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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沉思片刻,忽然道:旁“我去现场看看,也许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当然。”
不舍面含笑容,语气诚恳道:“公子洞察敏锐,贫僧正想听听你的看法。”
其实楚江南心中对不舍也有所怀疑,当然这个怀疑不是说他是凶手,而是他对自己的态度,两人只见过两次,可是他对自己却是有问必答,亲切的不得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楚江南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其实上次两人见面之后,楚江南一口叫破不舍白道八派第一种子高手身份的时候,他就将这件事情飞鸽传书,告之了师门和其余白道七大派,因为种子高手的说法只有八派中的高层和他们各自门中培训的种子高手本人才知道,这年轻人是从何处得知?
为了专门对付随时会重返人世的魔师庞斑,以及前朝蒙人余孽,白道八派尽释前嫌,成立八派联盟,而最高核心小组“十二元老会”更是齐心合力,特意栽培了第一代十八位种子高手,而且不舍虽然武功高强,可是白道八派中的种子高手并未出手比试过,他又何如那么肯定不舍就是第一种子高手?
白道八派联盟下属情报机构纷纷动作起来,四处打探楚江南的消息,可是这个人就像石头里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情报资料少的可怜,最后八派商议,在不明对方真实身份之前,对他尽量拉拢,这就是不舍自始至终都对楚江南和颜悦色的原因。
在不舍和楚江南两人进入妙玉坊,程水若闺房探查的时候,“程水若失踪了,被一个黑衣蒙面的绝世凶人用武力绑架……”
这个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之下,就像长了翅膀一般,飞似的传遍了整个燕京城,并引起了哗然大波。
男子们纷纷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受到的打击简直不亚于亲生爹娘出殡,老婆红杏出墙,女儿背夫偷汉,儿子强奸杀人……
整个妙玉坊更是炸开了锅,乱成一团,上至老鸨下至小厮,都受到了衙役差人的逐个盘查审问,企图找出有没有凶人的共犯隐藏其中。
负责此案的徐峥受到的压力也不小,许多当地的富商大贾,名流人物都纷纷驾临衙门,严辞要求他用最快的速度破案。
不舍和楚江南来到程水若的闺房,后者将房间内外都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地上一滩血迹,其他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楚江南打开衣柜,里面放着佳人由内至外的所有衣物,素淡薄衫、优雅长裙、贴身亵衣……摆放整齐,一丝不苟。
随手拎起那件最上面的浅绿色亵衣,楚江南轻轻摩挲,上面仿彿还残留着伊人身上的淡淡清香。
两天之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程水若和楚江南在房中斗智斗勇,争锋相对时穿的正是这件亵衣。
她雪腻光洁的娇嫩肌肤和丰满圆润的双乳就是被束缚在这件浅绿色的亵衣之中,把它高高撑起,看上去份外的诱人遐思,恨不得能立刻把它解下。
现在亵衣是真的解下了,可是佳人却已不知去向,旁人也许不知,可是楚江南却是心知肚明,他知道程水若根本不是被人绑架了,而是借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煮熟的鸭子飞了,楚江南知道以后要想再找她,可就难了,还好前日他已经让人取走了泰丰钱庄中的十万两黄金,财算是得到了,可是财色兼收的打算却是落空了。
楚江南转过身,正待开口说话,忽然耳边风声飒然,一个清脆的嗓音娇喝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楚江南心中苦笑,回过头一看,俏生生立在身后的,果然是那个有着一双浑圆修长,迷人美腿,手中暗器犀利的鬼王爱女虚夜月,不过这次是她一个人,那讨厌鬼马峻声没有和他一起。
不舍咳嗽一声,道:“虚小姐,这位是江湖上……”
话并未说完,戛然而止,楚江南并未介绍过自己,不舍此时若道出他的姓名,岂不是告诉对方,自己调查过他。
楚江南心中了然,接着说道:“在下楚江南,添为东溟派监院……”
本来虚夜月对楚江南已然有所改观,但此时他话音刚落,虚夜月一怔,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娇叱一声,匹练般的白色光华立刻从掌中亮了起来,那柄白玉扇竟是当头打来。
楚江南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却是闪身躲到不舍身后,道:“夜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不舍凝立不动,笑道:“原来二位认识。”
楚江南还没来得及说话,杏眼圆睁的虚夜月倏地变招,展开身法,绕过不舍,提气纵身朝他追来,喝道:“你这个无耻的凶手恶人,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不舍身形微晃,随手一拂,劲力排空,拦住虚夜月去路,道:“夜月小姐,可是楚公子有什么得罪过你的地方。”
得罪?楚江南对虚夜月做过的事情岂是一句得罪那么简单,可是自己被他有搂又抱的羞人事她能说得出口吗?
