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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成长在巫术文化已经极度没落的现代中国,张治国没有接受过“兽魂战士”应有的培养课程,一直以来都是他身边的几个外行来指导张治国这个完全不懂行的“兽魂战士”,所以张治国一年半载的时间能把半路出家的武道推上先天境界,老祖宗留下的“兽魂战士”如何进阶他却两眼一摸黑找不到门径,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身为“黑巫术联合”核心阶层的大长老哈苏姆在巫术方面自然是内行中的内行了,鉴定过张治国身上寄宿的兽魂,大长老久久未语。为了不破坏大家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良好合作气氛,杜言修等人虽是好奇地要命也只能识趣地没有往下追问,大家目前只是盟友不便交浅言深。
走在街上张治国威风得紧,无论身在何处他身边必定都会站着四个平均身高二百一十公分的彪形大汉,四个黑人一般打扮,黑西服、黑墨镜,乍一看更像黑社会。他们前面领头的自然是大哥张治国了,如今张治国买根香蕉都得当心,否则容易被人当成来收保护费的黑社会。
闲话少说,书归正文。非洲方面的事情大局已定,杜言修和章岚都是时候功成身退了,余下的工作发展上了轨道的“非发”和张治国可以应付得来。这样他们就和来时一样,穿过空寂的撒哈拉大沙漠前往埃及,杜言修和章岚的旅行签证都是从中国到埃及的,回去自然也要从原路返回中国,否则如何解释一行人未经海关通关签证便突然流窜到其他国家境内。
杜言修和章岚都有很严重的伤情在身,不将养一年半载时间很难痊愈。特别是忙于筹备“非发”举事,章岚为压制伤势发作而使用秘法,如今秘法的效果即将过去,伤势即使不加倍厉害,他也得多躺半年了。
基地小楼
走火入魔的齐云花了两天时间自救,好歹让四肢恢复行动能力,她心中惦念杜言修的安危,记起自己派遣的“真身神魔”前去察看杜言修的近况,便将“真身神魔”召回身边询问详情。站在“黑巫术联合”总部门前好几天的“真身神魔”到此时才和齐云联络上,“真身神魔”与主人神念相交前几天的事情发展齐云如同目睹一般真切,知道杜言修平安无恙,齐云方才定下神来着手修炼方面的事情。
最近齐云自己的麻烦逐渐多了起来,等到过完这个新年,齐云即将二十五岁了。现代城市人的婚姻年龄虽然推迟了许多,但是女性结婚的合适年龄仍然在二十五、六岁居多,女人总得考虑生育后代的问题么!
俗话说三十男人一枝花,而女人一到三十岁,如花的青春年纪便已逝去泰半,余下风华正茂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齐云自己吸收了前世留下的部分经验,区区延缓衰老不过小问题一个,解决办法多得是。齐云不在乎自己年纪老大,她家里人可不这么想,当年齐云落下的怪僻自从她与杜言修不期而遇的那一天起,渐为好转,现在齐云对其他男性没有从前那么剧烈的心理厌恶感觉了。此事固然值得高兴,但另一桩麻烦就不请自来了。
女大不中留,齐云的父母和外公就巴不得早点把齐云嫁出去了却两辈人的一幢心事,齐云和杜言修的感情看起来始终不冷不热的温开水,也不见如同旁人那般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叫外人很难搞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天作之合,还是老天错点鸳鸯谱。正好前一段时间齐云的母亲参加大学同学聚会,碰见几个热心的姐妹淘得知此事以后,非要给齐云安排相亲。说到底,杜言修平凡无奇的家世不被世人看重,多年的经济发展以后,重利轻义的风气侵蚀每一个人,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啊!
