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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父爱如山,是谁说父亲会永远保护自己的女儿,心疼她、呵护她?为什么她总是过着羡慕别人有父亲开车接送,买这买拿的日子。有时候甚至连,填写表格父亲姓名的那一栏时,她都颤抖得无从下笔。
汪雨楠擦干泪,然后她偏了下螓首,借着月光静静地觑着整晚都拥住自己而眠的男人,他的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肩,耳畔响起他均匀的呼吸声。
空调的气温有些冷,汪雨楠轻轻地朝他的胸膛偎近几分,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不知不觉熨热了她的心,她低下头喃喃说道,“昊哥哥,无论如何,都不要抛下我,好吗?”
***
天刚泛起鱼肚白,诺大的液晶电视机前还坐着一个彻夜难眠的男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不停滚动的那颗足球,嘴里叨叨念念着,“进、进进啊!”
可事与愿违,因为守门员的防守极佳,他连扑了两次之后便稳稳地将球抱在了胸前。
“我靠,又没进?有没有搞错!?”
男人愤恨地将还未喝完的啤酒砸到茶几,而后惊惧地睁大了眼还是不甘地瞪着闪烁不定的液晶萤幕,时间还剩六分三十秒,如果能够扳回一球,也不会让他输得那么惨。
汪旭听着客厅里有些不对劲,他觑了一眼一旁正打着鼾的唐衣妮,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穿好拖鞋走到客厅,低低地询问,“楚海,怎么样,赢了几场?几比几啊!?”
楚海的头顿时低垂着,丝毫不敢胡乱言语,“爸,对不起……我……全押错了……”
闻言,汪旭捏紧了拳头,眼神顿时比封冰还要寒冷,“去你妈的,你明明向我保证过,说有内幕消息,不会再输了!?所以我才会下了血本给你……你!”
“爸,你再相信我一次!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输了!”这能怪他?他的朋友也不是万能通,哪里能预知没发生的事,他不过是想从汪旭那里要到钱才这样说的而已。
“老子再信你就是傻子!”
“爸您别生气!赌球这种事本来就是有输有赢,前几次我不是也帮你赢了不少?你就再信我一次!”他抓住汪旭的手臂,却不料被他狠狠地挥开。
汪旭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咯咯直响,他恶狠狠地瞪着楚海,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样,“不少?你他妈的前几次赢的都输光了!还倒亏了十几万,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就被你这样挥霍一空!”天知道这些钱就是上次他所收的贿赂,如果上级不予批示动工,他们不能给竞标的温州开发商一个交代,这些钱又打了水漂……后果简直不堪预料。
“嘘,您小声一点,要是吵醒了妈,那麻烦可就大了。”楚海面罩冰霜地反瞪着他,“哼,不给就不给,反正黑市佬的账簿那里登记是您的身份证和名字,到最后,别人的人找上门来,不给也得给。”
“你!”
Z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办公室
上午,林向宇就接到李培打来的电话,林向宇仔细地阅读了那一篇有关汪旭和蒋辰的检举信,举报信里说明了汪旭有三方面问题,一是惠晶广场受贿巨额资金,二是涉嫌黑市赌博问题,三是常常以权谋私的问题。
没有署名的举报原本是可以不理会,但现在是沈书记的贴身秘书亲自交予的,所以纪委的林书记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但谁都明白,汪旭和蒋辰都是副书记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处在他这个位置,很难,就算沈季宏是老大,但也不能不看老二的脸色办事,为了小心谨慎,他不得不打电话试探一下刘臻凯的意思。
这封举报信刘臻凯当然早就看过,他在接到电话后表情平静地说,“既然领导有指示,那你们就组织人查嘛。如果查到他们确实有问题,那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如果没有问题,那还他们一个清白,平息杂音。”
平息杂音这个语调说得很平静,但林书记却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中也了有所然。
估计是外围调查也差不多了,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市纪委工作组工作人员出现在汪旭的办公室,汪旭本来就爱摆官架子,这么多年来在官场上也算是如鱼得水,除了沈季宏,没有什么特别的障碍,所以他对纪委工作人员一副公事公办的认真态度难以接受,特别是听到有人举报他涉嫌黑市赌博和惠晶广场收受大额贿赂时,他情绪一时难以控制,站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就说,“这些事纯粹是无中生有!你们没有判断力吗,这样的谣言你们也相信?党和人民养你们都是拿来干嘛的?”
