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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点点过去,门外还是没有脚步声传来。
苏子涵看了看落地钟上显示的时间,心里焦急,只能把房门打开,卷着被子蜷在进门的沙发上,凝神倾听书房那的声音。
实在是太晚,肩上的伤又没有大好,苏子涵不觉间睡了过去。
半夜被书房的响动惊醒,苏子涵迷糊间直觉地掀开被子跑了过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江意榕只着了一件单薄棉布衬衣,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
江意榕伏在桌上,瘦削双肩剧烈颤动,咳得撕心裂肺。
苏子涵走近他,手搭在他背上轻拍:“意榕咳地这么厉害?”
江意榕恍然抬起头,见到是她,摇了摇头,想开口却咳地说不出话来,手却下意识地想去动鼠标。
苏子涵本能地抬头,此刻才发现电脑的屏保竟然是当年身着红裙在铁架桥上的她!
一时惊地手里的动作一顿!知道他出现在那里那天,却从不知道原来他竟影下了照片用做屏保,难怪之前,他也未在她面前启用过这条电脑,原来是这样!
江意榕渐渐缓了过来,见她已经看见,也不再躲闪,微咳着道:“这是当年拍的,如果不拍这些,我怕我会忍不住下去见你。”
“你知道那天我多么想见你吗?一开始我还怀着期待告诉自己几日的失踪是你要给我惊喜,可是到得后来,我就绝望了,我曾想要不我就跳下去,随着水流冲走,让你后悔一辈子!”
江意榕抿着唇角,嘴唇哆嗦,语不成声:“不可以,你不能。”
“你相信吗?那天我一直觉得你就在那,我想着法子想让你出现,可是最后太累太冷还是不能见到你。”苏子涵见他唇色淡漠不忍刺激他,及时刹住了话头,转而问道,“那天你为什么不出现?”
江意榕看着她目光沉痛深邃:“当时家里出了点事情,必须离开,等再回苏黎世的时候,已经不容我去见你。”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当时父亲突然离世,事务繁杂,我们不适合相见。”
江意榕讲得隐晦,苏子涵又何尝不明:“那你就把危险留给自己?想等安稳下来再来找我,哪知。。。”
江意榕默不作声。
“你都没有问过我就帮我做了选择,你怎会知道我不愿意与你一起面对?如若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选择和你一起面对,不管之后有多少的困难!”
江意榕把她拉了过来,拥住她,把头蹭在她怀里:“小涵。。。对不起。。。对不起”
苏子涵把他扶起来,慢慢蹲下,把头枕在他腿间:“意榕,以后我们都坦诚点好吗?爱情不是一个人可以撑得起来的,它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经营。如果什么都瞒着我让我活在虚假的快乐中,那样的生活我过不来,也做不到会开心。如若你不愿我知晓过多,能否在有这样事情发生的时候,仅仅给我选择的权力?”
江意榕没有什么力气,无力地拉着她的手,虚弱地应承下来:“好。”之后就是长久的静默和微乱的喘息。
苏子涵见他坐不住,身子向前倾倒,站起来,半扶半抱着他。
江意榕靠在她怀里,按着胸口,虚浅地咳嗽,脸色煞白煞白的。
苏子涵心疼地帮他按摩着胸口,江意榕渐渐缓了过来。
靠着她又休息了会儿,才靠着她的扶持,慢慢挪到床上去。
睡下去没多久,苏子涵感到身旁的人温度异常,探手过去,江意榕开始发烧。
苏子涵顷刻间清醒过来,立马坐起来,轻唤了声:“意榕?”
江意榕头晕地厉害,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摸索地握住她的手,轻轻道:“我没事。”
苏子涵反手打开床头的灯,见他眉头皱地很紧,肤色是不正常的白,想起出院前周沐辰嘱咐地:发烧一定要喊他或者就是去医院。
话没讲明,但是周沐辰再三强调,苏子涵深知期间的厉害,跳下床就要去打电话。
江意榕拉住她,有些喘地问:“去哪?”
