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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梳洗过后,换了白色的A字裙,裙身上绣着粉色的樱花,文雅又不失干练。
苏子涵沿着木质的楼梯下来,空气中飘荡着白粥的米香味。
福婶见是她,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快步迎了过来:“苏小姐,您起了。早饭还没有好,要不你先去院子里转转,估计啊这个时候梅花鹿也该起了。听大少爷说,您是最喜欢这些个。。。”
“福婶,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只是个助理罢了。您也不要老是苏小姐苏小姐的唤,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唤我一声子涵。”苏子涵急急打断福婶的话。
“好。子涵。”福婶也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欣然地应允。
苏子涵走下两级台阶道,“厨房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福婶脸色有些奇怪地摇了摇头,急急道:“不用不用,你还是去院子里转转。”说着,就推着她向院子里走去。
苏子涵虽然有些奇怪,见她这么热情,也不好拒绝。
刚走到廊柱那,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厨房间走出来。
双方都一愣,苏子涵见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饰,眉眼柔和了许多,多了几分烟火气息,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利马特河畔,白衣清俊的青葱少年,身上透着干净澄澈的气息。
“你。。”“我。。”连着两次开口都是同时开口,相对着笑了下,化解了些尴尬。
“你先说。”身后是早晨升起的太阳,暖暖的阳光洒了进来,江意榕沐浴在阳光下,温暖的眉眼,含蓄的笑容,宠溺的调调,让人怦然心动。
苏子涵调开视线,看着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想着他一贯的低血压,早起都很困难,昨晚下车时就有些站不住,这不知道尽早是怎么起来的,又
不想让他对昨晚的事情起疑:“早饭还没好,我们一起去院子里走走?”
江意榕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好。”
福婶把他们送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像是要起风的样子,对着江意榕轻声嘱咐:“大少爷,您先等等,外面风大,我给您去取件衣服过来。”
江意榕看着在门边等着的苏子涵,风吹起了她衣裙的下摆,似是有些不耐,对着福婶摆了摆手道:“不用。”
福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苏子涵已经到了庭院中,正回头看着,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点了点头,勉强答应。
初秋的风,江意榕只觉胸口一紧,不免微咳了两声,才走上前去。
昨晚上看得不清晰,早晨才看见原来屋外不远处还有几架大的木质风车。
草地的外围是一条流淌着的小溪,昨日通往这里的桥已经不见了。
苏子涵有些疑虑地看着一条河之外的公路。
“那是伸缩的。”不知何时,江意榕来到她的身后,取出一个很小的河马状的东西,对着某个点按了下,昨晚的桥就出现在眼前。
苏子涵嘲讽地撇了撇嘴,回过头来时已经带着隐隐的笑意:“原来是这样。”
江意榕没有多说什么,和她一起沿着石子路漫步,梅花鹿从他们身边悠闲地走过,或者就睁着明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在一起散过步了?”江意榕有些感慨。
苏子涵明显有些紧绷,半天才回道:“嗯,真的很久了。”苏子涵毕竟是有些孩子心性,看着梅花鹿,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在江意榕的鼓励下
走上前去,拿了身边晒干的树叶一边喂着一边向前,用手去抚摸梅花鹿的头。
梅花鹿似是也懂得她没有恶意,也不躲,任她抚摸。
江意榕靠着柱子,静静地看着,嘴角带着笑意。
苏子涵这才发现江意榕还站在那,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我。。”有些局促。
“没事,为什么不再四处去旅游?我记得你当时最喜欢的就是美食和小动物。。”
苏子涵脸上显过一抹嘲讽,转头看向天际,声音清冽紧绷:“江董,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有家业继承,有金钱可以肆意地挥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有豪宅住,出入名车接送,我需要工作,需要养家糊口,家里有母亲需要供养,要付房租,要日常的开销。”
江意榕看着她讥讽的神情,喉咙突然有些发紧,沉默了会儿:“我记得你当初似乎从未。。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子涵一瞬间很生气,挥开他想安抚她的手,字字句句冷硬道:“是,你走之后不久,我家就破产了,资金被冻结,房屋被查封,爸爸受不住打击死了,妈妈进了疗养院,就我和姐姐相依为命。”说到这,苏子涵顿了下,语气有些柔软下来,只是含着浓烈地化不开的哀伤“昨日去的那个园子,小时候,我家也有个差不多的,每年假日爸爸都牵着我和姐姐的手在那玩,我受不了,我不想看到,也不想再见到类似的园子,那会让我想起那最痛苦的三个月,和难以割舍的童年,还有满腔的恨意。”
江意榕沉痛地看着她,伸在半空的手,竟是不敢碰触她,缓缓地收了回来:“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苏子涵像是听到笑话般地指着他,有些疯狂,更多的是凄凉和绝望:“找你?去哪找你?我又怎么能够找你?”
