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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斩':是吗……他在你眼中似乎没有缺点……
'柠檬':有,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肯承认他爱我,你说他为什么不肯说呢?!还是他根本不爱我,所以可以在吵架之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贺旗涛疲惫地仰在椅背上,燃起一根烟,黯然的视线落在结婚照片上,有的男人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有的男人可以见一个爱一个,还有些男人,他们不□情中的乞怜者,纵然放不下也要逼着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因为爱情由两个人组成,她不爱你,轻视你的真心,你抓着不放又有什么意思。
'柠檬':英雄,你还在么?
'千人斩':不在。
'柠檬':……你和我老公一样讨厌,都喜欢耍人!
'千人斩':哦,那你肯定是误会你丈夫了,跟你逗是因为他喜欢你。如果你生气,他可以趁机跟你打打闹闹;如果你不生气,他会陪着你一起笑。他的快乐来源你……
'柠檬':似乎有些道理,可是这次他没有来哄我,我们吵得很凶,我说了很多伤害他的话,什么不爱他了,不喜欢他的个性之类的,甚至提出离婚,但那些说得都是气话啊。你说他还会原谅我么?
'千人斩':会。(他几乎没有犹豫。)
'柠檬':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们都是男人我相信你。还有,我能请教一个关于男人心理方面的问题吗?
'千人斩':说。
'柠檬':我有一个好朋友,她与男朋友的关系一直很亲密,但不幸的是……她被人迷。奸了,那坏男人又拍摄了全过程的录像,由此要挟她必须离开现任男友,否则就将录像公之于众。你客观的说,她是应该告诉她男友还是隐瞒真相选择离开呢?
陆檬握紧双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第五十九章
贺旗涛望着屏幕沉默许久,一时间也不说出什么。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心理上肯定不舒服;如果只讲大道理,那当然是说没关系,先讲清楚再看结果。不过他不是那女人的男朋友,更不知道两人的感情发展到哪个阶段,越是深越是伤吧。
'柠檬':你说话啊,如果你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你能接受吗?
陆檬双手沁着汗珠,贺旗涛比她会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如果可以通过网络交谈找出解决之道,那就太好了。
'千人斩':迷。奸属于刑事犯罪,让你朋友报警吧。
'柠檬':报警不就尽人皆知了?而且我朋友用什么方法证明她确实是受害者呢?
'千人斩':如果对方是惯犯,可以跟踪抓现行,如果不是的话,其实是有些说不清楚的。
□、□之类的案子,如果受害方身上没有出现明显的搏斗痕迹,的确很难办。
'柠檬':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是她男友,你怎么处理。
'千人斩':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假设。
'柠檬':嗯……你自当帮帮我朋友,反正又见不到面,求求你英雄……
良久,一句触目惊心的话,从'千人斩'头顶显示出来——
'千人斩':我会先杀了那人渣再去自首。
'柠檬':你……你在说笑?!
'千人斩':没有,对我个人而言,如果已是同居关系,我不会放过那男人。
陆檬顿感心惊肉跳,她设想过很多种结果,就是没想到贺旗涛会直接走向鱼死网破这一步,幸好,她现在庆幸离开了他。
她刚要打一句:那你不管深爱你的女人了么,她该怎么办。
但是犹豫了许久,还是删除了,因为每一道都是难题。如果理智可以让全世界变得冷静,那么就不会再有战争,杀害与被杀害。
她的思绪变得更混乱了,先与'千人斩'道了晚安,下线。
泪水浸湿了枕巾,必须这样结束吗?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第二天中午
陆檬起床之后,发现不但许志希没出门,还坐在电脑前玩那款刚装的游戏,她眸子一惊,一把合起笔记本,质问道:“你为什么玩我的号?”
