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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飞机趋向于平稳,江意榕连线接收邮件后。
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捧着本本,处理公事。
五个小时的飞行,江意榕几乎没有怎样的休息,一直在收集最新反馈过来的消息。
凌墨一直在旁,胆颤心惊地伴着,就怕一个疏忽,江意榕就支撑不住。
只是哪怕下了飞机,上了来接的车,江意榕的精神依旧不错,完全看不出疲惫的影子,反倒是让当地的医生略感诧异。
Dr。Li疑问地看向凌墨,这和当时联系他时所说的状况有所反差。
江意榕看他的样子,笑了下直接道:“Li;你服务的对象是我可能已经出了状况的弟弟,而非我,我目前很好。”
Dr。Li是个开朗的人,听他那么说,只是耸耸肩,表示理解。
到了位于菠萝丘东侧的家,这里是江意铭带团到此,方便他出行,江家临时购置的房产。
铁锈雕花的门打开,穿过古老窄小的道路,两旁植满了高大笔直的松树,树与树之间偶尔露出浅蓝的小小的绵密的绣球花。
路的尽头是色彩明亮的建筑,绕过开阔的游泳池,白色拱形的门廊下早有这边的管家在候着。
下车打了招呼,林叔紧跟在江意榕身后直接道:“大少爷,您等的人已经都到了,没有看好二少爷是我不好,对不起。”
江意榕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一切等找到意铭再说。”
到了客厅,在大马分坛的兄弟有一星半职的几乎都到齐了。
看他进来,这些人都站起来,喊了声:“榕哥。”
江意榕和他们打过招呼,转过头,看了眼身边的凌墨,皱了皱眉头。
凌墨会意,拉过这边分坛的坛主问道:“怎么招来那么多人?留下几个用得到,让其它都回去,去可能的地方找。”
“凌哥,我们都找遍了,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都快把吉隆坡兜底翻了!”余斯很无奈。
“继续去找。”凌墨沉声吩咐,俞斯走到一半被叫了回来,“不要大张旗鼓,低调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大张旗鼓地找,你立马派人去电视台、广播站、哪怕是学校的BBS,一切可能扩大事态的影响力的手段都不要放过,另外联系当地的社团,说我今晚在‘in a pig's eyes’请大家聚聚。”江意榕把人叫了回来,布置道。
“榕哥,那个酒吧不是我们的,这样的关键时刻,你去那边,安全很难有保证。”凌墨提出异议。
“包场后,服务生全部换成我们的人,应该问题不大。”俞斯在一旁道。
江意榕点点头。
俞斯不做停留,带着人离开。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意榕上楼洗漱过后,换了简单的灰色衬衣,烟灰色西装下来。
刚走到庭院下,安德鲁的车已经拐了进来。
江意榕披上凌墨递过来的黑灰色大衣,迎了上去:“安爷,劳烦您跑一趟。”
“江先生客气了,都是您请客了,我过来一趟也是应该,按理说,你来了这,该是我请你。”安德鲁跨下车门和江意榕寒暄。
江意榕领着他在泳池边的廊柱下坐下,俞斯带着人在一边服侍,白色的餐桌旁边是厨师现场在做清煮龙虾、兰蛤肉杂烩浓奶汤、奶油馅饼。。
刚刚喝下一杯咖啡,安德鲁就忍不住了,关心道:“听说今晚,江先生约了这儿的几大社团聚聚,我们却在这儿吃着晚饭,不知道过会儿还来不来得及?”
江意榕放下手中的清水,反问:“难道安爷有更好的提议?”
“如果汽车够宽敞,我们带着路上吃,不要耽误了正事才好。”安德鲁意有所指。
江意榕颔首同意。
带着做好的三明治、烤豆、印第安布丁和鱼饼上了加长的房车。
两人呈九十度的坐在汽车中,安德鲁吃得很是畅快,喝下杯中清澈透明的淡黄色液体,感慨道:“江先生,真是会享受,这么好的车,这么好的乐,这么好的酒,都让我忘了正事。只是听说江先生刚才在电视广播网络都发了悬赏的寻人启示,如今还有心情品尝美食,倒是让我想不到啊!”
