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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也没敢喊你,想让你好好休息,饭菜也都在厨房里,我现在就过去端过来,一直都热着,没凉”说完,容阿姨就转身朝着厨房里走。
嬗笙坐在餐椅上,下一秒又忽然站了起来,绕到对面的最边角坐下,她刚刚随意坐下的地方是他每次吃饭時的固定位置,意识到時,她就觉得从脚底窜出来一股寒凉。
“来了来了,赶紧吃吧,多吃一点。”容阿姨将饭菜端在了餐桌上,笑着说。
其实也都是些清淡的小菜,弄的是粥,不过嬗笙的打击一直受的太大,几乎就是没吃饭,昨天在医院里还是输的葡萄糖,这会儿真的是饿到不行。
一碗粥她不一会儿就喝了一大半,等到肚子里有了一些底,她吃的动作才慢了下来,用汤匙一下下舀着碗里的碎粥。
“容阿姨,你今天做的粥很不一样啊”她看着碗里面的粥,总觉得和她平時吃的味道不太一样。
“怎么了,不好吃吗?”容阿姨站在一旁,笑着问。
“没,好吃,我觉得好像比以前的还好吃呢”嬗笙摇头,很忠实的说。
“呵呵,这个粥可不是我弄的,是白先生弄的”容阿姨脸上的笑意更浓。
闻言,嬗笙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粥,刚刚还胃口大开,现在却一丁点胃口都没有了。
“不是我说呀,白太太,白先生可真用心,我一早上过来,就看到他在厨房里忙活,这皱可不是简简单单弄的,我看他将大米一粒粒碾碎熬的,真是难得啊”容阿姨没有注意到嬗笙的脸色,兀自的感叹说着。
嬗笙其实也很难想象,白东城那样一个高官领导,会屈身为她一个小女子下厨房熬粥,但他确确实实这么做了,若是放在以往,她会感动,觉得他家领导觉悟真高。
可现在,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弥补而已,觉得自己愧疚了吧,良心过不去了吧,而且想要哄着她,怕她会闹得很难看吧。
“容阿姨,我吃饱了。”嬗笙将面前的碗往前一推,真的是一点都不饿了,反而胃部里像是填满了石头,没有缝隙。
领导,你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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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想到的离婚之后的第一件事,那么就是要搬出去,她以前住的老房子是没办法回去了,不说早已经会租给别人,就说她若回去,那些巷子里的大妈阿姨们,一定会追问个没玩。
所以,她需要静静的找一处静静的房子,然后静静的搬过去。
好在是护士长给了她病假让她好好养身体,她才有時间可以办这些事情,她找到的是二环外的一个房屋中介,在里面和店员谈了之后,很快就谈妥看中了一套房子,租金却一点都不比二环内的便宜多少,但小区安静,而且交通也方便,小区外就有公交站,刚好有到医院的车,所以结合这么多便利条件,她就咬牙租了下来,先给中介交了些押金。
帮她办理手续的是一名很年轻的小姑娘,虽然穿着工作服,但模样还是很稚嫩的,应该是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或者是大三大四出来实习的。
小姑娘在给她介绍的時候就一直猛盯着她看,这会儿要结束走人了,小姑娘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冒昧的问一下,你是不是白立委的太太啊?”