这件事情齐云的母亲没有敢惊动齐云的外公,老爷子一贯非常器重杜言修,尽管无论怎么看杜言修都是不太成器的孙女婿人选,老爷子依旧认为自己一生搏击商海几经沉浮对看人这一点是不会看走眼的。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齐云的母亲通知了齐云陪她参加聚会,但是没有讲这个聚会的真实意图。
齐云最近忙着体会功力的运用,杜言修在非洲音讯全无,嘴上说不在意心中却叫她挂牵甚多,电话里母亲的语调虽然显得有些异样,可齐云没有多想就随口答应下来。从前这种社交场合齐云经常参加,只是齐云与杜言修搬到基地以后此地交通不便,加上出了高飞那档子事情以后,才渐渐比较少出去了因此齐云并未疑心此事大有文章。
正当杜言修和章岚乘上开罗经由卡拉奇到北京的班机那一晚,齐云准时下楼,自己开着那辆切诺基大吉普前往鑫都大酒店。当晚在这里齐云的母亲精心准备了一场舞会,名义上以同学聚会联络感情为名,实则秘密吩咐几位热心的媒婆安排合适的青年才俊到场。穿着一身黑色晚装的齐云推开车门走下那辆五大三粗更适合“终结者”那种壮汉驾驶的切诺基大吉普,这个强烈反差着实叫在场的许多人跌碎了眼镜,众人不由得感觉这位齐大小姐的欣赏品味确实独特,非比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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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
聚会的主题是舞会,在舞会开始之前是方便大家联络感情的社交酒会。当盛装的齐云一踏进这个宴会大厅,立刻紧锁起眉头。态度热情过分的母亲给她逐个介绍的那些或者素昧平生,或者似曾相识的阿姨身边必定站着少则一人,多则二三人的青年才俊,才俊们个个都跟吃了春药的火鸡一样亢奋。迟钝的齐云还没觉悟到自己就是他们如斯亢奋的催化剂,但源于本能地反感驱使齐云阴沉着脸丝毫未见笑容。勉强应酬了几分钟,齐云借口去一趟洗漱间补妆,拉上逐个审视青年才俊心中比对如意佳婿的母亲一块离开灯火辉煌的大厅。
待到行至一个僻静之处,齐云环顾四周无人,便开口说道:
“妈妈,今天的聚会是什么意思?相亲大会?”
齐云的母亲见瞒不住精明的女儿,索性开解她,说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妈妈不是为你操心嘛!”
心中怀疑变成事实,愤怒莫名的齐云又不能和亲生母亲发火,只能选择沉默,是不是撇下母亲自己出门扬长而去呢?疑惑的齐云心中尚未有定论,不过齐云完全被母亲自以为是的好意气坏了。让杜言修知道今天的事情,大概他一定会很开心终于可以甩开自己这个沉重的包袱,大可为了天道而勇往直前吧!
一种暴戾的情绪涌动在心中,愤怒、烦恼、羞愧、悲伤种种负面情绪交互作用下,焦躁不安的齐云一时压抑不住情绪,实在很有当场拆了这座金壁辉煌的酒店的念头。她纤细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齐云无意识地一拳打在身边的粗大立柱之上。随着攻击对烦躁情绪的发泄,冷静下来的齐云顿时发现自己惹出一桩祸事,刚才她饱含怨念的一击中囊括的毁灭性力量正在悄然无声地侵蚀这间酒店的建筑结构,倘若不加阻止很快一场房倒屋塌的惨剧即将发生。
若想补救就要尽快,齐云一指点倒了母亲,召出自己的得力助手们吩咐善后事宜。几个“真身神魔”迅速动员起来,跟在齐云后面修补这栋外表完好内部几成齑粉的大厦,此事发生前后不过数息时间,穷于应付的齐云却觉得很漫长,祸端消弭,齐云身上那种身心俱疲的感受更是挥之不去。落寞的齐云点醒了母亲,什么话都没有说,自顾自地从偏门走出大厦。
完全不晓得自己失去知觉的过程,齐云的母亲只看见女儿黯然地离去等她赶到门口,还想最后努力一次,好好劝一劝自家女儿不要那么死心眼,却正巧看见抬头仰望明月一行珠泪潸然洒落的齐云。顿时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尝试,曾经亲人去世之时未见伤心的齐云流下泪水,大概都是留给这个叫人猜不透想不通的杜言修了。无论与杜言修是缘,是孽,选择倾尽所有孤注一掷的齐云都不会再回头了。是谓:时也,运也,命也!
觉悟自己居然白白做了一回恶人,这种无奈的明悟叫齐云的母亲哭笑不得又尴尬的无以自处,大约为人父母者都是为了爱护子女而去安排他们的人生道路与前程,唯独忘记人生的路只能是一个人自己来走的,不论对与错,那才是一个人自己的路啊!
