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你去哪你就不满了?就觉得受委屈了?当我累得跟死狗似的回到家,没指望你会对我嘘寒问暖,只希望你别再给我添堵,可你呢?连人带衣服都不见了。抽风也得有个限度!”
陆檬被他点得后脑勺轻撞车玻璃窗,虽然不疼,但是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她认定这就是打人,更受不了这份儿委屈,于是,她一把打在贺旗涛的手背上,紧接着,不知她从哪借来的胆量,竟然扬手扇向贺旗涛的面部。
啪的一声脆响,她这一巴掌没有抽中贺旗涛的脸颊,但是指尖刷过他的腮帮,留下三道隐约可见的血指痕。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在外面养女人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你又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陆檬已然精神崩溃,歇斯底里地推搡着他。
贺旗涛一瞬间被气懵了,猛地攥起拳头冲向陆檬的迎面骨,陆檬则不闪不躲,紧闭上眼,当她以为他的拳头一定会打在自己的脸颊上的时候,拳风却不是朝她来的,而是猛烈撞击在她脸侧的玻璃上。
……他合起双眸,长嘘一口气,松开拳头,抬起手背压了压刺疼的腮帮。
除了他暴力的母亲,这世上还没有第二个女人“赏”过他耳光,陆檬命好,如果倒退几年,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再容忍她的无理取闹。
这不,刚提到母亲,亲妈就把电话打来了,贺旗涛缓了缓情绪,接起电话的同时,另一只手盖住陆檬的哭声。陆檬默默流着泪,这才注意到贺旗涛腮上的血痕,她忆起婆婆的彪悍,一下子止住呜咽,唯恐贺旗涛反过来给她告状。
贺旗涛情绪欠佳,闷闷地敷衍了母亲几句,匆匆结束通话。
陆檬见他挂断电话,剥开他的手指,全是烟味儿。
“说说吧,我在外面养了什么女人。揪得出来我让她管你叫妈。”贺旗涛悠悠抬起眼皮。
陆檬此刻稍微冷静了一些,借机发泄道:“她想给我当闺女,我还不想当继母呢。”
听罢,贺旗涛边笑边摇头,说来说去他倒成了偷腥忘擦嘴的负心汉。
女人是不是可以通过一根不明来意的长头发或者一段意向不明的对话,就在脑海中勾勒出一部长达百集的《出轨纪录片》啊?
陆檬看他笑得无奈,联想到齐思思的那一番提醒——男人面对诸如此类的质问的时候,如果表现出一副:女人,你真不可理喻的态度,或者发毒誓以示清白。证明他心里恰恰有鬼。
“结婚才几个月你就在外面包二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
陆檬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眼泪再次眼眶,贺旗涛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贺旗涛仰在椅背上,疲惫地动动唇:“差不多得了,别没事找事儿。”
“不承认没关系,你养我也养。”
“行,我左手一只鸡、你右手一只鸭,手拉手回娘家。”贺旗涛只觉得她可笑之极。
陆檬气得又一次失控,她尖叫一声,揪住贺旗涛的衣领猛摇晃:“实话告诉你,我看见一个长发女人坐上你的车,你还敢隐瞒事实?!”
咽不下这口恶气的她还是说出来了。
“……”贺旗涛蹙起眉:“什么时候?”
“你还敢装傻充愣?就是昨天,我还打电话问你和谁在一起,明明有女人的声音你居然谎称与赵宁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呢?”陆檬无力吼叫了,无力地哭诉。
贺旗涛微侧过头,忧愁地凝视着她,他娶回家一朵奇葩?
“无言以对了?心虚了?”
贺旗涛在嘴里嚼碎一串脏字,本想再戳了她脑门一下,但指尖距离她额头一厘米的位置戛然而止,他垂下手臂,哭笑不得地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出门的时候把眼珠子放抽屉了吧?那女人是齐思思,当天刘爽因为某些原因玩失踪,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找刘爽而已。看错了没关系,你鼻子底下没长嘴怎么着,非要像疯婆子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带扇我一个耳光才把愤怒的理由说出来?我倒想跟你发发牢骚呢,可是你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听罢,陆檬瞬间愣住,她那天与齐思思痛斥第三者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时间以及那女人的外貌特征,何况她当时气昏了头,根本没注意那女人的背影。
天啊!不会真摆了这么一个荒唐的大乌龙吧?
