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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就算是为绕小路绕出公安的视野,可这绕得也太远了一点儿,这眼看就绕道河北了……所以他心中猛地窜出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念头——自己中计了,老道要干掉他们!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人家手上不但有枪,自己这边还是被拷得严严实实,这除了闭目等死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有人要杀你们。”
副驾驶的那个蒙头悍匪,扔回头一个档案袋:“这是你们老三现在的样子。”
阿大和阿二对视了一眼,拆开了那个档案袋,发现里头全是血糊糊照片,然后当他们发现自己的老三已经变成了一堆烂肉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没反应了,而紧接着抱着那堆照片就开始干嚎。
“安静点。”坐在副驾驶的头套悍匪用手敲了敲玻璃:“现在你们还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想死就继续在这呆着。”
这一下阿大和阿二彻底老实了,在那一阵悲伤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难以言说的恐惧,巨大的如同黑洞般的恐惧感。
“谁……谁会要我们的命……”
“老道。”
阿大和阿二一愣,谁都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情一下子就错综复杂了,让这两个人根本无所适从。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自己那衷心侍奉的主子,怎么一转念就要杀人灭口呢?更何况自己这边连个屁都没放。
“那……那你们……”
“警察。”副驾驶的那个人朝他们甩出证件:“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么?”
要是放在往常,他看到警察嘴角就露出了不屑和嘲讽的笑容,可今天……当他知道前座俩人是警察之后,居然就像看恐怖片的时候看到一个能解决问题的高手出现似的,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同……同志好。”阿大连忙用胳膊撞着旁边的阿二:“给人家上烟!”
接过烟之后,车被停在一个小树林的入口,几个人靠在门上窗上抽着烟。而这一回,就算让阿大阿二走,他们都不肯挪动半步,甚至赶都不会赶走。
“知道我们俩为什么冒着被击毙的危险救你俩么?”开车的那个警察依旧戴着头套:“因为我们要给老道造成一个假象,让他心慌起来。你们知道不知道,就算到了监狱,你们也是死路一条,你们这种人不会不知道封口怎么封吧?”
阿大哆嗦着手抽着烟:“知道……知道,感谢政府。”
“走,跟我们下车,带你们去见一下我老大。”
而另外一边,胡来正站在老道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头身边跟他汇报着情况。
“什么?被人给活剥了?”老道点起烟,满脸笑容:“这事儿,有劲儿。其他俩人呢?”
胡来摇摇头,并作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知道,开始是打算帮您把他俩给……后来跑到半道,有人把他俩给劫了。”
“劫了?这倒是有趣儿。”老道尖尖细细的嗓子让人听了都觉得嗓子口痒痒的,难受的紧:“能查到是谁劫的?”
“这个很难,现在警方那边也出大动作了,这个关口不好查。”
“被人劫了,我倒是不怕。我担心的是这个。”老道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这血糊糊的,倒是吓人啊,能对一个废物干出这种事儿的,只能是寻仇了。跟他有这么大仇的,大概只有咱们的鹏鹏了吧。去,把安乐叫来。”
胡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儿,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男子跟着他走了进来,脸上倨傲的很,感觉谁都看不上眼似的。
“安乐啊,让你查的事,你办好了没有?斩草不除根,我这个心来是安定不下来,晚上老是噩梦。”
“道爷,实在是查不到,不过蒋鹏肯定是死了,我在他喉咙上戳了一刀,他还掉下了河,这没理由还活着。”
“混账东西。”老道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说了多少次,死要见尸。现在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那个安乐凑了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翻了几张:“这……”
“去给我查!蒋鹏当初可是我的得力干将,他的能耐我可是知道的。侧卧之榻不安稳,我这头疼的老毛病,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胡来在后头笑了笑,心说:死了,就到头了。
不过他想到这的时候,顿时心生一计,凑到老道的耳边说:“爷,咱要不要栽孙三儿一把?这是个好机会,把祸水引去那边儿。”
“哦?”老道眼睛一亮:“怎么说?”
