是太感谢了。”纪长虹付过鉴定费,高兴地离开了典当行。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一百二十一章 … 意想不到的典当年会
走了上午最后一个来典当的顾客,季凡看了下时间已时了,刚准备坐下来歇一会儿,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耳边响起吴文远宏亮的嗓音,“季凡,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经理室内,吴文远和程汉章两人正低头交谈着什么,吴文远冲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季凡,刚刚接到省典当协会的通知,省里定于这个月的22日至25日,在安徽省黄山市召开备派程主任去参加这次年会,可程主任的境界很高啊!他说这种会议他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工作是大家一起干的,好事不能总让给他一个人独享,于是他向我推荐了你。你来公司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在日常工作中,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实际业绩都比较突出,因此我也同意了程主任的观点,由你代表公司去参加这次年会。”
季凡对此感到非常意外,“谢谢吴经理对我的关心和厚爱,只是我来公司时日不多,对这份荣誉实在有点受之有愧。”
“年轻人就是要多出去闯一闯,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参加年会的都是业界颇具实力的典当行,这每年一次的年度实际上也是为各个典当行提供互相交流经验切磋学习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呀!”程汉章语重心长地说道。
由于明天就要启程出发,吃过晚饭。苏晚亭来到楼上非常细心地把毛巾、牙具、以及随身所要携带地衣物整齐地码放在包里,“你明天准备怎么走啊?”她向端着一本交通手册正聚精会神地查看地图的季凡关切地问道。
“我坐火车走,有一趟从北京开往福州的特快列车,中途刚好经过黄山,我已经托老马给我订了一张卧铺,也就几个小时就能到地方。”季凡用手指点着地图微笑着说道。
“东西我都已经给你装在包里了,你自已一个人出门在外当心哪!”苏晚亭说道。
“刚才我查看了一下地图,黄山离景德镇很近的,才不到200公里,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这次开完会我准备顺道到景德镇去逛逛。”季凡随口说道。
“景德镇?你到那里去做什么?”苏晚亭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为了这件带冲的瓷瓶。”季凡说着到书房的书柜里取来那只花二万块钱从平安镇淘来的斗彩卷叶纹瓶。
“质白润如脂似玉,还有这米糊底,这可是非常典型的成化官窑青花,这种成化年间官窑产的斗彩瓶数量稀少,它极为珍贵,如果没有冲地话即使拍个几千万也很有可能啊!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拿出来呀”苏晚亭问道。
“唉,别提了,这件瓷瓶我当时也是看它是开门到代的成化瓷器,就买了下来准备找人修复,然后再高价卖出。哪成想由于它修复难度极高,在龙江市根本没人能修复它,反倒成了鸡肋。这弃之不舍,食之无味,着实让我好一阵子郁闷,就一直放在柜里没有轻易示人。”季凡苦笑着说道,“听说景德镇龙珠阁瓷器高手云集,于是准备带着它碰碰运气,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吧!”
“制作如此精美的瓷器。却带着一个环形冲,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但愿此行你能偿所愿,让它重新绽放出光彩。
”苏晚亭安慰道。
“晚亭,我要出远门了,不知道我不在你身边这几天,你想不想我呀?”季凡眼里带着炙热的眼神注视着她。
“当然想你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人家对你的一片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呀?”苏晚亭含情脉脉地说道。
“光说不行。你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我好久没有寻找点灵感了。今天我可要好好补偿一下损失。”季凡说着把苏晚亭紧紧地搂在怀里。
第二天。苏晚亭黄欣怡二人结伴而行,开车把季凡送到车站。“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两位美女请回吧!”季凡向两人挥手道别,然后登上了西行的列车。望着干净整洁的卧铺车厢,季凡心里不由感慨万千,说起来自已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坐卧铺。想当初考入龙江大学的时候,为了给家里省钱,自已坐着两天硬板挺到站。
