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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近她真的是吃胖了不少,不过脸上却没看到长多少的肉,手臂稍微丰腴了些,最大变化还是一天天变大的肚子。
浴室的水声停止,门也被人从里面拉开,已经换好衣服的白东城走出来,看到她低头专注的看着腹部,勾了勾唇角走了过来。
白东城将手里的毛巾随手放在桌子上,也顺手将抽屉里的小本子拿出来,绕到床的另一边,他微蹲在她身旁。
“主任不是说,隔一天记录就可以了?”嬗笙见状,挑眉。
“这样才精准。”白东城不以为然,一手揽着她的腰,俊容贴在上面,持续着每天早晨都做的功课。OHee。
嬗笙一直轻咬着唇,看着他仔细的听,仔细的记录,过程中眉眼和嘴角都未停止过翘起,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知为何,心神就莫名其妙的被扰乱。
白东城起身,将手里的小本子合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在抽屉里,末了还将那支笔也放在一旁才将抽屉关上。
一系列动作做的特别流畅,嬗笙呐呐的看着他,看到他系着衬衫袖口的扣子,然后一边还对着她交代着,“我今天得早点过去立法院,早饭就不在家吃了,诶,我是真不愿意在食堂吃,一点食欲都没有。”
嬗笙听着他低沉的抱怨,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其实喜欢这样,哪怕是说些平淡的小事,她也乐意听。
“你在多睡一会儿,不然就多躺一会儿,等容阿姨过来时你在起来,洗漱完也就正好吃饭,别忘了将我昨天拿回来的鳝鱼也一并吃了。今晚和爷爷约好了,还有大哥大嫂,都聚到一块,不过这次应该是在外面吃,到时候我回来接你。”
“还有,别老是看电视,有辐射,对孩子不好。也别老看书,看时间久了也会累……嗯,阿笙,我先上班了。”白东城交代了一通,还默默的想了一会儿,确定都交代完了,他才拿起一旁的公文包想要走出卧室。
嬗笙一直都静静的听着他的交代,他的嘱咐,在她从医院休假后,他只要不出差临走前都会嘱咐这么一番,她也都已经习惯。
但她这会儿听着听着,忽然心尖就冒出些酸酸疼疼来,从床上下来,也没穿拖鞋,急急的就朝着他走过来。
她现在肚子已经鼓起,从背后抱着他其实抱不牢的,两条手臂伸过去,都没办法环住,但她还是抱着。
白东城回过身子来,执着她的手,将她侧身抱在了怀里,低头看到她眉心皱着时,自己的眉目也是一敛,“怎么了?”
“小白,我忽然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你说,如果这孩子生下来,你会不会就不这样了?”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身体间都没有什么缝隙,目光所到之际,窗帘虽拉着,但也抵不住晨光满满的洒进来,明媚一室,可她的心里就没由来的堵得慌。
不是她敏感,也不是她太小心翼翼,本来啊,他们会结婚,不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么,这会儿孩子出世的时间越来越临近,她就有些慌了起来。
“胡说什么呢,阿笙,你的小脑袋瓜就爱胡思乱想,不过你这也正常,应该是产前忧郁症,我咨询过的,大部分准妈妈都会有这种症状。”白东城扶着她走到床边坐下,又伸手将拖鞋拿过来,放在她的脚边。
嬗笙看着他握着自己的脚踝将拖鞋穿上,觉得自己确实变得有些神经质,忙说着,“估计是吧,要不然就是最近在家里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太自在了,开始没事找事了,你赶紧去上班吧!”
“好,我抽空时就给你打电话。”白东城直起身子,看着她点了点头。
“嗯,快去快去!”嬗笙也点头如捣蒜,还伸手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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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嬗笙和白东城一起开车来到了老爷子定的餐厅,是个中式的餐厅,装修古典韵味甚浓。
停好车位后,两人走进了餐厅,说了下包厢的门牌号,便有服务生引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刚越过大厅要转弯时,白东城遇到了个熟人,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说让她先进去。
她知道他这样的官员,最少不了的就是遇到熟人也好,半数人也好,都难免要一阵寒暄,没说什么,她点头之后就跟着服务生朝着里面走。
只是走到一半时,有人拍着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
“穆嬗笙,你怎么在这儿呢!”白流景跳到她面前,夸张的喊她的名字。
嬗笙转过头来,按着胸口,看着不知从哪里忽然蹦出来的白流景,瞪圆着眼睛。
“干嘛,孕妇都这么不惊吓么?”白流景眨了眨眼睛,见她还瞪着自己,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真吓到了?”
