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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开着车远远地便看见站在百年好合橱窗前发呆的汪雨楠,原本,他还因为街头偶遇开心了一下,没想到走上前来却看见了她的满脸泪水。
程小姐……呵。
汪雨楠仰起脸看了看伫立在对面高大壮硕的男人,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好看的凤眸似暗夜般深邃,忽然,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情绪猛然涌出,席卷了汪雨楠所有思绪,她浑身一震,下一秒,胸口却痛得像万千箭矢的直射心房,密密麻麻在心脏穿透一个又一个的血孔,鲜血一股一股流下来,胸腔被涨得满满的,近乎让她窒息。
她又低下头,泪水掉得更加猖狂。
这样破碎不堪的心,即便她想再亲手粘起来,也无法找到一片完好的。
见状,沈天昊的眉皱得更紧,汪雨楠木然地靠在玻璃橱窗前低低抽泣,她的黑发自然地垂在肩下,浓密的睫毛被晶莹的泪水覆盖着,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走上前去惊愕地看着橱窗里的巨幅结婚照片半响,总算明白他的丫头为什么会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了。
一瞬间,他的眼角微微一抽,下颚紧绷,黑瞳闪过一阵激狂的怒气,火焰在他眼中燃烧起来,他蓦地伸出手抬起汪雨楠的下颚,逼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眼,“哭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哭成这样?”
NND,又是楚海,Z大的校长任命在即,他竟然还将照片挂在这里到处招摇,让他的丫头如此伤心。看来,自己那天对他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是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反正这两年在官场混,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善类,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他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过河拆桥!
“我……”汪雨楠的声音因为痛哭而有些沙哑,她努力地将几欲夺眶的泪水逼回,倔强得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金色的光芒照在沈天昊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辉,他靠自己那么近,近得她几乎能够看到他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不若往常那样波澜不惊。
只是,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就算她真是为了楚海哭,又管他什么事呢?
暧昧就似魔咒,紧紧缠绕着她,不死不休。
她根本压制不了自己内心伸出迸发出的热烈情感,不管怎样努力,都忘不掉,也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的昊哥哥,不吃他和其他女人的醋。
世界陷入无止境的沉默,蓦地,程薇气喘嘘嘘地追了上来,“沈天昊……我说你怎么下车了?原来是看到汪秘书了。”而后,她惊讶地看着满脸泪水的汪雨楠和一副痛心疾首的沈天昊,微微喃道,“你……怎么了?怎么在哭……你们这是……”
跟他相处了几天下来,她发现这个沈天昊看起来总是一副温温淡淡的样子,对什么事好似都不太上心,可是见到今天的场景她程薇算是大跌眼镜。
“程微,我还有事,今天不能陪你了,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我会打电话通知刘明涛开车送你回去。”还未等汪雨楠和程薇反应过来,沈天昊蓦地伸手拉住汪雨楠的手,猛地拖着她向路边的奥迪走去。
程薇微愣地看着一男一女远去的背影,她甚至有些无法置信地跺了跺脚,他……他……他就这样把自己甩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马路边!?连个理由都没有,这未免也……噢,看来,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至深的感情纠葛,也好,她程薇本来就只是想利用利用他,而不是真的想跟他擦出什么火花,只是这个汪秘书又不是什么天仙绝色,他就这样当着很多人的面将她抛在路边,她的面子上未免有些挂不住。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男人是会无视她的魅力,那就是,心有所属的男人!