齐云前世认为来世重修,不应该带有成见妨碍进一步的拓展空间,保留下来的都是客观到毫无主见的资料档案,需要知晓确切答案的齐云通常被模棱两可的答案气到半死也得自认倒霉,无论前世后世自己终究还是自己。
不过这个时候齐云有了和杜言修同等的超凡能力可以推算自身前尘往事,靠着“真身神魔”一旁帮忙协助,齐云一路上述到两千年前的先秦时代寻求问题的症结所在。可惜得到的答案与杜言修上次所说大同小异,完全找不到杜言修和她之间的恩怨纠缠开始是以何种方式作为开端的,勉强支持未必不能更进一步推算结果,单齐云更知此间利害多变,知者未必胜于无知。
不象杜言修那样执着地追求“白日飞升”,齐云更看重去珍惜有意义的人生岁月,她心底里更希望杜言修和自己一起修成散仙,既可追星逐月天地任遨游,亦可二人神仙眷侣常相厮守到天荒地老。修行者功力大成以后有能力破碎虚空转到其他次元空间居住,不必面对丑恶的人间百态生死轮回,这又何尝不是一件人生乐事。但是杜言修的态度若即若离,说有情却似无情,齐云对着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男朋友真是无可奈何。
前次在养病期间每日里齐云接着每天看护的机会,旁敲侧击试探杜言修的口风,总算工夫不负有心人,日子久了以后杜言修一贯坚持的态度也有所软化,齐云只等他从非洲回来就摊牌。偏偏这次母亲搞出相亲大会这种乌龙事情,杜言修平日看着做事随和为人谦逊,实则心中却是高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出了这档子事情,齐云那里还敢指望杜言修为自己承诺什么,他不当场拂袖而去就是很念旧情了。
事到如今埋怨谁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堵住杜言修的耳目不能得知此事,就算他知道了也要设法压住火气使之不能发作才是首要工作。齐云思来想去,世上能镇住杜言修的人只剩下他高堂父母了,假如有杜言修的父母出面作为挡箭牌,相亲这一关蒙混过去兴许有些指望。
病急乱投医,齐云顾不得平日的许多顾及,给家里的小雪打了个电话知会一声。齐云当晚没有回去基地,直接从酒店驱车前往杜言修的老家,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如果不能赶在杜言修回来知晓这件事情以前搞定他父母,齐云担心杜言修不会留给自己这个说服二老的机会,人生中寻求幸福的机会往往都只有那么可怜的几次转机,能否好好把握其中关系重大。
洲际班机上的杜言修放松了长期戒备的精神欣赏着窗外的夜色,御剑飞行星海飞驰是剑仙的专利,杜言修还没机会尝试一下这种感受,但从飞机上了解到的东西应该是很类似御剑飞行吧!大多数移动类的法器、法宝都附带有防御罡风的能力,相对也减少了使用者欣赏地面景色的乐趣。
小时候看过蜀山、青城,年幼的杜言修一直非常向往剑仙那种身剑合一冲破的速度极限的飞行方式,可惜“逸风宗”不是正宗的剑仙流派,杜言修也没无聊到专门修炼一把没多少用处的次品飞剑来充门面。说到底剑仙的修练路数内中别有玄妙,即便同为修行者的“逸风宗”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勉强为之恐有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嫌。所以太白山大会众多修行者御剑飞行的盛况杜言修看在眼里,始终念念不忘。
杜言修的艳羡表情看在章岚眼里让他颇觉好笑,武道修行者最不擅长的莫过于凌空飞行,所谓的轻功也都是在地面借力加速行动的手段,杜言修早许多年能作到的事情章岚即使一帆风顺也要修炼个七、八十年才能抗拒地心引力,灵动自如翱翔青冥。因此章岚对杜言修得陇望蜀的心态不屑一顾,用鼻子微微哼了一声。
听得身边动静,杜言修转过头看看章岚,有些泄气地说道:
“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不用这么贬低我吧!”
杜言修的解释不被接受,章岚嘟嘟囔囔地说道: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这句话够经典,杜言修被噎得一翻白眼说不上话来,学着章岚闷头哼哼了两声便没再言语,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有力的反击。
一路行来无话,等杜言修、章岚二人下了飞机,却碰见几个身穿便衣早已守候在机场的人围拢过来。其中为首的一个戴眼睛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看看自己手里的照片,冲着他们两个说道:
“请问两位就是杜言修和章岚吧?和二位同去的那位张治国为何不见一起回来?”
发觉形势不妙之际,警觉地杜言修没有动声色,浑不在意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下机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