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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重新生活,和别人的重新生活?”白东城看着两人一起的状态,眼角在一跳一跳的抽动,右手握着的手机狠狠的收紧。
那上面来来不及退出相册,上面赫然有他临时照的照片,光线不是很足,但小孩子嫩嫩的眉眼和小手都能看的清晰。
他给自己找来了见她的理由,打她电话没接,他知道她的住处,所以就在这里等,只是没想到,他看到她和白流景成双成对的一起。
从康剑,再到白流景,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
而他,怎么能容许有别的男人惦记着她呢!
“这些都和你无关。”嬗笙咬了咬牙根,没有波澜的说出来。
她受不住夹在他们俩中间,对着流景低声说了句‘再见’后,她瞥了眼站在那俊容有些扭曲的白东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白东城憋在那,一旁的流景笑的更加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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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租的是普通的住宅楼,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五楼,她却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家门前,开了锁之后就闪身进去,将门抵上。
然后也没开灯,快步的朝着窗边走去,眯眼向前看去,能看到两辆车子分别行使离开,她才微微长舒了一口气。
白东城到底想做什么,他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找她?
嬗笙伸手抚摸了下嗓子,觉得那里有些紧,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手里时微微出神了几秒,之前白流景的话还在耳边。
他那样说,应该是故意挑衅白东城吧,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多了而已,流景对她来说一向是特别的,会对她耍赖,会不问缘由的帮她,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逗她……
白流景……
嬗笙脑袋忽然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的太久了,总之有些混乱。
她起身想要回卧室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她还得赶公车上班,可才刚刚走出客厅,外面的门就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激灵,这么晚了,会是谁?
当时租房的时候,她特意问了这附近的治安如何,都说特别的好,可这么晚了……
嬗笙慌忙看了一圈,轻手轻脚的将柜子上的花瓶拿过来,将里面的假百合花拢起放在一旁,举着花瓶朝着门口一步步的靠近。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没什么耐性,也没什么节奏,就像是要砸门一样。
她透过猫眼一看,手中的花瓶差点握不稳,竟然是……白东城!
他刚刚不是开车走了吗,竟然又回来了,回来做什么?
嬗笙甚至能听到敲门声落下空挡时,自己唾沫费力吞咽的声音,不知怎么办时,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她屏息了一会儿,以为接下来会传来他的脚步声,可什么都没有,等了几秒,他的声音就那么响起,“阿笙,你再不开门,我就将门砸开了。”
意自想东。嬗笙咬了咬牙,手放在门把手上,暗自挣扎了一会儿,‘嚯’的将门拉开,却挡在门口的地方,仰着下巴看他,“白立委,你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我就报警抓你了,到时候弄到派出所,我是小人物,不怕难看。”
白东城见她开门,眉角一挑,又听到她的话后,原本憋在胸腔内的一团气流这会居然得到了释放,想起没美国纽约时的相遇,他眼里柔和,“是,我信,你又不是没将我弄到局子里过。”
他开车行驶到一半,直接刹车停在路边,被白流景的挑衅,以及她的冷漠对待,让他觉得嘴巴里干的要命,干的他心火直冒。
看了眼放在表盘上的手机,想到自己找她的来意,他最快速的时间做了决定,将车掉转方向,又重新开了回来,上楼,敲门。
嬗笙不愿浪费唇舌,将门要关上,他却陡然伸手抵住,“别激动,我来,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第197章,
嬗笙不愿浪费唇舌,将门要关上,真的是不想看到他的嘴脸,可他却陡然伸出手来抵住门板。
“别激动,我来,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嬗笙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想要继续将门关上,可目光在扫到他递过来的手机时,身子就那么毫无预警的愣在了那里。
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逼近,心跳也不禁加速,她呆呆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照片,虽然他没说,但冥冥之中,她就是知道,那照片上睁着眼睛正仰着小拳头的孩子是谁。
这……是她的孩子?