胡来清了清嗓子,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张纸:“爷拿我当自己人,我就直说了,爷可别急。”
“你说。”
“前段时候,现在跟孙三打得火热的那个娘们不是也清了一批么?”胡来嘿嘿一笑:“您先躲几天……您别生气,只要三天。这三天,我帮您弄出个完美的计划。”
“好好好。”老道是个大人精,捅破这层窗户纸,他马上就想透彻了胡来的计划:“你是说,把条子的视线引到那边儿?这个好,咱们就能腾出手去找我肉里的那颗钉子了。”
胡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还不止这些,咱们可以一石二鸟。您也知道,咱们这类人,拉出去枪毙都是不用审的,所以借这个事,让他们元气大伤。只要孙二少当了权,咱们喝点汤都是不得了的。”
“好好,林亚萱倒是给我留了个好将才。”老道连声夸奖胡来:“没亏我平时对你不薄,那这几天就交给你了,我就放上几天假。”
胡来眼睛一眯:“您敲好吧。”
“好吧,我这就离开这儿,安乐你就好好配合胡来,交给你俩了。”
安乐看了胡来一眼,弯腰朝老道鞠躬:“干爹慢走。”
不过等老道一走,安乐就往沙发上一趟:“我说来哥,我快等不及了。”
胡来摆摆手,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但是自己说道:“不要急,这次我们得把道爷送上巅峰,能不能做大,就看这一回了。”
但是正说话的他,轻轻的把老道办公桌上的一个装饰用的紫砂金蟾拿了起来,而它的底座下头,赫然就是一个监听器。
安乐一看,脸色当时就变了,长长出了一口气:“那我跟您干,你怎么说都行。”
胡来哈哈一笑,朝他招招手:“走着,该干活了。”
而此时此刻的王坚,正坐在天然二的车里,不过开车的人却是大伟。就在五分钟前,化悲愤为食欲的梁欢欢才刚刚打电话过来通报计划任务失败,这让志在必得大伟显得情绪很低落。
倒是最急躁的王坚,却无所谓的把脑袋靠在窗户上,看着前头时断时续的双黄线:“这算是命不该绝,天注定。还没到报应的时间。”
“我现在很生气。”大伟把烟头狠狠的弹出窗外:“这基本没戏了,这一跑谁知道会跑哪去?”
王坚摇摇头:“开始我不就跟你说了么,你自己说的,等梁欢欢说了才算。”
“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小金在后头晃着王坚的座位:“我啊我啊,神级分析师。”
“来,宝贝儿,说个好消息让叔开心开心。”大伟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折刀扔给小金:“我昨天一个朋友送了我把瑞士军刀纪念版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么,你的了。”
“谢谢老王,我爱你。”
“等等……我送你东西,你谢你家老王?”大伟把车停在拉面店门口:“你没毛病吧?”
王坚也是眨巴着眼:“是啊……这是怎么说的?”
“管着么?”小金伸出手:“钱,我去买白切牛肉。”
不过小金刚下车,马上又钻回来了:“我日……你们看!”
