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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沉默,就是希望能够在这种时候借助你的力量。”
席尼维斯眯起眼睛,淡蓝色的头发在白天看上去,好像是天空的颜色,月光下,却散发着一种剔透的寒冰之气,这个一直给人感觉温和、亲切的男人,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啊,他不禁笑了起来:“好说!原来想孟斯托家族根本就是虚有其名,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过誉,所以,请把你探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吧。塞那斯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灰色的眼睛微微垂了下来。
“银帝城的使者,确实已经住进王宫里去了!”席尼维斯干脆的说道,从石栏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我看到戒备森严的王宫,有很多运送食物的马车出入,幽帝对她的这些客人们还是很殷勤啊。换句话来说,就算我们能够如愿以偿见到幽帝,也不保证就有什么好结果。还要继续下去吗?!”“关于这一点,小姐已经作出决定了。”塞那斯冷淡的说道。他扬起眉毛来:“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号称四大陆最睿智地谋士如此俯首帖耳!我说,孟斯托家族自古以来,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立场可言。寻找扬名立万的机会,才是你们最大的目的。不是吗?”
他又上前一步,带着笑意压低声音:“现在选择投靠银帝城,可是你最好的机会啊。”
一道寒光闪过,席尼维斯身手敏捷地向后跳开,黑袍下的细剑若隐若现。塞那斯高傲地看着他:“诱惑、谗言、动摇…这就是你的本领吗?如果靠这些就想吞噬我的灵魂,太狂妄了吧?”“你还真是知道不少事情。”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席尼维斯看着被划破的衣襟:“我只不过是中立地立场,不用太担心啦!”“是吗?多年以后回到奔马丘。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你想要什么?从出生就被剥夺的姓氏吗?”冷眼旁观,塞那斯一字一句的说道。
笑容渐渐从席尼维斯地脸上退去,他墨绿色地眼眸里闪过一抹狰狞的寒光:“你说什么?”
“我说过,只要你不会做出危害女巫的事情,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对别人的家事说三道四。并不符合我的个性。”塞那斯扬起唇角。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你也不用太过惊讶。探听别人的秘密,这不正是你地强项吗?很不巧,也是我地强项,只不过我并不需要进入别人的梦境,只需要稍加考证…”“狂妄地人是你吧?!”席尼维斯冷笑一声:“以为知道了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还能轻松自在的的活下去吗?!”
话音未落,他猛地向前扑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匕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塞那斯的预测之中,细剑轻易地隔开了猛烈的攻击,利刃相碰,一时间难分上下!
“我们可都不是擅长近身搏斗的人。”塞那斯微笑着说道:“如果没有把握在一击之内杀死我,就请你不要尝试了。没有听说过孟斯托家族的传说吗?你下一步的动作,我可都看的一清二楚。”“你还真是…令人厌恶!”猛地撤开匕首,席尼维斯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他:“想要杀你,可不只有这一种方法。”“谢谢提醒,我会特别注意的。那么…”塞那斯将细剑收回长袍下,微笑着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好吗?听说银帝城的人,是穿越奥卡罗森林来到玄壁国的,难道这就表明,妖精族已经决定投靠银帝城了?”