虚夜月气的俏脸通红,跺脚嗔道:“不舍大师,这个人就是燕京血案的凶手,那日我在王员外府上亲眼看见他的,还和他交过了手。”
不舍瞧了楚江南一眼,见他神态自然,眼神戏谑,嘴角含笑,回头缓声道:“就算你在王员外府上碰到过楚公子,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他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在我面前装作不会武功?还……还那样……那样我,真是可恶之极……”
苏寒似乎想到了什么,玉面泛红霞,呸了一声,心中虽然焦急,可是不舍的身份又是她不能轻易开罪的。
楚江南哈哈笑了起来,成竹在胸道:“不舍大师,麻烦你替我向夜月小姐解释,我还几件事情要出去询问一下。”
他说着自顾自离开了,有不舍拦着,虚夜月不敢造次,毕竟他是长辈,鬼王府和白道八派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舍让虚夜月稍安勿躁,接着将楚江南的身份来历简单的说了一遍,同时也强调了他是燕王府世子的人。
过了盏茶的工夫,楚江南去而复返,嘴角挂着邪气的微笑,仿彿对一切尽在掌握。
妙玉坊院落之中,不舍含笑而立,虚夜月却是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冷着脸道:“喂,既然不舍大师再三保证你不是凶手,本小姐只好姑且相信了,不过你要给我说清楚,那昨夜是怎么回事?你敢发誓说跟我交手的不是你吗?”
楚江南友好的对不舍颔首示意,转向虚夜月,清了清嗓子,笑道:“没错,那夜你遇到的就是我……”
他从自己如何受世子所托,调查此案,救活王雨姗性命等等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却是隐去了程水若就是凶手一事。
静静听楚江南讲完之后,虚夜月紧绷俏脸总算解冻,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早点表明身份,哪里会有生出这么多事端?”
楚江南不怀好意的看着虚夜月,邪笑道:“一切都是在下的错,夜月小姐若不解气,不妨用白玉扇多射我几次,作为惩罚,可好?”
“你……”
虚夜月如花娇靥倏地飞起一抹娇艳的羞红,显然是想起了那晚又搂又抱的暧昧,那样子英姿飒爽中又带着羞涩妩媚,显得别有一番诱惑。
楚江南看的目瞪口呆,不舍却是不为所动,将话题转回案情道:“凶手借水而遁,可是程水若一介弱智女流,不能换气,岂不是没有活路?但她若浮出水面换气,又如何逃过众人耳目?难道凶人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楚公子,你觉得程水若的失踪可有疑点?”
“当然有。”
楚江南虽然在回答不舍的问题,可是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虚夜月的。
不舍看着楚江南,郑重其事的说道:“其实贫僧对这个凶手一直有所怀疑。从种种迹象来看,燕京血案的凶手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狂魔,我怀疑对方是域外邪教,拜火教的人。”
“摩尼教?”
楚江南低声重复两遍,心中暗忖老黄原作中有这个教吗?
