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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威震一方的人物了,就为了这么点钱俩闹到拔枪威胁的都来,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安德鲁没有说话,江意榕只是欠了欠身,平平道:“瞿爷教训的是。”听不出喜怒。
瞿爷盯着他看了会儿,才移开视线,赞了句:“江家倒是生了个好孙子。”
“承蒙瞿爷夸奖,意榕愧不敢当。”
“你有什么当不得的?公然抢生意,目无尊长。”
江意榕晒然一笑,也不慌:“瞿爷这话可是有些偏差。意榕时刻不敢忘记爷爷的教诲,见到瞿爷必要恭恭敬敬,爷爷曾经交待,瞿爷是道上最后一个肯伸张正义的人了。”说到这,顿了下才道,“意榕自问装装件件生意不敢有违一点长幼尊卑也不敢有违一点道义,每一桩每一件都有正当的合约。”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江意榕有些轻咳。
瞿爷也不对他的话多做评价,只是细细打量了他的脸色,爱护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该放的就要放,不要和我一样,现在年纪大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意榕连声称是,见事情差不多了。江意榕站起来,对着瞿爷道:“时间也不早了,公司还有一堆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瞿爷点头。
瞿爷和安德鲁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江意榕的飞机缓缓起飞,很快消失在天际的镜头。
安德鲁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离开,凑上前来急道:“干爹,你就这么放那个小白脸走了?”道上很少有人知道,安德鲁是瞿爷的干儿子。
“不然你想怎样?”瞿爷冷冷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蠢货!”
安德鲁低着头不敢回话,只是上前搀扶住瞿爷。
瞿爷推开他的扶持,自己慢慢向沙发上挪去:“你还想怎样?他手里捏着你的女人儿子,还有你丑事的证据,你有什么?一个话剧社上的表演选段,你以为江意榕是吃干饭的?”
安德鲁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会儿,抬起头来,眼神阴狠:“这么多的豪华包间都落到他的手里,一签还是五年,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白白损失了那么多的钱!我非得有一天毙了他,把他的东西都抢过来。”
“真有志气!”瞿爷冷冷看着他,神情中没有一丝一毫表扬的意思,“就算给了你,你也一下子拿不出接近一百五十亿来签约!云顶和葡京都是两个亿一个包厢,而拉斯维加斯和蒙特卡罗你别忘了,是一个亿美金一个!”
“可是一年就算不做庄台面就是百分之五的抽成,更别算上放水和坐庄了,一年钱就翻翻!阴狠的小白脸,明明病得快死了,还死咬着不放,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安德鲁诅咒着。
“不成气候的东西,早就和你说过,稍安勿躁,今天我就和你透个底。你的干妹妹还有我那孙女早就在他的身边了,上海叶家和蒋家你总算有耳闻吧?”
“你的意思是?”安德鲁凑上前问道。
瞿爷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几分阴狠来:“据说江家的二公子可和我干外孙的好大哥是好兄弟呢!”
安德鲁的脸上同样浮现出阴笑来。
江意榕在飞机上就有些撑不住,在中间舱位的床上靠着躺了下来,虚虚浅浅的咳嗽着。
凌墨走过来在床边找椅子坐下,等着他缓过来,才焦急道:“榕哥,意铭到现在都没联系上,要不要派人。。?”
江意榕咳嗽着打断他:“不用,是话剧社的表演,立马联系那边的房子的管家,就说二少爷一回来,就让他回电话过来,强调一定要我本人接到!把这架飞机的联系方式留给他。”
凌墨见他有些喘,眼下是浓重的黑雾,也不忍心再打扰他,应了声:“是。”调低了床头的光线,帮着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转身离开。
第23章 第 23 章
六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S市的国际机场。
等得上了来接的车,江意榕才接到来自江意铭的电话。
江意榕接过凌墨递过来的车载电话,算了下时差,江意榕明显地有些不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让你不要熬夜,蒋伯是怎么照顾你的。”
“哥,蒋伯把我照顾的很好”说到这,顿了下,“今天忙着接待了好几个团去尼亚加拉大瀑布,进了景区没有信号,回来又是欢迎晚宴,忙的刚刚回来。”
江意榕咳嗽了下,并没有说其他,只是道,“这几天出门带着人,注意安全。”
“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江意铭有些敏感地问道。
“没有。”江意榕矢口否认,“好好学习,注意休息。”
收了线,江意榕靠着椅背,衬衫上面解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被扯到了一边。
凌墨他脸色不好,凑上前去,关心道:“榕哥,还好吧?”