“你说呢!”嬗笙没好气的嚷嚷,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到过他了,不过他也一直都是这样,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有时就那么突然冒出来了,然后又突然不见了。
“好吧,我赔罪,不然万一给你肚子里孩子吓到,白立委岂不是饶不了我。”
嬗笙没说话,还是很平常的语气,唯一让她觉得有些不自然的是,白流景目光掠过她隆起的肚子时的暗淡,一瞬,很快。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自己?”白流景看了看她,也没什么跟着的人,自己挺着个肚子一人出来,白东城他就这么放心?
“没,你二哥他刚进门时碰到了个熟人,我就自己先进来了,今晚是和爷爷一块吃饭,爷爷定的这里。”
“还有大哥大嫂吧?”
“诶?你怎么知道?”嬗笙惊奇的看着他。
“我什么不知道啊,就真没我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儿。”白流景得意的挑眉。
“呸。”
“不过啊,我看这大哥大嫂也是被老爷子硬凑过来的。”
嬗笙闻言没出声,自从上次在单子豪医院的餐厅里,白斜卿突然来了后,和崔曼一前一后的离开,她就一直都没见到过两人,而且回白家时,他们也一直都未回去过。
“他们俩的那点风吹草动,老爷子定是知道些苗头的,这饭啊,就是为他们俩吃的。”
“我说三少,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嬗笙真要啧啧称奇了,这白流景露面的少,怎么却什么都知道啊!
白流景嘴角邪邪的扬着,被嬗笙这么一说更加得意,他当然是知道了,那次被爷爷叫回去,刚好白斜卿夫妻俩也在,他和白老爷子下楼梯时就听到他们俩人在卧室里争执,隐约也都听到提到离婚一词。
白斜卿和崔曼的婚姻,当初都是在C市里响当当的,那么大的阵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能那么容易就离嘛!
“走吧,一块过去吧,人都来得挺齐,你不过来凑个热闹?”
“不了。”
白流景嘴角的弧度收敛了起来,却也还是语气带着痞气,“我还有事,佳人有约呐,那么闷的饭谁要吃,去了还得活跃气氛,不得累死。”
嬗笙听着他的话,就差想要抬手给他一下了。
“我先走了啊。”说完,白流景就那么一阵风刮似的没影儿了。
嬗笙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流景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是走上来的白东城捏了她脸颊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还没进去,看什么呢?”
“啊,刚刚流景在这儿来,我俩聊了一会儿,让他也一块,他也不来。”
“他一天吊儿郎当的,走吧,爷爷还等着。”
“嗯。”嬗笙点头,和他一块朝着包厢继续走,只是她心里暗暗在想,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怎么她发现白流景越来越逃避白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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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白东城进去时,人都到了,按照主次落的座。
白老爷子将手里的单子传递下去,让他们也跟着喜好点着,等都完事了,才交给服务生,服务生拿着单子离开后,又有新的服务生进来,手里端着茶壶放在了桌子上。
崔曼见状,站起了身子,从他手里接过了茶壶,走到白老爷子面前逐一的倒着。
以往这些事情在白家都是小辈需要做的,此时嬗笙挺着肚子不便,当然就得她来,无论她和白斜卿怎样,但俩人婚姻若还在一天,她就得把该做到位的事情做下去。
白斜卿手指摸着茶杯的边缘不说话,相比较自己此时心里暗流的涌动,她倒是自然了许多。
那天在医院里,两人到最后也都是不欢而散,而她竟然跟他说,要让他继续考虑下当时她说的话,什么话,他可不记得了!