“让周过来。”苏子涵回头简洁地答。
江意榕难受地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抓着她不放,好半天缓了过来,虚弱道:“大半夜的,不用,吃点药就好,天亮不好再。”
说到这,江意榕手揪着胸口的衣服忍过一阵窒息,急喘了两口,才缓过来,另一只手还是搭着苏子涵的手背。
苏子涵见他态度坚决,找了药让他服下。
药性发挥作用,江意榕很快睡了过去。
苏子涵却不敢再睡,守着他,一手搭在他手心,时刻感受着他温度的变化。
江意榕一直在不断地冒虚汗,手心里黏黏的,冰冰的,摸了一会儿又是烫得惊人。
深浓夜色在一点点过去,身边的人热度不降反升。
总算熬到天际露出鱼肚白,苏子涵再也忍不住,抓起手机,走到外面拨通了周沐辰的电话。
周沐辰似是刚刚睡下,听到她的电话,本来是态度冷淡,但是听得她说江意榕的情况,人立马醒转过来,急道:“你怎么不早点给我电话!我马上到!”
苏子涵这才心里稍定,回来坐在床榻上看着他。
不久楼下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苏子涵想起来,脚下一麻,往地上软去。
就是这么一耽搁人就上来了。
打开房门,苏子涵有些意外地看到周沐辰居然是和陈天珩一起回来的。
第72章 第 72 章
此刻苏子涵已经无心去理会他们为何会在一起,急急和周沐辰简短诉说了一些他的情况。
直到周沐辰为他检查完确定是感冒着凉。
帮他把袖子鲁起,看着周沐辰挂好盐水袋,用胶管在他的手腕处固定,用力拍了几下,直到青细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渐渐清晰,旁边一圈已经泛起微微的红。
苏子涵紧咬着嘴唇看着碘酒的黄覆盖住那些像是受虐后留下的红。
周沐辰拔掉枕套,露出细细的泛着寒光的针尖,一针即中。
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流入他的体内,苏子涵长舒一口气。
帮他把手臂小心地移到最舒适的地方,蜷在卧榻上。
江意榕突然睁开眼睛,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没事了到床上来睡一会儿。”
苏子涵站起来,江意榕为她掀开被子的一角。
苏子涵钻了进去,怕风进去迅速把被角压好。
很快江意榕就因为药效沉沉睡了过去,苏子涵守了他一会儿,抵不住上涌的睡意,偎着他睡了过去。
下午时分,苏子涵拎着打包好的生煎下车。
闻到熟悉喜欢的香味,Hypnos像被打了鸡血似的跑了过来,在她近前又停了下来,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这两天他状态不好,忽略了这个小家伙,虽然他说和Hypnos进客厅无关,苏子涵还是刻意地避免和它接近。
动物是敏感的,似乎也明白了几分,这两日见着她也就是远远地看着很少近前来。
就算三日没有吃到生煎也没有大吵大闹反倒是乖乖地呆在以前不愿去的狗窝里,看着主屋的方向。
苏子涵心一软,走上前对着它招了招手,Hypnos一扫刚才的失落,猛扑了上来,苏子涵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蹲在地上打开纸盒,把盖子撕开,看着小家伙“呼噜呼噜”吃着,对着它诉说:“Hypnos,你爸爸这几天生病了,冷落你了,对不起啊。
现在他还没太好,我也不敢和你太接触,你身上有毛你明白吗?”
Hypnos吃完了抬头看着她,眼神清亮,似懂非懂。
苏子涵摸了摸它的脖颈:“好了,不为难你了,心头宝,乖,去玩吧!妈妈进去了。”
Hypnos对着她摇了摇尾巴跑开了。
门前的廊柱下,陈天珩的车还没来得及进库,斜斜地停在花坛边,旁边还停着几辆高层的车。
抬起头左手的方向正是书房的位置。
紫色的帷幔微敞,似乎可以看到绰绰人影。
“Helen你回来了?”陈妈迎了上来。
态度不见多么亲切,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转了许多,至少没有那么的冷淡了。
苏子涵点了点头:“我先上去换衣服。”
本来只想把衣服换了,总觉身上带了Hypnos的毛,直到把自己洗了一遍才放心。
换了简单的百褶裙出来,正好碰上陆续出来的高层。
苏子涵尴尬地站定,一时不知该不该打招呼。刚想当做未见转身回房。
前方传来一声温和地:“小涵。”
苏子涵应了声,顺着他的手势走过去。
高层对着她微微躬身,稍低垂的头看不清他们的眼神,哪怕这般,苏子涵还是觉得芒刺在背。
高层已经离开,江意榕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
靠得近,他身上如海洋般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子涵抬起头对上他含笑眉目。
江意榕侧开头去,微咳一声:“蒋姨可好?”