白东城喉结动了动,没出声,虽然手臂有些酸,但他还是那么举着,紧紧的攫着她的眉眼,不放过她任何表情以及神情的变化。
光亮持续了很久后,变成了省电模式,那突然变黑的屏幕让嬗笙有些缓不过来劲儿,手指扣在门板上,她眼前竟是纷繁混乱。
“他们都说他的五官轮廓长的都像我,但我觉得他的眼睛像你,特别像,你说是不是?”白东城将手机拿回自己面前,手指在侧面轻轻一按,屏幕又量了起来,却没再给她看,只是径自的看着。
“……”嬗笙目光一直随着他的手机再动。
“今晚我回去看他,他一开始睡的很熟,后来醒了,也不哭也不闹,特别乖。”
“白东城。”
白东城当然看出她眼里制止的意味,但还是在那里继续的说,“他现在体质不错,虽然早产,但成长的却很茁壮,没有什么不好的毛病。”
“别再说了。”嬗笙闭上眼睛,用语调的拔高制止他再说下去。
“噢对,孩子已经起名字了,叫白峥,峥嵘的峥,不平凡的意思。小名也没起,爷爷说男孩子不能叫小名,养的娇气了以后做不了大事。”他的语调越来越低,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轻柔舒缓,向她仔细叙述着关于孩子的一些细节。
嬗笙感觉耳朵里像是忽然有小虫子飞了进去,嗡嗡的响着,她很想抬手去捂住耳朵,不想要听他继续再说。
“白东城,我叫你别再说了,你走,你给我走!”
低吼完,嬗笙不知哪里来的大力道将他的手臂推开,然后用力的将门板关上,背脊抵在上面,嘴唇不停的抖。
她久久都未动,门外静默了许久,等再响起脚步声后,然后在消失,她紧绷的所有肌肉才在这一瞬间放松,整个人靠着门板,瘫在了地上。
嬗笙将头埋进膝盖里,整个人紧紧地,紧紧地抱成一团,双臂用力的搂紧自己的双肩,力道像是要透过指尖将白皙的肌肤扎透。
虽然极力的不去想,可刚刚照片上的小人儿还是消散不去。
白东城,你怎能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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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静。
崔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广告插播进来时,她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回来时,不禁环顾了一圈公寓。
这不是宿舍,也不是她的娘家,而是婆婆汪姨买下的,给她和白斜卿。
在白斜卿醒来后,在等下地走路以后就坚持要出院,前后在医院调理也只有一个月而已,医院那边的专家组和白家这边的长辈都拿他没办法,只好安排他出院,不过却每天都有医生早晚过来。
崔曼本想全身而退,可汪姨却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放,似乎也早就知道他们夫妻间有了岔开的端倪,费劲了心思的将两人往一块凑。
更何况,崔爸也不是一次说过,斜卿此时模样,她是必须陪伴左右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落下她们崔家的口实。
这也就是崔爸曾说的,她是他的女儿,姓崔,有着这个姓的承担和责任。
其实很累,若她可以选择,她宁愿普通一点。
推脱之下,她却还是被安排住了进来,她其实是看着白斜卿一点点好起来的,最开始时一直都躺在病床上,很无助,和那种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再到后来能流畅的开口说话,再到可以吃东西……
一点一点的,他们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比他们婚后五年相处的时间都要长,有时崔曼真想撒手不管他,可汪姨哀求的眉眼就老是出现在眼前,可怜天下父母心,更何况,她得等他好起来,一切事情是要说的。
刚走到沙发边,屁股还没着边,就听到卧室内传来动静,她连忙放下水杯,小跑步过去。
推开卧室的门,果然睡着的白斜卿醒了过来,他的腹腔当时有大量积血,肋骨也断了几根,虽现在没什么大碍,但还是限制着他,目前只能佝偻着背脊,所以此时,他正奋力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崔曼不多耽搁,快步过去,扶着他坐了起来,拿过一旁的靠枕,熟练的放在了他身后,让他靠着。
“怎么了?”她皱眉看着他,态度不算很有耐心。
白斜卿眨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胃部,有些英雄气短,“我饿了。”