这次带队的是一位梁科长,这原本是林书记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想万一出现意外时,以科长职位低,经验不足为由,到时也有一个回旋处理余地。
可纪委是什么部门,那里听得这样的口气,这位梁科长脸色立即沉下来,口气生硬地道,“是不是这回事,现在还不好说,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在这里,我必须严肃地提醒你端正态度,配合调查。”
“你!”
不料,汪旭这个一顶撞,让梁科长一行人查得更加仔细,调查人员发现他的财务账上有些地方有很大的出入,还有些行为处于没有充分的证据但处在十分可疑的边缘,于是梁科长很快地便向上级提出要求双规。
“双规”措施,经过纪委常委会讨论,决定对线索材料初核之时,进行采用,鉴于检察机关最初无充分证据,又必须依法办事,不好直接出面的情况下,为防止他们串供、毁灭证据等情况的发生,所以用这种措施对于调查十分妥当。
当汪旭接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的心像是被沉痛地敲打了一下似的,李烨不是纪委有人吗,为什么还……一旦双规,就代表会认真调查,要是真被调查出什么,那他……
门外的铃声不停地响起,还有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他脸上的血色尽失,不行,他要给副书记打通电话,也许事情还有所转机,他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刘臻凯的电话,“喂,副书记。”
“我还有事,等会再说。”不料,刘臻凯却沉下声,匆匆地说了两句话后便挂了电话。
“喂……喂……”
汪旭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被挂断的手机和仍在不停响着的门铃,在这炙热的三伏天,心底却忽然窜起一种冰冷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
45
45、花开花败花终落2 。。。
晚上九点半,沈天昊乐滋滋地打开冰箱门然后拿出一罐啤酒,顺便还拿了一份香草冰欺凌递给汪雨楠,他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滋地一声拉开,咕噜咕噜地灌了两口然后掀眼说道,“丫头,市委组织我跟着代表团明天到香港出差,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
“那很好啊。”汪雨楠双腿卧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她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冰欺凌放进嘴里,冰冰凉凉的入口即化,好舒服。
沈天昊一只手拿着啤酒押了一口,一只手则轻轻地环绕着她的细腰,深邃的眼光里有着若有所思,“你看起来很开心嘛,都不会想我?”
“不想。”
“咳……”闻言,那口啤酒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噎在了喉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沈天昊当场猛地咳嗽起来。
汪雨楠惊慌失措地拍了拍他的背脊,嘴里叨念着,“怎么那么不小心。”
“还不是被你气的!”他微恼地扯起嘴角。
汪雨楠却不怒反笑,乌黑的双眼闪耀着些微戏谑的光芒,“没准你会成为第一个被啤酒噎死的人。”
他的脸上挂着反唇相讥的浅笑,“噎死了,你就守活寡。”
汪雨楠假装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清莹的眸光没有情绪,“活寡?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人守寡吗?你要是死了,我一个正值青春貌美的女人,肯定会有很多人要的。”
他猛地环紧她的腰,满嘴嘲讽地哼了哼,说得煞有其事,“我、呸!我倒要看看我的女人,谁敢要!?谁敢要就从我沈天昊的尸体上爬过去。”
他的女人?
老天!她从来不知道听见他说这四个字,会有狂喜在心中炸开,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充塞全身。
不过,尸体,愕,好恶心!