“人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不是?”江意榕放下叉子,推开面前几乎没有动过的枫糖饼,继续道,“既然安爷都知道了,我也直接点。这次来,就是想请安爷帮个忙,舍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在Sepang的酒吧和我失去联系,至今已经快要两天,想请安爷帮我找找。”说到这,江意榕顿了下,放缓了语气,“安爷,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宝贝得紧。我来之前,对着江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要是这次他能平安回来,我必定种种感谢帮助我让他回来的人;但是万一,他要是有些损失,哪怕江家这些年的根基都不要了,也要为他讨回个公道。”
“古话有曰:‘冲冠一怒为红颜’,江先生这是准备冲冠一怒为弟弟啊。”
江意榕没有接他的口,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静静的喝水。
“江先生,你放心,有你这句话,我们龙帮上下自是尽全力寻找二公子的下落。”
“那就多谢安爷了。”
“应该的,只是您也知道,找人是个花钱的差事,底下那么多的兄弟,总是要吃饭的,你看赌场那。。”
“只要意铭能平安归来,什么都是可以谈的。”江意榕平平地接过。
安德鲁看着他的侧脸,眼中闪过一抹狠历,开玩笑地道:“也许二公子看中了哪位佳人去了什么海岛渡假,不想让人找到,年轻人么,总是想找点乐子的。”
“应该不会。”
Sepang明媚清新开阔,遍地的鲜花绿树,总是让人想起常在美术馆中见到的欧洲绘画中的风景,在蓝天白云的点缀下,简直就是一幅现成的水墨画。赏心悦目的风光和轻松惬意的气氛,让人感到一种平静与安宁。
就是这样一个遭遇过风雨洗礼,如今早已雨过天青的小镇,今晚街角不起眼的酒吧门口,却停满了各色的加长轿车。
穿着黑色风衣,气势硬挺的黑衣人四处机警地巡查,紧张严肃的气氛一触即发。
远远看到江意榕的车来了,俞斯赶忙迎了上来。
凌墨先下车,候在一边。
俞斯拉开车门,江意榕跨了出来。
俞斯凑过来说了句:“一切都安排好了。”
江意榕点了点头,和安爷并排走入会场。
不大的酒吧中,今日聚齐了这儿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看着他们进来,纷纷过来打招呼。
江意榕举杯和他们寒暄:“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莅临,自从三年前一别,好久都没这么聚聚了。。诸位都是我江家的老朋友,如今把大家叫来,其实鄙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江先生,是不是二公子的事情。”说话的是当地社团老大青峰,和江家素来交好。
江意榕笑了下,直接道:“确实如此,舍弟就是在这家酒吧失踪的,至今未归两天,想拜托大家去道上传句话:只要我弟弟可以平安回来,江家必定酬谢。如果大家肯帮我寻找的,我更是感恩不尽。”
江意榕说到这,顿了下:“刚才我还和安爷说,要是万一,我弟弟有个损失,哪怕江家这些年的根基都不要了,也要为他讨回公道的。要是谁有个消息,方便的话通知我一声,我定感激在心。”
江意榕扫过大家神色各异的脸,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拜托大家了。”
“哎,江先生客气了,我青峰第一个表态,要是有人和二公子过不去,就是和我青峰过不去。”
“我们KA也在这儿表个态。。”
表态的社团很多,沉默不说话的也有,江意榕暗暗观察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沉重的话题过去,酒会永远是不过时的话题。
纸醉金迷,重金属的音乐下,江意榕交待了俞斯务必让大家尽兴,打了招呼提前和凌墨退场。
回程的车上,凌墨担忧地看着后座脸色苍白,揉着眉心的人,问道:“榕哥,这样有用吗?万一打草惊蛇,不是得不偿失?”
“不会,只会让绑架的人投鼠忌器。”
“可是都快过去两天了,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不寻常啊。到底是谁做的呢?滴水不漏,找遍了该找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江意榕撑着额头:“你认为呢?”