“饿了?”崔曼也是一愣,随即又忽然意识到了件很糟糕的事情,“冰箱里不剩下什么现成能吃的东西了……唯一直接能吃的,就是水果了。”
“我帮你下一袋方便面?”见他没吭声,崔曼提议,然后没有回应,她只好叹息,“要不然,我去打电话叫外卖吧,应该还有能送过来的。”
“不要,你做些别的。”
“可我不会啊。”崔曼无奈的看着他,她是一点都不会做饭,厨房里的事情刷碗什么的她都还可以,但是做饭她是真的不在行。
虽然她骨子里没有大小姐的娇气,但怎么也是名门小姐的出身,哪里会学什么做饭之类的东西,下厨房都几乎很少,此时她不是故意不给他弄,是她根本就不会。
“简单一些的,弄点粥,放大米,然后放水,煮熟到黏就可以了。”白斜卿细心的交代着。
“……”崔曼皱眉。
“算了,我睡觉。”白斜卿见状,不愿自讨没趣,虽然心里不舒坦,但却也没表现出来太多。
崔曼见他有动作,忙伸手过去,扶着他躺下,起身站在那半天没动,随即,嘴角耸动了几下,然后没好气的嘟嚷,“我去试试。”
背后,白斜卿的眉眼渐渐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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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将车子入库,下车落锁后,他顿了有半秒,看着那边停着的车子,光影交错,好像就又看到她站在那,眉眼淡淡的试探着他。
伸手揉了揉眉心,将那眉心之间发疼的感觉稍稍减退一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脑海里不断钻出来的影像。
一直到从电梯出来,他还是觉得脑袋有些混浊。
掏出钥匙开门,在门打开的那瞬间,客厅落地灯的光亮洒入玄关处一些,他心脏,习惯性的紧窒了几秒。
这是他要求的,让容阿姨每天走之后,都将客厅的落地灯打开,这样他一回来,还能看到光亮,还可以短暂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他都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初聘容阿姨来,就是为了照顾嬗笙,可俩人离婚之后,他却没让容阿姨走,似乎自己在做着小小的,且无用的执拗。
还是习惯性的直接走向卧室,门推开的那一瞬,他有些微微惊怔,眼神有些放空的站在那。
有人坐在那张桌子面前,正低着头,抽屉半敞开着,手在里面不知道鼓捣些什么东西,看不清面容,披散着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一半的脸。
这样熟悉的场景令白东城的眼神再一次一滞,到最后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半响艰涩的发出很低不可闻的声音,“阿笙……”
他虽然发音不是很清,有些模糊,但出了声还是惊到了坐在桌子前的人,只见那人顿住手里的动作,侧过头来,看到是他,先是一愣,随即眼角眉梢是明艳艳的笑。
“东城——”
一瞬间,这样太大的落差带给白东城太大的冲击,眼前一黑,幸亏是扶着门框。
“东城,你回来啦!”郑初雨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他,就坐在那没动,柔声的开口说着。
白东城没出声,卧室内的灯虽然打开着,光明晃晃的洒下来,但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默不作声的来到了桌边,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他眯眼仔仔细细的去看她,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渐渐有了怒意,倏然开口的语气里,杀气凌厉。
“我……我过来找你,这里的阿姨开门让我进来的……”郑初雨被他的气势吓倒,忙解释的说着。
自从知道他离婚以后,她试图凑到他身边很多次,但却总是见不到他,知道他最近终于不没日没夜的出差,她下班后就过来找他,料定他晚上会回来,所以她就提前在这里等他,那位阿姨不知怎的,还不太想要让她进门,最后还是说同事,才勉为其难的让她进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和穆嬗笙离婚了的这个事实,喜悦都快将她吞没,终于他们俩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