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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早已经黑下来,但月色洒在雪地上,竟如同冬天略微阴霾的白日一般。
秦茂抹了把眼睛,对司机说声谢谢,赶紧下车。
刚走两步,他突然抬起头来。
前方大门口,他熟悉的那个男人,正立在门边,朝他望过来。
月色清亮,秦茂甚至能看到男人唇角隐约的笑意。
那一瞬,秦茂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而车上那些汹涌的难受、迷茫、哀痛……等等情绪,都消失不见。
他加快脚步,走到男人台阶下,抬头与男人相望,
男人的目光深邃温柔,微笑着与他对视。
秦茂轻轻地开口:“我回来了。”
“嗯。”男人微微而笑,朝他伸出手,“上来。”
秦茂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其实也就三、五个台阶,但他却觉得,好像经历了漫长的一世。
姜言墨将人搂紧在怀里,捏他鼻子,又握住他冰凉的手:“电话也不打一个,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打算让司机给你送药过去。”
秦茂任由男人带着往屋里走。
他嘴角不觉就露出笑来,心想如果他不回来,估计男人会亲自去唐家接人。
不过他并不打算揭破男人的谎言,悄悄抬眼去看男人,望见男人柔下来的侧脸,他微笑道:“怎么只记得让我喝药。”
姜言墨笑着哄他:“是我的错。”
“……没诚意。”秦茂嘟囔。
姜言墨睨他一眼,忽地板起脸,在他耳边哼道:“路上这么滑,偏偏又下起雪,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没诚意?你说谁没诚意,小没良心的,连个电话也不给我。”
男人开始絮絮叨叨,语气很是忿忿不平,看得出他对秦茂很是不满。
秦茂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姜言墨不解地低头看他。
却见青年眼角带泪,唇边却漾着笑,轻轻凑上来:“我错了。”
软软糯糯的求饶声音敲在他心底,温软的唇瓣在他脸上轻啄而过。
姜言墨瞪大眼睛,忽然就神色大变,眼眸也攸地转暗。
下一秒,秦茂便被男人紧紧扣住腰身,双唇也被男人含住。
男人叼住他舌头,重重地吻他,仿佛要将他吞噬进去。
秦茂乖巧地依在男人怀里,双手慢慢环紧男人脖颈。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大厅里深吻,互相诉说着彼此未曾出口的情意。
这种场景,佣人们自然十分有眼色地避开了。
但偏偏就有人不懂脸色,远远地咳一声,揶揄道:“两位好兴致。”
被人惊扰,秦茂才发现他们竟然在客厅里情动,不由得窘迫起来。
他双颊潮红,又被姜言墨吻得浑身瘫软,只能软软地靠在姜言墨怀里。
姜言墨摸摸他滚烫的脸颊,眼里的笑怎么都藏不住。
但想到青年因为被人撞破而害羞,便觉得一阵无奈。
他轻叹口气,回头望向楼梯口:“大哥,这么晚还没睡?”
姜言澜哼一声:“十点而已,你以为所有人都睡了,所以才在客厅放浪形骸?”