“我在帮你练级,马上就20级了,呵……”许志希抬起头:“先洗漱吧,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陆檬这些日子食欲不振、时常干呕,他怀疑……
陆檬见他没提到'千人斩',悬起的心落下一半。为了禁止他在“好心”的帮她练级,她先叫他下楼去买碗酸辣粉,同时,她一边刷牙一边修改登录密码。
吃晚饭,许志希驾车送陆檬去医院,陆檬原本就像检查一下,有人帮忙跑腿也好。或者说,她恨不得诅咒自己得点疑难杂症,躺在医院里等死都比现在强。
……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全面检查,结果出来了,陆檬身体健康,已孕。
医生见陆檬先是神色呆滞,又扬起嘴角,好像沉浸在某种矛盾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医生在呼唤她无效的情况下,只得伸出手指五指在陆檬面前晃了晃:“你还好吧?”
“我,很好……”陆檬轻轻扶住小腹,喜不自胜。
“这孩子你打算生下来是吧?”
“生,当然要生!”陆檬捂住唇,老天还是眷顾她的,一个属于她和贺旗涛的孩子正在她体内孕育,她激动得流下眼泪。
医生一脸安慰,毕竟愿意生孩子的年轻女性越来越少了。医生将整套化验报告放进文件夹,叮嘱她孕期注意事项。
返回公寓的路上,陆檬紧紧攥着化验报告,时不时看向窗外笑一笑,那些再普通不过的绿化带在她眼中变得生机勃勃,果然心情美丽看的的事物才会美丽。
许志希观察她很久了,从陆檬抚摸小腹及一反常态的表情上分析,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打掉。”他虽然声音不重,但态度是强硬的。
陆檬的脸色蓦地变了,她冷冷地看向许志希,每当遇到与贺旗涛有关的事件,许志希就不再是那个平时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而她毫无办法。
“这是一条小生命,你就这么容不下吗?”她按捺怒火,好商好量。
“你明白我的意思。”许志希一刻也无法容忍陆檬的肚子里怀着贺旗涛的种,他一把轮将车开向妇产医院,早打掉早踏实。
车速倍增,陆檬在飞驰中前仰后合,她抓住安全扶手,注视许志希那副逐渐扭曲的表情,她害怕,更气愤:“停车!马上停车!”
许志希则充耳不闻,不惜闯红灯、违章超车,加大油门驶向目的地。
倏地,冷风呼啦一下吹乱了陆檬的长发,而她竟然在车辆驰骋的情况下开启车门:“你再不停车我就跳去!有种你24小时看着我,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自杀!”
不在沉默中崩溃就在沉默中爆发,已然被逼上绝路的她不活了行不行?!
许志希惊恐万状,一手环住她的身体,一边猛地刹住车。
陆檬见车轮停下,推开他即刻跳出车门,她疾步走在机动车道上,无视穿梭在身体两侧的车辆,横冲直闯,危险,她知道,但不正如这走在钢丝上的人生,进退两难吗?!
许志希匆忙把车停在道旁,一路奔跑追赶陆檬,喊道:“小柠檬,这孩子不能要,我求你!”
陆檬不予回应,裹紧外衣护住小腹,大步跑起来。
“只要你不生下这孩子,任何条件我都愿意答应!——”许志希很快追上她的步伐,他可是田径队的。
陆檬一把甩开他的束缚,继而快走。她只想要自由!
许志希再次追上她:“如果你愿意打掉这孩子,我保证销毁所有底片儿。”
陆檬心头一震,驻足审视,可以相信他说的话吗?
“我怎么知道你拷贝了几份?!”
许志希知道她会动心,他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我以父母之名起誓,总共只有两份,拷贝马赛克版存在我的电脑里,原版存在银行保险箱里。”
听罢,陆檬不自觉地小碎步退后,她果然够幼稚够愚蠢,这精明阴险的男人竟然会把原盘存到一个她想也想不到的地方,就凭她这智商还想跟他斗?
“先亲眼目睹你销毁原盘,我再打掉孩子。”
“可以。”许志希笃定地说:“但是我把难听的话先说了,小柠檬,请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我根本不用跟你做这笔交易就可以逼你拿掉孩子。”
陆檬一听这话更火了,忍不住对他推推搡搡:“你这混蛋,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我自己吗?!”