心结一旦解开,陆檬忽然感觉呼吸顺畅烦恼全无,不过,她动手打贺旗涛是事实,现在认不认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贺旗涛见她低头扣手心,挑起她的下巴,正色道:“你要老这样,我真得跟你离。”
“离就离,怕你不成……”陆檬想着好好说话,但话到嘴边竟然不受控地变了味儿。
“大声点,再说一次我听听?”贺旗涛的音量不重,却带出浓郁的威胁色。彩。
“……”陆檬虽然没有抬头,但是潜在危机感警告她别再顶嘴。
她轻咳一声,看向窗外,用沉默挽回仅存不多的颜面。在贺旗涛面前,她不再是长辈口中的乖乖女,而是丑态百出的泼妇。看来盛传已久的那一句话是真的——请相信,总有一个男人是为了折磨你而来到这个世上的。
这时,一只纯白色的小野猫跳上车头机器盖,小猫似乎不惧怕人类,卧在挡风玻璃前舔爪子,陆檬探过头,隔着车玻璃逗猫玩儿,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今,她是没事了,可他更郁闷了。
贺旗涛看她挺高兴的啊,所以重重一脚踹在车皮上,车体这么一震,小猫惊悸跑开。
“……”陆檬的笑容僵在嘴角,屏住呼吸,平行移动眼珠偷瞄他。
“我和许志希没什么,刚才说得都是气话,你不是也怀疑我来着,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不如一人让一步,自当扯平……了吧……”她的声音至少降低了十六度。
“你那一步够小的,三寸金莲?”
“……”陆檬不自然地捋了捋发梢:“你工作也挺辛苦的,回家给你做全身按摩,你不说停我肯定不停,这样总行了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陆檬心虚地眨眨眼,硬着头皮分析道:“你是心胸宽阔的好丈夫……”
贺旗涛微仰头,慵懒地眯起眼:“以后还不分青红皂白离家出走吗?”
陆檬果断地摇摇头,无意间看到放在饮料槽里的矿泉水,于是,她拿起水瓶,双手递给贺旗涛,谄媚地说:“老公,喝水……”
贺旗涛没给她面子,发动引擎启动车轮,陆檬抿了抿唇,收回水瓶,自己喝了一口。
他用舌尖顶了顶隐隐作痛的腮帮,不禁瞥她一眼,刚才还是一只小母虎,现在又摆出一副受气包的可怜模样,似乎他再说一句她又要掉眼泪了。
贺旗涛吐了一口气,对她打不得又骂不得,他不消气还能怎么着?
大致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陆檬发现他们已走在回家的路上,想了想,诚恳地说:“我的行李箱在宿舍。要不你先回家休息,我自己回学校取。”
“叫你折腾,光着睡。”贺旗涛粗声粗气地回。
“……”陆檬扁扁嘴,处于劣势的她没再吱声。
好吧,她承认自己偏激了,真是伤人伤己。
第二十四章
返回公寓门口之后,陆檬为赢得宽大处理,主动提出自己购买晚餐,贺旗涛点了烤鸭,随后将车开入地下车库。
她其实对周围的餐馆还不熟悉,以为走不了几步肯定有烤鸭店,可是在询问路人后得知,走到这条街转角才有一家正宗的烤鸭店。路程大概两站地,她选择步行前往。
她很想径直穿越街道,但是摆在橱窗里的时装、皮包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她忍不住边走边逛专卖店。进了店门之后,她会匆匆扫视一圈,看到中意的货品便默默记下款式,如果念念不忘的话,她明天会再来一趟细心挑选。她父亲常说,不怕东西卖得贵但至少要用得上。
当她在一家一家店们中游走的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疑心病,她总感到有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并且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不过这念头无非是一闪而过,毕竟是光天化日,她猜想自己过于敏感了。
这时,贺旗涛打来电话催促,陆檬只得暂时抛弃购物欲,加快步伐走向烤鸭店。
……
然而,就在她前脚跨进烤鸭店门槛之际,一个头戴鸭舌帽、眼戴墨镜的黑影后脚跟进。
陆檬伫立预订台前,订好烤鸭等餐食,支付一定预付款,留下地址,便可以回家等待烤鸭店送餐。
任务顺利完成,她刚刚走下迎宾门阶梯,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莽莽撞撞的家伙,将她狠狠地撞到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男子边道歉边上前欲搀扶陆檬起身。