“本来以为是龙帮,刚才看着又不像。”
江意榕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别去深究了,估计等人回来,都不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榕哥的意思是。。”
江意榕点了点头,按着额头,似乎是晕眩,眉头蹙得更紧了。
明明灭灭的灯光下,脸色透着薄如蝉翼的白。
回到家中,凌墨逼着他吃了些东西,让他早点回房休息。
江意榕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放在身边矮柜上的手机,没有一点动静。
经过今晚,江意榕虽然已经确定意铭会平安回来,只是心理总有不踏实的感觉。
看着窗外夜色重重的庭院,天边的月亮今晚份外的亮眼,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估计小涵还没有睡。
只是到如今还没有一点动静,订婚宴也许。。
江意榕拼命甩掉脑海中的担忧。
俯身想拿手机和她通个电话,手刚触到手机冰冷的外壳,胸腔突然传来微弱的疼痛,紧接着就是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黑,江意榕只能按着心口轻缓地呼吸,无力地跌落软榻间。
一手搭在额头上,等着那阵疼痛渐渐淡去。
过了一阵,疼痛渐渐淡去,脑海中虚浮着昏眩,无力和疲惫纠缠着他。
此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江意榕深吸一口气,抓起身边的帕子,抹干额头渗出的汗珠,调整下呼吸才道:“进来。”
短短两个字,江意榕就觉得虚虚浮浮浑身难受,尽量集中精神。
房间里没有开灯,凌墨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道:“刚才龙帮、HA好几个社团都传来消息,说是在Hart island,一天前有人见过意铭,我们去查证过,事情属实。榕哥你看。。”
江意榕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下:“再等等,帮我向他们致谢。”
很快,门口传来轻微地关门的声音。
江意榕放开手里刚才拽得死紧的手机,像是空气不够用般地,侧卧着,快速解开自己衣襟上方的几粒扣子,黑暗中房间中回荡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低弱的咳嗽声。
就这么过了许久,天色开始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江意榕看着天色有着绝望的感觉。
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吃饭也是没有半分的胃口。
到了晚间,天色开始渐渐变暗。
依旧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江意榕想着明日,心里总是有些惴惴,拿起手机,刚点到她的名字,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江意榕刚想走过去使用屋内的电话。
房门被敲响。
“进。”
凌墨走了进来,一晚一天没有睡,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下巴那冒出一些青色的胡渍,不过精神很好,脸上是难掩的喜色:“刚才传来消息说,在距这7公里的小镇的一处民居里发现意铭,说一切良好,我们的人已经赶了过去。榕哥,你看你还得订婚,是不是先回去?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
江意榕打电话的手顿了下:“来得及,就几十分钟的车程耽误也不在这一刻。”
说着,就随着凌墨出了房间。
苏子涵吃过晚饭,想着明日的订婚宴,还是不敢告诉姐姐。
几次拿出手机,想打给他,却担心着他还在休息。
试了几次,放下手机。
刚想去整理衣服,手机响了,苏子涵快速接起:“子涵,明日你就订婚了,今晚出来聚聚,也算一种庆祝,好不好?”
苏子涵犹豫了下,看了眼还在画画的姐姐,答应下来:“好。”
几十分钟后,江意榕来到一处灰色的建在路边的古旧住宅中,推开外面的篱笆走进去。
安德鲁和好几家的当家的都在。
他们看见江意榕直接过来:“江先生,看看是不是你弟弟?”
“嗯。”江意榕直接走上前去。
推开那扇虚掩的斑驳的门,屋内不大,显得很空荡。
江意榕看到有一个人被反绑着扔在废弃物中,衣衫破旧。
江意榕立马上前,扶起他,唤道:“意铭,意铭。。”
江意铭被不断地喊声弄醒过来,睁开眼睛,眼眶湿润,喊了声:“哥。。”
Dr。Li已经上前,检查了下,确定道:“被人注射过迷幻类药物和一定分量的安眠成分的药物,只要药效退了就好。”见江意榕异常紧张,Dr。Li补充道,“对人体没有伤害,主要是这几日担惊受怕和太累,需要充足的睡眠和填饱肚子。”
看着再次昏睡过去的弟弟,江意榕想抱起他,只是刚一用力,眼前突然一阵晕眩,胸腔传来的压痛令大脑暂时停止运转。
凌墨赶忙从旁扶住他,从他手中接过江意铭。
Dr。Li紧张地看着他煞白的脸,皱眉问道:“胃疼还是胸口疼?”
江意榕推开他来检查的手,扶着他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对着安德鲁和几个社团的老大道谢:“这次多亏了你们,我弟弟才能平安回来,这样吧,我拿出云顶的两个豪华包厢以作酬谢,你们自己看怎么分可好?”
“江先生,客气了,都是老朋友了,应该的。。应该的。。”相互推诿了一番才收下。
回到车上,江意榕咨询了Dr。Li,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