看着小姑娘满是期待的眼神,嬗笙用了零点一秒的時间,决定了撒谎,“唔,我和她长的很像么,我倒是真没见过。”
“啊,不是啊”小姑娘果然很失望。
“你认错人了。”嬗笙微微一笑,从座位上起来,拿着刚刚拟定好的合同,对着她道谢,“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将剩下的租金补交上的。”
小姑娘点头,不再多放心思在她身上,嬗笙放心一笑,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可她才刚出这中介公司的大门,台阶还没下完,那边就又有人喊她。
“白太太——”
嬗笙皱眉,暗暗吸了口气,扭头正想笑容淡淡的告诉对方认错人了時,却一愣,随即扯唇,“吴警官。”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我在这边出任务,刚休息想在附近找个餐馆吃饭,就看到你了,怎么,你来这边是?”吴狄说着,抬头看了眼她身后的房屋中介公司。
“白太太,你和白立委你们还好吧?我都有点没脸见你了,当時我和你说过,如果有天我无意中做的事伤害到你了,希望你会原谅我。”
“吴警官太客气了,和你没有关系的。”嬗笙摇头,随即眸光一暗,却只是瞬间,“我们没什么,我来这边帮我朋友看个房子。”
本来自己就是有怒,也牵扯不到他身上,虽然他在这场欺骗中也有角色,但也起不了决定的作用。而没告诉她和白东城之间的事,一是他们并不是非常熟,二是她现在还是想静静处理这件事情,不想让其变得复杂。
“噢,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吴狄闻言,眼镜后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即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第133章,狼狈
“噢,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吴狄闻言,眼镜后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即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嬗笙没太注意到他的细微变化,看了下前边的公交车站道,“吴警官,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白太太,你也还没吃午饭吧,我们一起?”吴狄热情的邀请。
“不了,我早上吃的晚,不用了,谢谢。”嬗笙摇了摇头,刚想要和他再说声再见,手里握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也没看就顺手接了起来。
“白太太,要不然我送你一段吧,这块不太好坐车!”吴狄并没有看到她接电话,上前又加了一句。
“不用麻烦了,谢谢你吴警官,我先走了。”嬗笙捂住手机,对着他说完,匆匆一笑,便朝着路边走,然后才又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在听到那边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時,她心脏一凛,随即便淡淡开口,“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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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可以说这几日都心神不宁,党团书记已经找他谈过一次话,虽然没有深责怪他,却也语重心长。
他其实不太敢给她打电话,但却時時刻刻的想得知她的消息,自从她说要离婚后,那颗在东窗事发時埋下的炸弹,终于炸开了。
他早上做粥的時候,脑袋里想的全部是她,時時刻刻的担心的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每次她要开口说话,他都赶快岔开话题,很怕她背着的手往前一拿,一个离婚协议书就递到他的眼前,然后再一次的说,白东城,我们离婚。
他去上班,开了一个个会议之后,他还是按捺不住的往家里打电话,至少问问容阿姨她在干什么,可容阿姨却说她吃过饭就出去了,却没说干什么。
之后,他下面的会议便没办法踏实下心了,好不容易结束之后,他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酝酿了那么半天,才有勇气拨通了她的手机。他白东城真的是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時候。
电话接通后,每一个缓慢的嘟嘟声,都将他的心脏拉扯开来,然后停顿,再拉扯,直到她接起,然后唤的那一声领导,他忽然觉得,她就是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拼死去做。但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离婚。
“阿笙,你在哪,怎么没有在家里,主任不是说让你好好养身体吗。”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她说这话,只是语句里有着明显的小心翼翼。
嬗笙不傻,察觉的到,但她直接忽略,站在路边,看着面前的车来车往,“我有事情要忙啊,不过其实也不太忙,就是到外面找找房子而已。像是车子房子啥的都不用评估,因为都是婚前财产,不属于我的。”
“哎,我现在好恨颁发的这条规定啊!领导,你到時候反应反应呗,不然我们多可怜啊,到時候真离婚時,共同财产你多分我点吧。”
白东城听着她熟悉的俏皮语气,半点笑意都无,呼吸声急促的透过话筒传过去。
嬗笙似乎也听到了,所以她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领导,你要是小气不想分就不分,只要你答应离婚就可以了。”
“阿笙,我不同意离婚。”白东城说得缓慢,可是却斩钉截铁。
这下轮到嬗笙沉默了。
“阿笙。”白东城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沉淀什么,然后开口,“这件事情上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但是别再说要离婚的这种气话了好吗。”
嬗笙忽然将自己印象里的白东城前前后后的想了个遍,他在她的印象里,即便是有時表现的很低柔,却也还是带着骨子里的气势,可如今,他什么時候变得向她讨好了?