“病情控制地不错,今日还吃完了我带去的一点菜粥。”顿了顿又道,“谢谢你。”
“谢什么?”江意榕斜靠在门上。
“我也是今日方知,原来楚乾是受你意,替我安排。”
“应该的,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已经是万幸,”江意榕笑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斟酌了下又道,“楚乾真心待你,切勿因我而舍弃一个朋友。”
苏子涵还未说什么,陈天珩拿着文件走了过来。
苏子涵识趣道:“我先去回封邮件。”
江意榕点头看着她离开。
合上的书房。
江意榕闲散地靠在沙发上,平静地翻阅着文件。
“意榕,我们对顾氏已经仁至义尽,如若任其发展下去,我们旗下为高铁而专门成立的基建公司近半年来几乎零业绩,再这般下去怕是。。。”说到这,陈天珩顿了下,“你一再强调是政策的变动,但我不得不怀疑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江意榕按了按额角探究地看着他。
“因为Helen!意榕难道你自己从未发现过只要牵扯到她,你总会有所犹豫,决定也不如往常般干脆,那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我甚至想就算你喜欢她爱她,豪掷千金为博她一笑只要你乐意那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公司的业务开玩笑!这完全是。。是。。”
陈天珩没有说下去,不过昏君两字呼之欲出!
苏子涵打开电脑,从Ada处得知,昨晚连续的踩景拍摄,现下姐姐累得已经睡着。
关照了Ada一定要在衣食住行各方面尽量满足姐姐,如果预算的金额不够,她宁愿以私人的名义赞助。
而Ada却告诉她:遇到一个赏识的人,愿意全程赞助。
苏子涵心里一动,赶忙问了名字,却是一个普通的在人群中一抓一把的人!
江意榕把文件放到一边的桌上,直起些身子来,把身边的电脑拿了过来,调出文档推了过去:“你看看。”
陈天珩疑虑地接过:“意榕,你这是从何处而来?”
屏幕上是顾子杰最近和某领导亲密接触的几张照片,看了下面的时间对比顾氏在铁道部前高管倒台后几次非常规运作,心下雪亮!
江意榕没有回答他,调出另一个文档,陈天珩看了一眼,直接变了脸色。
刚想说话,身畔就传来江意榕平静地言语:“所以我一直都说还未到时间。”
夜晚将要来临,整个城市陷入温柔的蓝色里,书房内却泛着沉沉的压抑,冻结了心跳。
顾氏是无法再回去,肩头的伤在渐渐好转,总不能坐吃山空,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苏子涵准备着手找工作,之前闹地太过厉害,大公司是万万不敢去的,小公司看到她的经历自是会多几分揣测。
苏子涵思考再三,抹去了在江氏和顾氏工作的经历,在求职网站上搜寻着适合自己的工作。
浏览了半日无果。
走廊上传来离去的脚步声,苏子涵走到门口看着陈天珩顺着楼梯上去,不久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
苏子涵关了电脑,来到二楼的小厨房,调了一杯蜂蜜水。
推开书房的门,见他独自躺在沙发上。
苏子涵轻手轻脚走过去,眼前的人清致脸庞眉宇间倦容隐隐。
听得响动,江意榕睁开眼睛看到是她笑了下,似乎是冷,脸色还白得过分。
苏子涵皱了皱眉头,探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有没好些?”
自从前日突然起烧,就一直未退,低烧反复缠绵不愈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今天稍微有些精力就开始工作。
“还好。”江意榕撑着坐了起来,喝了两口她递来的蜜水,就要剥了手边的药片吃。
苏子涵拦住他:“等一下。”说着去了旁边的小厨房,重新拿了一个杯子,接了些温水跑了回来,“用这个。”
江意榕接过,看着她有些喘的样子:“不要跑,不差这一点半刻,我能等得。”
苏子涵点头应承下来。
把水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苏子涵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江意榕抬头看她:“想说什么?”
“意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从不会在大庭广众面前对我那般亲密,我很惶恐不安。”
江意榕揽过她:“这几日不太平,心里不安定,总希望能时时见你。”
“那我天天在家陪你。”
第73章 第 73 章
晚饭后,医生来给他挂水。
一起坐在沙发上,苏子涵偎在江意榕肩头,陪着他等药瓶的水一点点滴完。
沉闷的过程用电影打发。
门边传来响动,抬头见是周沐辰进来,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