不舍缓缓点头,露出似欢愉似痛苦的神色,语气微微有些沉重道:“实不相瞒,拜火教是个神秘的邪教组织,贫僧也只是一个很偶然的时候,从……从一个故人那里听说的。”
虚夜月并未留意不舍转瞬即逝的神色变化,楚江南却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域外邪教,既然未曾在祸害中原,那肯定是从域外来人口中得知,再联系到不舍说话时的神情,楚江南几乎可以肯定,有关“摩尼教”的事,一定是他老婆谷凝清告诉他的。
当然,这个老婆要加个“前”字,本来按照原来的剧本发展,他们是能够尽释前嫌,复合如初的,但是现在嘛!楚江南在见了长腿美女白素香和俏玲珑之后,已经决定要将双修府的若干美女,尽数收入私房。不要怪他贪心,这是男人的魄力。
第325章 堪破乾坤
不舍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一字一句道:“摩尼教,又名是‘拜火教’,该教中人自称明教,而中土人士则称之为魔教。该教位处关外,势力雄踞西域,号称教众十数万。总坛波斯,关外只有蒙古魔师宫有势力和能与之抗衡,中土武林虽有心将之歼灭,但一来路途遥远,二来教中高手如云,单是教主火云邪神,便号称即位以来未尝败果,而麾下的十二宝树王,圣女也是个个功力通玄,足以匹敌各大派掌门的人物。总算拜火教不耐关内环境,又忌惮中土近百年内不世高手叠出,因而未曾内犯,双方得以相安无事。”
“火云邪神!难道竟然真有这号人物?”
楚江南全身一震,喃喃自语道:“不是说波斯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修炼法决不慎丢失,教派没落了吗?怎么会如此强悍。”
这些虽然算不上的武林辛秘,但是他竟然连拜火教“乾坤大挪移”修练法决丢失这种事情都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怀疑凶手就是拜火教的人。”
不舍睁开眼睛,脸上神色古井不波,道:“不过这些眼下都还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楚江南听完后,眉头紧蹙,沉声道:“只有抓住这个凶手,所有的疑问都将迎刃而解。”
刚刚对楚江南升起的那点好重感已然烟消云散,虚夜月美眸圆睁,瞪了楚江南一眼,显然还在生他的气,不屑道:“你只会说废话,如果能抓到人,我们还在这里说这么半天干什么?”
“要说的,刚才我已经说完了。”
楚江南微微一笑,道:“而我现在要做的是,帮你把程水若的失踪之谜搞清楚。”
“不必了,你又不是官府的人,懂得什么破案?”
虚夜月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如连珠炮般又快又急道:“还是不劳烦楚公子了,你可以离开了。”
不舍微笑不语,楚江南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说自己这个后世穿越时空而来,看过《名侦探柯南》和《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的人不会破案,自己最多也就是没有实践而已,理论知识可是相当丰富。
楚江南嘴角微微向上泛起一抹翘弧,微笑着挑衅道:“既然你说我不会破案,好,你可敢和赌一赌?如果我能马上解开程水若离奇失踪的谜团呢?”
“你?”
虚夜月上下打量了楚江南一阵,翻翻白眼,冷声道:“赌就赌,我有什么不敢。”
楚江南眼中闪过狡黠之色,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输了……”
虚夜月想都未想,胸有成竹道:“你要是真能破案揭谜,随便你要怎样都行,条件任你开。”
条件任我开?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她能不能给我弄张在朱元璋三宫六院畅行无阻通行证?楚江南咳嗽一声,很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走到她身边,声音细若蚊蝇道:“夜月小姐,你的腿曲线真美,如果我赢了,可知可不可以让我仔细欣赏一下?”
虚夜月看楚江南走到自己身边,眉头一蹙,强忍着没有发作,不过刚听他说了半句,俏脸滚烫,霞飞双颊,想到那晚他对自己所做的“恶行”芳心又羞又恼,嗔骂道:“就算你不是燕京血案的凶犯,也是一个淫贼。”
不舍摇了摇头,微笑着看了二人一眼,抬头望向天上明月,眼中却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如此回答,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楚江南潇洒的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笑道:“事情说穿了其实很简单,程水若根本就没有进入马车,所以大家追丢了人一点也不奇怪。”
“我还以为你要发表什么高论,原来也不过如此。”
虚夜月美眸闪烁,讥讽道:“程水若明明被那黑衣蒙面人扔进了马车的车厢,这是很多人亲眼所见,他们都可以作证,难道这些人串通好了一起撒谎?”
楚江南微微一笑,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不紧不慢