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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尖细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打破了这里几百年的宁静,艾依微微瞪圆双眼,紧紧盯着她:“想要力量吗?”“没错!就算是圣书残章真像塞那斯说的那样,最终会将我吞噬掉,但是如果可以拯救这些人,我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他们…他们真的很重要!”
“您还真是奋不顾身啊…”艾依地唇线微微扬起,她的脸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变化,带着一点狡黠和愉快:“说句实话,我奉命职守坎蒙大神殿,守护蓝奎岛这片众神降临之地,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能不能将神谕普降大地,让被神眷顾的四大陆重获和平。至于您接受圣书残章,恢复力量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太清楚,也不太关心。就算是这样,您还要我帮助你获得力量吗?”
这样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不过远心还是干脆地点点头:“没错,我已经拿定主意了!”
“五百年前,唐源被自己地心迷惑,最终走上不归路;羽帝焚身涅,才结束了乱世;孟斯托游戏战争,并没有找到自己的价值;妖精置身事外,遭世人唾弃,与人类敌对,两方相互屠杀,无休无止…现在,这些人都聚在了您地身边,五百年前的命运,是会被改写,还是会重蹈覆辙,只有您才知道…”
大殿内的空气流动起来,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起来,好像被什么附体一般,眼神飘忽:“不光是人类的命运,还有众神的宿命,都将由您慢慢剥开,纠结的羁绊,永远无法分割的联系,您是要维系,还是要阻断呢?最终可以站在您身边的那个人,就连他也不知道吧?…”温暖的风在身边卷动,远心身上的绒布落在地上,赤身裸体的站在风里,好像泡在温暖的水中,通体顺畅。她耳边,那苍老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点点传进心里,虽然似懂非懂,却好像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什么东西源源不断涌了进来…艾依伸出手,一道白光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缓缓流进远心的身体里,暖意在每个细胞、每条血管里膨胀,指尖有一点点刺痛,却感觉畅快无比!所有的疲惫全部消失了,她的身体充满力量!…
“身为坎蒙神殿的大祭司,我同时也是圣女的看护者,她要求我保管的东西,从今天起,就是属于您的了…”艾依又恢复了原本的声音,伴随着一阵低吟,最后一丝白光消失在了远心的身体里:
“第二页圣书残章,希望您能够好好使用。”
第一百四十五章 离岛(一)
“没想到,这座岛上还有这种好地方!”
裘丽全身浸泡在乳白色的热水中,水面上雾气腾腾,几乎看不清咫尺之间同伴的面孔,她惬意的叹了口气:“早就听说有的地方,石头缝里会冒出可以用来泡澡的热水,原来真的存在啊!”“在我的世界里,这种叫做温泉。”手指划过细腻的泉水,邱远心将额头上的湿发撸到脑后。
在大祭司的帮助下,她得到了第二页圣书残章,解除了身上的魔咒,变回成人的样子,心里却藏进一个沉甸甸的秘密。她没办法向同伴开口,没办法告诉他们,害得羽帝涅、凰族覆灭;背叛唐源,让他冤死的罪魁祸首,就是她亲爱的母亲。五百年前,五百年后,都是她挑起了大陆战争,让无数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说得出口呢?就算他们不会迁怒于她,也免不了会让以后的判断失去平衡,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
“你怎么了?”裘丽在温泉里挪动身体,靠近她,关切的问道:“昨天你从大祭司那里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变回原样不好吗?还是听到什么坏消息?”“哪有啊,你多心了!”连忙堆起笑脸,远心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前途未卜,有点恍惚而已。大祭司虽然神通广大,可是她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那是当然了,又不是未卜先知的圣人!我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最多我们不再寻找什么圣书残章,你也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像之前商量的那样,离开蓝奎岛以后,我们先到虞舜国去,请求二王子出兵援助谕石国,只要能够打败落岐军队。就等于削弱了银帝城的势力,然后我们一鼓作气,打到他们的老家去,把传说中的加丹王座砸个稀巴烂!…”
公爵夫人挥动手臂,神态激昂,好像真是位运筹帷幄的将军。远心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虽然以前是那样想过,不过好像不是很妥当。”“咦?怎么不妥当了?!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也说不准…不过,先依靠虞舜军队解除谕石国的困境。借机打击银帝城,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应该还有其他地选择。”“我不明白,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比拯救盟友更重要!”裘丽瞪起眼来,脸颊在热气中红扑扑的。
不等远心开口,竖立在温泉边上一度高高的木墙那边。传来一个悠闲自得的声音:“女巫大人真的成长了,越来越聪明了啊。”
两个女子楞了一下,同时弯下身子,将自己藏在水里,邱远心气极败坏的吼道:“塞那斯?!你这个坏蛋!不知道女人洗澡的时候不能来偷看吗?!等我出去以后。看怎么好好收拾你!!…”“不得了了,不要随便诬陷好人啊!”塞那斯故作惊讶地说道:“神殿温泉是神职人员祭祀之前净身的地方,当然有分男女区域。我们可是在木墙这一边,丝毫没有逾越啊!”“你说…我们?!”远心青筋暴跳,狠狠得瞪着木墙:“还有谁和你在一起?!”