汪雨楠脸红地转过头,却恰巧对上了他近在眼前深潭似的黑眸,好似墨玉浸水,波光潋滟,他英俊的脸孔定格在她面前数公分处,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拂在她紧绷的肌肤上……还有他的手,紧握着她的腰,那姿态,就似雄性动物的生物本能,那温文的外表下潜藏温柔的霸道,让她无法自己地彻底沦陷。
沈天昊敛下睫羽,仍旧不屈不挠地继续刚才的话题,一点也没有害臊地意思,“哼,我去一个星期也,这可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分别……你竟然……”
噢,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效果吗……她想也不想就吐出那两个字,令他的自尊心不免受了小小的打击。
“今天朱科长都通知我了,我明明就要跟你一起去,干嘛要想你!?”话虽如此,但汪雨楠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隐约地微扬。
他干嘛要故意骗她,真是蹩脚……
“呃,你知道了。”闻言,沈天昊尴尬地盯着电视干笑两声,企图打哈哈蒙混过关。
那这么说,她并不是不想自己,而是已经知道了,嘿嘿……只要再多一些时日,她想不爱上自己,都难。
汪雨楠当下一个拳头就捶过去,却不料碰到他结实的肩膀,又痛得缩了回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们上层领导出差,干嘛非要我去,以往明明都是艾敏的活,这下我又招罪人了!”
艾敏厌恶她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特别是她嫁给昊哥哥了之后,她的针对性也愈发明显,反倒朱科长老喜欢将她的事交给她来处理,这样矛盾不激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谁让她今天又请假不来上班。”沈天昊咧开嘴,冲着她微笑,他可疑的笑容把她弄迷糊了,她眨着眼疑惑地眯视他,“那素素呢,她不也可以吗?”
他忽然撇开嘴,贴在她耳边粗嗄地低诉,“她对单位的业务比你熟悉,要是她也走了,单位上没人给朱科长帮忙,能行吗?”
哼,他的意思就是她工作能力不行了?汪雨楠生气地嘟起嘴,她可是以很优异的成绩毕业于Z大的,被人这样一说,难免有些心里发酸。
沈天昊抿了一口酒,恣意地伸手拂开她颊畔乱发后宠溺地道,“好啦,都是已成定局的事实,你就乖乖地去收拾行李吧。”
“哼。”她生气地戳了戳冰欺凌,三两下地就吃了个精光。
她刚起身,沈天昊却拉住她,灼热的视线锁紧她迷蒙的眼眸,想了想,才沉声道,“丫头……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其实,汪旭双规的文件已经下来,他和蒋辰都被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接受调查。这两天,他很想找机会跟丫头好好谈谈,原本,他的确想瞒,但仔细想来父亲说得很对,她是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是他要一辈子珍惜的人……而汪旭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哪怕是受伤,她也有知情的权利。
沈天昊深深的凝望着他的丫头,清远的淡眉,如云如雾墨黑的双眸,淡雅的唇,清萧的轮廓。
那目光,好似要将她的面容铭刻进心中一般。
汪雨楠浑噩地凝定住,如泥雕塑像一般丧失知觉,困缚在他炽烈的目光下。
“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这样看着我。”汪雨楠有些不自在地蹙起眉,不知道她是不是敏感,近日来总觉得他老是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每每她探询的眼光扫过去的时候,他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对上她略微紧张的眸子,心不自觉的轻颤,那双眼似能透彻人心一般,他忽然怯于对视,悠悠垂下浓密睫扇,声音就这样嘎哑地低了下去,“我……听说在香港那边的宾馆看夜景很美,你记得像上次一样多带几套性感一点的……”
算了,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方才,看着她皱着眉那紧张聆听的模样,他怎么开口,也说不出令她伤心的话。
“你这个……”色狼!等了好半天,竟然等出这一句,汪雨楠不免气结。
可下一秒,他便如细雨般吻了上来,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被他壮硕的身躯压在沙发上,强壮的手臂如两条铁钳,固执地箝住她的身体与心灵,火热的舌早已窜入她柔软的唇内……
她试着拍开他在胸前肆意的魔爪,却感觉到他的欲望就在她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