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拉面馆旁边的一家小饭店里,赫然坐着满红跟和尚两个人……满红今天打扮得就像一个最最普通的女孩,没有穿她诱惑极了的低胸旗袍,只有一件白色的T恤,胸口还有只卡通猩猩,帆布的裤子配上白色的运动鞋,简直就是个很随和的邻家少妇……而和尚在吃饭的时候,满红则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像只温顺的小猫似的看着和尚,不动筷子,只是喝点水,时不时的还用手指帮和尚摘去嘴角的饭粒。
“他们俩是怎么勾搭上的……”大伟嘴里啧啧有声:“应该是这家伙想利用和尚来对付你。”
王坚摇头:“你看满红的眼神。”
果然,她此时此刻的眼神,充满了温暖和眷恋,没有在看别人时的那种阴冷潮湿和疯狂。她现在的眼神,就像……就像小金在看王坚……“嗯……和尚是她的龙哥哥。”大伟哈哈一笑:“换家拉面馆,别打扰他们这对野鸳鸯。”
“你是羡慕么?”王坚扭过头:“你其实也可以找到的。”
(未完待续)
No。266 三足(下)
晚餐照例要伺候岳父,这无可厚非。不过也幸好,明天上午天然二就回来了,这其实让王坚这么一屋子都觉得压力顿轻。
人么,就是这么一种古怪的生物。在平时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天然二的重要程度,虽然她聪明透顶,可除了王坚之外,其他人倒也没觉得她到底有多重要。可这两天以来,这屋子里没了天然二的统筹规划,那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所以他们幡然醒悟,虽然天然二很二,但是她的细心是别人无法比拟,哪怕是同样高智商的小金,都没有办法去好好的安排自己的生活。可能除了走路会摔跤、不太擅长人际关系处理之外,天然二真的没什么缺点了。
不过没有了她,智囊团成员就也只剩下了小金这个沙文主义者,她出的招都很极端,也非常具有侵略性,这魔王一般的性格,着实有点让王坚哭笑不得。
正在王坚准备收拾碗筷等大圣好消息的时候,已经蹭一天饭的老丈人突然拿出了一套围棋放在桌上,然后泡上了茶,并朝王坚招招手。
“来,下几盘。”老丈人君笑眯眯的说:“也没空跟你好好聊聊。”
王坚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所以他哦了一声,走到了桌边,摆好了阵势,准备和老丈人君下围棋。
其实别看王坚五大三粗的,可他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唱歌要人命之外,如果换上一身飘逸点的衣服,往个优雅点的地方一坐,那其实也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王坚,你是个孤儿?”老丈人君抿了口茶:“抱歉,我是说,你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了吗?”
王坚倒是挺坦然,点点头:“是的。”
“你会功夫?”
“嗯?”王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很好奇为什么老丈人君会这么说:“你怎么知道?”
“肌肉紧凑、步伐稳健、手指骨节上有老茧、脖子上的筋肉分明。这是练武人的特征。”老丈人君摆下一颗棋,收了王坚三个子儿:“你今天心思不稳,脸泛杀气,眼角赤红。你昨天很晚才睡,而且犯了血光。”
王坚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老丈人不但心思缜密,而且这也太尼玛博学多才了,只是寥寥几眼就把王坚给看了个通透。这也太妖魔化了,难怪会有个那样的女儿……“你师承谁家?”老丈人君倒是不急着吃王坚的子儿,只是慢慢的跟他游斗:“我倒是认识不少名宗大家。”
王坚呵呵一笑:“野路子,上不了宗室的。”
“是么?”
老丈人挑了一下眉毛,这个动作王坚太熟了,这分明就是天然二抱怀疑态度时的小动作,这俩人当真是亲父女,虽然没怎么在一起生活,但是血脉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我约了个老朋友来这看看,等会你有兴趣切磋一场吗?我一直对功夫都抱着好奇和欣赏。”老丈人眼睛微微睁开,但是从缝隙中可以看到里头晶亮的反光:“我自己对它也颇有研究。”
王坚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准老丈人,发现他身体修长不假,不过体态倒称不上壮硕,浑身上下洋溢着书生气,根本不像个练武的人。可这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却又像那么一回事儿。
至于其他人,他们现在看到王坚老丈人就躲得八丈远,那气场太强,强到连萧逸雯这种走惯了红地毯的人都扛不住。更别说王坚和他俩人坐一起的时候了,一个身上杀气嗖嗖的冒,一个眼底精光唰唰的飙,这搭在一块……不管是谁往他俩中间一站,都感觉自己跟上了战场似的,拖不动啊。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一阵骚乱,接着穿着练功服的徐虎噼啪着跑了上来,满脸惊奇的对王坚说:“师父师父!有贵宾来了!”
“谁?”
“八极拳的泰斗啊!吕昆吕先生!”徐虎显得有些激动:“武协的老大!”
王坚啊了一声,站起身,看了老丈人一眼:“他……”
老丈人君也起身,把王坚按了下去:“下完这盘棋,让老家伙候着。”
不过下了没多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的男人背着手走了上来,穿着一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