他当时只跟她说,这件事再说,不要惊动家里长辈,果然,她也没惊动,她也是不敢惊动的。
汪姨看着逐一斟茶的崔曼,怎么看都觉得欢喜,只是看到坐在那的嬗笙隆起的肚子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怎么自己儿子儿媳就不争气点儿呢。
但她也更明白,也不是争气就能解决的事,他们俩人根本就是聚少离多,凑在一块都屈指可数,难不成这就是家族联姻下的恶果?想到此,她不禁看了眼一旁坐着的白易,心头忽然有些凉。
“小曼啊。”白老爷子看着崔曼,忽然开口喊她。
“是,爷爷。”崔曼止住动作,忙看向白老爷子。
“我有个提议,你和斜卿听一下?”白老爷子说完,看了看她和白斜卿,见两人都等着他的下文,他清了清嗓子继续:
“你看东城和嬗笙,我不是说催你们或者强求你们两个,更不是埋怨,但你们毕竟是夫妻,老是长久在各自的军区里也不是个事不是?爷爷也不是说让你们离开军区,就是你们都别在军区里住,弄个你们俩中间的地界,买个公寓,你们俩没事都回去。”
“对对,爷爷的话有道理!”一旁的汪姨听白老爷子这么说,连声符合,总是分居,那怎么成呢。
“爷爷,这样麻烦了些。”崔曼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委婉的侧面说着。
“不麻烦,开车麻烦什么。”
白老爷子一挑眉,虎目直勾勾的看着崔曼,看的崔曼只能应着头皮接道:“爷爷,这事我记下了,到时我和斜卿商量后再说。”
“嗯,你们俩可得当个事办。”白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服务生忘记将暖瓶拿过来了,嬗笙喝不了茶,我去让他送来。”
崔曼低头握了握茶壶的把,忽然觉得闷的慌,刚好来到嬗笙旁边,匆匆的说了一句,借口走出了包厢。
“呃,我也去看看。”嬗笙看到崔曼刚刚的手握的很紧,有些不放心,起身也走了出去。
白斜卿一直都没说话,白老爷子说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看向爷爷,这会儿看到崔曼转身走出去,他就淡定不起来,放下茶杯,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爸,汪姨,我也出去看看。”白东城见状,起身对着三个长辈说完,也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这几个孩子是怎么了,商量好的,都出去看看?”白易喝了茶杯里的一口茶,看了看白老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面面相觑。
“让他们去,反正菜也没上来。”白老爷子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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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嬗笙正和崔曼面对面站着,两人低声的交谈着什么。
才说没几句,那边白斜卿就直直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眸光有些不善,盯着崔曼,然后看了眼一旁的嬗笙,“嬗笙,你先回包厢吧。”
嬗笙闻言,点了点头,正要走,崔曼拉住了她的手。
看了眼也朝着这边走出来的白东城,崔曼瞥了眼白斜卿,低低一句,“一块回去,都这么出来,算是什么事。”
“知道不好,还出来?”白斜卿胸腔里一直憋着,这会儿释放出了一些。
“白斜卿,你别故意找我茬!”崔曼也不喜欢他带着暗讽的语气,清冷反问。
两人瞪视了半天,白斜卿扯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正要说什么时,临近的那边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动静有些大,他们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包厢里走出来一名女子,穿着短袖,长裤,脚踩着细跟高跟鞋,头发束成马尾,很利落。
只是她的脚下有些踉跄,从包厢里出来后,门关上,她就抵在墙边,距离这么远都似乎能闻到酒气,她伸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胃部,靠在那,表情痛苦。
“初雨……?”白斜卿看清那女子是谁后,只是下意识的轻喃出来她的名字。
嬗笙看到一旁崔曼微白的脸色,微微皱眉。
郑初雨靠在那,似乎痛苦的不行,到最后,整个人都靠在墙壁滑落了下来,手捂着胃,蜷缩在那,有服务生走过关心的询问,她都只是摆了摆手。
崔曼没说话,径直朝着包厢的方向走着,只是路过郑初雨边上时,郑初雨刚好视线一抬看到了他们。
“大哥,大嫂。”郑初雨慢慢的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