“没事,咳咳。。咳。。”江意榕有些咳嗽,手指揉着太阳穴。
凌墨不敢再打扰他,坐到了一边。
汽车在熟悉的车道上停下。
凌墨推开车门,手上搭着江意榕的外套,江意榕扶着车门跨了出来。
陈叔迎了上来:“大少爷,回来了。”
江意榕点点头,率先向屋里走去,回头道:“天珩呢?”
“还没回来,说有应酬。”陈叔顿了下,“您找他?”
“哦,没事。”进了屋里没见陈妈,江意榕刚想开口问。
陈叔向前道:“那个去超市买点东西的,马上也就回来了,要不我上去给你放水?”
“陈叔,你别忙。”说着,江意榕就向楼上走去。
到了晚饭时间,江意榕才下来,许是休息了会儿,还不知是月灰色的薄款毛衫的衬托,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陈妈心疼他舟车劳顿,知道他回来,菜色自是丰富,就连简单的骨头汤中都放了枸杞、红枣、胡萝卜、花菇、干贝、党参、毛豆之类的。
饭后,端上一人一盅银耳官燕。
看到燕窝江意榕有些皱眉头。
凌墨凑上前去低声道:“榕哥,放心,这是我们旗下的燕窝公司,我亲自看着蜘蛛人去燕子洞上摘的纯天然的,绝不是市面上参假的那种。”
江意榕这才舀了一勺放到口中。
用金银花菊花的茶水淑了口,就着铜盆洗了手,江意榕才推开椅子站起来。
照例是一楼的偏厅,和凌墨坐着聊聊天。
“榕哥,上次听天珩说你肠胃弱,蜂蜜对你的身体好,我也是那个意思,要不直接我们搞个蜂厂得了?”凌墨喝着手中的咖啡建议。
江意榕失笑:“不用,你什么时候也随着天珩一样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榕哥,我是关心你。”
“我知道。”
还没说两句,凌墨的手机就响了,接了电话,凌墨就站起来:“榕哥,澳门那边来了人,我得去应付一下。”
江意榕站起来:“也好,生意上,场子那边这段时间盯紧些,意铭也找人跟着,有什么事不管多晚都给我电话。”把他送到门口,盛着他换鞋的空当,江意榕指了指回廊下停着的那辆墨黑色霸气的崭新的车道,“给你换了辆车。”
“榕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江意榕把柜面上的车钥匙递给他,笑着道:“听说你在底特津的车展在HX的面前差点走不动路。”
“榕哥。”凌墨有些不好意思。
江意榕拍了拍他,温言道:“路上注意安全。”
江意榕回到楼上,这才有时间把手机拿出来,解锁打开,短信一条一条地滑过,看见一条来自苏子涵的。
心里有些悸动地点开,见是请假的短信,还有几个来自她的电话,江意榕还是不死心地打了过去,可是电话被转到了秘书台,江意榕无奈地放下电话。
洗了澡出来,已经是倦极入骨,拢了拢身上米色和黑色提花条纹棉府绸面料的长款睡衣,依旧是觉得冷,在床边坐下,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在床上躺了会儿,晕眩得难以成眠,试了下额上的温度,果然发烫,起了烧。
江意榕苦笑着撑坐起来,在床头柜中取了药出来,剥开包装,和着床头柜上温着的水,吞了下去,才重新躺倒床上。
第二日起来,烧是褪尽了,只是人绵软地厉害。
吃早饭的时候,陈天珩见他脸色不好,有些咳嗽,自是风声鹤唳,一个电话把周沐辰喊来。
江意榕下午休息了半天,挂了水,到了晚间才有了些力气。
等江意榕午睡醒来,周沐辰正在帮他拔针头。
“别动。”周沐辰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小心回血。”
等了一会儿,江意榕才靠坐起来,看着他:“沐辰,按理说上次的检查报告应该出来了”咳嗽了声继续,“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各项指标正常的不多,但是没有太多本质上的问题,就是不要过于疲劳。”周沐辰沉吟道。
“是吗?”