人熟好办事,老马一个电话果然好使,硬是给自已挤出了一个上铺。卧铺车厢与季凡比较熟悉的硬板
是不同,车厢里非常干净,空气通畅,绝无硬板车厢患令人窒息地感觉,被罩、枕巾、床单都是刚换洗过的,季凡对此非常满意,先把包放好,然后坐在窗边兴致勃勃地向外面望去,到处是村庄,此时秋收已过,一家家房顶晾晒着玉米,田里是冬小麦的绿苗,还有枯黄地玉米秸,
进入安徽地界,眼前却是另一派景象,田野里一片绿色,一村接一村的老式房子多是白墙黑瓦,也有不少新式小楼,两层或三层,方头方脑,包着各色瓷砖。许多人家院里都冒出一棵两棵柿子树,树叶已不多,剩下许多大柿子挂在树枝上。路过一片山区,算来应该是黄山的余脉,绿水青山,人家稀少了许多。山上多毛竹和细瘦的杉树,山脚是一片片茶园。傍晚的金黄直看到太阳落山,田野才慢慢地暗下去。
夜色沉沉之下,火车终于来到黄山市,季凡拎着包下了火车,刚出站台他就被一群上来揽客的出租车司机给团团围住,“先生,要住店嘛,坐我的车走吧,”季凡对这些过份热情地出租车司机明显有些不适应,他迅速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用手指着一个四十多岁,外表长得比较忠厚的司机说道;“我就坐你车了。”
其他司机见没了生意,于是纷纷散去,季凡坐上车向司机仔细打听才知道,这里是黄山市,距真正的黄山还有60多公里的路程开会的酒店,来到酒店先到大会会务组签到交会费,办理入住手续领了房卡。季凡分到的是二个人的标间,由于季凡来得早,同房的另一位典当行的同仁还未到。季凡上楼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路地风尘,然后穿戴整齐地来到楼下,“请问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啊?”他向站在吧台里地服务员问道。
“先生,你是想找个女孩子玩玩吧?”服务员上下打量了季凡一眼问道,心想这个人长得人模人样,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
季凡一听不禁哑然失笑,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已地意思,于是连忙解释道:“我问的是你们这里卖土特产地地方。”
“你问的是这个啊!”服务员红着脸说道,“你如果想买东西,我建议你还是到屯溪老街比较好,来黄山的游客几乎必先到此地。那里卖的多为我们当地特产,象什么祁红、候魁、毛峰、毛尖茶叶、笋干、蘑等等应有尽有。”
“有没有卖古玩的店铺啊?”古玩他是最感兴趣的,这当然一定要问清楚。
“那条主要街道‘黄山中路’街道两旁卖什么的都有,古玩店也应该有吧!”服务员不确定地说道。
“谢谢你的指点。”季凡说着走出酒店,腹中有些饥饿的他找个家老店铺,老房子,老门脸,老式的桌子板凳。
饭呢,当然也要尝尝老风味徽菜。服务员小姐使劲推荐徽州头号名菜‘臭鱼’,说是特殊制法,先要腌上几个月,闻着臭吃着特别香。季凡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点了道自已曾经品尝过的徽州名菜‘炒毛豆腐’,因为服务员一再保证绝不是‘长了毛的豆腐’,一点都不臭,味道还算可以。另外点了个‘黄山一绝’,等到服务员端上来一看季凡不禁有些大失所望,原来就是炒厥菜,硬硬的没啥好吃。还点了个‘老徽州炸酱’,我想当然的以为是炸的什么东西,加了酱味,就像‘无锡骨头’,说是骨头其实以肉为主。谁知此菜上来,还就是实实在在的一碗酱,加了点笋丁豆干丁,死咸,足能送下两斤面条。这怎么能当菜吃呢?捞了两筷子,再也没动。只有一道烧小塘鱼还行,虽然鱼小刺多,但味道很鲜。就这么几个菜码不大的小菜,居然花了一百多块钱,令季凡产生受骗上当的感觉。
吃过饭季凡原本准备到屯溪老街去逛逛,可看到天色已晚,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先回酒店,明天再去闲逛。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一百二十二章 … 漏宝的明器
山市前身为徽州,古称新安。秦置郡县,距今有2久历史孕育了独树一帜的新安画派、新安医学、徽派建筑、徽派盆景、徽墨、砚制作艺术等独特的历史文化体系。徽学与藏学、敦煌学被国内外同行公认为我国地域文化研究的三大学派。徽州文化底蕴深厚,新安艺术则是古徽州灿烂文化的精髓。位于黄山市中心城区国家级历史文化保护街区屯溪老街入口处的黄山古玩字画一条街,街道两边的各种古玩店铺鳞次栉比。
季凡信步走进一间名叫明德轩专门出售各种文房用具的店铺,店内布置得古香古色,除“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外,还有印章、印盒、水盂、笔洗、笔筒、镇尺、砚屏、墨盒等小巧而雅致的文玩,古人云:“笔砚精良,人生一乐。”,喜爱书法之道的季凡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他挑选了几块制作还算精致的徵墨和一方砚。
一件黄杨木笔筒引起了他极大兴趣,黄杨木笔筒,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