沈天昊的眼底似有无数浮云掠影,幽深得没有尽头,那一抹无端端地在汪雨楠的心湖里掀起惊涛骇浪,她不禁有些恼怒,“你干什么!?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按了开锁键,沈天昊不顾汪雨楠的意愿将她硬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后自己转而走到驾驶室扭开钥匙,发动引擎,他狠狠地瞥了惊慌失措的汪雨楠一眼,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流窜,“你既然有那么多时间伤心,还不如好好陪我。”
他一直不明白,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交恶的?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对着他笑,不再对他百无禁忌地聊心事?是什么时候开始闪避他的追寻、他的碰触?又是因为什么,他们之间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些先撇开不谈,眼前最重要的是——该如何让丫头如高中那时般地黏他、依赖他?而不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流泪,对她而言也许是过去了,但是对他来说那种痛却永远也没结束。
他不喜欢听她的口中老是提起另一个男人,更不喜欢她总是为了别人流泪,那比将他的心挖出来还要难受,就算自己也曾痛彻心扉想离开她,想彻底忘记,可再次见面是老天爷给他赎罪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的把握。
沈天昊语音平稳、一脸面无表情,教人看不出情绪,可汪雨楠不知为何却觉得他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潜藏着十足的不悦和恼怒。
“陪你?我为什么要……秘书的工作并不包括陪你……”
面对汪雨楠的质疑,沈天昊不悦的凤眼瞥她一眼,随即迅捷地移至前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车速以120Km/h运行,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一切都那么模糊,汪雨楠一度想跳车,可她怕死,而且直觉却告诉她最好不要在这时惹怒身旁的男人,所以她只能识相地闭上嘴,任沉默充塞空气中,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到底想带她去哪里。
***
终于,车子行出了繁华的街道,山丘上的草坡在昨日雨水的洗涤下,重现出青翠的色泽,整片的油菜花田在丘下延伸,一望无际。她认出了这一条狭长的山路,是通往Z市著名的风景区,只是,她不明白,沈天昊将她带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敢跳吗?”他的眸子黝黑清亮,深情的眸光一直锁在她的身上。
汪雨楠注意着他诡谲的脸色,然后再看了看脚底下的万丈深渊,就差一步,她就会跌下去。风像一只难以驯服的野马不停地唱着,叫着,吼着刮在他们的脸上微微作痛,汪雨楠慌乱地摇摇头,脸色乍然苍白心中不禁一阵寒恶,她左思右想,也万万不曾想到他竟然会带自己来,蹦极!
她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拼命地忍住脑海中的眩晕,她不该上来的,她应该挣脱他的手,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胆子一向很小,离开他之后,就算拼命地看鬼片训练自己的胆量,却仍然没有多少进步,但为何还要硬将她拉到这个高耸入云的地方。
工作人员默不作声地帮他们系上安全带和吊绳,跳台上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鸦雀无声,紧张和恐惧,一时之间竟然让汪雨楠忘记了哭泣,她的心中徐缓浮出几许异样、无以形容的心情,冷汗直从她的皮肤往外冒出,打湿了她单薄的衬衣,冰凉的,她的头晕得厉害,双眼看到的东西都在乱晃,连带着心也堵得发慌。
蓦地,沈天昊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汪雨楠瞠大眼,眨眨眼,瞪着他,他把她抱得这么紧,她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了。
下一秒,他微低下头,吻了她,湿热的唇舌和他的人一样强势,半点不给她退缩反抗的机会,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唇瓣,吮吻着她的柔软。
汪雨楠不禁瞪大眼,她的心在刹那间狂颤,却也在刹那间沦陷在无边无际的思念,他眯起饱含氤氲欲念的魅眸,“怕什么,我会陪你一起。”
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我… …
我… …,我在想,蹦极的时候能接吻不,灭哈哈哈
30