“什么都看不见,紧张什么啊?”高高地墙头上,出现了一抹淡紫色,妖精趴在墙头眯起眼睛,充满遗憾地说。
还不等远心找到石头将他打下去,木墙那一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嗤嗤声。像水洒在烧红的铁板上,更加浓烈的雾气腾起,努阿达惊叫了一声,从墙头滑了下去,听见他慌慌张张的喊道:“彰炎!你在浴池里放火一点用也没有!…烫、烫死了!要煮鸭子吗?!…………”
“彰炎?!”两个女子异口同声的喊道,墙那边沉默了一会。就听塞那斯平静地说道:“就算你不出声。也不代表你不在这里啊…”
“我要出去了!”裘丽脸涨得通红,就算看不见彼此。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和男人泡在同一个温泉中,以往那些严格的教育都让她无法忍受,可是一想到贸然出水,万一被看到裸体,那还不如立刻死掉地好,她又开始犹豫起来,缩在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气呼呼的瞪着眼睛。邱远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如果让她穿戴整齐,马上就会跳到隔壁去,把这些家伙好好收拾一顿!
不知道塞那斯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没注意到她们地尴尬,继续以平和的口气说道:“离开这里以后,我们该何去何从,确实是一件应该好好讨论的事情。我可以理解霍非夫人地心情,毕竟现在身陷战争的是你的亲人,可是我们必须要向更深层次考虑…”“故弄玄虚的说法!”裘丽吐着气泡,闷声说道。
“很抱歉让你有这样的误会,可是正如女巫大人所说,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如果离开蓝奎岛之后,能够从水路直接前往玄壁国,也许更有利于和平进程。”“玄壁国?!”远心的愤怒一下子飞到爪哇国去了,她惊奇的瞪大眼睛:“虽然说,我知道走海路会比较容易到哪里去,可是为什么要先去玄壁国?!”“四国之间,落岐受制于银帝城,正在与谕石国交战;虞舜国锦帝病重,王位继承人年幼,国事都交由二王子处置,虽然裴青玉和大人交情不浅,可是那个人变幻无常,聪明绝顶,现在一直作壁上观,不知道打地什么主意;目前唯有玄壁国置身事外,而它的态度将决定整个战局的转向。”
“如果玄壁国的幽帝,准备投靠银帝城,四国之中就有两国成为银帝的武器,但是…”远心若有所思的看着水面:“如果她可以转而投向我们,无疑就为我们地阵营增添了强大地力量,如果二殿下愿意帮助我们,很显然我们就可以占据优势了!”“是这样没错。”塞那斯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笑意:“所以说,与其冒着玄壁国被银帝拉拢地危险,而去艰难的寻找救赎谕石国的方法,还不如丢卒保车,先下手为强…”
裘丽闻言,突然从水里猛地站起来,大声喊道:
“我的家人不是你游戏的棋子,如果不愿意去救他们,我自己去好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离岛(二)
将别人的国家说成是卒子,语气轻松的将蒙德勒伯爵一家弃之不顾,这种说法确实很过分。
远心顾不上纠正塞那斯,连忙伸出手,抓住准备爬上岸的裘丽:“你不要着急,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一面想要赢得战争,一面却瞻前顾后,无法决断,这样的半吊子心情,我们只会重蹈五百年前的覆辙。”好像还嫌不够乱,木墙那边的塞那斯继续说道。裘丽涨红了脸:“不用你说这种话来侮辱我!我已经决定了,不需要你们来帮助我的国家和父亲,我这就自己离开,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为祖国而死!”