谁无端端被撞倒心情都不会好,陆檬躲开男人的手指,自行站起身,掸了掸裤子的尘土,男子鞠躬致歉,认错态度非常诚恳。陆檬没再说什么,就此作罢。
但是衣服蹭脏了是事实,她当然不愿意身着脏衣脏裤走在街道间,所以打算坐出租返家。
她站在出租车可停泊标志下方,出租车倒是不少,但基本客满,因为王府街大街是北京市内最繁华的地段,从早到晚车水马龙。
这时,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她身前,司机摇下车窗,是一位看似敦厚老实的中年男子,男子笑容可掬地说:“姑娘去哪啊,只要不出城,十块钱就走。”
陆檬直截了当拒绝,这种现象在北京屡见不鲜,俗称:拉黑活。(使用非国家许可的机动车载客赚外快,价格低于出租车。)
“走吧姑娘,这条街哪打得着车啊,大白天的怕啥?”男子继续怂恿。
陆檬因为家境富足,所以父亲时常叮嘱她出门在外必须小心谨慎,久而久之,她养成了良好的习惯,自我保护意识极强。
她东张西望,不再理会中年男子,可是十分钟过去,确实没有出租车可坐。
“真没车,路远不?说话啊姑娘,你看大哥我像坏人吗?”男人锲而不舍地追问。
陆檬已听得不耐烦,宁可走回家也绝不会乘坐陌生人的车。
当她转身迈上马路的时候,面包车的推拉门倏然开启,就在她背对推拉门的这一刻,一股大力由她身后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腾空抱入车内。
哐当一声,推拉门合起,中年男子见计划得逞,憨厚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压低帽檐,加大油门驶入机动车道,一阵风似的离开现场。
“唔!……”
陆檬惊恐地瞪大眼睛,口鼻遭一只大手牢牢捂住,陆檬看不到身后之人,只知道中年男子一手把握方向盘,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简易的喷雾装置,对准她的面部,喷了两下,三秒之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显然,这是一桩有预谋有准备的绑架行动。
***
两个小时之后
一盆刺骨的冷水泼在陆檬的身躯上,她渐渐苏醒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观察周遭环境,一人猛地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紧接着,闪光灯刺入她的视线,随后,男人又如泄愤般将她抛出手心。
陆檬感到浑身无力,瘫软在落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她的四肢由粗麻绳捆绑,腰上摔着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锁于墙壁铁钩。插翅难飞。
她看清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撞倒她的年轻人,一个便是那名中年男子。
年轻男人将陆檬的手机交给年长的那位。中年男人接过手机,继而离开废弃仓库,驾车来到相距绑架地点十公里左右的位置,这才接通贺旗涛的手机。
同一时间
贺旗涛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烤鸭早已送到,他躺在沙发上等陆檬,却睡着了。
“贺副所长,知道我是谁吧?”
贺旗涛听到熟悉声音,顿时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低咒一声,厉声命令道:“赵老三,是TM老爷们就别拿女人撒气!”
赵老三——现年48岁。其子赵霖,20岁,在超市中顺手牵羊,被保安及时发现,扭送当地派出所。在审问过程中,赵霖交代了一起入室行窃案,盗取一条价值三万元的金项链及五千元现金。因此,此案转为刑事案,按我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被判入狱四年。
其父赵老三不服法院裁决,认定派出所纯属屈打成招。于是,进不去刑警队的他,便天天跑到派出所喊冤。当他无意中得知该派出所副所长的母亲为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时候,他又求到贺旗涛门前。虽然赵老三跪地磕头,但是其子犯罪事实成立,贺旗涛也无能为力。
贺旗涛见赵老三为了儿子一夜之间愁白了头,不免心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