江意榕被她的痛苦震惊,脸色立马苍白下去:“对不起。”说完这句后,就紧抿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苏子涵有些失望,带了些彻底的心凉:“算了,我本来就不该奢求你什么,你也没错,是我傻是我天真,本就是就是豪门阔少在异乡邂逅了一个女子玩了场感情的游戏,腻歪了,给钱给房子打发人罢了,是我不知死活,是我贪得无厌,甚至去相信我们真的是感情。”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们的感情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意榕就捂着嘴,咳嗽开来,本来还是轻微地咳嗽,越来越剧烈,一时停不下来。
苏子涵还想说什么,看着江意榕的情况,愣是没有说出口,咬了下唇,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你还好吧?”
江意榕从剧烈地咳嗽中缓了些过来,直视着她,一字一顿道:“小涵,对我们的感情,我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要。。”那个玩字,江意榕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要一想到她那么说自己,心就像被刀割般地疼,胸口就闷地喘不过气来,深吸口气,继续道,“其实,我当日。。”
“算了,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苏子涵打断了他。
江意榕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静立半响。
压住体内泛起的阵阵冷热交替的难受,江意榕慢慢地朝着苏子涵的方向走了两步,与她靠得更近些,拉起她的手,看着她,像是下定决心道:“小涵,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你回到我身边,让我好好对你,我实在不忍你如此辛苦,你该是快乐无忧地享受着生活而不是这样。”
手心相触间,他指尖的冰凉让她冷得不由自主地缩了下手,看着江意榕感觉到她的动作,眼神一寸寸地黯淡下去,心里升起几许报复的快感,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只是被她轻轻推开,就站不住地一个踉跄,按着身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不过,苏子涵还是冷眼看着,没有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我不会同意,我不想再经历了极致的宠溺后,被无情地抛弃!”
江意榕按着胸口轻咳着,全身的力气都似被抽空,喘了会儿,还想说什么,只是难过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回去后会把辞职报告给你,你不用再对我这么好,我们不会再有结果。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苏子涵了,我玩不起也没时间陪你玩无聊的游戏。”苏子涵步步紧逼。
江意榕一直没有说话,苏子涵快要耐心耗尽的时候,江意榕才虚虚地开口:“你先回去吃早饭,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子涵看着他异常苍白的脸色,消瘦的肩膀,脚步稍动就顿住了,转身离去。
第16章 第 16 章
见她回来,福婶迎了上去,笑着道:“子涵,快进来,早饭都好了,去看看,喜不喜欢。”
苏子涵用鼻子嗅了下:“这么香的味道,就知道肯定好吃。”换了拖鞋,随着福婶朝饭厅走去。
走了几步,见江意榕还没有回来,福婶有些奇怪地问道:“都到饭点了,大少爷怎么还不回来?”