“精彩哦。”传来努阿达漫不经心的声音。
公爵夫人猛地甩开远心的手,顾不上羞耻了,飞快的爬上岸,光着脚跑回屋里去。邱远心连忙想要跟上去,却听塞那斯说道:“小姐,请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可是,你们说的也太过分了吧?!…”“这种程度都无法忍受,就根本不可能执行下一步的计划,毕竟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公爵的遗孀,不要太小看她了。”“什么意思?”远心狐疑的皱起眉头,重新浸入水中:“什么计划?”
“就像刚才所说,我们必须尽快前往玄壁国,但是虞舜国那边,却不能够掉以轻心。”塞那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他很少流露出这种感情:“虽然裴青玉似乎对小姐你青眼有加,但是这个人…彰炎,这里面的原委你更加清楚吧?”木墙那边沉默了一会,羽帝似乎还想假装自己不在场,但是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都、都是过去的事情…”“事到如今对小姐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也不想让她因此受到伤害吧。”
远心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她屏息凝神,专注地听着他的回答。
又考虑了一会,彰炎轻轻叹了口气:“好吧…裴青玉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姐姐。当年偶遇锦帝,准备以身相许,和他前往虞舜国居住的时候,长老非常反对,自从他的独女失踪以后,还从没见过他如此愤怒,甚至动用凰族王法,杖责我地姐姐。后来,她是趁看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下凰丘山的…五百年前,我涅以后,凰丘山的一切事物都是由长老负责,他是我们的老师,也相当于父亲,所以对这件事情非常自责,认为姐姐的出逃是他的责任。这种自责变成了仇恨。因此当姐姐去世之后,裴青玉携带她的绝笔信,前来凰丘山,希望能够得到收留,远离危机四伏。坟墓一般的虞舜王宫时,长老无情地拒绝了他。”
“还有…这样的往事?!”远心感到有些惊讶。
“裴青玉一直渴望,能够在自己母亲生活过的凰丘山。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可是长老不但削去了姐姐的王族头衔,而且还毫不客气的将他赶走。他只能回到虞舜国,成为王后的傀儡,帮助害死自己母亲地人铲除异己…如果那时候长老愿意收留他,这个男人,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吧?”
“但是这样的事情,和现在的战争有什么关系呢?凰丘山已经被银帝城毁掉了。就算他心存怨恨…”“我们也只是猜测。”塞那斯缓缓说道:“自古以来,银帝城与凰丘山就是站在不同的阵营,而对于裴青玉来说,重新开始地战争,无疑就是重新收拾大陆格局的最好机会。凰丘山已经毁了,如果银帝的军队胜利。其余四国难逃魔掌。如今他一直按兵不动,恐怕也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闻言。邱远心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们一定是误会了!王子说过,他会是我最强力的后盾,而且他将珍贵的白烟骑士团交给我们,怎么看都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大陆和平,不要想得太多啦!”
“我也不想要随便怀疑他!”彰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恼火,她对他的袒护让他莫名愤怒:“可是如果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什么谕石国的使者前去求救,每次都被他冷漠地拒绝?!不接见、不表态、不出兵,眼睁睁看着虞舜国丧失大片土地,落岐国马上打到边境,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你难道忘记了,咱们在落岐国见到银帝武将意图毒杀他,这里面的理由,你听他亲口解释过吗?!”
面对他的疑问,远心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心里极力抵触对裴青玉的怀疑,但是彰炎的话又不无道理,一时间无味混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墙那边传来塞那斯地声音:“所以我才有了这样一个想法,玄壁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