一句话让秦茂更羞窘了。
姜言墨摸到怀里人的脸似乎更烫了,不禁微微皱起眉,不赞同地看向他大哥:“别这样说。”
姜大少很不爽地瞅他:“我听到院里停车的声音,才下来看看,又不是故意撞见你们,你做什么甩我脸色。”
姜言墨摇摇头,不与他计较:“如果大哥没事,我们先回房了。”
他揽着已经羞得钻进他怀里的人,往楼上走去。
中途和他大哥错身而过,听见他大哥很重地哼了一声。
姜言墨在秦茂耳边小声道:“别理大哥,最近秦朗在外地拍戏,大哥跑过去,秦朗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是欲求不满。”
“哦。”秦茂乖乖应着,不由笑起来。
两人的谈话声不大,却刚好传进姜大少耳里。
姜大少又抓狂了,回头狠狠盯住他们相拥的背影。
转眼快到新年。
姜氏一族支系庞大,往常过年,旁系几家都要到老宅来走动。
一来是为了联络感情,二来也给他们一个奉承家主的机会。
姜家这三十多年一直是姜父当家,姜父又在官场叱咤风云,自然有许多支系来巴结。
而姜父过完年,便有许多应酬,平常都见不到人,所以他们就养成了过年前来姜家走动的习惯。
秦茂有些犹豫,他现在虽然和姜言墨在一起,但到底没名没分。
而对这种大家族来说,名分还是很重要的。
他犹豫要不要暂时离开姜家,等春节过了再回来。
期间他给唐二姐打过电话,但唐二姐没接。
唐品夏倒是主动跟他提起,唐二姐和她丈夫会留在这边过年。
秦茂想起最后一次见唐二姐时,唐二姐失望的眼神,便知晓今年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唐家了。
他偶然听说于秦朗结束拍摄后,去了苏黎世旅行。
姜大少似乎还打算追过去。
秦茂不禁想,或许他也可以去外面走走。
重生以来,一直忧心唐家的事,后来又与姜言墨纠缠,实在心力憔悴。
他也应该去外面看看,散散心了。
趁着还有几天时间才过年,秦茂酝酿了许久,决定和姜言墨说说这个事。
他能猜到姜言墨的态度,但他也想坚持一下,毕竟如果在姜家过这个年,还是需要勇气的。
姜言墨听他说完,没有丝毫恼意,轻轻笑起来,亲他唇角:“好,我们去温哥华。”
秦茂诧异地瞪他:“……我们?”
51
51、温哥华 。。。
姜言墨笑着点头:“我们。”
秦茂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姜言墨同他一起,姜父姜母会不会不高兴。
姜言墨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拥住他:“过完年回来陪他们,也是一样的。”
秦茂还没回过神,皱眉望他。
姜言墨吻他发顶:“都交给我。”
秦茂有些犹豫。
姜言墨笑了:“我们先去温哥华,要是有时间,再去趟苏黎世。”
秦茂不解。
姜言墨狡黠地笑:“大哥准备去那边。”
秦茂听懂了,不由得也一笑。
很快姜言墨令人收拾好了东西,在过年之前,两人动身去了温哥华。
那边依然风雪漫天,不过秦茂兴致好,又有姜言墨在身边,那些雪花也就成了可爱的风景。
姜言墨在那边购置了产业,不过居住的地方还在修建中,两人便住在姜大少的庄园里。
秦茂平时畏寒,出去闲逛时总被姜言墨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去看了姜言墨之前带回去的那些照片上的风景,都是些街头景物,却让秦茂十分喜欢。
唯一没去的地方,是姜言墨在这边新建起的墨馆。
秦茂其实隐隐有些期待,但几天过去,他们逛过许多地方,姜言墨却不曾提起他的新王国。
依照秦茂的性格,他很难主动问姜言墨什么事。
因此这个疑问,就一直搁在秦茂心里。
不过整体来说,还是愉悦的。
这边生活节奏不快,再加上两人是来散心的,每日出去走走,都很放松。
一般到傍晚便回家,晚上姜言墨自然是将人拆入腹里吃掉。
这样一来,隔日往往两人要睡到十点。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行程。
秦茂这日懒懒地躺在姜言墨怀里,两人逛了许多天,商定在家里好好歇息一日。
昨天他们去逛华人区,街上大红灯笼高挂,超市里到处是年货,他们才想起,马上要过年了。
晚上秦茂被姜言墨弄得狠了,到现在还全身酸痛着。
他趴在姜言墨胸口,闭着眼睛默默想事情。
这些日子仿佛是偷来的,他确实也很开心。
唯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唐家。
这也是他内心觉得不安的地方。
出国之前,唐氏还掌控在姜浅手里。
秦茂了解唐二姐,按道理她不可能不做点什么。
但他听到的消息都很平静,秦茂不知道是不是唐二姐的丈夫说服了她。
正因为平静,才让他担心。
姜言墨将人搂在身上,双手轻轻拍他后背,像安抚婴孩。
他唇瓣贴在秦茂肩胛骨那处,用力吮吸,便留下一个红印,没有几天是消退不掉的。
秦茂睁开眼睛,瞪他一眼,又闭上。
姜言墨轻笑起来:“饿不饿?”