苏子涵脚步一顿,平静道:“江董说想一个人走走,让我先回来。”
福婶见她的身体明显地紧绷,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过什么话都没说,如常地:“哦。”了声,向正好经过的福伯递了个眼色,带着苏子涵进了饭厅。
长长的木制桌子上摆放着鲜艳欲滴的香槟玫瑰,和房间中的一摸一样,大朵淡雅高贵的花朵在珐琅的花瓶中开得艳丽,餐桌上铺陈着香槟玫瑰的花瓣,底下是紫檀木的台面,整个布置在清宁中透出低调的奢靡味道。
同样珐琅手工制成的瓷盘中放着精致新鲜出炉的点心,不是什么名贵的彩色,就是些普通的奶黄包、榴莲酥,主要的是用心、选材新鲜讲究,点心做得精致细腻,就从外观看,不输于米其林三星餐厅大厨的水准。
难得是竟然有苏子涵最爱的Macaron,有Macaron倒是不算什么,就是这几个叠放在一起像是金字塔的形状,表面光滑、无坑疤,在晨光下,还泛著光泽,饼身的下缘还出现一圈漂亮的蕾丝裙,最特殊的是它是由赤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组成,在顶端的时候,也不比外面可以买到的那般,底下左边的那块像是没有摆好那般俏皮地斜斜在外面。
苏子涵的身子一疆,只有她知道那斜出来的那块是她和他的暗号,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由于她喜欢吃这个,就算在苏黎世,也不能确实的买到Lauree出品的杏仁小圆饼,所以跟着The Dolder Grand Hotel的餐厅的主厨学做这款甜品,然后还融入了一点自己的小元素,就是在每次装盘的时候会弄成这样的形状,最下方左边的一块必定会稍稍倾斜。
见苏子涵出神,福婶提醒道:“子涵,怎么东西不和口味,我让厨房去重做。”
“哦。”苏子涵这才回过神来,“福婶,你别忙,这些菜式都是我喜欢的,就是一时感动,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福婶笑了下,拉开椅子,苏子涵坐下。
福婶亲自帮她盛了碗白粥,从身后人手中接过刚出炉的水晶饺端了上来,拖着餐巾放在桌上,笑意吟吟道:“子涵,尝尝,这个饺子刚刚出锅,味道应该不错,听大少爷说这是你最喜欢的。”
苏子涵的架起饺子的手一抖,水晶饺差点掉到餐桌上,福婶把她的动作收在眼底,心下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福伯见江意榕还没有回来,加上福婶的授意,心里担忧,趁着大家不注意的当口,向院子中走去。
福伯走过长长的石子甬道,顺着大风车的方向望去,左手边的木制回廊下,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
那人穿着深蓝条纹的毛衫,坐姿端正,背挺得很直,文雅端方。
只是肩膀过于的瘦削,在晨光下,整个人流泻出沉静的意味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淡淡哀婉。
福伯的脚步微顿,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
江意榕听得脚步声,想回头,刚刚转身,一阵秋风袭来,就被呛了下,捂着嘴立马咳嗽开来。
可是他还是尽量坐正了身子,尽量压制着咳意,回转身来,轻咳道:“福伯,咳咳。。什么事?”话还没有说完,一长串的咳呛就溢了出来。
“大少爷。”福伯担心地疾步上前,把手中的米色的薄款风衣搭在他肩头,皱眉道,“还好吧?”
江意榕止了些咳嗽,摇了摇头:“有事吗?”
紧接着怕冷似的把身上的风衣紧了下,对着福伯笑道:“费心了。”稍顿了下,缓了缓又道,“什么事?”
福伯见他的笑容有些勉强,犹豫了下才道:“福婶见你好久没回去,都到了饭点了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江意榕点了点头,笑开了:“哦,我就是好久没回来了,四处走着看看,一下子倒是忘了时间。”停了下道,“我们回去吧。”说着,就想站起来,只是刚一动,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
福伯赶忙从旁扶住他,触手的冰凉让他一惊,低呼道:“大少爷。”声音中充满了惊痛。
坐久了,体位的改变,让江意榕一时间晕眩得厉害,赶忙闭上了眼睛,心跳一时间也连带着快了许多,按着胸口有些喘,手却紧紧捏着福伯的手腕,不许他声张。
福伯小心地扶着他,过了一会儿,江意榕好了些,才睁开眼睛,对着福伯虚弱道:“去偏屋。”
福伯点着他,等着他好了些,才伴着他向偏屋走去。
几乎是瘫坐进偏屋的沙发上,喝了些福伯递上来的温水,江意榕才恢复了些,让福伯帮着去拿了今日的衣服,随意吃了两口早饭,吃过药后。
让福伯转达苏子涵让她准备好,一个小时后出发。
就支着沙发的扶手,撑着额头,闭目眼神。
苏子涵静静地吃了碗白粥,顺带吃了几个点心。
最后用餐巾轻轻托起一个粉色的Macaron,有些出神,似乎他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