“你舍不得死!你为了该死的贺旗涛也舍不得死!你忘不了他、你还爱他!非要逼我把实话说出来是吗?!”许志希眼中充斥着血丝,已被陆檬硬生生推到墙边。
陆檬不懂他有什么可理直气壮的,她压抑很久了,早就想痛痛快快地喊出来,哭出来。
“没错!我本来就爱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爱他,是你一手拆散了我的婚姻!你根本不配提起我丈夫的名字!根本不配跟我谈条件!你的手段有多卑鄙下流你会不知道吗?!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该让我走!——”
话音刚落,她掉头就走,许志希无言以对,只得默默跟随。
“别再跟着我,滚!你给我滚呐!——”陆檬伸出手臂,指尖气得颤抖。
许志希惊见她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机动车道,唯恐她在冲动之下做出傻事,于是他停下脚步,好声好气地说:“好,你先冷静,我走,你自己注意安全。”他有把握她不敢走远,毕竟把柄还在他手里。
陆檬怒视着他,甩手上了出租车,但她不知道该去哪,索性叫司机一直开,司机就按着她的指示没目的的乱开,七拐八拐竟然开到他们曾经居住的位于王府井地段的公寓楼下。
陆檬回过神,想到这里有一家不错的老字号小吃店,付钱下车,为了孩子也得吃饱。
……
“对不起小姐,豌豆黄被一位先生全包了。”北京老字号门店规矩很多,规定一天做多少就是多少,先到先得。
陆檬拧起眉,她最喜欢吃这里的豌豆黄,甜而不腻、香滑爽口,所以每次路过这家店前时都会买一些带回家。
服务员见陆檬愁眉苦脸,悄声说:“那位先生在里面吃饭呢还没走,不行你叫他分你两块,他一下子买了五十多块又没要求装礼盒,可能就是给家里人带的。”
陆檬虽然很想吃,但是哪好意思跑去问,她点头致谢,刚要走,余光里闯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同时,对方也看到了她,站定。
她悠悠侧过头,注视贺旗涛提在手里的豌豆黄,再看向他憔悴不堪的面容,还没开口眼泪先掉下来了。
服务员以为陆檬难以启齿,笑着地询问贺旗涛愿不愿让出两块豌豆黄给这位小姐。
贺旗涛猛地收回神智,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公寓物业部门给他打电话,据说是全楼要进行大规模的线路改造,必须由业主签字认可,否则没法动工。他只得来签字,出了门溜达到这家小吃店,鬼使神差的进来了。
……他移动步伐,将全部豌豆黄都放在柜台上,随后掠过陆檬身边,径直离开,本来就是给她买的,只是忘了她再也不会回到他们的家。
陆檬愣了几秒,抱起装有豌豆黄的大纸袋追出来,她的步伐太焦急,焦急到忽略了脚下的阶梯,就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身体却跌入一副结实的臂膀之中,不过好心人的肌肉有点硬,她的鼻梁撞上去,一阵酸疼,疼得眼泪迸出眼眶。
贺旗涛见她红了眼眶,一转身坐上阶梯,将她拦到腿上,提起袖口帮她擦眼泪。
陆檬哭归哭,依旧抱着那一大袋子豌豆黄,虽然软软的豌豆黄被压变形了,但是味道儿不会变,就像她对贺旗涛的感情,无论他怎样忽略她的存在,他对她的关心仍旧在那里。
陆檬依偎在他的肩头,不愿意让这份儿来之不易的温存马上消失。
她慢慢地打开纸袋,向来注重卫生的她,并且向来不会坐在马路边吃东西的她,如今不但坐在贺旗涛的腿上,甚至坐在人家小吃店的台阶上,不在乎周遭人来人往,她直接用手捏出一块豌豆黄,放在嘴里,一边流着泪,一边满足地笑着,一边咀嚼着口中的美食。
“我好饿哦,等我吃饱了,你在走,好不好……”
她不敢去看贺旗涛的表情,更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否定的回答,一口接一口咬着豌豆黄,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