如果不是八面玲珑的人,恐怕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将对话继续下去,席尼维斯的变脸功夫无人能及,转眼间,已经是平日里悠然自得、天真烂漫的表情了:“小道消息,这些使者带来了珍贵无比的礼物,甚至还有奥卡罗森林中的珍宝,如果没有妖精的慷慨奉送,想要巧取豪夺也太困难了。所以我说,没有带回来什么好消息嘛!”“关于银帝本人,你有什么了解呢?极乐岛上的所见所闻,似乎你和他还有什么渊源。”
席尼维斯的笑容丝毫未变:“哈哈,你还真是心细如发的人!虽然我和阎惑有些交道,却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怎么?你怀疑现在在玄壁国王宫中的,就是银帝本人?!”“没有任何根据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塞那斯转身走上台阶:“今天就这样吧,辛苦你了。还有…”他停下步子,没有回头,轻声说道:“最后提醒你一遍,就算将自己当成近神的存在,不过如果伤害了那位小姐一根汗毛,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可怕哦!”席尼维斯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那灿烂的笑容慢慢变了个样子:“令人称颂的勇气呢…不过想要阻止我,四大陆恐怕还没有人能够做到。呵呵,先这样吧,等我对这场闹剧厌烦的时候,再收拾残局也不迟!应该…不用太长时间了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诀别之日(一)
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坐起身来。
裴青玉望向殿外,想看看那夜色中飞舞的绯红花雨,却只看到了用来抵御冷风的厚绒布帘,心情不免更加烦躁起来。他从床上站起身,这里曾经是西莉亚公主的寝宫,现在变成了他的隐私之地,只有包括玛尼夫人在内的极少心腹内侍才有资格进来。不过,人已经不在此处,空荡荡的大殿只不过平添寂寥而已…
“玛尼夫人!夫人!”他一边披上外衣,一边心急火燎的呼唤着,年长的僧女很快便出现在布帘里,脸上带着忧心的神情:“殿下!您身体不适吗?!…”“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距离天亮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请您再多睡一会…”“马上派人出宫去,我现在就要见那位公爵夫人!”
“殿下?”玛尼楞了一下,她的主人正张开双臂,在其他两位僧女的帮助下更衣,那张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让人惊艳的容颜,此刻却带着焦虑的神色。她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以前就算遇到更大的凶险,也不曾见过他这个样子:“殿下,要不要先请摩恩大人过来?”
“没有听清我说的话吗?我现在就要见那位公爵夫人!”俊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玛尼夫人连忙垂下头,后退着出了大殿,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一向冷静的王子如此急躁。
从温暖的被窝里被拉出来,晕头胀脑的穿好衣服,几乎是被人丢进马车里,裘丽才意识到,将她遗忘了快有半个月之久的二殿下,竟然在这种时候召她觐见了!又惊又喜,实在难以在颠簸的马车中整理思路,这些天。她根本无法获得任何一点从王宫里传来的消息,一想到那个叫蒙娜的女人,就住在离王子不远的地方,实在让她寝食不安。上一次地接见几乎是不欢而散,却又为何在这种时候要见她呢?…
难道王子已经被彻底虏获了。现在是要将她骗进宫秘密杀掉?!
自己把自己吓得浑身是汗,裘丽连忙将手放在胸口上。向坎蒙大神祷告了好几遍。很快,马车边停在了王宫内院,马丁和车子无法前进了,玛尼夫人早就带着僧女等在这里,讲裘丽扶下车。简短的问候之后,便带着她匆匆走进了内宫走道。
不管来多少次,虞舜王宫这些错综复杂的道路还是让人眼花缭乱,但裘丽还是隐隐感觉到。这和上次宴会结束后。被带去面见王子时并不是一个方向,她忍不住对走在前面的玛尼夫人轻声道:“请问…殿下现在身在何处呢?”“很快就到了,请小心脚下。”夫人简短的回答,和空荡荡地走道里零碎的脚步声,都让她地不安无限放大化,女孩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邱远心,如果就这么死了。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至少证明她曾经努力过,也不算太丢人吧?…这么一想。心里又萌生了几分壮志之情。
一路胡思乱想,他们来到一座高大的院门前,夜色中,隐约看到门边有两座巨大的石兽镇守,再往进走,裘丽一下子忘记了恐惧和不安,陷入了深深的惊讶中。
院子里,种满了从未见过地树木,光秃秃的树干上没有一片叶子,却开满了绯红的花朵,寒冷的夜风从树林中吹过,洒下无数地花瓣,像一场铺天盖地地飘雪,壮丽凄美。空气中有一种奇异的香味,不知怎的,让她很快平静下来,脑筋似乎也可以正常运转了。
“这里边是王子殿下的寝宫,请跟我来。”随行的僧女全部停在了殿前的台阶下,只有玛尼夫人在前引路,裘丽连忙跟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蒙娜夫人,她是不是已经来了呢?”“那个女人?”她分明听到一向严谨地玛尼夫人,发出一声清晰地冷哼,语气冷淡的说道:“这是殿下地住所,并不是什么人随便想来就能够来的。”