快到中午了,两人还腻在床上不舍得起来。
秦茂低低嗯一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姜言墨咬他鼻尖:“懒猪。”
秦茂哼唧一声,不理他。
姜言墨笑着摸摸他耳朵:“厨房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我去端上来。”
说着要起身,秦茂却双手双脚缠住他,不让他起来。
难得青年有这样粘人的时刻。
姜言墨整颗心都要化了,手下微微用力,将人更紧地贴在自己怀里。
他笑着蹭蹭秦茂脸颊:“那好,再躺一会。”
秦茂抬起脸,亲亲他下巴。
姜言墨眉眼都弯起来,若有似无地揉捏他耳朵:“宝宝刚刚在想什么?”
他早知道秦茂醒了,才故意闹腾。
秦茂摇摇头,不肯说。
姜言墨也不逼迫他,两人静静温存着。
隔了会,姜言墨笑道:“明天就三十了,我让这边准备了年货,晚上还可以放鞭炮。”
“嗯……”秦茂仍旧埋在他胸口,笑了下,带着鼻音,就像在撒娇。
姜言墨苦笑:“宝宝,你再睡会,我去下面看看。”
青年这样软软的音调,他要是再听下去,保不准又压着青年来一次。
秦茂心里很不情愿,只想和对方相拥着,躺到天荒地老最好了。
不过当他发现男人身下的变化时,立刻就往旁边挪了挪,让男人下床。
姜言墨被逗笑,搂住他亲了好几口,才不舍地离开房间。
隔天一早,楼下便忙碌起来,甚至连院子里都响起窸窣的摆放东西的声音。
姜大少这住宅子里的佣人不少,几乎都是华人,都还保留着过年的传统。
因此秦茂和姜言墨在这里,倒不感到乏味。
这个年也过得热闹。
当然,即使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秦茂也觉得很好。
白天秦茂甚至跟厨房学包饺子,他包的饺子模样实在难看,不过给姜言墨端过去的时候,姜言墨毫不犹豫地
秦茂有点羞赧:“我只有荷包蛋拿得出手。”
但过年吃荷包蛋,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寒酸。
姜言墨拦腰抱住他,将他楼在腿上,笑道:“改天做给我吃。”
佣人们早习惯两位少爷的亲密,熟视无睹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晚上放鞭炮,秦茂早就过了玩耍的年纪,但他盯着佣人去点火,觉得好玩,结果后面的鞭炮都是他点的。
姜言墨在一旁看着,见他笑容灿烂,不觉也笑起来。
吃完年夜饭,两人相拥着坐在大厅里,和佣人们一起看电视。
快到12点时,两人分别给家里拜年。
秦茂给唐家电话,是唐品夏接的,彼此说了祝福的话。
“母亲她们怎么样?”秦茂问道。
唐品夏笑道:“都好。”
秦茂放下心来。
唐品夏顿了顿,笑问他:“小哥不在江市?”
秦茂和姜言墨出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唐品夏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嗯了一声:“不在国内。”
“难怪……”唐品夏似乎在那边迟疑了下。
秦茂听出来了,忙道:“夏夏,怎么了,是不是唐氏……”
唐品夏笑着打断他:“没事,只是很久没听见你的消息,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经离开江市,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秦茂闻言,略微沉默,才道:“过完年我就回去了。”
唐品夏笑笑,再和他闲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秦茂捏着手机,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来。
他听得出唐品夏的话里隐藏了什么,但唐品夏不跟他说,他半点也想不到是什么事。
姜言墨刚好结束通话,看青年呆愣在那里,他不动声色望了几秒,将人轻轻搂进怀里。
“宝宝,新年快乐。”他温柔地吻青年额头。
青年的心思果然转到他身上,眼睛弯弯,脸颊蹭了蹭他的:“新年快乐。”
姜言墨满足地叹息,吻住他唇瓣。
电视里放的是传统的晚会节目,没多少看头,却十分喜庆。
两人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和佣人们打赌,几个女主持一晚上会换多少套礼服。
节目快结束时,姜言墨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是他私人电话,除了亲戚朋友,没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