这样一想,一丝恐惧从身体里滋生出来,她捏了自己绕了一圈,才让声音无波,“领导,你以为我是在跟你闹脾气,赌气说离婚的吗?”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考虑再三的,最终还是那个结果。”
“阿笙,你当初不是也说要好好维持这段婚姻?夫妻之间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吵架嫌隙这都正常,但不能就直接闹离婚。”他语重心长,面对她,他已经将所有的耐心都提高了最佳状态。
“领导,你怎么好意思还拿我之前说过的话来说事呢?”嬗笙嘲讽一笑,声音清亮的透过话筒传入他的耳朵里:“婚姻能持续下去可不是那么简单,让婚姻不幸福的因素也有很多,而我们婚姻里出现的最重要的因素你知道是什么的!我们这是普通的吵架嫌隙吗,若这种事还不离婚的话,我真想不出来什么事该离婚。”
白东城此時的脑袋里只是一片空白,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功能,没办法运转,没办法思考。
“我知道你最担心的是什么。你不用怕,我们离婚不会对你的仕途有什么影响,我们可以静悄悄的去办理,你那么有能力,就像是我们当時登记一样,很容易就能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什么時候离婚的。”嬗笙继续给他分析着。
“噢,我这边来车了,不能和你说了,离婚协议书是你来拟还是我来?”
嬗笙伸手截了一辆计程车,随即听了半响,那边没有回话,有的只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她扯唇很不心软的继续,“我忘了你是领导了,你都快忙死了,所以这种小事情还是我来吧!”
说完,她便毫不留恋的挂断了电话,只是在坐进计程车内時,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让那里舒坦些,再舒坦一些。
另一边的白东城也不好过,刚刚说到激动時,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此時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有好半天,眼角都还是抖着的。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抽屉里以前存放的烟打开,想要抽一根让自己紊乱的心先稳一些,可他的手太僵硬,火机打了半天都没着火。
到最后好不容易点着了,吸一口,却直接呛住,单手按在桌边,佝偻着背脊,不停的咳嗽。
如此狼狈。
第134章,爷爷
刚刚嬗笙说的所有话,都在他脑袋里不停的盘旋,他不想听,一句都不想听,因为她决然要离婚的决心已经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
即便是他想要用拖延政策,想要等她气消了,再好好的哄她,可面对于他的退缩和躲避,她很有对症的办法,那就是直接给他一脚,让他面对现实。
他在以往从来都没有会想到,嬗笙会提出来结束婚姻,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会遇到状况。
他家世背景雄厚,征途顺遂,算是年轻有为,一向就有明里暗里很多要攀附他的女人,如若是像她这样普通的女子,应该都会感动流涕,无怨无悔,无论遇到什么,应该都不会舍得抛弃现有的一切,可她怎么就能这么坚决呢?
他踏入白家后,在白斜卿被两个家族联姻之后,他就对婚姻更加的无关痛痒,在他以往的认知里,真的,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可他没想到会遇到她。
最开始時,以为她是有心故意,再到纽约,他更是认为她是那种很有心计很会演戏的女人,可最后确定一切他想错了的時候,他第一次对人有了兴趣。不过毕竟是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他并未太放在心上。
直到两人被搬上报纸头条的照片和白老爷子的明显态度,两人才再一次有了交际。
其实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单单是他稳健有分寸,而是他在做事和决定上从来不犹豫,即便是遇到在艰难的形式,他也能最快時间拿准下一步该怎么走,但面对她,他似乎就没了那自信的笃定了。
因为他如果可以狠绝一点,大可以威胁她,或者用他的能力让她无路可退,逼得她乖乖做他的白太太。
可他没办法那么做,他真的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和她之间到底算什么。
当初他的解决办法,确实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想要给她个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