“虽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像这次这样损耗过大,以至体力透支的事情尽量避免。”周沐辰难得的好脾气。
江意榕不置可否:“不是还有你在吗?”
“医生和银行是一样的,救急不救命,你要是自己都不在乎,要我干嘛?”周沐辰忍了忍,还是脱口道。
江意榕没理他,失笑地站了起来:“我会注意,你先下去吃点心,我马上就来。”
周日,江意榕处理了些公事,安安稳稳睡了个舒服的中觉,起来,和陈天珩在院子中手谈了两轮,晚间还写了两幅大字,日子过得也算是闲适。
陈妈疼惜他,这两日也是想方设法的在菜上下功夫,给他补补。
苏子涵照顾了蒋姨两日,想着答应了公司星期一中午前回去。
她随意地收拾了些东西。由于走得匆忙,没有带充电器,手机早就没有电了,幸亏医院的护士有一个同一型号的手机,问着人家借了充了一个多小时的电,方能打开手机,快速地游览了下,见江意榕回了同意两个字,还问了她需不需要帮助。
苏子涵心中烦乱,又加上电力不足,并没有去回他,也没有回打电话。
苏子涵和蒋姨的主治医生打了招呼,帮着垫付了一些医药费,又在取款机上取了两千现金交给蒋姨,帮着她订了饭。
走前和蒋姨打了招呼,急急来到医院外,打的去车站,所幸路上不堵,到车站的时候,苏子涵看了下手表7点,距离开车时间还有四十分钟,这才长舒一口气。
检票进站的时候,票面朝上,进了大厅,苏子涵看了眼票上显示的D3×2,抬头看着车站中的大屏幕,找寻着候车室。
周一早晨,是陈天珩的开的车,江意榕坐在后座。
去公司的路上,陈天珩习惯性地调到交通台,听路况的实时转播,八点半的时候,女主播突然道:“现在插播一条突发新闻,原定从B市开往S市的动车D3×次在出W市站60公里的地方被后面一辆W市前往S市D3×2次的列车发生追尾事故,目前已经造成D3×次列车后面两节车厢脱轨,D3×2次列车前面四节车厢断裂,同时D3×次的弟16节车厢和D3×2次列车的前面两节车厢从高达二十多米的高架桥上摔落。目前伤亡人数不定,事故原因不明。”
江意榕微微一顿,拿出手机拨打苏子涵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心里一荡,就咳嗽开来。
陈天珩见他的动作,心里明白了几分,安慰道:“Helen也许是坐汽车回来,D3×2到S市也要接近十一点了,上班都不一定赶得及。”
江意榕沉着地点了点头,只是紧绷的身体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由于动车已经采取实名制售票,江意榕联系了运管的相关部门。
十多分钟后,电话进来,证实苏子涵买的就是D3×2次列车,而且是掉落桥下的1号车厢,但是由于信息还未汇总,并不能够获得更多的消息。
江意榕挂了电话,手指撑着扶手,弯着腰,一声声地咳呛开来。
去往W市的路上,广播里不时传出女主播的声音:“当地市府领导已经到达现场进行指挥、武警官兵还有附近的居民已经投入紧张的救援工作中。由于是剧烈的雷暴天气,所以给现场的救援带来极大的不便。但是政府已经表示: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
“W市的市长也表示,生命最重要。”
“由于巨大的撞击力度和高空掉落,车厢已经变形,救援难度非常的打。。现在已经证实已有19人死亡,165人受伤。。”
一条条的插播,江意榕的脸色越发难看。
陈天珩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右手已经搭在广播的按钮上。
“不要关。”
陈天珩的手一顿,只听得后座传来江意榕的声音,“我没事。”
“现在伤着已经被送往W市的几大医院,很多乘客的家属也纷纷赶来,我们在出事地点附近的九中设立临时的接待处,有联系不上亲人、朋友的请到那边等候消息。”
一路上车里回荡着这些新闻,气氛沉郁凝重。
越接近W市,雨越大,雷暴天气很是严重,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器就算打到最大,都没有办法遮挡住从天而降的巨大雨珠,高速路上已经限行,车子排起了长龙。
乘着堵车的空当,回头不时看看江意榕,见他的神情已经很是忍耐,也不好多说什么。
车里不时回荡着记者从前线发回的最新报道,就是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