30、年华随心的荏苒3 。。。
“五、四、三、二……”汪雨楠屏住了呼吸,当“跳”字从工作人员口中喊出时,沈天昊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初落时没有感觉,或者是有些风拂面时飞翔的轻爽,但三五秒之后,整个心脏开始向嗓根靠拢,又是三五秒钟后,汪雨楠感觉自己像是彻底的被人从空中丢了出去,她的手,她的脚,毫无着力点,整个肾上腺开始急剧的分秘,那一刻,她的心沉下去又提上来,恐惧再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
“啊……救命啊……”一阵杀鸡般的惨叫声在半空中响起,她完全克制不了心里的恐惧,即使紧紧地闭着眼睛将头埋在沈天昊温热的胸膛,但随着耳边的“嗖嗖”的风声,汪雨楠感到自己的身体正急速地下坠,两边的山体在飞快地向上运动,还没来得及害怕身体便迅速下落瞬间到了最低点,当橡胶绳索的弹性自然反弹起来时,他们俩又向上飞去,到了最高点,又向下落去,那一刹那,汪雨楠感觉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一般,周围的景物根本难以辨清,她只能拼命地抱住沈天昊的肩膀,一个劲地狂喊,“啊啊啊啊……”
“丫头,睁开眼,不要怕!”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惊心动魄的凌空飞舞,一种接近接近死亡的崩溃,却又像是甘愿为心爱的人沉沦甚至粉身碎骨。
在空中翻转后往下沉时,汪雨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有安全感,像是有个无底深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着陆,害怕的感觉像一坛被打破的酒,四处漫溢,无边无形又无处不在。她真的什么也没来得及看,连分明就在眼前的湖水也没见着,呼吸都十分困难,“不,我不……我怕……”
“别怕,有我在……相信我。”他用一只手包住她的小手,近似烫人的温度紧紧的包裹着她因为紧张恐惧而冰冷的小手。
像是要将勇气全部灌进她的手心,汪雨楠像是一只待宰的兔子般,抖颤地睁开眼,碧水映天,烟云随风,原来倒立的急速世界,竟然也可以美得如此盎然,弹力绳往回拉的反弹回高空的时候,沈天昊抓住她的双手猛地展开,那种感觉真的很好,轻飘飘的,像鸟在飞翔,没有任何压力也没有任何阻力,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们又开始完全失衡的下坠,恐惧感又在刺激肾上腺,汪雨楠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一刹那从脚往头冲的速度。
这一瞬间她忽然想明白以前没想通的问题,她的心渐渐清明起来,别怕,有我在,相信我。
是啊,他一直都在……
在五六个回合后,反弹才逐渐减缓,可汪雨楠的背脊仍旧僵直得可怕,沈天昊紧紧地搂着她,听着她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自己的耳畔,感受到她最真切的心跳声,他心头那浓重的烦闷这才稍减,那些曾经令他痛苦万分的经历和无尽的折磨,好像都在这一煞那间远去了。
迎着风,沈天昊对着汪雨楠狂喊一声,“丫头,嫁给我!”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汪雨楠的耳边的全是股股的风声,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说,嫁、给、我!”
他一字一句地吼道,磁性微哑的嗓音,徒生出一股令人绮念众生的邪魅妖冶。
终于,她听清了他的话,话语的回音还缕缕不绝于耳。那一刻,汪雨楠觉得时间忽然像是停滞了那般,当反弹渐渐停下,她看着沈天昊倒立的唇边笑纹在空中旋转,根本分不清眼前是真、是实、是虚、是幻。
只是他的声音就如深冬里的一缕阳光,暖人心扉。
她的眼泪莫名地急剧而下,流过她的额头,流进了她的发梢,她忽然想起了花泽类曾说过,'当你的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如果能倒立起来;这样原本要流出来的眼泪就流不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她仍然流了出来。
她张了张嘴,却无法出声,只是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他的脸。
“可以吗?”绳索渐渐停了下来,沈天昊低低地询问,颤抖的语音泄露了他的紧张,“丫头,别拒绝我。”
听着他天籁般温润的声音,她呜咽着,泪掉得更厉害了。
“说好。”他将她紧搂在怀里,哑声诱哄。
她没有办法再从嘴里挤出其他的字,只能顺从点头,哭着承诺那个他想听的字。
“好……”
闻言,沈天昊的双眼迸出惊喜的光亮,这光亮嵌在他如阿波罗般丰神俊朗的脸庞上,灼目而张扬。
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汪雨楠感到一股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