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似乎又安定了不少,裘丽深吸了一口气,停在了一个被布帘遮蔽的殿堂前面。
“殿下,谕石国霍非公爵夫人来了。”玛尼夫人两手交叠在身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请她进来吧。”室内传来一个柔和清亮的声音,却带着少许焦躁,裘丽不敢臆断,见玛尼夫人掀起布帘,连忙低下头快步走了进去。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王子的寝宫并没有太多豪华的装饰摆设,只在殿中央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华丽的大床,紫色的丝绸床褥鲜亮暧昧,旁边有一套漂亮的桌椅,上面放着金色的茶具。这样的摆设布置,从某种角度来说稍显单薄,可是却很符合一个王子内宫的格调,隐隐透着一些妖媚的感觉。
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候走进一个男人的寝室,裘丽有些难堪,深深的低着头:“殿下…”
“不用拘谨,这么晚请你过来,是我失礼了。”裴青玉坐在一个孔雀造型的暖炉旁边,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裘皮长袍,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裘丽觉得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今天看上去却有些憔悴,漂亮的眼睛下面有些阴影,这是欠缺休息的表现。他抬了一下手,裘丽连忙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您这样突然召见我,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还是…?”
“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宫殿,就是当时西莉亚的寝宫。”他突兀的说道,裘丽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左顾右盼了一下,难怪觉得此处脂粉气十足,原来以前的主人是远心啊。她一边揣测王子的用意,一边小心的说道:“很漂亮。那段时间,谢谢您对远心的妥善照料。”“感谢的话不必你来说,我也不是为了听这样的话,才叫你到这里来的。”裴青玉的语速很快,声音里确实充满了焦虑,裘丽更加不知深浅了:“难道是…有关上次我们的谈话?”
“我的想法并没有改变。”那双黑玉一般的眼睛,毫不掩饰的带着冰冷的寒意,紧紧盯着她:“今天叫你来,只不过因为你与她的关系,而不想随便处置你而已。换句话来说,我希望你能够死得明白!”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诀别之日(二)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裘丽顾不得礼仪了,瞪大眼睛注视着他。
裴青玉伸手在暖炉上取暖,唇角浮起了一抹冷笑:“比我料想的还要镇定啊,还以为你会马上跪下来,请求我的宽恕呢。”“我并没有做需要遭到处斩的坏事!”裘丽的膝盖在群摆下打颤,还是极力表现的平静一些:“但是如果您认为非杀我不可…正如您所说的,请让我死得明白!”
“很好。”他站起身来,裘袍垂在地上,像一堆无垢的积雪,华丽却冰冷:“我曾经说过,你们这些聚集在她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无论说多少冠冕堂皇的话语,本质还是将她作为有力的工具和借口,妄图驱除五百年前,因为自己的愚蠢埋下的祸根而已。我讨厌你们,简单的说,是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如同利刃一般,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据我所知,谕石国根本无力抵抗落岐国的进攻,你的父亲蒙德勒伯爵,保护着西斯九世躲进了北方坚固的堡垒,早已成为惊弓之鸟。而你来此的目的,不就是希望虞舜国出兵援助吗?如果让你们那些骁勇善战的祖先看到,恐怕连眼睛都闭不上吧?!”
裘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交握,已经说不上是恐惧还是愤怒了,这个男人的容貌令人心旷神怡,而此刻他所散发的气势,却令人毛骨悚然,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请不要再羞辱我的父亲和国家了!您说的没错,我来到虞舜国的目的,确实是希望您能够出兵援助谕石国,但是您要明白地是。谕石国的败局并非是我国家的无能!银帝城时隔五百年,突然再次掀起了大陆战争,女巫再次临世,这一切就好像是历史重演!我不知道落岐国究竟为什么倒向了银帝城一边,但我可以肯定。银帝城一定不怀好意,只是将别的国家作为刀剑。以达到自己的目地!相比之下,无论我们为何聚集在远心身边,可我们都是为了四大陆的和平…!”
“出人意料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